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

回到肖一成住处，皮特走在前面去开门，肖一成抱着林西跟在后面。
  门开，佟欣坐在客厅正在看文件，看到二人时，微微错愕。
  林西挣扎着跳了下来解释：“佟总，你别误会，我扭伤了脚，所以肖总才……”
  佟欣扶着林西进去坐。
  这时，她佟欣和林西的手机都连续响起，一下子进了很多短信。佟欣看了看手机后，猛然抬头错愕地看着林西。林西发现不对劲，低头也看手机——
  林西被卡妈拉进了皮特的班级群！卡妈紧接着发出“让我们欢迎新成员！
  众人纷纷附和——“这位林西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长啊？”“对，备注一下。”“皮特家的！”“皮特妈妈不是在群里吗？@皮特妈妈”“林西和皮特爸爸在一起啦！”
  林西头“嗡”地下炸了，立刻留言：大家误会了！说完，她退群并删除，但一切为时已晚。
  佟欣冲皮特说：“走吧。”
  林西着急了，一把推开肖一成，吃力地单脚跳到佟欣面前：“佟总，我解释一下啊……”
  佟欣面无表情：“解释什么呀，你们这么默契，别人自然把你错认成新妈妈了。”
  “实在抱歉，我……”
  佟欣打量着她的脚踝：“是我抱歉才对，让你代班，差点假戏真做。”
  肖一成截住话头，冷冷地：“你可以走了。”
  佟欣：“你看你，对客人这么没礼貌。”
  肖一成看着佟欣：“我是说你。”
  佟欣和林西都惊呆了，林西赶紧说：“不不不，我走……佟总，这是您家，今天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西一瘸一拐往门外跳，肖一成上前扶住她：“我送你。”
  林西气愤地甩开：“你别碰我！”
  佟欣在一旁看着，突然笑了：“还没说清楚？”
  林西错愕不解。
  皮特对三个成年人的“哑谜”疑惑不解，用英文叫妈妈，回房间吧。
  林西疑惑：“你们……一家人，不住在一起？
  肖一成回答：“谁告诉你我们是一家人？“
  林西彻底懵了。
  佟欣解释：“哎呀，林总监不会误会了吧！老肖只是皮特的干爹，仅此而已。“
  林西惊讶：“干……爹？“
  “你以为呢？你觉得我和佟欣是……”肖一成一本正经，佯装疑惑地看着林西。
  “我离婚了，一直单身。我和老肖之间，只有纯洁的革命友谊。放心，我看不上他。”
  肖一成提醒林西：“你不是要跟她聊工作吗？”
  林西如梦初醒：“哦对了，佟总，关于语译的一些情况，我想……”
  佟欣拉着皮特离开：“不好意思啊，我还要监督皮特的功课，老肖，这事你负责吧。”
  林西看着肖一成，肖一成一脸无辜。
  *
  林西走进肖一成的客厅，尴尬地站着。
  肖一成指了指沙发：“坐啊。”
  “我还以为……”
  “你看我像是能当爸爸的样子吗？”
  “是不像，可……”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客户的隐私……我为什么要问？”
  肖一成沉默。
  “你应该跟我说的……”
  “客户的隐私……我为什么要说？”肖一成模仿林西的口气，重复道。看林西吃瘪，肖一成哑然失笑：“客户，这个词真是伤人呐。”
  林西有些内疚地说：“我也把你当……朋友。”
  “可你看到朋友身边多了一个叫他爸爸的孩子，会不问吗？”
  林西语塞。
  “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
  肖一成凝视着林西，那一刻，空气静止了。
  林西无力招架，她脑海中闪现了白天的片段——肖一成面对众家长的非议，故意不解释；肖一成在擦脸的时候，让自己拿纸巾；肖一成在停车库拥抱自己。
  林西越来越猜不透肖一成的行为。
  肖一成依然深情地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林西深呼吸，整理情绪：“肖总，咱们还是聊工作吧。如果今天我的表现，没有让你们失望，我是否能针对语译的IPO做进一步的了解？以便我们可以为未来的合作做好准备？“
  “我肚子饿了，边吃边聊吧。“
  “你……”
  肖一成打开冰箱，满满当当都是各色蔬菜、鱼虾蟹、牛扒……
  林西错愕问：“你是打算……自己做？”
  肖一成看了下手表：“晚上六点，叫外卖要等很久，我不喜欢等。而且给客人吃外卖，也不礼貌吧？”
  “你以前不会做饭的。”
  “那是因为你会。”
  林西逃避着他的目光。
  在很短的时间内，肖一成就做好了一桌像样的饭菜。林西瞠目结舌。
  肖一成递给她碗筷：“不好吃也别告诉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八年后，再次和肖一成同桌吃饭，林西一时有些恍惚。
  *
  八年前，在老朱饭馆，林西和肖一成面对面坐着，旁边是一对情侣。
  林西把菜单递给肖一成：“感谢VIP客户肖同学，这顿我请！”

  “你就那么点提成，这顿还是我请吧。”
  “放心放心，这点菜还是请得起的。”
  店主老朱拿着纸笔站在一旁：“我们店价廉物美，两位同学放心点吧，等会再给你们抹掉个零头。”
  “谢谢老板！”林西转而对肖一成说：“哎，我口味有点重哦，你如果不吃辣可以点几道清淡点的菜。”
  肖一成犹豫，把心一横：“我也吃辣，重辣！”
  林西开心地圈了重辣。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肖一成看着满桌红彤彤的菜，面部抽搐，强自镇定，咽了口口水。
  林西却误以为是他迫不及待想吃，把最辣那道毛血旺移到肖一成面前。
  肖一成吃了一口，被迅速辣到，满脸通红。肖一成瞥见桌上的水杯，但不想示弱，忍住不喝，一阵辣意上来，眼泪涌出了眼眶。肖一成不想再忍，抓起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精光。
  林西恍然大悟：“你……被辣到了？”
  肖一成还在强撑：“没、我……口渴。”
  肖一成要继续吃，却被林西阻止了。
  肖一成有些着急：“我可以的！”
  “你不行！”
  旁边的小情侣听到两人对话，女孩子“扑哧”笑了。
  肖一成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他钻下去。
  林西问：“你为什么经常来找我？”
  “因为喜欢你——”肖一成边说边紧张地打量林西的表情，发现她听到“喜欢”两个字，没有动容的时候，心低一沉，“……的面膜。”
  “这样啊……那面膜怎么好了，你具体说说？”
  肖一成硬着头皮：“你的面膜很保湿、很滋润，很……”
  “你每个月从我这里买走100多张面膜，每天用三四张才能用完。女明星用面膜也没那么拼吧？”
  肖一成心虚：“我、我也分一些给朋友们，他们都很喜欢，所以——”
  “好吧，这说得通。不过，我现在不做生意了，以后你也不用来找我了。”
  “你……你要么……卖点别的？”
  “什么都不卖了，我要静下心来考二级口译了。”
  肖一成低头纠结，欲言又止。
  林西：“所以吃完这顿饭，咱们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这句话，让肖一成紧张起来，他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可是……”
  林西逗他：“可是什么？”
  “我以后……还是想见你！我英语还可以，可以辅导你。”
  “为什么呀？”
  “我也在准备托福呢，最近看了不少书，所以英文还可以。”
  “我是问，你为什么想见我？”
  “我……我……”
  “我男朋友都没你那么粘人！”
  肖一成惊呆了：“你……有男朋友？”
  “干嘛？”
  “没什么……”
  “那你有女朋友吗？”
  肖一成悲伤地摇头。
  “难怪这么空……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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