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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几近崩溃


为了加深我和江鹤棣同孩子们的感情,此次出行,并没有带照顾他们的佣人,所有的工作都由我和江鹤棣来做。

        喂迎迎吃饭,喝奶粉。

        吃好后,带她去浴室冲澡。

        冲完后,哄她睡觉,给她讲童话故事。

        迎迎睡觉非常有仪式感,要抱着她最爱的玩具狗睡觉,要留一盏暖光的台灯,还要把窗户全部关上,稍微有点声音都不行。

        麟麟比迎迎要省心些,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由于天生早慧,非常自立,洗澡睡觉,全部都能独立自主地完成,甚至还会帮忙照看迎迎,做一些帮迎迎换衣服、洗手的琐事。

        此行有了麟麟的帮忙,让我和江鹤棣非常省心。

        感觉没怎么养他,就长得好大了。

        这孩子真是上天送来我们家报恩的。

        迎迎正好相反,事事依赖我,爱撒娇,脾气大,独立性也很差。

        之前在江都时,每每从工作室回家,累得只想坐在沙发上好好歇一歇时,可迎迎谁也不要,只要我,缠着我陪她玩。

        有时候被她闹烦了,会觉得她可能是带着某种任务投胎到我肚子里的。

        尽管如此,我依旧爱她,十分疼爱,喜欢被她黏着,被她依赖的感觉。

        反倒是麟麟,因为他小时候我没带过几次,每每和他相处,总让我生出一种疏离感和紧迫感,还有一种浓浓的愧疚感。

        这三种复杂的感觉,让我变得小心翼翼,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

        想必柳云毓对唐娆娆就是这种感觉,秦青山对我也是这种感觉,一种很微妙很复杂的感情。

        两个孩子睡着后,我和江鹤棣躺到套房宽大的软床上。

        本来今晚应该是一个很美妙的夜晚,可是因为唐娆娆的出现,把整个气氛都破坏了。

        不过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把头埋到江鹤棣的怀里,问他:“鹤棣,你派人去惩罚唐娆娆,会不会心疼?”

        不都说初恋是男人心目中永远的白月光吗?

        唐娆娆一直自诩是江鹤棣的白月光。

        久久未得到江鹤棣的回复。

        我心里生出些微酸楚和不悦,抬头看向他,“怎么不说话了?真的心疼了?如果心疼,就把保镖叫回来吧。”

        “傻瓜。”江鹤棣用食指戳了我的额头一下,“如果心疼,我就不会让保镖去教训她了。这些年,她一点点地把我对她曾经的那点儿好感全败光了。”

        想当初他和唐娆娆在一起时的感情一定很真吧,否则他也不会跟我结婚。

        当年,我是以唐娆娆的影子嫁给他的,没想到我这个影子到最后却俘获了他的心。

        看样子事在人为,再好的感情,也需要好好经营。

        我心里暗暗生出种危机感来。

        害怕我也会像唐娆娆那样,在不久的将来,会失去江鹤棣的爱。

        江鹤棣见我沉默不语,长指轻轻揉揉我的头发问:“想什么呢?”

        “怕失去你的爱。”

        “你不会。”

        “还是没有信心。”

        “你和我骨子里本质上是一样的人。除此之外,你爱我的目的比较纯粹,我不喜欢目的性太强的爱。”

        他说得对。

        我和他都一样,因为幼时原生家庭的原因,导致我们俩人内心都十分孤独。

        哪怕周围全是人,围着我转,不停地欢歌笑语,可我依旧会觉得孤独。

        这种孤独是旁人不能理解的,江鹤棣却懂我。

        他懂我的孤独,我也懂他的孤独,我们俩肯互相包容。

        他包容我的孤独、抑郁与脆弱,我包容他的焦虑与完美型的强迫症,还有极强烈的控制欲。

        唐娆娆自小被柳云霜和唐其华宠爱着长大,有着千金大小姐的骄宠和高傲,她无法理解江鹤棣骨子里的孤独,也从不用心去体会他真正想要的,所以她很难走进他的心。

        贺娉娉也是。

        偏偏这两人付出太少,却想要更多,一度走火入魔至执迷不悟的状态。

        可恨可怜,更可悲。

        睡得正沉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门铃声。

        保镖去开门,开门后喊江鹤棣:“棣少,是唐小姐。”

        江鹤棣穿上衣服走出去,我也披了衣服跟出去。

        看到唐娆娆趴在门口,脸上乌青,唇角渗出血迹,露出的手臂和腿上也是片片乌青,隐隐有血迹渗出。

        看样子被教训得不轻。

        她看到江鹤棣,一把抱住他的腿,像遇到救命稻草似的喊道:“救我,救救我,鹤棣,有人打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难得受伤,可以用苦肉计,她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江鹤棣抬腿甩掉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目视前方,冷冷地说:“是我派人做的,再救你,不是多此一举吗?”

        唐娆娆吃了一惊,“什么,是你派人做的?那四个人都是你派来的?鹤棣,你为什么要派人来打我?我不信!”

        江鹤棣只派去了两个人。

        另外两人是秦青山派去的。

        不过江鹤棣并未纠正她,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的确是我,你没听错。下次再伤害宁鸢,就不是教训这么简单了。”

        唐娆娆眼里满是失望,又失望又伤心。

        她眼里的眼泪像自来水似的流出来,泪眼朦胧的,忽然伸手指向我,声音凄厉地问道:“是不是你?姓宁的,一定是你怂恿江鹤棣来打我的,是不是?”

        我并不回答,只是冷笑着望着她。

        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江鹤棣早就不爱她了,她却试图用那久远的初恋之情一次次地来道德绑架江鹤棣,想赎回他的爱。

        孰不知最善变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哪怕再美好的感情,一次次地消耗,终有会败光的一天。

        这个道理,江鹤棣明明早就对她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她却始终不信,每次都自欺欺人地把所有矛头指向我。

        江鹤棣抬手将我揽入怀中,语气淡漠地对唐娆娆说:“我原本想除掉你,以绝后患,是宁鸢她替你求情,我才饶你一命。唐娆娆,你能活着,要感谢宁鸢才对。”

        “什么?你要除掉我?”唐娆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情绪几近崩溃。

        崩溃过后,她忽然捂脸嚎啕大哭,哭得毫无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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