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换角风波（1）
第二天清早，周子楠是被催命夺魂的闹钟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起身时便看到陈木胜正坐在餐桌前看剧本，床对面的桌子上面摆着两副碗筷，一笼肉包子和一大碗瘦肉粥。
“你起来了？”
陈木胜笑容十足：“先刷牙洗脸，过来把早餐吃了。家里的食材不多了，先对付一下。”
周子楠话不多说，利润地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出来时，陈木胜又端出两个葱花火腿鸡蛋饼，飘香四溢。
陈木胜将筷子递给他：“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他怎么知道他一会要去学校？
“你下午下课后我去学校接你，今晚有一场临时加的夜戏，记得看剧本。”陈木胜有条不紊地替他做好了安排。
周子楠赶紧打开手机，演员工作安排群里弹出一条公告：时间有变，后天早上两位男主角的戏份临时改为今晚开拍！
偏偏这一天，课程从早排到下午满满当当的，周子楠只能放弃午休时间仔细地阅读剧本，研究人物的心理活动，课间时间背台词，这直接导致了他和陈木胜对戏时出现了多次ng。他不是科班演员，对人物的理解本身就不够，情绪一直无法到位，临时改时间让他甚至连台词都记不熟。加上今晚他事先并不知道剧组所有的演员都到场，心里慌了神。
“周子楠，表情不对，你给我想想你分手的时候，心碎的感觉好吗？”
“周子楠，你台词不对……”
“周子楠，你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拉住陈木胜……”
“周子楠，你牵手早了……”
羊羊撕心裂肺地揪着狗狗的领子质问：“狗狗，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吗？”
陈木胜已经完全入戏，他眼神红肿，伤心欲绝地质问。而另一边的周子楠被他暴怒的样子惊得一时之间又忘记了台词：“羊羊……我……其实我……”
在经历多次ng后，一直表情严肃地坐在导演旁边的王疏雨开了口：“导演，这就是你所谓的前途光明？作为本剧最重要的角色，他竟然连台词都记不住？”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疏雨的话像一颗炸弹，摧毁了周子楠。剧组其他演员都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似乎都在嘲笑他。
“不如，”王疏雨一挥手，从人群里走出一位英俊的少年，明眸皓齿，“让他来试一下。”
少年朝周子楠歪头浅笑。
“那……”导演左右为难，却也只能示意周子楠退下：“那你试一下。”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如果这位少年试戏比他好，那么他就要卷铺盖走人？
“是的，就因为你是男人！”
“所以我爱你都抵不过我是一个男人？”
“羊羊，我们两个是男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两个男的谈情说爱？”
“我是没见过，可现在我们就是。”
“你想多了，我喜欢的是女人。”
少年明显有备而来，和陈木胜对戏丝毫不慌，张力十足，表情到位，台词斩钉截铁，看众们都沉浸其中。
王疏雨满意地笑了，起身鼓掌：“导演你看，他表现如何？”
导演看了看他一旁吃瘪的周子楠，又看了看那剑眉星目的少年，叹息道：“子楠表现确实不如。”
“那就让叶鑫替换周子楠。”
话音刚落，现场鸦雀无声。大家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王老板和导演临时改戏是为了让周子楠给叶鑫腾地。周子楠活到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窝囊气，他从小到大万人瞩目，学习成绩永远名列前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高考都是提前批考去航空学校，今天却有人当众让他出糗难堪，他一时之间愤怒交加，刚要理论，导演开口制止了他：“王老板，子楠跟我们是签了合同的，毫无理由就换掉他，那违约金我们可是赔不起。”
“十倍违约金，我来出。”
王疏雨大手一挥：“我想我作为制片人，应该有这个权利。”
周子楠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王疏雨为什么老是针对他，他没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呀？要说演技他确实没有，但犯不着他这样兴师动众地羞辱。
导演立马求情：“王老板，我们这部戏开拍之初双男主就是由书粉推选出来的，陈木胜和周子楠在网上的呼声很高，现在突然要换掉周子楠，我怕书粉们骂我们过河拆桥，为了营销不择手段。您也知道现在的营销号听风就是雨，到时候有心人添油加醋，恐怕局面难以收拾。”
王疏雨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副导演见状立马驱散看众，只留下周子楠一人。
“子楠，今天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换掉你的。这样，你今天回去务必加班加点把台词记熟，揣摩人物心理，明天展示出你最好的状态。”
两位导演轮流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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