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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合适吗?


无数个清晨,希贝都是被光脑的电子音叫醒的,似乎是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没听到过鸡鸣鸟啼。

        今天也不例外,但今天她又些不太乐意起床,因为早上第一节课就是机甲实操课程。

        回忆起上次,直到一上午的课程结束她都只是驾驶机甲走了小半圈。

        陈辞对她的评价是,不如老大爷散步。

        但路是希贝自己选的,最没有资格抱怨的就是她,所以她也只比平常的早晨多叹了一口气。

        希贝走出宿舍楼,才发现今天的天气格外得晴朗,心情不由好转了些,只是门口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宿舍楼的电子告示牌前。

        况南歧盯着着电子告示牌不断跳动的字符,好像上面写的不是死板的寝室守则,而是什么战局的速报,眼神专注而又严肃。

        学校里有关于况南歧的传言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关于他不住校是因为在校外有一处豪宅,也不是希贝专门打听的,只是每次去看星际棋的时候那群八卦的指挥总是会谈论,她就顺便听上一耳朵。

        那况南歧到宿舍门口是为了什么?体验平民生活?

        希贝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况南歧是来找她的,他俩的关系,就是没关系,非要有关系的话可能也是有仇,相看两生厌那种。

        “希贝。”况南歧在希贝靠近时突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希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往前走。

        所以当希贝从况南歧背后路过却被他抓住手腕时,完全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希贝都被劈懵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况南歧头微微低着,视线盯着地面,纤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扑闪,少了些在棋局之中运筹帷幄的气势,脸色依旧苍白,显得格外脆弱。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同时站在地上有交际,希贝发现他这个人看起来又瘦又弱的,但长得却不矮,几乎是和陈辞差不多高。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如今,希贝的体温都偏低,即使是今天这样晴朗得又些炎热的日子她的手都不会发热,但况南歧抓着她的手,温度更低。

        “我是来找你的。”

        况南歧的声音还带着点变声期的沙哑,但也是好听的,只是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并没有什么起伏,平静得像是光脑的电子音。

        被人拉着手的希贝浑身不自在,她低头看了一眼况南歧的手,这人连手都是那么白,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看得一清二楚。

        希贝手腕向内弯折,然后手向上轻轻一翻,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况南歧的手,“说话就说话,扯我干什么?”

        “对不起。”

        况南歧没有丝毫犹豫地道歉反而让希贝更觉得奇怪,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你应该已经上过机甲实操课了,”况南歧嘴角紧绷,一字一句地斟酌,说得很慢,“你也应该感觉到了,自己并不适合战斗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仪器的检测的,但你如果一直坚持下去,你……你的身体会垮掉。”

        这一番话信息量过于大,听这话,况南歧早就知道她体质不合格的事情,但却没告诉任何人,不然的话褚卓是绝对不可能让她上机甲的,但她也不可能就这样承认。

        希贝选择直接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况南歧看向希贝的眼睛,但又马上移开视线,“你和我是一类人,有些东西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希贝轻哼了一声,“我和你又是哪一类人呀?我现在这样挺合适的,我看是我们俩不合适。”

        “为什么?”况南歧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皱眉望向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奇怪,让自己变得像一个无法融入环境的……怪物。”

        怪物,这两个字像是踩在了希贝的心口,她几乎是瞬间欺身而上,单手掐住了况南歧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被称为怪物,不是因为做了别人觉得奇怪的事情,是因为做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希贝用力地甩开手,直接转头离开,“这怪物,我当定了。”

        而况南歧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潇洒转身的希贝还挺满意的,如果面前的人是褚卓或者陈辞那样的彪形大汉,她是抡不动的,幸好是况南歧。

        刚刚放狠话有多帅气,现在的希贝就有多狼狈。

        褚卓一向是说到做到,说第二节课训练对战,第二节课就是训练对战,两两一组,自由组队。

        作为一心想战胜希贝的老搭档陈辞,肯定是毫不犹豫选择了希贝,正好希贝也只认识他。

        对战是一组一组进行的,一组对战,其他人围观,美其名曰是观摩学习,但希贝觉得更像是公开处刑。

        希贝看着眼前的两台机甲缠斗在一起,比起斗,缠的部分更多,两台机甲像是拥抱一般面对面贴在一起,你的手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手抠着你的腰,播放一曲爱的华尔兹就能跳起圆舞曲的程度。

        褚卓嗤之以鼻,对着其他观摩的学生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没有和机甲联接好,视窗一旦被挡住了,就控制不了自己,连后退都不会了。”

        “下一组!”

        褚卓所说的下一组就是希贝和陈辞,两人同时利索地跳进自己的机甲,陈辞驾驶着机甲活动机甲的四肢,适应驾驶机甲的感觉。

        而希贝像是死机了一般,陈辞还以为她没有联接好,询问道:“你不动一下吗?”

        希贝的声音从机甲里传出来,“不了,直接开始吧。”

        她主要是不敢动,她现在多动一下,等下就要少一分力气,就会多挨一顿打。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多想,因为希贝的战斗模式一向如此,镇定自若地等着对方先出手,对方不出手,她是绝对不会动的。

        所以这一次依旧是陈辞先动,第一次机甲对战,大家都没有那么多花里花哨的招式,陈辞的机甲抬手握拳挥向希贝。

        在机甲中的希贝能感觉得到她比无机甲对战时更能看清陈辞的动作,不仅是因为陈辞驾驶机甲不熟练。

        陈辞的这一拳很普通,角度并不刁钻,只是力道很大的直拳,冲着希贝机甲的门面而来。

        躲避成习惯的希贝再一次想躲开,但身体却像是被捆上了千斤重的沙袋,她脑海中设想了一系列的躲避姿势,而在其他的人的眼中,希贝的机甲只是挑衅地微微偏头,露出侧脸,仿佛在说,“来,往这儿打。”

        陈辞连收手都来不及,当真就直勾勾地打在了她转过来的侧脸上,狠狠地一拳,希贝被打得一个踉跄,她本来就控制得艰难,现在已经彻底站不住了,仰面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结果,他们都以为希贝还留有什么后招,毕竟这是希贝的特色,你以为她输了,但说不定爬起来还能给你个惊喜。

        陈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就站在旁边看着希贝。

        在所有人的瞩目中,希贝的机甲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希贝的声音从机甲里传出来,不是很清晰,但是一个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我输了。”

        说完这一句话,机甲的手失去动力一般砸在地上。

        真正的勇者要敢于认输,至少她亲身体验了,即使是套在机甲里挨打也很疼,就是看不出来,但肉疼。

        观战的除了正在上课的学生,还有许多其他年级看热闹的学生,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讨论。

        “陈辞赢了?”

        “这是希贝第一次输给陈辞吧?”

        “陈辞这一拳头也太可怕了,看似平平无奇,打得希贝连手都抬不起来。”

        “输个屁!”褚卓怒气冲冲地上前,一脚踢在机甲上,“还不赶紧给我爬起来。”

        光是骂希贝还不解气,转头又看向陈辞,“你不乘胜追击再给她两拳头,站在旁边看什么呢?这又不是打拳击,还等着我给你倒计时吗?”

        两个人被作为反面教材,劈头盖脸一顿骂以后才回到队伍里。

        希贝从机甲里出来以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脸白得吓人,嘴唇都有些发白。

        陈辞突然就想起希贝是个女孩子,还是个精致的女孩,很有可能是被他打脸给打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没事儿吧?”

        希贝根本没想那么多,脸色苍白是因为真的不舒服,但她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就笑着和陈辞开玩笑,“好着呢,你不是一直想打赢我吗?开心点。”

        “不开心,”陈辞看着又开始新一轮对战的两台机甲,“我觉得我有点胜之不武。”

        希贝笑了笑,“胜利就是胜利,有什么武不武的,手段心机都好,只要能赢,我都还蛮看得上的。”

        说着,突然希贝眉头一皱,然后趁着褚卓不注意就往外跑,陈辞觉得希贝肯定是生气了,看了一眼褚卓,也跟着往外跑。

        没跑两步就追上了希贝,陈辞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却被希贝大力地甩开。

        希贝回头看向陈辞。

        这时候陈辞才发现希贝双眼通红,真正意义上的双眼通红,眼白尽是血丝,“你需要去医疗室吗?”

        希贝呼出一口气,看起来很平静,语气也是不急不慢,“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帮我和褚老师请个假。”

        陈辞见希贝的表现又不像有问题,并且真的去了厕所,他才回去继续上课。

        而希贝一个人站在厕所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

        镜中的女孩双眼充血,面色白的像一张纸,有血顺着嘴角留下,她抬起手才发现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胡乱地擦着嘴角,却越来越多,将苍白的嘴唇都染上了鲜艳的红。

        逐渐地,她的意识有些游离,脑海里有好多的人在叫嚣。

        “怪物!她是怪物!”

        “她是个女巫!是恶魔的仆人!”

        “烧死她!只有烧死她才能平息灾难!”

        手指轻抚过柔软的嘴唇,她突然又想起况南歧早上说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镜中的女孩看起来脆弱不堪,轻声嘀咕,“真的不合适吗?”

        手上的光脑传来轻微的震动,轻响一声。

        希贝伸手打开水龙头,低头捧着一捧水洒在脸上,洗去脸上的血迹,再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可真尴尬,谁说这样会很酷的?”

        洗干净手,希贝才打开光脑,发现是她的快递到了,让她去学校门口取。

        她认定的事情,有条件要做,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做。

        看,条件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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