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恶降恶

经热心市民报警，周泽明带着法医和小队来到了一座上了锁的别墅前。房子已经显得很旧了，但门依旧沉重又结实，只得请人撬锁。

        推开门，由里而外地散发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味，从味道上就可以判断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且不止一具尸体。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进了房子，气味最浓烈的是二楼，周泽明简单的巡视了一圈，一楼没有任何发现，周泽明转而上了楼。

        二楼四个房间，有三个房间的门上都有标记名字，“徐美兰”、“陈芳”、“杜斌”，周泽明看向一旁的警员，“那张失踪名单上有他们吗？”

        “有，失踪名单上一共有九人，目前一个都没找到，很有可能被关在这了。”

        周泽明握紧了手枪，一脚踹向徐美兰的那扇门，门是锁着的，撬开锁后，周泽明进了房间。房间内有铁栏杆，栏杆内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但仍保持着自杀的状态，双手紧握刀把，刀刃扎进喉咙。

        房间内还有一具尸体，是具男尸，旁边还有不少黑血，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害，只有后脑勺的一击，但不是致死的原因，所以只能是中毒。

        标记着徐美兰的房间内有两具尸体，“把尸体带回去验dna。”

        周泽明紧接着推开第二扇门，是杜斌。杜斌依旧像颗海胆，高高地悬在空中，没有任何凭借，没有钢丝或是绳子，尸体下是血池，血池不满，从血量来看，也能猜出血是杜斌的。

        杜斌的尸体不好运，只能让人先把满身的针管取下，再带回去验尸。

        然而更让周泽明想不到的是陈芳，周泽明开了灯，天花板上倒挂在枝干上的蝙蝠也随之发出声音，枝干找不到源头，却牢牢地紧贴着天花板。遍地无法撼动的玻璃碎片令警员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尸体仅距离他们几步远。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最盛，因为皮肤被划破，导致内脏溢出。

        “看来要运走这具尸体还要另作准备。”

        周泽明又去了主卧，主卧没什么，但在衣帽间又发现了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一时也无法辨认，门上也没有名字。

        “死者应该是很贪心的。”一旁的女警员说道，她指了指一旁装满珠宝首饰的手提包，“这些原本是放在这些橱柜里的，死者想据为己有。”

        “看来有的忙了。”周泽明扶额，他的大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天使，那个孩子最会制造麻烦了，这些很可能是她的作为。

        “头儿，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还有两具男尸。”

        “带回去。”

        一栋房子，发现了七具尸体，上级特意调了几位法医援助，分局也调来了帮手。七个人，却又不是灭门案，看似分散，却又是一个整体。

        四五个法医熬了几天，七具尸体才有了些结果。结果证明，这七个人正是失踪名单上的，还有两个没找到的是陈芳的丈夫跟儿子。

        然而，更令警方吃惊的是，房子还有一间阁楼，入口较为隐蔽，当时并未发现。在阁楼上，发现了陈芳的丈夫跟儿子的尸体。

        这两具尸体上有大大小小的洞，从表象来看，是被吸光血而死，死了也有几天了。而那七具尸体也有一周了。也就是说，凶手在杀害了七人后，又抓了陈芳的丈夫跟儿子，将其杀害。

        除了从尸体上得知的，其他无任何进展，房子内也找不到九人以外的指纹。这个案子刚出世就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如果不能破案，这个社会可能会失去对警方失去信任，因为有很多离奇又残忍的案子不得了结，它们被藏在警局的最深处，不见天日。

        很久之前天使就拒绝再见周泽明，周泽明也没有再纠缠她。那一阵子，也没有什么很棘手的案子，但如今，只能找她了。

        “小姐同意见您了，请跟我来。”管家带着周泽明进了主宅，天使正在花园用下午茶，管家便把他带到了那里。

        “天使小姐看起来很闲，不如协助警方办事吧。”周泽明太久没见天使，口气傲了不少，似乎是忘了他当时是何种处境。

        “呵！”天使轻笑，放下手中的红茶，“你觉得本小姐凭什么协助？你们警方又能给本小姐带来说什么好处？”

        周泽明不说话了。曾经，眼前的人总是装嫩装傻，可现在却是不可高攀。

        “本小姐是生意人，没有能打动本小姐的报酬或等价利益，生意不做也罢。”天使吃了一口蛋糕，“既无此意，那就请回吧，周警官。”

        周泽明知道他无法轻易劝说天使，不过是想碰一碰运气。周泽明又去了一趟那座房子，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新的线索，新的进展，周泽明在房子的入口处发现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牛皮纸袋里是每一个死者的资料，他们生前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赵大海涉及传播淫秽；陈志为了钱将发妻推下悬崖，一尸两命；杜斌曾不止一次用迷药达到迷奸的目的；金贤的身上也背负着三条人命；方琴的身上有着四条人命；陈芳和丈夫儿子不断压榨女儿，导致女儿得抑郁症后自杀；徐美兰直播虐待猫狗。

        周泽明明白了，此次，又是是杀戮天使的所作所为，因为她说过要“清理”这个世界，这种“替天行道”只能是她。

        之前，周泽明对这种案子的解决方案便是申请藏案，因为那些与罪恶牵扯到的人一并被杀戮天使解决了，离奇且没有人注意，上级也同意了。这次，可能不太好申请。如果申请不通过，面对等着结果的群众，警方要承认无能吗？

        周泽明在绞尽脑汁后，他有了一个好点子。周泽明也通过一些实据成功全说了上级。

        “前两日如同灭门案的九人凶杀案如今已有很大的进展，据了解，几个月前也有过类似的案件，案件离奇，矛盾重重，与如今的九人凶杀案非常相似，警方推断是同一人或是一个团体所为。对此，警方称之为‘杀戮天使’……”

        “噗——”

        听到这个消息的朱雀瞬间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一旁的天使淡定，让人清理干净。

        “那群警察疯了吗？为什么要用你的名字。”

        “因为就是我干的。”天使眼都不抬，不用想也知道是周泽明干的事，把那些自己做过的案子全都抖了出来，显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恶人。

        令天使没有想到的是，周泽明将那些人生前干过的事全曝光出来，以示“杀戮天使”并非随机杀人，而是选取那些罪恶之人。

        周泽明面对众多话筒和镜头，毫不在意杀戮天使是何感觉。

        “我称之为以恶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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