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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上药


谢方靖见他眼神茫然地任由自己动作,显得格外乖巧,忍不住轻笑道:“昨夜睡得如何?”

        沈胤眨了眨眼,艰难抓回飘忽的神思,注意到谢方靖发丝上还沾着水汽,心念一动,对方彻夜未归,想来此时应当是有了结果,反问道:“刺杀之事已解决了吗?”

        谢方靖颔首:“说来话长,先用早膳再与你交代。”

        一个时辰后,两人坐在茶桌前,谢方靖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观赏沈胤一丝不苟摆好茶具,修长手指摆弄精致小碗,慢条斯理地沏了三遍,水雾氤氲,动作行云流水,自有一番文雅气度。

        他用木夹放了一杯清茶在谢方靖面前,自谦道:“茶道不精,献丑了。”

        谢方靖直接拿起一口饮完,毫无原则地夸赞道:“好茶,泡得极香。”

        沈胤一噎,心道真是对牛弹琴,默默将这上好的宫廷贡茶往自己这边挪过来,细细放舌尖品茶闻香。

        “沈乾死了。”

        谢方靖淡淡道,言语间如同讲述的是一只蝼蚁被碾死于脚下一般稀疏平常。

        沈胤微微一顿,想来又在意料之中,暗叹谢方靖的手段当真雷厉风行。

        “我此前就想除了他,此次顶撞温礼又加上参与刺杀,数罪并罚之下纵然有九条命也不够杀。”谢方靖看了几眼沈胤的神情,见他对自己皇兄的死并无波澜,放下心来,继续补充道。

        “他与刺杀有关?”沈胤蹙起眉尖,沈乾昨夜出现在那里是很巧,但看他醉酒发癫的模样,反而可以去除了嫌疑。

        谢方靖闲不下来开始把玩着小巧的茶碗,沉吟道:“沈乾之妻与黎郡王有些姻亲关系,当初是她帮忙搜罗这群歌姬,而你们遇到的宫女招认了是沈乾指使她们偷梁换柱,潜入其中意图行刺杀之事,动机便是想弑君篡位。”

        沈胤用指尖轻点桌面:“倒是合情合理,但疑点太多,确保那宫女说的是真话吗?”

        “我亲自问审,她撑不过一个时辰。”谢方靖看了一眼沈胤,自矜道,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使的手段多少有些残忍,不欲让对方往下询问细节,便飞快转了话头:“不过宫宴刺客一事算是结案了,抓的抓死的死,近几日长安大概要热闹了。”

        “陛下与我说这么多,不怕我泄露出去?”沈胤忽然试探道,凝眸看向谢方靖,面色平静。

        “我生来愚笨,正需温礼在一旁给我指点迷津。”

        谢方靖顿了顿,似笑非笑,眸光流转,神态勾人,他轻启薄唇,言语缱绻:“况且,以你我二人的关系……”

        “勾搭……承欢在他身下……”

        沈胤脑中不知道为何跳出昨晚沈乾在他耳畔的胡言乱语,那时他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实在可笑,此刻目光却迅速躲闪挪开,暗暗冷哼一声,不知是在恼谢方靖还是骂沈乾,又或者是没来由冒出的心虚,耳垂诚实地窜上粉色,他连忙打断道:“我去再煮一壶茶。”

        谢方靖眉眼弯起,从善如流地咽下逗弄他的话。

        沈胤刚想要起身,脊背忽然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他晃了晃,下意识扶住桌角,宽袖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茶碗。

        谢方靖忙探身去扶,急道:“温礼?”

        沈胤缓了口气,轻轻摇头道:“无碍,应当是昨日……争执时撞到了假山,有些磕碰,只是方才又坐久了拉扯到后背罢了。”

        谢方靖见他下巴绷紧,额角有虚汗浮起,便强硬地抓住他清瘦的肩头道:“回内室的床榻上,我看看伤到哪了。”

        他见沈胤正要开口推辞,立即搬出一套头头是道的理论堵住对方的嘴:“我在战场上是受伤惯了的,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有后遗症。”

        一盏茶后,沈胤有些稀里糊涂地被按着趴在了软榻上,鼻尖埋在熏了龙涎香的床被上。温热的指腹轻轻勾住后颈的衣领,缓慢掀开拉下,露出白皙光洁的肩头和如山峦起伏的脊骨。

        谢方靖不由稍稍屏了呼吸,凝视着如脂玉的肌肤,以及其上突兀的几块青紫红肿,简直像极了被凌虐过的暧昧痕迹,他的指尖有意无意轻点过那处,如同翩跹而落又飘然飞走的蝴蝶,引得身下人发出隐忍的低喘。

        衣衫被褪至腰胯处,背部中央蜿蜒向下的线条似在引诱人往更深处探索,因塌腰的姿势而陷出的两汪腰窝若隐若现。

        室内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对方陌生的气息近在咫尺,沈胤不自在地颤栗了一下,向后转头想要拉上点外袍。

        谢方靖捉住他的手腕,轻柔强势地往身侧一按,低沉道:“有淤青,我给你上药即可,好好趴着。”

        沈胤觉得无论是这话还是周遭气氛哪里都透着古怪,试图挣扎了一下,发现这毫无意义后便咬了咬牙,干脆将整张脸转过去,只余掩在发丝下蒸红的脖颈。

        谢方靖挤出冰凉的软膏,均匀地抹开在红肿处,与沈胤细腻的皮肤相比,有老茧的手掌显得粗糙如沙砾,他的手以前握惯了长枪刀剑,第一次如此认真专注地抚摸按揉。

        他见沈胤太过敏感地绷紧肌肉,细长手指揪着锦被不放,便故意低头呼了口气道:“温礼,再放松点。”

        “陛下能不能……快一些。”沈胤闷闷道。

        谢方靖停下手上动作,纠正道:“不许叫陛下。”

        沈胤只觉得整个后背一凉,又麻又痒的膏药后劲蚂蚁似的钻进皮肉里啃咬,他忍了又忍,暗想这人今日怎得这样无理难缠,一时间思绪混乱,清冷的声线细微发抖,半晌只好低低挤出一句道:“……谢方靖。”

        谢方靖顿时心旌摇荡,嘴角再也放不下来,眼睛闪亮得像得了块大骨头的狗狗。

        待他终于揉开软膏,沈胤的背部红痕也立竿见影地消了许多,不过美人骨上残留着按压时留下的浅浅指痕,倒看上去越发像被人好好疼爱云雨一番之后的标记了。

        谢方靖眼神暗了暗,默不作声地掩上里衣和外衫。

        沈胤衣衫凌乱地坐起身,看到满床狼藉的寝榻猛然一僵,脸颊桃色还未散去。

        “温礼日后可也要记住了。”谢方靖道。

        “记住什么?”

        沈胤正整理衣领,随意瞟他一眼,本如寒潭的杏眼此时被搅动了涟漪,有道是顾盼风流,公子多情。

        俊朗天子被勾得目光灼灼,故作掩饰地轻咳一声,喑哑道:“直接叫我名讳,不许用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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