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条路，强化升级

“哎哟！哎呀！啊！”傍晚时分，大门紧闭的中药店子里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要不是徐守名声在外，过往行人指不定就已经报警了。

        周应没看到之前徐守那诡异的笑容---甚至他看到了估计也不会理解。

        若当时他看到了，那么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会明白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师傅你只说这两条经络是起于小腹内，督脉倒还好，这任脉怎么一出来就到会了”周应捂着下体，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旁边徐守用来打通经脉的棍子，脸都快变形了。“还有啊，师傅，怎么你这‘打通’就真是用打啊！还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啊！而且也太没准头了吧，误伤啊！”

        “哎呀，小周。”徐守抖了抖手脚，发出一阵清脆的爆裂声，那是关节腔内液体震动的声音。“安啦，这小把戏也是我从祖传医术上学来的，有益无害。而且古人说的打通经脉，那就是‘打通’，速度最快，效果最好！现在流传的什么揉穴捏筋，都是扯淡，假把式。”至于准头，他倒是没提，活动活动腰，便挥挥手走了。

        “记得关好门！”

        落日余晖，夕阳正在散发今天最后的燥热，落霞穿过窗户，落在中药店子里，也落在了周应的裤裆上。

        现在他好多了，虽然还是站不住脚，但打通经脉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确实感受到了，以至于无法轻易忘记。

        任脉为‘阴脉之海’，总任一身之阴经，走行处感到一阵冰凉，甚至皮肤温度都有了细微的变化。而督脉为‘阳脉之海’，总任一身之阳经，走行处温热宜人。

        “知道了走行，那么接下来就是验证猜想，以血为墨，以经络为纸，强化自身，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周应一脸严肃，抚摸着背部督脉走行处，喃喃道。

        周应两眼微闭，坐在诊疗台旁，调整状态，等待时机。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周期，可以使用道力。”

        “引气。”徐守为他打通经脉，并非仅仅以外力与技巧打通，还用手掌蘸上药酒，顺着经脉走行方向拿捏，这时周应分明感觉到徐守手里传来一股气劲，在经脉内艰难走行，想来这才是打通经脉的重要所在。气劲未消失，周应试着感受，以此为笔，引动血液，写下‘强化’。

        “感受血液。”体内触觉强化第一次派上了用场，强化后的神经系统能细微的感受到血液流动。

        “经络为纸。”经络走行明了至极，气劲带着血液，周应感觉到了。

        “二字成！”很艰难，强行违逆血液运行道路，写下‘强化’二字，周应感到笔迹过处气血翻涌，字成之后血液回归，血液压力瞬间升高，血管壁一阵震颤。以前的强化，必是作用到了血管，不然这一冲，一些管腔稍细的血管必会被冲裂。

        没有很明显的效果，周应如法炮制，任督二脉每支四次强化，最后一次留给了头部。强化头部完成，当没有以前那样强烈的渴觉来临时，他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强化是成功的。

        “‘经脉强化’这条路验证成功，确实有效。另一个猜想，‘道力糅合’，要验证，也只能是明天。”周应为成功感到一阵满足，稍稍思考‘道力糅合’的验证方式，便又低头看书了。

        次日清晨，油饼铺子。

        老板正熟练的揉着面团，今天周应稍微来早了些。

        揉、搓、拍、打，一个面团被老板玩得花样百出，当面团变成长条状时，周应知道，接下来的步骤，是摊饼。

        面团用刀切小，再用擀面杖擀成圆形，中间放上一点肉馅，再稍微擀两圈，往油锅里一下，一个油饼就快出锅了。

        刚出锅的油饼泛着亮光，散发出阵阵面与肉交融产生的香味，馋得周应直吞口水，以他的肚子，一个油饼哪能够，三个是习惯，五个是正常。

        为了照顾周应这提前到来的食客，老板之前只处理了一小团面团，他看了看眼前正啃着第三个饼的周应，笑道：“小伙子，今天是不是饿坏了才来得那么早的？”手上却是不停，取了面团，与刚刚剩的一点揉到一起，重复揉面步骤。

        “是啊，今天饿了。”周应含糊道。无意中他看到了老板把剩的面团和新的面团揉到一起的动作，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停止咀嚼，眯着眼，沉思起来。

        “二化一？也许之前我所想的‘道力糅合’方向出了点问题，追求得过于超前，我一直想的‘糅合’，是不同元素之间的糅合，红绿为黄，冰火成雾，这些应该都是行之有效的。但就目前来说，这些全都没用，除去起初实验的次数，我运用到的道力只是‘强化’而已。那么利用多次强化机会，糅合成一次，效果是否有提升呢？或是就像那个面团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值得一试！”心下计成，嘴继续工作，嚼得是口沫横飞。

        时间未到，任是什么想法都得先放一放了，今天周应那么早，想跟着徐守学那两套拳是主要原因。

        为了学拳，周应特地穿了套运动服。

        徐守准时来到店里，瞥了一眼周应，道：“能学多少是多少，虽然你不是我这一脉的人，但若是动作到位，指不定就有效了。”

        周应应了一声，站在徐守身后，瞪大了双眼。

        太极拳还好，还算好学，虽然很慢，但也是正因为速度很慢，为保持动作的标准，需要费很大劲，才几个动作，周应的呼吸就变得粗重，汗珠也顺着头发滴落在地面上。

        “呼吸很重要，就你现在的阶段，不求你呼吸有多悠长，但一定要有节奏，顺应动作，找到呼吸节律。”徐守提醒道。

        周应憋红了脸，愣是找不到那所谓的呼吸节律，他感觉这套拳慢，打起来好像没什么节奏感啊。

        徐守看他的样子，不禁笑道：“你憋气干嘛，没那么难，算了，你听我的口令一呼一吸吧。”顿了顿，又道：“嗯可能有点难，因为这一呼一吸之间有点长，不过你把呼吸点记下来之后，可以在中间再加一次呼吸，保持节奏即可。”

        周应点点头，也不说话，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

        “呼吸”徐守的一呼一吸在周应看来，实在是太慢了，每次呼吸周应都感觉自己脑袋都快濒临缺氧。

        “结束了，接下来五禽戏，也有呼吸节奏，这次的呼吸不再是那么慢，而是有快有慢，自己记住呼吸点。”

        不等周应休息，五禽戏开始。“身体真好！”周应心叹道。

        这也不是他发牢骚，这次周应跟着做了，更是深知这套五禽戏需要多好的身体素质和体力才能顺利完成，各阶段的呼吸节奏不尽相同，比太极拳更难。

        徐守收了架势，取出两个酒杯，各斟一杯，向正瘫坐在地上的周应递了一杯过去，道：“打拳喝酒，喝吧。”

        周应也不推辞，双手接过酒杯，敬酒道：“师傅，这样叫您几天了，您也教了我这么多东西，收获颇多，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厚颜以此这杯师傅赠酒作为拜师酒。”说完仰头一喝，俯下身子，磕了三个响头。

        徐守也仰头喝了杯里的酒，受了周应的礼，扶起周应，道：“你有这心，我很高兴，以往店里的学徒都没有这种觉悟，全是混子，我也没做过多提点。小周，你算我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弟子，我这一脉有个规矩，收外姓徒弟，人品需得以考证，进门后必须学会祖传技艺，以后若是你要收徒，也是这个程序。是不是觉得很随意？这么轻松就把祖传的东西传出去了。”

        “感觉是有些随意了。您之前还说祖传三宝不会公开呢。”周应如是说道。

        徐守点了一支烟，笑道：“确实不会公开，但你必须记住，收外姓徒弟的前提，考证人品，我相信老陈，也听过你的故事，往往有所经历才会显露出真我，这几天相处我觉得你各方面也符合我心目的要求，便收了你了。”

        “是，谢谢师傅。”周应低头道。

        老得一徒，徐守很开心，拍拍周应的肩膀，说道：“先把属于你的太极拳和五禽戏呼吸节奏找到，练吧，这两套拳任何时间都能练，只是早上这个时间效果最好而已，现在把这个作为首先要完成的事情，学习药典什么的，往后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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