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的系统会说话
“系统？”
“怎么不说话。”
余婉讲完，脑海里沉默了很久，就在余婉又忍不住发问之前，系统终于出声了，语调冷冷淡淡，夹杂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憋屈，“节省能量。”
余婉短短‘啊’了一声，“抱歉，我太紧张，忘了你能量已经不多了。”
系统感觉新鲜，“你还觉得紧张？”
他倒是看余婉事情分析的有理有据，训他训得头头是道。
“这话讲得……”
好歹是救过自己一命的系统，余婉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道：“是个正常人都会紧张的。”
两人聊天期间，队伍一直在向前走，余婉已经能看到队伍最前面手持仪器的人了。
那人身形高大，身材健硕，看着像个练家子。他手里拿着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板，每当有一个人走过去，他就拿着板子在那人身前一挥，板子没有任何反应，那人摆摆手，“下一个。”
一连十几个人测过去，连一分钟都没有用到。
很快就轮到了余婉，余婉轻吸口气，走过去。
“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金属板也闪烁起了浓郁的红光，红光迅速加深直至变成暗红。
扫完就要收工走人的工作人员愣住了，他看看手里异常的金属板，再看看也一脸茫然的余婉，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刺耳的警报声还在继续，周围做完测试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人也被这异常吸引住了，人群慢慢又朝这里聚集，嘈杂的议论声响起。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这板子的颜色怎么是这样！”
“不清楚，给那小姑娘测过之后就这样了，这种颜色你有见过吗？”
“之前通过招生的人里，有板子出现这种情况吗？”
“嘿，你别一直问我啊，我比你跑过来的还晚。”
工作人员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关了板子，声音有些飘忽，“这位同学，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两人马上就要被人群包围了，余婉二话不说同意了。
工作人员带着她上了一辆游园观光车，往基地内部走。
终于安静下来，余婉问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系统懒洋洋道：“什么。”
余婉追问道：“板子冒红光这回事啊，是你动得手脚吗？”
系统停顿了下，反问道：“你觉得可能是我吗？”
余婉懂了，“也是，你现在连超长待机都是个问题。”
“行了，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早点养好身体。”
余婉现在对系统的定位就是多说两句话就会关机的林黛玉，篡改系统这么高难度又耗费能量的事情，系统就算有心去做，也没有实际能力啊。
“没想到我在原本的世界平平无奇，在这里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天才。”余婉有些小得意道。
系统：“……棒棒的。”
车子最终在一处三层的建筑物前停下。
“下来吧。”
经过一路的自我疏导，工作人员的情绪已经恢复平稳，他疾步带着余婉走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前，一脚踹开了门。
“蒋大头，测试仪器坏了！”
里面的人一拍桌子，怒吼道：“徐瑞斌，你他娘的胆肥了是吧？没见老子接待客人呢？滚去外面等着！”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坏了？”
徐瑞斌站在门口，欠揍的拉长了声音道：“测试仪器啊，好端端的突然就坏了，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叫做蒋大头的人吼得更大声了，“你给老子滚进来！这他妈一个仪器比十个你都贵，就让你拿去用一天，你怎么搞坏的。”
徐瑞斌屁颠屁颠的进去，话语间带了几分嘚瑟，“咱也不知道啊，之前都好好的，这突然在一个学员身上一扫，仪器就冒红光，还发出警报声，老吓人了。”
“蒋大头，这科研院造出来的东西也忒不耐用了，你说咱这小破地儿招个生才能用多久，这到我手上就出了问题。”
“哎，真是~”
“可他娘的给老子住嘴吧，你把东西用坏了还得老子舔着脸去找人修，这仪器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冒红、红……冒红光！！！？？？”一口一个老子的那人终于消化完了徐瑞斌说话的浅层含义，顿时眼睛瞪大，后面几个字直接喊破了音。
他这才看到，徐瑞斌不是自己回来的，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只是那人的身型完全被徐瑞斌这五大三粗的遮住了，导致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蒋大头一把扯过徐瑞斌扔到一边，先拿板子在自己身上扫了一下，板子亮起了一层略显厚重的橙色，他再拿板子对着余婉又扫了一下，熟悉的浓郁到发暗的红光和高亢的警报再次出现了。
蒋大头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你个没见识的，这哪里是仪器坏了，分明是有天才出现的时候发出的提示。”
这个板子样的测试仪器是科研院研发出来的新品，它会自动检测人体身上的能量程度，并根据能量的等级去展现相对应的颜色，已知的有红、黄、蓝、绿、紫五色，对应的分别是a、b、c、d、e五个等级。
每种颜色之间也有薄弱之分，能量越醇厚，颜色越浓郁，反之则越淡。
像蒋大头那样子的则是中规中矩的b等，但是从异能者出现这么几年以来，b级的觉醒者只占了异能者中的十分之一，c级、d级、e级则占了十之八九，至于a级异能者，那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一经发现，绝对是重点保护、培养的对象。
而余婉，是毋庸置疑的a级！
尤其再加上无限接近暗红的颜色，蒋大头可以保证，只要余婉能成功觉醒能量兽，绝对是各大洲的顶级异能队竞相争抢的存在！
只要一想到后面各个眼高于顶的老东西着急眼热的宝贝天才是他蒋大头一手培养出来的，蒋大头脸都快笑僵了。
“哎呀，这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看着就像颗豆芽菜一样，天赋倒是高的惊人，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长得。”
余“豆芽菜”婉：“……”
“这种好苗子居然还能轮到咱基地？小姑娘哪的人啊，家里父母有没有陪着你一起过来？”蒋大头扳着余婉的胳膊把她转来转去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粗哑的嗓子压低了声线，生怕把他的宝贝天才蛋给吓跑了，“你以后就要待在咱们基地了，蒋叔叔找你父母好好聊聊，咱基地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基地！基地里的气氛都是一等一的好，绝对让他们安心的把你放在这里！”
“她自己从山里出来的，还是我带着来这个基地的。”一道声音响起。
余婉抬头看去，会客桌后坐着的是熟面孔了。
余婉挣开蒋大头的手，和黄琪打招呼道：“好巧。”
黄琪笑着点点头，“恭喜，这下看来我要自己回去了。”
蒋大头在一旁看这两人互动，天才宝贝蛋要被抢走的危机使他的智商直线下降，看着黄琪的眼神宛如在看阶级敌人一样，“什么意思？你不自己回去还想带谁回去？”
黄琪举手做投降状，“这可是她自己说得，晚上要回去找个饭店刷盘子。”
“晚上要刷盘子？”蒋大头一贯“很善于捕捉重点”，表情复杂的看着余婉，“你这个癖好……基地里也不是不能满足。”
就是天才每天要花时间在刷盘子而不是训练上，他想想都心痛啊！
但是蒋大头不能表现出来，他现在要尽己所能的把这枚天才蛋留在自己基地。
于是，蒋大头胡子抖了又抖，最后咬着牙，忍痛宽慰余婉，“天才都会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这是正常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想做什么、或者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出来，基地里会尽量满足你的。”
余婉看了一眼旁边笑的东倒西歪的黄琪，感觉那人就是故意的。
无语两秒，余婉还是给自己正名道：“刷盘子只是测试不通过的时候，一个糊口的选项。”
蒋大头似懂非懂，“意思你其实不爱刷盘子？”
余婉反问道：“你见过哪个正常人喜欢刷盘子？”
蒋大头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天才和正常人肯定是有差别的。”
余婉：“……”
这没办法聊了。
徐瑞斌见状，连忙提醒道：“蒋大头，人家是没钱吃饭了才去刷盘子的。”
“不过你放心啊，咱们基地里是包吃住的，你安心留在基地里，好好训练，咱们基地后期还会包分配，福利可是一等一的好！”
温饱问题和后面的晋升途径一下子清晰明朗起来，余婉听的很满意，“那我的测试算是通过了吗？”
“通过，当然通过了，”徐瑞斌笑嘻嘻的走过去，“我带你去办理一下信息登记，下午你把宿舍收拾一下，明天就能开始上课了。”
“徐瑞斌，我还没跟宝贝蛋……没跟小孩聊完！你急什么！”蒋大头瞪眼嚷道。
徐瑞斌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的正事谈完了吗？信息登记一个小时后终止，你确定要现在把人留着？”
蒋大头当机立断，“赶快带她去登记！”
天可以晚会儿聊，人不能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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