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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心计


安少霍撵了撵脚下泥,照他安云栽这个说法,还是她安良蕤求着他答应了,他切莫以为梅氏夸他几句,真以为自个有神颜了,惯是个娘子也要贴上去才去,想他安少霍生得这般好模样,也惯是没见到他这般炫耀。

        “大堂哥若是还在演戏,那大可快些脚力到爹娘那处说上一说,说不定爹娘听得如痴如醉,登时就给大堂哥办亲事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往时听得小辈如何如何说大堂哥你的好处,再有就是大堂哥你的威名,如今不成想大堂哥这双眼睛竟然看在自家人身上,此事我定会叫外边人给我论个明白,至于大堂哥要如何自处,想必大堂哥早已有了对策!”

        说时,安少霍这个毛病就是要犯上一犯,届时就要夺步而去,安云栽是看着他这个性子,正要拦下他时,便听得严妈妈给他递来一封信,说是家里信。

        安云栽是快快拆开,继而细细看读时,一个踉跄便重重倒地,可是叫安少霍看着也是傻了眼。

        “严...严妈妈,他这是怎地了,想方才严妈妈也是瞧见的,是他自个栽地,断是不能冤枉了我啊,只怕他醒来还是叫冤枉我的,我看我还是找个人背他较好!”连是安少霍说话不清楚,再有就是生生吃跌几步。

        严妈妈看着可是心慌,只不过在她瞧见安云栽手上那封信写得什么后,这才吃定不少。

        只不过这件事说大不大,登时也是传遍了安府,安良蕤自打那日吃了安仲谦那些憋,便将自个锁在屋里,任是他人说什么也是不肯出去的。

        阿喜是整日陪着安良蕤,只怕这般下去只怕是叫她憋坏了身子,想到这处,阿喜登时便拿了些益母草帮燃着,把安良蕤调理调理。

        “姑娘,你觉得这益母草闻着如何,这是个好物,阿喜是求着才要来一点,姑娘快点起身吧,这玩意烧不了多久,若是姑娘你不到外边走走,岂不是要叫姑娘你这大好青春全个糟蹋了?”

        安良蕤是明白阿喜说得那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她也是知道的,自打出了安云栽那毁事情,只怕还是叫他们心怀芥蒂,想他们此刻也是不愿见她安良蕤,而她又何必出去自找没趣?

        “这玩意烧得我眼睛疼,再有这种玩意儿,你还是切莫再拿来了,这益母草原就是大娘子一直再用,这若是再被大娘子知道我存了这些心思,岂非不是要把我陷于不义,我是知道阿喜你的好意,但这种好意我断是不敢接受的!”

        不成想竟是得了这个结果,阿喜登时也是不悦的:“姑娘怎就知道这益母草就是大娘子独用,料是老爷也不会给大娘子这般特权利,确实姑娘你也不必太多跟自个较真,许多事情还真真未必和姑娘想得那般,三哥儿往时也是知道姑娘你的秉性,那时是那大堂哥要驳三哥儿的情面,这才说了这些糟粕话,姑娘你若是真真记在心上,非是不就是要认了这些事吗,依我看,姑娘你应该大大方方走出去,叫他们吃个明白,也就没人敢在姑娘你面前嚼舌根了?”

        这话听来倒是不假,只不过要叫她安良蕤做来,也真是难为她了,终归两方都是有错的,如今也是叫安云栽尴尬,再有也是叫安少霍吃气,还是让她待在自个房里好些。

        阿喜是不知道安良蕤竟然成了这个模样,也是叫她吃气的,一气之下便说出安云栽病倒的事情。

        “姑娘,你还怕这大堂哥会对你如何如何,如今他可不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我听得三哥儿那时也在,听说是叫三哥儿给气的,这会被老爷跪在祠堂呢,姑娘你这个时候若是再不大方些模样,才是叫落人口舌的,阿喜是心疼姑娘你,即便姑娘你不爱听,阿喜那也是要说的!”

        阿喜这张嘴说得极是有理儿,登时便叫安良蕤沉下了口,一番细细相问之下,这才得知出了这等事!

        安良蕤虽说想要怪着阿喜说话迟了,那也是怕这安云栽有个什么好歹,少不得要去探望一番。

        饶是安良蕤行到那处时,眼瞧着那安云栽一副颓废模样,胡茬披发,看着真是憔悴得很。

        然那安云栽歪着个脖子,面色无华,那门中无端照耀出一道光芒,竟是叫两天两夜没吃喝的安云栽,将安良蕤错认陈氏!

        “枳娘,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你明介就是知道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去,你为何要有这些作为,我究竟哪里不够好,你竟然要退亲啊,你走了,可要我一个人如何活啊!”

        安良蕤被他这一哄可是吓得不轻,险些没叫安良蕤一个棒子叫他吃个镇静才好。

        “大堂哥看清楚了,我是安良蕤,不是你的什么枳娘,只怕大堂哥是难过得很,饶是我并未爱过人,自是不知道大堂哥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只不过四妹妹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大堂哥才好,要不然大堂哥没了嫂嫂事小,到时候再叫我们两个前途吃难是大,上回大堂哥究竟安个什么心,明介那时我们说的都是玩笑话,那时三哥也是在的,大堂哥这般说话不轻不重,任是个人也会被大堂哥这些话听得信以为真,说句不好听的,如今大堂哥丢了大嫂嫂,岂非是要叫我背上这个名头?”

        安云栽是哀在一旁,在是听到安良蕤那些话后来,也是觉得替自个不值当得很。

        上次他为何要那般做,难道她安良蕤还不明白吗,若不是这安少霍多多为难他,自个看着安良蕤的份上,这才叫气恼气恼安少霍罢了,如今是他安云栽无端没了娘子,多是悲痛之时,哪里还要再吃这些厉害教训,故此,安云栽登时便绞心窝子得厉害,叫安良蕤也是吃怕。

        “大堂哥这是怎地了,莫不是大堂哥在糊弄我呢,明介就是大堂哥做错了事情,我不过就是说说大堂哥罢了,任是谁人遇到这种事情还没个理儿,想如今三哥哥还在祠堂罚跪,这苦痛断是不比大堂哥失了娘子要少,大堂哥这心意我是领了,饶想大堂哥说什么也是安家人,往后是要和三哥哥做一辈子兄弟,良蕤何德何能竟是要得大堂哥这般相助?”

        想她安良蕤少少也是听说这安云栽和安少霍不合,说什么为了她安良蕤,可不就是想要拿她安良蕤当个挡箭牌罢了,这番说词难道也是不怕叫人吃气的吗?

        “是是是,饶是四妹妹想得都对,说得都对,我就是讨厌三弟,是他年纪轻轻就得了秀才,才害得我被我爹打发到这处来,来这处时我也是知道枳娘想要和我断了,我只是不甘心,想我这般好容貌,怎地还要叫她厌弃,想她更是我的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玩大的,如今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叫我父母吃难堪,叫我吃难堪,往后还要叫我如何在这个世上立足啊,我看我还是死了算,莫要叫我一直被这般羞辱啊!”

        安良蕤是听着登时便将他快快拦了下来,只怪这安云栽也是做错事,再有如今安少霍是因他被安仲谦罚在祠堂里,如今这安云栽光是想到自个全不理他,又想要叫她如何安心?

        “我看大哥还是快些到爹爹那处说个明白话,叫三哥免受责罚,而我也不是你的什么想娶之人,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这件事可不能再错下去,这若是传扬出去了,叫我没好果子吃,那你可要记着了,我安良蕤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说过的话那就是要作数的!”

        安云栽是糊涂糊涂听得安良蕤那些话,索性一个翻身便独个躺在一边,原本他安云栽还想要认错,如今听得安良蕤这般说来,只怕自个也是真真没这个必要,反定他也成了孤家寡人,有什么怕?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那安少白不偏不倚正是站在外边,登时又是细细将他们那些话收入耳中。

        路上,安少白登时便唤了个小厮一道将安良蕤和安云栽独处相依的消息告知安少霍。

        果不其然那安少霍在听到这个消息,险些就要昏过去,而那安少白此刻正独独站在他那处,手上还带来了饭菜。

        “三哥哥快吃些饭菜吧,饶是今儿个的饭菜还是好的,原本爹爹是恼火,不想要叫三哥哥吃太好,只不过我心疼三哥哥,惯是知道三哥哥受不得苦,可不就是来帮帮三哥哥,三哥哥快吃吧,这若是被人发现那就不好了?”

        安少霍是听得安少白这些话,这泪水险些就要淹了出来,一把便抓住他的手。

        “好五弟,你往时就是知道三哥就疼你的,你那大堂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瞧见的,上回他生生好叫你吃罚,我是真没个法子,如今连是你那四姐姐也难逃他手,求五弟一定帮我让他吃些教训,三哥我出去了定要答谢五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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