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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大结局(一)


  江与格安静了一会,出了对2,没人要,周凛凛呼了一口气:“随便出吧,反正怎么出你都赢了。“
然后两腿交叠,看着不远处的人山人海啧啧出声,突然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走过来,手里捏着简历:“你好,请问这边是招助理吗?“
江与格就跟没听见一样,头也不抬,周凛凛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然后伸手拽了拽江与格的衣袖,“有人跟你说话呢,你还招不招人了。”
江与格这才出声,却依然也没抬头,专注牌局:“不招了,招满了,不好意思啊,你再去旁边看看。”
那个男生脸一红,点了点头就走了,周凛凛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桌子:“你这个出来招聘的,桌面比你脸都干净,你来玩的吧?”
江与格最后把那组成的顺子出了,成功赢牌,心情大好,把电脑关机,整理了一下领带:“招什么人,我是专门来这等你的,我上午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周凛凛把包里的名片拿出来正要找个说法,没想到上午还是万顺私房菜的名片,此时此刻又变成了心理咨询室的样子。周凛凛反复辨认,再次把口袋和包掏了个遍,只有这一张名片,可是中午的时候明明还是个饭店名片,联系岳原打鬼的事件,周凛凛一时间说不出话。
江与格就托着脸看着周凛凛发呆,他拿起桌上的名片把玩:“没猜错的话,你的室友今天也因为名片被你搞得莫名其妙。”
周凛凛抬头看他:“你到底是什么人,幻术?”
江与格把名片放回桌子上,轻轻打了个响指,桌上的名片又变回饭店名片的模样,再打个响指,又变回心理咨询室的模样。周凛凛嗤笑:“这个我在春晚上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江与格看着她笑,又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凛凛瞬间置身于早上的心理咨询室内,大大的落地窗外的竹林,还有堆积在墙角一模一样的教辅书。周凛凛惊讶的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又打开门跑到外面,迎面走来这栋居民楼里的住户,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牵着一只泰迪经过她,周凛凛低头看自己的手里,还拿着在人才市场的简历,她掏出手机去地图看自己现在与人才市场的距离,16.9公里。
真是疯了。
周凛凛跑回这间神秘的心理咨询室内,江与格好整以暇的坐在大厅办公桌后看着她,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回来一样,懒散开口:“这在春晚也见过?”
手里的简历洒了一地,周凛凛淡淡呢喃:“我信了。”
江与格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简历放好:“那我们就进入正题。”
“你今早说,你最近经常做噩梦,梦里你会用不同的方式死去,这让你很苦恼,对么?”江与格边倒茶边问。
“对,各种死法,有时候是走在路上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我能看到自己被砸烂的脸和脑浆,有时候是出了车祸,当场就死了,腿飞出去一大截,还有遇上了火灾,地点好像在一个图书馆里,我跑不出去,被倒下来的书柜压住了下半身,然后被烧死了,昨天晚上,我梦到自己躺在一张摇椅上晒太阳,手里在翻一本相册,就那么死去了,梦里的我,好像是七十多岁的样子,但好像得了什么病,非常痛苦。”
江与格挑眉,一副了然的样子:“正常,我今早说过了,你本是地府钦定的阳间巡检官,只不过地府人性化,让你平和的度过了十八岁,读完了大学,等你大学毕业,你就要为地府工作了,便不能过常人一般的生活,梦里的你108种死法,是你一旦毁约的后果,总之无论如何,如果你违背地府的工作条约,你都不能善终,除了安心的做你的巡检官。并且我是你的直系上司。”
周凛凛掐住中心:“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江与格反问。
“......”周凛凛答不上来,只能吃瘪。
突然的电闪雷鸣再次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周凛凛下意识的侧头看向落地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竹林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周凛凛甚至还能看到雨点打湿地面上泛黄的竹叶。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进来一个男人,看起来年龄不大,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穿着黑色的收脚运动裤,上身是白衬衫搭配牛仔外套,外套和头发已经被雨淋湿了,他进门以后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对着靠在桌子那边的江与格喊了一句:“来帮忙。”
周凛凛也被刚刚那一声给吓了一跳,站起来看过去,那个男人…不正是今中午给了自己震撼一击的岳原吗?
江与格低低的对周凛凛说了一声“稍等”,从挂钩上拿了一条干毛巾扔过去,然后朝门外看了一眼,抱臂靠在门框上邪邪的笑,“可以啊,你去哪找到它的,这孙子得藏了四十多年了吧。”
“在南山墓地,去偷人家的香火,刚好被我碰见。”岳原把头发上的雨水擦了擦,把毛巾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才发现了呆站在那边的周凛凛,简单打量了一下,回头看向江与格,“有客人?”
江与格也跟着看了看周凛凛,“嗯,新人。”
周凛凛将要说什么,但看岳原不想透露与自己认识的样子,随即作罢。
岳原走到门口,对着空气踢了一脚,“进去。”
江与格好整以暇地靠在那看笑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小瓶子,对着地上的空气笑着:“当初说好的,一百年以内,找到你算你输,可你的捉迷藏技术真的太差了,一半的时间都没到,你又何必混到去墓地里偷人家香火吃的地步,缺吃的了随时来找我嘛。”
话音刚落,瓶子里突然冒出一阵青烟,瞬时整间屋子弥漫起一股檀香的味道,更让周凛凛感觉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小瓶子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居然腾空了。
江与格笑着看着那个小瓶子,“进去吧,你家人那边我会去帮你通知的,不会断了你的香火,好歹你在他们嘴里也算个祖宗了,别弄得太难看。”
瓶子不断冒出来的青烟戛然而止,一直悬空的瓶子也像是突然失重般掉到江与格手上,晃了晃交给岳原,“修好了,继续用吧。”
岳原接过瓶子,“那我先走了。”
“外面那么大的雨,雨停了再走呗?”
岳原回头看了看已经呆成傻子的周凛凛,“不了,都挺忙的。”
“你这个月业绩又要让我刮目相看了,你闲的没事完全可以出去谈个恋爱享受享受,干嘛这么一直执着于工作呢?这个钱啊,是永远也花不完的,当然,也是挣不完的。”江与格伸手拍了拍岳原的肩膀,语重心长。
“那这个怨灵交给你了。”岳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江与格眼前晃了一下,江与格立马变了脸色,“算了算了,这就太扎心了,你看看,我还要给新人培训入职呢。”江与格指了指周凛凛。
岳原又歪头打量了一下已经僵在那边的人,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好久不见,学妹。”
“才三个小时而已,学长。”周凛凛毫不畏惧的回应。
这下轮到江与格惊讶了:“你们认识吗?”
“中午一起抓过鬼,多亏她帮忙。”岳原整理了一下头发,端起桌子上的热茶灌了一口,临走不忘嘱咐:“小姑娘胆子挺大的,悠着点儿。”
不知道是嘱咐周凛凛还是嘱咐江与格了。
等到岳原离开,江与格又恢复刚刚懒散的状态:“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江与格靠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准备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尽量在大脑中找出能被人快速接受的说辞:“巡检司是行走在阴阳两间的特殊力量,阳间,也就是人间了,喏,就是我们目前正生活的这个地方,阴间你当然也是了解了,据我所知你比较喜欢看一些灵异小说,现在的很多神话小说包括各种电影电视剧什么的,比较玄幻的,都会提到阴间、阴曹地府这几个词,怎么说呢,在这个世界上,一旦发生了犯罪事件,是不是要有警察来办案?惩治那些犯罪嫌疑人?”
周凛凛眨了眨眼睛,没有回应。
“巡检司,也算是阴间安插在阳间的警察,巡检司是在阳间办阴案的,隶属阴间司法部,比如哪里闹鬼,哪个鬼魂在人间作恶,都需要你们巡检司去处理,哦还有,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送三生魂回地府重新接受安排。”
江与格看周凛凛一副上数学课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怎么懂了,又想了另一套说辞:“这么说吧,咱们中国,在外国有大使馆,对不对?如果中国人在国外遇到什么事当然要找大使馆的,对不对?咱们巡检司,和大使馆差不多,咱们巡检司总部就是阴间安插在阳间的大使馆,本该在阴间的鬼魂在阳间捣乱,抓!鬼魂在阳间做出伤害人类的事,抓!三生魂最后一生大限已到,抓!至于什么是三生魂,人共有三生,一生过了二生来,二生走了三生续,三生大限到了,那就要重新去地府接受安排,一生二生不归你管,你只需要管三生魂,懂了没?”
周凛凛沉默几秒,随后点了点头,“懂了。”
江与格继续:“你叫周凛凛,21岁,清南大学新闻传播大四学生,学习成绩不咋地到现在都没考过英语四级,家里有父母和弟弟,父母在东阳,弟弟在读高中叫辛橙,父母名儿叫…”
“打住。”周凛凛及时止住江与格的碎碎念:“传道就传道,涉及到家里人就不好了。”
“ok,小姑娘还挺有原则。”江与格耸肩,继续解释:“你之所以会连着半年都夜夜做那些奇怪的梦,是因为这半年内你需要把你为人的一生,都在梦里看完,就像是看电影一样,你当了巡检司以后,你就不能再当一个正常的人了,你得天天和灵魂打交道,每天奔波在办各种各样阴案的路上,所以你以后的工作、结婚、老年生活,都不再有了,这半年,你基本上是把自己以后的所有日子都在梦里看完了,你仔细想想,你的梦里并不只有你怎么死的场景吧?你还会梦到你以后的老公,你跟你老公生的孩子,你在以后的工作里遇到的点点滴滴的日常,你以后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梦境里,只不过你过于敏感,潜意识里梦醒来以后只记得你的死况。”
“我有一个问题。”周凛凛怕惹恼了江与格,连忙就跟小学生上课回答问题举手一样,语气诚恳:“绝对不瞎问,是很正经的问题。”
江与格换了一个坐姿:“我今天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好好回答。”
“我是死了吗?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死了。”周凛凛还半跪在地上,两手可怜兮兮的扒着那张红木桌子,神色紧张又藏着一丝‘你说实话吧我能承受的住’的大义凛然,小表情看起来也丰富生动的很。
……
江与格咳嗽了一声,这可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
“没有,你活的好好的。”
“哦。”
江与格歪着头,看着周凛凛努力的自我消化,好像是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一样,走到周凛凛跟前蹲下看她,“不好意思,能让你闭一下眼睛吗?几秒钟就好。”
周凛凛警惕的打量着江与格,有些不敢闭眼睛。江与格笑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人在闭上眼睛之后,身体其他的感官就变的特别敏感,江与格把拇指刚放到周凛凛眉毛上的时候,周凛凛下意识的躲闪一下,江与格按住要站起来的周凛凛,语气里满是严肃:“别动,一会就好。”
话音刚落,周凛凛就感觉自己不能动了,大脑却无比清醒,江与格在周凛凛的眉毛上,用双手大拇指用力的往上搓了一下,两秒钟时间,身上紧绷的感觉就消失了。
周凛凛一下跳起来,有些防备的看着江与格:“你刚才在干嘛。”
江与格双手举在头侧一脸无辜:“什么也没干,你眉毛那边有颗痣,我只不过是给你擦掉了,做巡检司身上是不能有痣的。”
周凛凛摸了一下左眉毛,果然藏在眉毛里的痣没有了。
被免费无痛去痣的人一下就毛了,“你都给我点痣你还什么都没干?!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点痣呢?那是富贵痣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就靠这颗痣发大财了,你说抹就给抹了,你这人太不礼貌了!”
“你觉得就你现在这样?实习单位都可能找不到,你能发什么财?”江与格走到办公桌前打开左边的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坠子是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交给周凛凛:“戴上。”
接过项链细细打量,这把剪刀虽然如同拇指指甲盖一样大小,却雕刻的非常精致,只不过上面的图案,周凛凛怎么也看不懂,一种非常奇怪的花纹。
在戴上项链之后,江与格顺手递过来一个小镜子:“看看怎么样,好看么?”
周凛凛接过镜子心大的打量了一下:“还别说,挺好看的,像锁骨链。”
江与格抿唇,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两肩抖动着,“哦,那李小姐礼尚往来一下,麻烦你去那个屋子里,帮我把桌子上的手机拿出来,麻烦你了,我这边现在有一点要紧事。”
虽然不知道江与格为什么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但是看到江与格面对着电脑一副很忙的样子,思索一阵还是进了对面的屋子。
毕竟,拿人手短。
“卧-槽!”
“直接让她进去,会不会让她受太大刺激了?吓到她怎么办。”原本应该离开的岳原此时从身后的房间里出来,一脸担心。
江与格耸肩:“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了,我们人手紧张青山区又空了好久,先这么来吧,虽然她人傻了点,但是既然是那个人点名的,应该不是烂地瓜。”
很快,屋子的门被从里面锤地砰砰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阿。江与格?江医生?你快放我出去,这里面有鬼阿!阿!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了阿,姓江的!我去你大爷!你快开门!”
岳原叹气:“我先休息了。”
江与格点头,闭着眼睛等着,屋子里面的动静从大到小,到最后死一般的安静,江与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在表格里记下时间。
很快,屋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周凛凛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缓了一下,颤颤巍巍的走到江与格的身边,恶狠狠地盯着江与格的脸:“你应该感谢我的教养,没有揍你。”
啪!
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周凛凛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项链扔在桌子上:“这份荣誉我承担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吧。”
周凛凛愤然拿起自己在沙发上的包准备离开,突然整个屋子都变黑了,唯独对面的墙是白色的,直觉告诉她,她进了一种特制的空间里。
那面白色的墙开始慢慢的有画面浮出来,像是有投影仪照射一样,周凛凛有点近视眼,往前走了几步,正是自己在梦里的一生,用快速度播放着,然后画面一转,她看到自己的好友闻晏正一边在阳台上打电话,一边拿着晾衣杆晾衣服,有风吹过,刚晾好的短袖被风卷到楼下,闻晏伸手去捞,整个人从阳台上摔下去,当场死亡。
“不要!”周凛凛大喊着跑到墙边去,伸手去摸,冰冰凉凉的,这确实只是一面墙而已,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却又那么真实,闻晏确实喜欢在阳台上打电话,顺手还会晒衣服。
“想救她?”江与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声如鬼魅,让她不自觉抖了一下。
“她是你的好朋友吧?大一就认识的好闺蜜,有什么小秘密,先与对方分享。”江与格两手背在身后,来回走了两步:“可是啊,她马上就要死了,就在一个星期以后。”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休想对我的朋友下手!变态!”
江与格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出声,“这可是她的命数,跟我没有关系,你刚刚也看到了自己的一生,而她的一生,老天注定,让她活不过毕业。”
周凛凛慌了。
“我可以告诉你,想救她,就做好加入巡检司的准备,用你身上强大的力量和磁场,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她的命数,只不过……她本来就是个短命的人,你能保她多久,这个谁都说不准,但是起码,不会让她这么没尊严的,从楼上掉下来,摔的脑浆迸裂,皮肉分离,死不瞑目。”
“你闭嘴!放我出去!”周凛凛闭了闭眼睛,忽然觉得头很疼。
江与格也知道不能给她太多刺激,打了个响指,立马从刚刚四周漆黑的空间里,回到刚刚的客厅,她手里还抓着包,周凛凛看恢复正常了,把包带套在身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逃,江与格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好好想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砰!
门被甩的震天响。
江与格盯着门看了一会,走到对面的屋子里,面对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鬼魂,在桌子上点上几根香,原本趴在地上的鬼魂立马爬到桌子底下,大口吸食着桌子上的香火气。
“辛苦了各位。”
抱在桌子腿上的一个饿死鬼用手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迹:“没事儿,罗大人,习惯了,不过这个姑娘真的可以的,墙上的这七样武器,她一样都没用,直接用拳头干啊,狠劲儿也足,你看吊死鬼那舌头被她拔的,都没知觉了。”
“谢谢,受苦了。”江与格继续点上几支香,差点被周凛凛打死的吊死鬼有些心疼的捋了捋自己的舌头:“罗大人,不算什么,在您这里工作,总比在地府里强,不过今天这事可算是让我了解了,惹谁都不能惹一个发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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