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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娘家


小李氏估计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嫁给了一个怎么没用的郎君,果真自己命苦得很,嫁了温起斯这般久了,连个身子还没有,想她安良蕤还是庶女,到了这户人家独大坐了大娘子名头也就罢了,连是钱氏还要同安良蕤这般对她,宁氏是惹不得,且这闷屋郁人的,可不就是想要逼着她去死?

        温起斯眼瞧着小李氏松了些手,登时一个夺步便抢下她手里的剪刀,叫他可是哀叹。

        “我说锦娘你这是做什么,方才是我吃多委屈,又不是你,再有这个家我还是护得你的,你怎地要做这些痴傻行径,可是你想我后悔一辈子也不至于做这些事来,你可知方才我若是看着你伤了,你可要叫我如何活啊,哎呀!”

        小李氏听来冷冷看向他:“我道是这个家已无我的立身之地,斯郎你又是一心护母,我这个性子斯郎又不是不知道,这若是下一回我再和婆婆争吵,怕是斯郎也不会为我挣说几句,锦儿福薄,断是不敢惹斯郎埋怨,我看我更是早走得好?”

        说时,小李氏便痛哭流涕,可是叫温起斯将她拥入怀中,温起斯也怪自己无用,怎地事情就是做到这个份上,哪能叫小李氏受委屈了,只怕要叫她再生是非,温起斯那日是半步也不敢踏出房门。

        次日,依着惯例便是新妇要回娘家,这不安良蕤一早便准备好馈礼金摞,可是就要等今儿个日子,只不过不知为何,安良蕤这一起身便觉身子泛酸得很,连是梳妆自己也不得劲,那描眉石黛登时便是碎落在地。

        阿喜这欢喜才外边,正要和安良蕤讨说一番,岂料看到安良蕤这副模样,登时便叫阿喜好生相问:“姑娘,你这是怎地了,这石黛平日可是姑娘你最珍爱的,任是阿喜往时想要争玩一下,姑娘你也是不允的,姑娘可莫要说这要回娘家了,便吃怕得很,若真是如此,可是要叫阿喜我笑话你才好,想我们嫁到这处,可不似别的娘子般不常回娘家,就是我们不回去三哥儿也是惦记我们回去?”

        安良蕤想她这张巧嘴,方才放在心上的郁闷便消去了大半,只怪昨儿个同温起斯争吵,便让安良蕤一整晚竟然做了噩梦,往时安良蕤同他如此时,也不曾这般。

        “我看你真的越发能耐了,可是我这处委屈你了,该是放你到那戏文馆好好同他人磨磨嘴皮,也叫他们看看我家阿喜的厉害,对了,昨儿个叫你将院中那些腊梅打扫晾干,你可照做了吗?”

        阿喜听来眼珠稍转,登时便夺步将那些腊梅花干拿到安良蕤面前:“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明介着我们在这处吃穿不愁,怎地还叫弄这些玩意儿,再有这花干成色也不够好,更没什么香气,姑娘你即便是想要拿来泡茶,那也是没滋味,难喝得很,到头来岂不是要负姑娘你的这些心思?”

        安良蕤道是阿喜这个小丫头何时还这般多话了,想时,安良蕤便起身看向一旁端放几个好的香囊,想这里边一早便放了香料,只待放入这一味,阿喜在旁边瞧着是越瞧越稀奇,登时便摘了一个凑近鼻尖细嗅。

        “噢,好香啊姑娘,姑娘你这里边究竟是放了些什么,往时阿喜也没瞧见你特地要买什么香料,怎地今儿个就是无端做出了这香囊,可是我家心灵手巧得很,为阿喜做的,阿喜好开心啊!”

        安良蕤听来又是轻笑:“你若是想要尽管拿去就是了,怎地还想挖苦我,不过也就是我们这屋里未烧完的石蜜,我平时就收些,放了膏油定了形状,可惜这味道蒸去太好,这梅花干不清不淡,也算得良配,拿去安睡眠也是极好的!”

        阿喜听得这些话,便更是欢喜得紧:“不成想,姑娘你竟是这般对阿喜好,也真真是阿喜没看错人,只不过姑娘你怎地准备这么多,可是还要送给谁,这主母虽好,但姑娘你还是切莫要多多和她亲近才是,姑娘你可切莫忘记主母在背后使的那些手段,只怕这事情往后还有第二次,姑娘这次是有了防备这才没多大关系,这若是往后再是这般,可要叫我们如何在这处讨生活?”

        想她安良蕤怎地不想到这些问题,只不过她安良蕤此做也不光多是为了钱氏,更多的还是安良蕤想要还温起斯一个人情,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而她又岂会不知,只怪她昨儿个多多叫温起斯小李氏吃了委屈,这般就算作赔礼了,想到这处安良蕤也是沉下眸子。

        来到门时,眼瞧着门外已是备下三辆马车,然是那宁氏最先在外边,但见她杏色锦缕小袖衫,身姿曼妙,若不是安良蕤是知道她的脾气,也是上前好说一番。

        饶是今儿个这般大日子,钱氏自然也是坐不住,遂同王妈妈行了出来,她一是瞧见安良蕤登时便吃紧上去。

        “良蕤啊,这就要走了,这一路上就数你娘家最远了,婆婆往常也不能到你家走动,起斯今儿个也不同你一并回去,只怕要叫亲家怪罪了,时下我备了些鹿脯鹿茸,只求良蕤在亲家面前多多帮我说个情,往后我定要亲自上门拜访的!”

        钱氏说是这般说,可不就是上回见和梅氏伤了和气,再怎么说这个家也是要仰仗梅氏一家,可不敢得罪,至于宁氏那处,温起恬是她的郎君,再不济也不敢叫她自己受辱,眼下钱氏唯独担心的便是这温起斯,眼下,今年他是要陪那小李氏回娘家,若不是安良蕤劝阻,钱氏才是要骂醒那温起斯才好,思来又是吃慌,可叫钱氏多多看向安良蕤。

        安良蕤瞧见王妈妈手上提拿出一描金细花盒,只怕这个便是鹿脯鹿茸,只怕是钱氏心意,安良蕤断是不敢推阻,想到这处安良蕤也得收下。

        恰逢温起恬从里边出来,看着他面色慌张,只怕是阿喜将那香囊送到他的手上,如今他怕不是来寻仇的,见状安良蕤登时就要上马车便被温起恬叫唤住了。

        温起恬惯是蹙眉紧紧,看着安良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是怕要叫钱氏听得上心,他登时便将安良蕤拉到一旁,适才伸出香囊。

        “二弟妹,这是怎么了,前时你房里人说是要给我的,怎地转个眼就说给我那不争气的二弟,往时我是得了什么宝贝儿,都会第一个拿给二弟妹,可是二弟妹如今不拿我这个大哥的当自家人了,还知道行这些手段作弄我,今日二弟妹若是不给个说法,我说什么也不会叫二弟妹这般好轻松地回娘家的!”

        说时温起恬竟然还赌气起来,可叫安良蕤忍俊不禁:“怎敢忘了大哥的份,只不过大哥你惯是喜欢刺激之物,我这梅花包不清不淡的,怕是大哥放在身边也是多多心烦,我这个做二弟妹的怎么说也要照顾大哥品味,再有这等下劣品也就只配那温起斯才好,等我回来亲自给大哥你做一个就是了,此刻已上了寅时,大哥若是再不和大嫂嫂快些赶门,只怕让通判久等了,可不知道要如何品一品大哥你呢?”

        饶是听得安良蕤这般提说,温起恬断是不敢再有推脱,他是知道安良蕤羞怯这才委托了他,只不过也是叫温起恬恼得很,想他这二弟受什么委屈,何时还要受这些理,也是无理得很,无理得很!

        正当两人想时,那温起斯同小李氏便行了出来,眼瞧温起斯身着靛蓝长袍,然是小李氏粉丝外衣,各自成全,看着倒是好看极了。

        温起恬是眼瞧着安良蕤眼不错珠地盯瞧着他们,只怕是要叫安良蕤吃气,登时劝她:“他们往常就是这个作风,二弟妹可切莫要放在心上,为了他们不值当,往后大不了,我给二弟妹也买一身好看衣裳,定要叫二弟妹多多争了光彩才是,二弟妹你怎地还在看啊,可是二弟妹口味清奇,倒是叫我这个大哥做了恶人?”

        安良蕤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这恶人一词从何而来,只不过安良蕤看着他们明介着各自吃了气,今儿个还能夫妻情深,看着也真是要人羡慕得很,不过也罢,去年安良蕤也是独个回去,抵不过这次回去就撒个大谎,说那温起斯病寒腿疾发作,他们总不能叫人将这温起斯抬回去,只不过怕就是要叫安少霍多多说温起斯的不是,见状安良蕤不由上前看向他们。

        “官人这便是要回娘家了吧,娘子我也不知李妹妹娘家安在何处,求李妹妹收着,这算是姐姐我的一点心意,任是平日不能多多照顾到李妹妹,让李妹妹受惊了,改日我定要叫伯母上门住些日子,才不至于叫李妹妹这般奔波?”

        小李氏听是这般听,原自要去她娘那处已是百般不情愿,怎地还要叫李母到家中,想到这处小李氏的眼神是越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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