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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青春照旧,向阳生长


禹文在家里闷得无聊,她打算去找颜栖衡,颜栖衡自从放假第一天带她出去玩之后,再也没来找过她,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她想着一定是几个男孩子一起约着出去玩,要么打球、要么游戏之类的,都没有带上自己。

        颜栖衡自从收到那封信之后,几乎没有出门,他总是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看着楼下是否有人进来送信,他想知道是谁送来的信。

        禹文来到颜栖衡家,她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楼上,颜栖衡的阳台上拉着窗帘,虽然没有拉严,但还是看不到里面,禹文心里嘀咕:“这大白天的,怎么还要拉窗帘。”

        “颜栖衡,你在吗?”

        颜栖衡在楼上已经看到禹文,他在下楼时听见禹文叫他,他开了门,却吓了禹文一跳。

        “颜栖衡,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禹文惊讶的问道。

        “我没事啊,怎么了?”

        “你又瘦了,脸色也不好!”

        “哦,可能我这几天熬夜打游戏的原因吧!没有关系的,几天就好了。”颜栖衡敷衍着自己的内心。

        “我这几天没有想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也没出门,只在家里打游戏,就没有去找你……”颜栖衡有些歉疚的解释道。

        “你真的是打游戏熬夜累的吗?要不要紧,要不去看医生吧!”禹文看着颜栖衡的状态还是很不安。

        颜栖衡最近的确有熬夜,但不是打游戏,一方面是他睡不着,另外他总是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个神秘的人送信过来,他不想错过查到真相的机会。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我了解我自己的身体。”

        “栖衡,我本来想找你出去玩的,现在我更想让你在家里好好睡觉。”

        颜栖衡沉默了一下,说:“禹文,这几天我家里可能会有亲戚要来,我得在家里,万一来了没有人在就不好了,所以……我这小段时间不能带你玩了,你不会生我气吧?”颜栖衡依然歉疚的表情。

        “我不会生气啦!不过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熬夜了,你都吓到我了!”

        “好,我不熬夜!等过几天都安顿好了,我再带你玩。”

        禹文离开颜栖衡家,她总觉得颜栖衡有心事,可是颜栖衡似乎并不想告诉她,她也不好追问,她了解颜栖衡,可以告诉她的事情一定会告诉她,不可以告诉她的,她问了也没有用,问了只会徒增颜栖衡的烦恼。

        禹文多少有些失落的往回走,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她与一个戴帽子、墨镜的人还有一个快递人员,三人擦肩而过,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个人正是颜栖衡所等的人。

        戴帽子墨镜的人拿着一个信封给快递员,“请帮我投到前面号院信箱里。”

        快递员接过信封,信封只有收件地址和收信人,却没有寄信方的任何信息,快递员提醒道:“请您填写完整信息才可以寄。”

        戴帽子的人不悦,拿回信封说:“算了,不寄了!”

        快递员有大堆的信件需要处理,没有再理会这个男子,骑车离开。

        夜幕降临,天边最后一抹余辉也急速下班了,颜栖衡放弃了盯着送信人的念头,他想,该来的总还是会来,他起身下楼,他得给自己做点吃的,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他想这样不行,如果真有人有对自己不利的目的,还没有等到对方出手,自己就先倒下了,岂不是正好中了对方的计。

        颜栖衡自己给自己煮了饭,家里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几乎没有什么菜,他只好炒了鸡蛋,他一个从在餐桌前吃着饭,他有预感,今天晚上,应该会有第二封信送来。

        吃过晚饭,颜栖衡收拾好餐具,他向来是个做事有条理又认真的人,他爱干净,喜欢清清爽爽的环境,收拾完毕,他提着垃圾走到屋外,丢了垃圾后,回来的时候,他走向信箱,果然没有令他“失望”,一个熟悉模样的信封静静地躺在信箱里,他取出信封,平静地走回屋子里。

        同样的信封、同样的字迹,不同的是,颜栖衡不再有第一次看到信时那样的紧张和惊恐,他反而有些期待,颜栖衡打开信封,一个标有“2”的号码牌,还有一张信纸,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知信不可信。”

        看完信,颜栖衡先是一愣,然后是惊讶,怎么会和知信有关,写信的人认识知信,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知信对自己情同手足,这么多年的情分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这一点他不会质疑。

        颜栖衡又再次变得无法平静,他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知信,他本是不想牵连知信,没想到这个写信的人却认识知信,事情竟变得如此戏剧化。他烦闷,最终还是打了知信的电话。

        “你方便出来吗?”颜栖衡开门见山地约知信。

        “方便,在哪儿?”

        “九霄云外。”是他们偶尔会去的酒吧。

        不到二十分钟,知信到了,颜栖衡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已经喝了一些酒。

        “什么情况,怎么来喝酒了?”知信坐下,接过颜栖衡递给他的酒,一边问道。

        “在家里关了几天,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颜栖衡不露痕迹的表情和语气。

        “我担心那个女人会找你们的麻烦,这几天也不好来找你们,他们几个都在干嘛?”

        “各玩各的吧!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动静?”颜栖衡想了解一下安倩和知念的情况,但不能说得太明,知信告诉过他,他曾被人跟踪。

        “没有什么情况,有时候我反而想能有点大的动作,这样的安静让人很烦燥”知信喝下酒杯里剩下的半杯酒。

        “就我们两个多没劲,叫他们几个一起过来。”知信提议道。

        “算了,改天吧,今天我只想喝点酒,不想热闹。”

        “你有事?告诉我,我给你分析一下。”知信觉得颜栖衡是有些异常。

        “没有事,就是希望你的事情快些解决好,我们好能像以前那样撒撒野!”颜栖衡笑笑,喝起了酒。

        他心里明白,无论有没有外界的干扰,他们一天天长大,都很难再向从前那样无所顾虑的到处疯、到处玩、到处撒野,他总觉得知信像个大人,如今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不情愿的被绞入大人纷乱的世界里呢!自己就像是风筝,随风势飘荡,却不知道线在谁的手中!

        “你,是不是和禹文吵架了?”知信试探着问。

        颜栖衡摇摇头:“我这几天在家,都没有去找她了。”

        “我真的没有事,你陪我喝喝酒就是了!”颜栖衡已经有些醉意了。

        “好,我们喝酒,不过,栖衡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和你一起扛。”

        这些年,知信为颜栖衡做了很多事,颜栖衡就着回忆喝着酒,这大概是目前唯一能排解心中压抑的方法。

        空酒瓶堆了半张桌子,颜栖衡彻底醉了,知信扶着颜栖衡走出酒吧,醉酒的人吹了风醉意更浓了,颜栖衡摇摇晃晃的走不稳,却偏要固执地想要在外面走一走,知信拦下的计程车被他打发走了,他没走几步险些跌倒,知信背起颜栖衡,他心情的重量远远超过背上少年的重量。他知道颜栖衡有心事,可却不愿告诉自己,他的心猛烈地痛了一下。

        “知信,你会骗我吗?”颜栖衡发音不清地问。

        知信被颜栖衡突然的发问,他没有任何迟疑,果断地回答:“不会。栖衡,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骗的人就是你和知念。”

        知信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有一道温热的液体划过,那是颜栖衡的泪水,他很想知道,在这几天里,这个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知信这种隐隐的痛也大概是颜栖衡无法体会的。

        颜栖衡家里没有人,知信不放心醉酒的他一个人在家,他安顿好颜栖衡,自己靠在卧室的小沙发上休息,颜栖衡问知信会不会骗自己的问题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瘦瘦的身体,醉酒后苍白的脸,这让知信看了心里难过极了,他给颜栖衡倒了一杯水,但他喝不下了,慢慢地,颜栖衡的表情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他大概是睡着了。知信也开始浅浅地睡去。

        次日清晨,兴许是小沙发对于知信的高个子的确是一种折磨,他早早地就醒了,看着颜栖衡没有事,他打算先回家。

        “知信,你不饿吗?”颜栖衡没有起来,半睁着眼睛看着正要开门离开的知信。

        “你醒了,还好吗?”

        “还好,我饿了,你做早餐给我吃吧!”颜栖衡不加商量地说。

        知信无奈地摇摇头,浅浅的笑了一下说:“好,那得让我先洗洗脸。”

        “一楼有新洗漱用品,你做好了叫我。”

        知信下楼,洗漱后他走进厨房,厨房干净、整洁,只是太过于干净了,什么吃的也没有,他只找到一袋面条,这个时间,超市也不会营业,看来也就只能煮面条了。

        “不用想了,只有面条,就吃这个吧!”颜栖衡靠在厨房门口,还是那样平静地说着。

        “你平时都是吃空气活下来的吗?”知信瞪着颜栖衡说。

        “你那么惊讶干嘛,我靠意念活着。”颜栖衡满不在乎地说。

        知信煮好了面条,没有一点肉和蔬菜,他只好放一点盐和酱油调味。

        颜栖衡看看摆在面前的面条,没有任何抱怨,他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来,然后看看知信,他说:“知信,我们家仅存的一点余粮,我都拿出来和你分享了,你感动不感动!”

        “感动你个鬼啊,第一次来你家吃饭,就让我下厨,还只拿点剩面条来招待我,你有没有点诚意啊!”

        “这体现不出我的诚意吗?这样啊,那一下你陪我去超市,待会约大家来聚一下。”

        “栖衡你会做饭吗?”

        “会啊!”颜栖衡忽然明白过来,看着知信笑起来,又说:“我会吃!”

        知信早已想到了那时的画面,自己又是个大厨的身份,忙得满头大汗,小伙伴们玩得热火朝天。他把碗推到颜栖衡面前:“洗碗去。”

        颜栖衡还在笑着,他收起碗走进厨房。

        知信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透过窗子,外面已经有束阳光照进来,如果没有什么烦心事,这样的日子,好惬意啊!

        两个人在家里大检查一番,看看需要采购些什么,然后才出发。

        禹文在家里百无聊赖,理绘家里有事也早早就出去了,禹文一个人去买了一张电影票,看看暑期新上映的电影,一个人看电影的感觉还蛮奇怪的,其实她自己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好,只是周围都出双入队、三五成群的,一个人就显得有些违和感。

        “嗨!”有人在禹文面前晃了一下手。

        禹文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个高个子男孩。

        “你是?”禹文问道。其实好像有想起来,就是第一次和颜栖衡去看篮球赛时,对方队伍里的那个外援,她当时还不分规则地给对方呐喊助威,她想起来就感觉有些尴尬,只好装作不认识。

        “我是黎索,s中学的,高一开学时我来你们学校打过篮球。”男孩提醒禹文说道。

        “哦!你好,我叫禹文。”禹文假装刚刚想起来的样子。

        “你来看电影吗?”

        “嗯,是啊!”

        “你一个人?”

        禹文点点头。

        “我也是一个人,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看呀!”黎索帅气阳光的样子,估计很难有人会拒绝他。

        “嗯。”禹文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好点头,但并没有多兴奋的样子。

        “我看一下你的票。”

        禹文递过自己的电影票。

        “好的,你稍等我一下。”黎索迅速起身走到售票处。

        没几分钟,黎索拿着两张票和爆米花回来,他把爆米花给禹文。

        禹文道了谢,说道:“你不是来看电影的呀?”

        “我妈让我来陪她买东西,她买好了就回去了,我陪她购物,她可不陪我看电影,我刚好看到你。”

        禹文一个人的电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还是这么帅气的一个男生,这是禹文第一次和颜栖衡他们几个人以外的人一起出来,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感,她心里其实是开心的,又有点少女的羞涩和小紧张,她的表面看起来是多么的淡定自若。

        黎索是个开朗的男孩子,他原本是陪妈妈来购物的,他看禹文一个人买了电影票,过了好久也没见有其他同行的人,他想到这姑娘今天看来是一个人来看电影的,便和妈妈谎称同学约他,他忘记了,失信于人不好,于是和妈妈分开,来找禹文。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黎索很自然地约禹文一起吃午饭,禹文婉拒,两人站在电影院门口说着话,被刚刚从超市出来的颜栖衡看到,他没顾及和知信说,径直走过去。

        “禹文,跟我们回去吃饭。”颜栖衡有些不悦,但语气还算平和。他认识黎索,并且对黎索没有太好的印象,他没有和黎索打招呼。

        “栖衡。”禹文看到颜栖衡深感意外。

        知信看到颜栖衡走向电影院方向,也跟着过来,然后他也看到了禹文和黎索,他立刻想到昨晚颜栖衡异常的情绪,他猜想大概就是和禹文发生了矛盾,他担心起来,急步跟过去。

        “禹文,看来约你吃午饭的人不少呀,没有关系,我们改天约。”黎索笑着说,眼神略过颜栖衡和知信,最后看向禹文。

        禹文看到颜栖衡不高兴的样子有点尴尬,她对黎索说:“我们今天是偶遇,以后应该不会总这么偶然了。”禹文走到颜栖衡和知信身边,她不想因为其他人而影响了他们几个人的友情。

        黎索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这个少年如此的骄傲。

        “以后少和他来往。”颜栖衡对禹文说道,就像个家长一样严厉。

        禹文的心情很不爽,可是她好像又对颜栖衡气不起来,只好跟着颜栖衡走。

        黎索高一时和初中同学到颜栖衡学校打篮球,第一次见到“啦啦队”观战的禹文,禹文的音容笑貌就在那一眼瞬间印在他脑海里。他不知道那是喜欢的一见钟情,还是只是他对某一类型的人看着顺眼,因为这种感觉他曾有过,不只是对禹文。

        后来他又和同学来禹文所在的学校打过几次篮球,不过他没有在遇到禹文,转眼第一学年就结束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偶遇,他自然不会再错过认识禹文的机会。

        颜栖衡的出现让他心情不悦,不过颜栖衡的态度不仅没有让他产生放弃的念头,反而他更想去接近禹文。

        颜栖衡分别通知了滕羽、和锋,理绘晚一些时候也赶过来,和锋便调侃她是想逃避劳动,理绘哪里会输给和锋,她说既然没有参与劳动,那最重要的任务就交给她,就是把他们处理的菜都吃了,和锋原以为是要承包洗碗的,听她这么一说,满脸黑线,他随即他担忧的眼神看向知信。

        知信忙着做饭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贫嘴,颜栖衡张罗得最积极,干活最多的却是知信,禹文给知信打下手,厨房里已经乱的天翻地覆。

        火锅、啤酒,畅所欲言,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欢聚。

        深处其中的人往往无法明白,他们每一次的欢聚,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也许人会少,也许心情会变,也许关系也会不同。

        火锅的热气渐渐散了,啤酒一瓶接一瓶地空了,那一晚的少年有谁是被酒精醉了,又有谁是被心事醉了。

        暑假结束了,二年级的课程明显紧张了不少,禹文奋力学习,她想要将来和颜栖衡考同一所大学。

        干扰总是在你下定决心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突然的出现。黎索的学校和禹文的学校并不远,他的初中同学就和禹文同一所学校,他开始通过同学了解禹文。

        黎索原本以为的禹文和颜栖衡的关系却并非他想象的那样,认识他们的人都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就连老师也曾怀疑他们早恋,可事实两人就是朋友,超越友情、不及爱情、无关亲情的情感,他们始终悉心保持这样的距离,谁都不愿意破坏这样微妙的关系。

        这让黎索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欣喜,颜栖衡居然能这么平静的对待禹文这样一个校花级别的女生,他心里暗想:“颜栖衡你既然不动心,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黎索知道禹文在奋力恶补化学,他准备了一些化学复习资料送到禹文学校,他下课时送到禹文教室,教室里瞬间炸了窝,一方面是黎索帅气的外形,另一方面是他来找的竟然是禹文,这不是公然挑衅颜栖衡吗?

        颜栖衡自然是忍不了这口气的,他站起来走到黎索旁边,冷冷的说道:“离她远一点,这里不欢迎你!”

        “颜栖衡同学,禹文是大家的同学,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不是她的同学,我是,我不允许你来招惹她。”

        “同学而已,你有什么资格限制她和谁交往,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闲事!”

        “别人的事我管不着,禹文的事我管定了。”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管了!”

        眼看两人的冲突从言语就要升级到肢体冲突,禹文站起来对颜栖衡说:“栖衡,要上课了,快坐回去。学习资料我有,我不会用别人的。”她又转身对黎索说“黎索,谢谢你,我的学习资料已经够用了,你不要费心了,赶快回去上课。”

        “禹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要管了。”颜栖衡把禹文拉到后面。

        “放学我等你。”黎索对颜栖衡挑衅的说道。

        上课铃声响起,黎索离开,一场有关青春时期男孩子那特有的自尊的“战争”就此拉开帷幕。

        放学后颜栖衡让禹文自己先回家,禹文不放心,她劝不听颜栖衡,自己就一定要跟着,颜栖衡说,让禹文离得远一些,最好不要让黎索看见她,不然黎索在她面前输得太惨,会伤自尊。

        知信、滕羽、和锋几人也同样被颜栖衡阻止跟着他,几个人担心颜栖衡吃亏,就悄悄地不远不近的跟着。

        颜栖衡和黎索默契地来到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一座烂尾工地,常在这个片区的青少年大概都知道,那里人少地宽,是个解决矛盾的好地方。

        颜栖衡一个人走过去,黎索也一个人,他站在那里看着颜栖衡,笑笑说:“颜栖衡,你这人真没劲!自己不要的还要死把着,不许别人动。”

        “少废话,收起你那些歪心思,你想怎么着!”

        “我就想知道你和禹文到底什么关系,听说她可不是你女朋友,你这样限制人家自由合适吗?”

        “除非她自己说不要我管,不然,她的事我管定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你自己清楚,你有过多少个女朋友还用我帮你数吗,就是现在你也是很忙的状态吧!”

        “那是我的私事不要你管,我喜欢的我就要追到手,你要保护她,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话音刚落,他朝颜栖衡挥拳过来,颜栖衡反应迅速,闪过了。

        颜栖衡还击,两个少年都带着一腔愤怒攻击着对方。

        禹文几次都要冲过去制止两人的撕打,却被知信和滕羽拦住。

        看着颜栖衡也重重的吃了两拳,知信的心也十分难受,但是他知道,有些架是一定要打的,而且一定要自己打。

        两人打累了,都受伤不清,躺在地上,颜栖衡说:“黎索,只要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会有追求禹文的机会,禹文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时心动,何必伤害她呢!”

        “那你呢?就这么把着,为什么不好好的和她谈场恋爱?”

        “等毕业吧!现在这样的我们其实更好,黎索,你不懂。”

        夕阳映红的不只是天边,整个天地间都笼罩在火红的夕阳余晖里,废墟里走出两个伤痕累累的少年,他们像刚刚来时那样的默契,各自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那个年华里,他们最懂对方的执念,那种执念又恰恰是他们最乐于挑衅的。他们不会握手言和,也许也不会无故挑衅,那时候的他们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他们都彼此成就了对方的成长。

        第二天的学校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有人在议论颜栖衡脸上的伤,有人编造了一些貌似精彩却很狗血的故事。颜栖衡依旧上课,睡觉,他对这样的议论毫不在乎,因为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成为别人编造的故事里的主角了。只不过,他最讨厌的事情还是来了。

        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又避免不了一堂深刻的教育课,内容无非就是打架、早恋之类的,颜栖衡几乎也是可以倒背这些“台词”的。

        禹文很内疚颜栖衡因为自己打架受伤,她每天都给颜栖衡上药,监督他饮食,不可以吃辛辣和深色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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