第22章 第22章
帖子出来后, 马文卜敢于实名的勇气立即获得不少人的信任与好感。
[36楼:他冒着得罪老师和主任的风险，说的肯定是实话吧！]
[44楼:跟马同学一起出过任务，他确实是净化系的佼佼者了, 绿晋杯不派他去属实离谱。]
[79楼:我知道艾娅鹿啊，不就是前段时间回校考试很高调的那个？]
[122楼:什么高调？难道不是按照规定公开考试视频么？不然又黑幕论咯……]
[131楼:现在要涛的是综合实力, 刚发生的雪莱星事件还不够说明么？]
雪莱星突然冒出一只涂獭巨兽，造成了十几二十人的伤亡，都是好手好脚的年轻人, 却没能逃过。
网上很多人指责皇太子, 他们在吵着有没有故意屏蔽网络隐瞒事故一说, 真相如何普通人云里雾里，看不清；只知道面对巨兽，谁都有死亡风险。
而轮椅上的艾娅鹿，显然死亡风险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高。
一个人的综合实力, 不仅要看她的专业成绩，体格各方面也必须囊括进去。
举报帖子很快堆出高楼层，很多人在艾特校方给出一个说法:艾娅鹿她凭什么？
遇到类比雪莱星的事故, 瘸子肯定拖后腿啊！净化系没人了么？派她出战？
这可是比赛性质的考试，主办方是圣玛尔塔，其它星域的国家也会参与，怎么想都不妥吧！
艾娅鹿粗略看了一遍，她内心强大，并不会被网络上犀利的言辞给攻击到, 因为事实根本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不过，作为当事人, 稀里糊涂可不行, 于是她询问了葛兰库库绿晋杯一事。
葛兰库库显然已经发现了论坛的风波, 他第一句就是先安抚她:[安心备考，这件事我和主任会解决。]
一个站不起来的小姑娘，被一个劲攻击双腿的缺陷，肯定很难受吧？
第一句发出去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你不知道绿晋杯？]
艾娅鹿:[刚查过，之前不知道考试是为了参加绿晋杯。]
葛兰库库:[？！]
艾娅鹿的名单是徐纳嘱咐他加上的，他还以为是主任叫她去的，或者是她自己找上徐纳自荐……总之，他没有多问，误认为是那么一回事。
结果艾娅鹿怎么一无所知？
若非清楚徐纳老古板的为人，葛兰库库几乎也要觉得这是黑幕事件了。
他心情复杂:[我先找主任聊聊。]
葛兰库库刚找上徐纳，就发现老头在论坛里正面回应了马文卜的举报，他说是他一人的决定，艾娅鹿可以用实力面对任何质疑。
这个回复，彻底让论坛炸了。
就算是不怎么留意净化系的人，也忍不住说上两句，一个系主任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合适么？那个学生当得起么？
把轮椅上的女孩捧那么高，她会不会掉下来摔死？
而且，徐纳不是刻板老古董人设么！
救命！老头发疯了！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葛兰库库莫名其妙上了贼船，他必须问个清楚，徐纳为何突然这么高评价。
徐纳也没瞒着他，直接打电话过来说明。
“你不必质疑我！”老头开口就是这一句:“艾娅鹿她能行。”
葛兰库库擦擦汗:“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徐纳哼了一声:“我当然是有内部消息，你知道雪莱星的那只涂獭是谁杀死的吗？”
葛兰库库闻言一惊:“你这么问，难不成……？”
“就是艾娅鹿，唐弗中尉是我老同学，平日里比较留意圣玛尔塔的学生，听说她是净化系的就跑来询问我。”
徐纳的语气尤带一丝惊叹:“艾娅鹿不仅会净化，她还有攻击手段，在敖铠蒙面前都露过脸了，第二军知晓此事的人不少。”
“竟然这样！”葛兰库库几乎陷入呆滞。
让皇太子陷入舆论的高级妖兽，是艾娅鹿杀掉的？
他一直担忧那孩子会不会有心理阴影，结果完全是他脑补太多——人都杀疯了，哪有什么阴影？有的只是对虫族的仇恨！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老头话音一转，凶巴巴道:“马文卜有质疑的权利，但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证实？跑去论坛煽风点火，太浮躁了！扣分！”
葛兰库库一拍头顶:“行，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考完试再处置吧，不然……”
论坛的阴谋论控制不住啊，只有艾娅鹿用成绩证明，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你看着办吧！”徐纳丢下一句，切断了通话。
葛兰库库叹了口气，把马文卜喊到办公室来，一顿批评教育。
都快要毕业工作的人了，还学不会举证么？凡事不能凭借捕风捉影去臆断！
马文卜挨了训，还被告知事情结束后会有处分，他必须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他很是不服气，冷笑道:“老师把她说得再厉害，不也改变不了瘸腿的事实？”
“厉不厉害不是我说了算。”
葛兰库库并不勒令他删帖，结果没出来之前，这个举动是强行打压，只会激起逆反心理。
圣玛尔塔校内有一个公开公正的环境，从不遮遮掩掩行事，有人质疑，那就要出一个结果去噎他们的嘴。
马文卜被说一顿之后，虽然心中恼怒，但不会继续去论坛蹦跶，他等着看艾娅鹿和老师们如何收场。
他是安静下来了，这时忽然另一个爆料贴冒出来。
楼主的昵称叫小碎翎冰冰，言语简洁:[艾娅鹿去过雪莱星，净化面积十来亩，消息保真。]
评论区顿时乐了:[十来亩地挺优秀呀！但这就是系主任口中的‘能够面对任何质疑’的实力么？笑死！]
这样的成绩也能吹上天，还说没内幕？
艾娅鹿很忙，没那么多时间去理会网络上的纷纷扰扰。
老师让她安心备考，她就不管那么多了。
双腿痊愈之后，艾明舒带她去注销了帝国的补助名额，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家不再是需要扶持的病患家庭。
资助的免费房子按理来说不能继续居住，因为不符合规定。
但他们在附近开荒登记了土地，即便脱离补助范围，也可以继续住着，不过需要上缴费用。
麦克米矮星的各项设施完全比不过其它星球，正常人没事不会到这里租房子，所以它的费用很是低廉。
今日一家子都出来了，办完手续，艾明舒带着艾骆非去购买悬浮车，代步工具很便宜，中低价位的只需要三四万星币。
而安佩拉着艾娅鹿去逛商场，用她的话来说是孩子穿了太久长裙，必须把它们全部扔掉。
“你已经站起来了，是时候把漂亮的双腿展示出来了！”安佩兴致勃勃，她脑海中已经为艾娅鹿定制好各种款式的短裙短裤。
女孩子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艾娅鹿抵不住安佩的兴奋热情，她仿佛在宣泄，把瘸腿时期没说出口的压抑一扫而空。
一口气给买了好几件短裙短裤，安佩手里拎满了袋子，道:“这些换着穿，还有鞋子，年轻人走路费鞋！咱们多买几双备用。”
“……有那么费鞋么？”艾娅鹿乖乖跟着她走，不敢提出异议。
最后，两人收获满满地与艾明舒父子俩会合，他们顺利买好悬浮车，一家四口打道回府。
家里原先有过车子，为了给艾娅鹿筹医药费转手卖掉了，这会儿买来的新车，与以前那款差不多。
艾明舒是最高兴的，良田与车子，他们一步一步把生活质量捡回来了。
这一切得益于艾娅鹿，让他喜悦之余更加欣慰，孩子羽翼丰满，不仅不需要父母担忧，还能拉扯他们一块飞！
他敢断言，他家艾娅鹿就是被许多人挂在嘴上的‘别人家的孩子’。
回到麦克米矮星，果然有一群邻居在门口等着。
他们手里带着今天挖来的魔植，等待净化兑换，不过今日最为关心的是——
“艾娅鹿的腿脚怎么好了？”
“是认识了哪位名医么？”
家有病患，最关心的就是健康问题，艾明舒完全能够理解。
他打开门，请几位邻居进院子稍坐，然后告诉他们:艾娅鹿的双腿是自己治好的，用她的光系能力。
这件事艾明舒跟女儿商量过了，一旦传出医学奇迹，肯定会有人求上门来。
他给她分析了后果:被质疑被惊叹，会有人把她当救命稻草来尝试，也会有人纠缠不休，甚至是拒绝无效。
病患家属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丝希望，见了她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可能会做出无法预估的行为。
总而言之，她拥有了治疗的本事就意味着——麻烦。
但是艾娅鹿说没关系。
她不怕被人知道她的能力，因为她的能力不会止步于此。
也不怕被人缠上，所谓麻烦，是超出自身能力之外，才会造成困扰。
“爸爸，你相信我可以帮助他们么？”她金盏色的眼眸望着他。
那一刻，艾明舒是相信的。
他不是吝于给别人希望的人，只要女儿能做到，他就支持她，这些家庭经历过的绝望，他何尝没有体会过？
所以这会儿艾明舒并未支支吾吾，而是实话实说。
几个邻居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个消息，见过她净化辐射如同喝水一样简单，恍惚间有种光系无所不能的错觉。
付笛子是反应最快的，连忙面向艾娅鹿，焦急问道:“你能治好虫族毒液，对辐射病有没有试过呢？要不要来个人给你试一下？我儿子可以给你练手用！”
“练手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另一个人抬手拍上他的肩膀，疯了么！
付笛子苦笑一声:“辐射病，没几年好活了……我儿子叫付希恩，你见过的，他还很年轻……”
他心里其实是怀抱希望的，因为艾娅鹿净化辐射很厉害，用在人身上怎么样呢？她不是顺利给自己解毒了么？
艾娅鹿对付希恩依稀有点印象，她道:“我没有试过，现在能力不够。”
“那什么时候能够？我可以等！”付笛子双眼一亮，炯炯地看着她。
辐射病比虫族毒液要严重，毒液只要不进入五脏肺腑，那人就能吊着一口气活下去。
可是辐射病会蔓延，一点一点吞噬掉患者的寿命，目前无解。
其他人见付笛子抢先一步，顿时急了，连忙说自己也可以等，也愿意尝试。
艾娅鹿摇摇头，制止他们道:“在我没有把握之前，不会答应你们，不如先回去吧。”
艾明舒适时站出来，道:“我们既然没有藏着掖着，你们还担心什么呢？”
完全可以不说的。
忽然有人小声接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啊……该不会想骗钱吧？”
艾明舒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不悦:“我家差你那点钱？”
他重重哼了一声:“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们，世上没有白费的午餐，我们艾娅鹿才不给你们白干活。”
“我质疑一句也不行？”那人悄悄一撇嘴:“就知道你们要收钱……”
“多少钱我都愿意试，我可以贷款！”付笛子斜瞪他一眼:“孔查查，人欠了你的要给你白治病？”
孔查查还在狡辩:“首先要能治病，又不是医院有权威性，他们是嘴皮子一碰自己说的……”
“你不信就快些离开，没有人请你留下。”付笛子没好气道。
“行了行了，都回去！”艾明舒挥舞手臂开始赶客，本来他对于艾娅鹿的决定就存有顾虑，这会儿更是不希望她草率出手。
治病这种事，治好了皆大欢喜，要是没治好，惹一身腥臊。
哪怕他对这些病患满怀同情，但怎么也越不过自己女儿去。
怪只怪艾娅鹿太过善良了，没想把她的能力藏起来！
把邻居们都请回去后，艾娅鹿反过来开解艾明舒:“爸爸不要担心，我有分寸。”
她不是个容易情绪上头的人，也没有无私奉献的精神。
生长在神殿，神明不会提出让教徒牺牲自己的要求，她有所图，只在能力范围内行事。
不会轻易被谁裹挟。
“知道分寸就好，”艾明舒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笑道:“专心考试要紧，明天送你去学校。”
第二天出门前，艾娅鹿拒绝了艾明舒的护送。
这么大个人了，去学校考试不需要家长陪同，家里的田地也挺忙碌，他留下能让安佩轻松一些。
在她的坚持下，姐弟俩带上便当盒，一起乘车前往圣玛尔塔。
这是艾骆非第一次来首都星，他乖巧地跟在艾娅鹿身边，并不乱窜。
悬浮车抵达学校门口时，因为人太多，不喜欢牵手的小男孩犹豫了下，把自己的小爪子塞到姐姐手中。
今天学校有赛事，对外公开，进出的人非常多，几乎是爆满。
艾娅鹿先去找葛兰库库报到，领取自己的考证，老师都给她弄好了，上午十点开始进入笔试考场。
她站着出现，让葛兰库库愣了愣，以为她是听从建议去安装了假肢，口中欣慰道:“你这样很好，不用紧张，按常发挥就行，不必特意惦记什么赛程。”
“好的，多谢老师。”艾娅鹿点头。
“净化系的人本就不多，放轻松。”葛兰库库想鼓励两句，又觉得她似乎不需要。
绿晋杯一直以来最受瞩目的都是那些战斗系，他们净化系就跟陪跑的绿叶一样。
距离进考场还有一小时准备时间，艾娅鹿带着艾骆非去教室等候。
里面没什么人，今天大家都带了亲友过来玩玩逛逛，教室反而安静下来。
没一会儿卢可可联系了她，得知方位后找了过来。
两人联系次数也不少了，艾娅鹿还是第一次面见同桌真人，她不着痕迹悄悄打量，卢可可长了个苹果般的小圆脸，笑起来甜甜的。
是个好相处的女孩子。
“艾娅鹿，你站起来了！”卢可可小跑着来的，表情有一丝着急:“虽然我应该先恭喜你，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姐姐来了，她能帮忙教训针对你的人！”
“针对我的人？马文卜么？”艾娅鹿觉得这也不算针对，他只是不服气罢了。
“不是他，是论坛里匿名的碎冰冰！”卢可可揪着眉头道:“你刚出现在学校就被他偷拍了照片发上去，怎么可能是巧合！”
学校这么大，不在校门口蹲守想偶遇谁可不容易。
艾娅鹿显然是被盯上了，所以她很生气。
多大仇多大怨啊？至于这样么！
“我看一下。”
艾娅鹿打开论坛一瞧，她被那位‘小碎翎冰冰’贴了个模糊的背影，底下正在讨论她的双腿。
吃瓜群众都以为她去弄了假肢才让系主任这么理直气壮，公然取代了马文卜的名额。
评论不太好看，大部分在嘲讽。
卢可可认为太过分了，她气呼呼道:“我们把这个碎冰冰揪出来吧，不教训他不行！”
她再次提起她姐姐，战斗金系的学生，虽然来自其它学校，但也挺能打。
艾娅鹿听了不由失笑:“谢谢你，我可以自己教训他，有什么方法知道他是谁么？”
“论坛是实名制的，管理员肯定知道他是谁，不过……没有触犯规则的情况下，不会泄露学生隐私。”
卢可可犯难了，现在的程度不至于让管理员出来干涉。
“考完试再说吧。”艾娅鹿敛下眼睫。
不明真相的人容易跟风，她把成绩摆出来，谣言不攻自破。
临近十点钟，艾娅鹿进场考试，把艾骆非留在教室待着，卢可可自告奋勇帮忙照看一会儿。
为防止作弊，每个人都不准携带电子产品入内，解下手环锁起来，里面有答题的屏幕。
艾娅鹿的记性很好，经过这段时间学习背诵，课本上的知识差不多掌握了，不出意外能够及格。
净化系一点也不热门，上午的笔试平平无奇过去，无事发生。
出来艾娅鹿请卢可可吃午饭，她那位金系姐姐看热闹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正好跟他们一起。
卢可可没有多想，答应了。
三人到一个亭子里坐下，看到艾娅鹿和艾骆非各自从背包里拿出便当盒，她愣了愣:“不是吃营养液？”
卢可可一看这恒温的便当盒，哪还好意思，摆手拒绝道:“我自己带了营养液。”
校内有食堂，饭菜不便宜，大部分人偶尔去吃一顿，平时自带营养液。
“没关系，我特意带多了分量。”艾娅鹿这个便当盒特别大，吃两个人绝对够了。
而艾骆非，他的小背包自己携带有一盒。
饭盒一打开，最上面两层是香酥炖肉和炒菜，中间一层米饭，底下一盅蘑菇牛肉汤。
香味顿时飘了出来，尤其是这个牛肉与炖肉，气味浓厚而又霸道，不停地往人鼻子里钻！
卢可可的口水要流下来了，但她知道艾娅鹿家里条件不好，很是艰难地站起来:“……你们自己吃吧。”
“卢姐姐，”艾骆非叫住她，笑道:“这些是妖兽和魔植做的，不会很贵哦。”
“什么？”卢可可以为自己听错了。
艾骆非解释道:“是我姐姐净化的妖兽与魔植，我们才能吃上这个！”
他可是非常喜欢！
“不介意就坐下尝尝吧。”艾娅鹿把两菜一汤摆开，确实分量充足。
“你净化了食材？”卢可可眼睛瞪大，同是净化系的学生，她可没听说哪位老师教过这个。
“对。”艾娅鹿按住她坐下，给她塞一份碗筷。
太香了太香了……卢可可半推半就，无限心动:“我、我真的可以吃么？”
“吃。”艾娅鹿给她装了米饭，自己也装满一碗，坐下开始进食。
这道炖肉，是涂獭身上嘎下来的，它皮糙肉厚，肉质很有嚼劲，炖着吃更合适。
艾明舒在料理它之前，先用香料腌制，放保鲜柜里一晚上，隔日下炖锅，再摆上几个莲藕搭配。
小火慢炖之后，肉块滋味十足，莲藕又软又香，送着米饭吃上一口，简直绝妙。
卢可可大开眼界，忍不住追问妖兽和魔植怎么吃，他们又吃过哪些，艾娅鹿回了几句，剩下的都让艾骆非给说了。
三人饱餐一顿，过程中说说笑笑，用餐气氛很愉快。
艾娅鹿忽然收到了乔林发来的消息，原来他们曾经交换过联系方式。
乔林:[雪莱星的事情我帮你澄清了。]
艾娅鹿瞥了一眼:[什么？]
乔林那边不说话了。
艾娅鹿到论坛上一看，发现他果然在小碎翎冰冰底下跟帖，解释说雪莱星之行他也有去，艾娅鹿仅用三天就净化了十来亩地，以一人之力。
原本看热闹的人见状顿时来劲了，兴起一股吃瓜热情，追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哪有人帮着前任说话的呢？莫非是余情未了？
艾娅鹿脸色一沉，再次点开乔林的对话页面:[你认识碎冰冰，是你透露了我的事。]
知道她是88号的人并不多，军部和后勤的人不可能这么嘴碎，更不会到论坛发帖。
乔林自己冒出来，她瞬间就锁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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