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游戏⑨
学会射击后让你信心大涨，具体表现在于偶尔你敢找xuaxus看你练习，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失败告终，还会被他抱在怀里做抱枕睡一下午。然后是感兴趣的事情多了，比如你上次看电影里为男主开机动车帅气的样子直呼帅。
“可以教我学车吗？”
xuaxus的回答是把你扔出门口，留给你的只有紧闭的房门。
是拒绝了呢。
你为此感到沮丧，蹲坐在门口陷入失落中，脑海里还是电影里男主开着炫酷的机动车的画面。蹲在坐门口大概过了几分钟，你准备前往训练场时，在这一层见到了除干部外的人。
“——小姐，请跟我来。”
蒙着脸的人带着你去了一个空旷地，那里准备了一辆小汽车。你下意识回头看向xuaxus的窗户，那个喜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看着你，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学不会就崩了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虽然你想学的是帅气的机动车，但小汽车似乎也不错。
初次开车踩下油门的那种兴奋感，还有手握方向盘的那种紧张和不安，都是新奇的体验。天差不多黑的时候，坐在副驾驶指导你的人下了车门，当车门再次关上时，坐在你身旁的是打着哈欠的xuaxus。
“开啊，愣着干嘛。”
你被xuaxus理所当然的态度吓得有些手软。
“我觉得我还不能正常行驶、”
然后被xuaxus理解为了你怕出交通事故。
“踩油门就开的事，出了事那死的也只有你这个垃圾而已。”
在瓦利安的人都能躲开，真正躲不开的只有正在驾驶座的你而已。凭借着你和xuaxus相处的直觉，你自动理解为他在安慰你，于是没有人在身旁指导的你一个激动把油门踩尽，猛地往前去的车让你惊呼出声，坐在副驾驶座的xuaxus倒是笑得很开心，里面是对你反应激烈的嘲讽。
“垃圾，踩刹车。”
“我、我腿软找不到。”
笑完的xuaxus扯出了恐吓时你的面孔，却在看到你满眼泪水向他求救时“啧”了一声，就着他坐的位置解开了安全带，将你的安全带解开的那只手提着你往后驾驶座扔，空余的手控制着方向盘，最后踩下了刹车制止了这场由你引起的“□□”。往后座看时，只见你正小声抽泣地说着让他发笑的话。
“呜、xuaxus先生是我的神”
“垃圾，这么蠢还想学车。”
打击你一番后xuaxus的脸色明显的好了很多，可看到你止不住的哭又烦躁了起来。所以他把外套脱了盖住你的脸，下车拉开后排车门长臂一伸就把你捞出来扛回房间。
回到房间时xuaxus发现你揪着他外套不让他拿。
“你想死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他脾气很好？
实质性的杀气让盖着外套的你抖了抖，可你却准确无误的握住了他常年握枪长满茧的手。
“xuaxus先生比电影上的男主帅多了”
“想到刚才xuaxus开车的样子、眼泪就停不下来。”
xuaxus沉默了，他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傻子了。但考虑到你哭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决定饶了你。
“外套给我。”
于是盖着他外套的你乖乖的把头上的外套递给他，而少了外套的遮掩后，xuaxus看到了你泛红的眼圈，以往看向他时的莫名的恐惧一扫而空，替代其的是你看电影时才有的色彩。
“脏死了。”
然后你就被扔进浴室里去了。
-
你做了奇怪的梦。梦里的白兰站在一片白茫茫的沙地里，脚上拷着脚铐，笑得很灿烂。画面一转，是不同的废墟。里面你认识的云雀、迪诺、reborn，包括瓦利安的各位，都没有好的下场，只有白兰站在废墟上大笑。
这些你从未遇到过的事让你恐惧，你告诉自己这都是梦，可突然跳出来的面具男却告诉你，这是其他世界正在经历的事。
‘如果想改变这样的未来，就来西西里岛最大的海岸。’
被惊醒的你只记得最后一句话，醒来时那种后怕的感觉还残留在大脑皮层。身旁的xuaxus睡得很沉，胸膛很有节奏的起伏着，可你下意识想起了梦里他的结局。
不要。
即使你知道就算他的结局不是梦里的那样，身为杀手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你不想他死去。那些常理中的正义与邪恶在你这里，只分认识和不认识而已。
多数会为一个路人的死难过或喜悦吗？
不会，多数人可能会感到惋惜然后离开。而亲人、朋友和爱人的话，无论对方是多作恶多端的人，多数人也会祈求上帝能放过他。
你害怕xuaxus像梦里一样死去。
所以你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感受到了呼吸时的温度。可你仍旧不安，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的胸膛，听着平稳跳动的心跳。
是活着的。
不安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下一秒，你靠着的胸膛随着xuaxus说话的频率震动着。
“大晚上不睡觉是想死吗。”
低沉而不悦的语气表达了xuaxus被吵醒的不悦。
“做噩梦了。”
他似乎准备发作，可在你靠在他胸膛发抖的样子，让xuaxus威胁的话语作罢。
“再吵醒我你就别想睡了。”
说着将你环在他怀里，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听着xuaxus有规律的呼吸声，困意侵袭着你的大脑，没过多久你也进入睡梦中。
这一次会做个好梦吧。
-
你似乎在想什么。虽然不像前几天一样闹腾，但突然安静下来偶尔眺望着窗外的样子让xuaxus想起了刚来这里的你。
“给你个机会把你想做的事说出来。”
无非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可这次你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心的说着让他烦闷的事，而是神情恍惚的询问着他海是什么样的。
“是处理叛徒和尸体的好地方。”
对于杀手而言，是很合适伪装成海难事故的地方。但对于你而言，无异于鬼故事。从你惊恐的神情里就能看出来，这对你有多大的伤害力。可你忍着对“鬼故事”的不适，强撑着说出了新的请求。
“那我可以去西西里岛最大的海岸看一下吗？”
xuaxus想说“不”，但想到你这几天反常的样子，以及现在看着他怯生生的黑眸，拿起他房间里唯一的座机拨号。从xuaxus将话筒放在桌上都能让你听到声音的程度判断，接电话的人应该是斯库瓦罗。
没等多久，xuaxus就和你前往西西里岛最大的海岸的路上。你很少能像现在这样看着意大利的人民在街上叫卖、聊天，看小情侣手牵着约会，吃冰淇淋。
“在这停车。”
xuaxus的命令不容质疑，车子在热闹的街道里停了下来。你看着率先下车的xuaxus感到迷茫，已经下车的xuaxus不多废话，直接把你从车上拉下来，迈开步子就往海岸处走。
近距离感受生活气息的体验很新鲜，以至于你自己都没注意到xuaxus刻意放慢的步子以及牵着你手腕的左手。你看到了很多小孩跑去买冰淇淋，其中不乏有成人，看上去很热闹的场景让你下意识回头望向xuaxus。
“可以吃冰淇淋吗？”
xuaxus的回答是把一个钱包扔你，原地找了张椅子坐下。于是你捧着他的钱包，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去冰淇淋店面。没过多久，你拿着两个不同口味的冰淇淋跑了回来，将其中一个递给坐在椅子上的xuaxus。
他没有接的打算，你递过去的冰淇淋因温度有点融化的样子。于是你将它再往前递了一点，坐在椅子上的人仍没接。
“它要化了。”
“嗯。”
你的提醒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这让你陷入了迷茫。在你犹豫着该不该将多出来的冰淇淋赠予他人时，xuaxus接过了它，并在你注视下把它往后扔。
下一秒，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voi——这个混蛋boss！”
除了头上有冰淇淋甜筒的斯库瓦罗，他身边还有贝尔他们在嘲笑他的惨状，只有路斯利亚拿出了纸巾递给他。
你拿着手上“幸存”的冰淇淋不知道该如何下口，直至xuaxus起身拽着你往海岸走，你才开始吃起有些化掉的冰淇淋。
从发现瓦利安干部后，这个海岸就开始发生各种神奇的事。比如全体泳装的在这个海岸齐聚一堂，包括但不限于贝尔全身上下一条泳裤拿出小刀乱扔，斯库瓦罗和列维为xuaxus跑上跑下的买东西。你是想去换身衣服的，但售货员在看到xuaxus时推荐泳装的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那我要怎么选？”
“谁知道。”
xuaxus看着你一副苦恼的样子很开心，从他说话时微上扬的声线得知。你想了想自己对于下水这件事不怎么热衷，所以穿着身上的裙子就可以了。
“mo——女孩子要注意防晒啊。”
突然和你搭话的路斯利亚从架子上拿了顶帽子给你，你下意识回头往xuaxus的方向看去，见他点头同意后，你和路斯利亚道谢，拿起帽子戴在头上。
对着镜子照了照，你询问路斯利亚的意见，他说你是这个海滩最美的女孩。你笑着朝他道谢，随后朝xuaxus的方向小跑过去。
“好看吗？”
你仰着头询问他的意见，俯视着你的男人没说话，抬起手按在你帽子上，将你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给你付款，提着你往外面走。
大概就是说好看的意思吧？
这片大概是彭格列的地盘，不然xuaxus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走，而他在遮阳伞下享受着瓦利安众人的伺候，时不时还能听见xuaxus骂他们“垃圾”“渣屑”什么的。
你往外围走的同时，思考着那个戴面具的人说话的地点和这里哪里对得上号。走得离瓦利安所在的地方有点远时，你突然有所感应的回头看了眼他们的所在地，和xuaxus的视线不期而遇。
他似乎在用眼神问你要做什么，你朝他回以灿烂的笑容。然后不顾周边人的阻拦，往着似乎是梦境里的地方跑去。
一堆训练有素的杀手追不上你一个普通人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可这是如今的事实。你想，大概是那个面具男早就出现了吧。跑着跑着，那些追你的人就不见了，海滩上也变了一个样子，面具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你身旁。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知道，你来到这里就会被面具男杀死，在来海滩的路上你就想过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被先生解决。”
可你不想什么都不知道的再次死去，死亡的痛苦即使已经尝试过几次，你也还是会为此痛苦。面具男对于你的问题回以沉默，变化的只有他手边的拐杖，变成了一把常见的□□。
“你是世界外的意识，理应被排除出世界。但你又是最特别的那个，因为只有你可以在平行时空里到处旅行，不被排斥。”
面具男边说边给枪上膛。
“下一个世界，你的故事就可以结束了，美丽的女孩。”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你的额头，却迟迟未扣下扳机。
是什么让他犹豫了？
“别害怕，你所害怕的未来会改变的。”
原来是你哭了啊。
你将头上的帽子拿在手中，紧紧抱在怀里，试图从上面汲取一点面对死亡的勇气。闭上眼睛那刻，你似乎看到了xuaxus大发雷霆的样子，大概是在说追你的那群人连个普通人都追不到什么的吧。
枪声响起那一刻，你的脑海停止了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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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axus在你回头和他对视有所预感，他饲养的宠物要逃了。所以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你，想看你会给他什么回答。
不知道你是假装不懂还是已经知道不作回答，朝他露出了笑容。他见过你很多笑脸，却没见过像现在这样仿佛你会随着太阳消散而离去的笑容。随后你迈开步子跑了起来，周边的人跟着你的动作追上去，却像被什么阻隔了一样，怎么都追不上。
明明是什么都做不成的垃圾，却妄想着能干什么大事。
被狮子盯上的猎物能轻易逃脱吗？
祈祷吧，祈祷你永远不会被他找到吧。
不然他会打断你的脊梁，将你关在感受不到阳光和时间流逝的房间，你目光所及之处只有“xuaxus”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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