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谌淂牧自述②

在我弱冠之年，我在树林里遇见了她...
  她倒在那儿甚是可怜，若是妹妹还活着，也该这般大了吧，思索了片刻我带走了她。
  我很高兴能够遇见她，并且听见了她的心声，起初我不相信，随着时间推移，是真的。
  我知道了她来自冥界，身份很高。
  她很喜欢贪懒，却有趣，能和动物对话。跟传闻中那些骇人的鬼魂不同。
  她想养动物，那行，我来负责。
  她喜欢躺着，那行，我陪着她。
  她会酿酒——屠忧醉，那酒很好喝，还将配方留给了我。
  她很美，只一眼我便陷了进去，那种感觉我没体会过，但我知道  我  动心了。
  我约她出门逛街，给她钱财；
  我将她画在灯笼上，她给我猪面具，那我戴；
  我不会拒绝她。
  那天...她让老伯捏了个泥人，她很美，泥人就...差点儿。
  我们还画了画像，旁边的小贩夸我们是一对。
  我听了很高兴，拉着她画像，她没拒绝。
  送她回府后，我又来到了泥人摊前...
  赏花宴上，我将她介绍给别人。
  有人挑事，让她表演，凭什么？我瞬间就火了。
  她却是淡淡的说：你确定要看？
  随后她武了一首，我与她伴奏，从未排练过，却天衣无缝。
  为了躲人，我拉着她躲进假山，那是我与她离得最近的一次。
  她很香...
  她好像对于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看法不以为然，她没什么异样，而我...
  她救过我，用了三成冥力；回去闭关，上去天庭。
  她会在我生辰时笑着送我礼物。
  那个指环很好看，上面刻着的荼蘼花也是极好看的。
  ...
  我与她人鬼殊途，她来这儿是有任务的，我知道她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就会离开。
  我想帮她但我又不舍，我大抵是自私的吧。
  想留下光，又怕光会熄灭，罢了，默默陪着吧...
  我以为她能够多留些时日，没想到那天来的这么快。
  她离开了，期间只传信过一张纸条。
  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怎么找。
  或许我死后就能去冥界找她了，可一只新鬼怕是也见不到她吧。
  ...
  每到深夜，我总会摸着指环入睡。
  时常想起父亲、母亲、不足百日的妹妹，和她...
  八月十五的月儿圆，月光明，团圆夜，唯我孤身。
  万家灯火璀璨，而我灯火阑珊。
  ...
  最终，我同父亲一般倒在了战场上...万箭穿心。
  直到最后一刻我闭上眼，我在想我解脱了，我不用遭受每夜思念，每夜孤寂。
  我想我应是能去找她了。
  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我也知足了。
  可我没有见到。
  我以魂体的状态在人间徘徊很久，走过我和她一起走过的地方。
  去过初见时的地方、一起趟过的河、睡过的山洞...
  一天，我被一阵力量牵引，一个男子来到我面前，我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说：跟我走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问到：去哪？
  他说：下一个地方。
  我下意识想反抗，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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