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忆
我在凌不疑旁边盯着他下棋，我不懂围棋，总觉着这下棋跟前世玩儿的飞行棋也无甚区别啊。
凌不疑瞧我一脸探究“婉婉可是对围棋有兴趣了。”
我一脸拒绝，动脑子的东西，我是真真搞不懂。
凌不疑无奈笑了笑，知晓我心里在想什么便自行下棋了。
旁边袁善见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
我往外看了看，却见皇甫大夫带着少商的楼垚来，我立刻起身，高兴招了招手“少商！楼垚你们怎么来了？”
“学生见过夫子。”袁善见行礼。
皇甫仪给二人介绍“这位是凌将军，因平乱受伤，圣上特地让六公主陪凌将军在此地修养。”
我忙给少商使眼神，探究她与楼垚的关系怎么样了，少商一脸笑意看着我。
忽然雷电作响，凌不疑拉过我的手似是安慰我“子晟我没事。”
楼垚给少商捂住了双耳，我愣愣看着他俩，凌不疑瞧了一眼便转过头看着我“你要是害怕，我也可以。”
“啊？”
——
因雨势过大，少商二人留在了别院。
晚宴——
我坐在了凌不疑身旁。
凌不疑为我倒上热水，他一向不准我碰酒，我便从小不会喝酒。
“愿战乱消弭，风调雨顺。”凌不疑举酒。
“愿岁月不悔，往事不哀。”程少商一脸疑惑皇甫大夫句子中的意思，我与她对了一眼似告诉她我也不知晓。
“我们相逢便是缘分，少商，今日，我同你讲一个小故事可好。”程少商立马来了精神
“可是讲夫子自己的故事？”皇甫仪抬手“不过是一个小故事，切勿攀扯他人。”
我听了也来了兴趣，忙坐端正来竖起了耳朵，凌不疑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疑惑看他。
袁善见看见我与凌不疑的动作，喝了一口酒。
“多年以前，有位世家公主，虽父早亡，但才华出众……”
等皇甫仪叙说完，程少商便立马接话“夫子恕我直言，那公子，就不该让未婚妻痴等。”
众人听后便都在心中遐想。
“这位公子为甚要让自己未婚妻等他七年？他要是真心想娶，便是任何阻挠都是阻挡不了的。”
“婉婉此言不错。”我咧嘴对着凌不疑笑。
“未婚妻在寿宴上苦苦等待一日一夜，谁知，公主并未如期而至，公子心知未婚妻心中悲不自胜，定要与其见面诉说各种缘由，苦苦哀求其数日才得以相见，谁知。”
凌不疑转头看我，只见我听得满脸惋惜。
“未婚妻，开口就是退婚，公子深知她此时正在气头，想假以时日，待到其平心静气，谁知，等到的却是她要嫁以旁人的音讯。”皇甫仪喝了一口酒
“公子百思不解，未婚妻等了他七年，为何眼看花期在望，最后却偏偏在这一件区区小事上泥古不化。”
凌不疑接话“敢问，这位公子一直对未婚妻的相貌暗暗惋惜，这未婚妻，可心知肚明。”
“那是公子年少之想，后感动于未婚妻的情深义厚，便再无此等轻浮之想了。”
“她哪里是要你的感动，她要的只是那位公子真心爱她真心对她。”凌不疑听我所说，心里默默遐想。
“有情人，也是不能终成眷属的。”我感慨万千，说着此句。
凌不疑却娓娓道来“天若有道，定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众人无言。
——
傍晚，我与凌不疑一同在走廊吹风，只见程少商在前面走过“我听少商说，她就快与楼垚定亲了。”
凌不疑问我“怎么，婉婉很憧憬。”
我挽着凌不疑的胳膊头歪着枕在他身上“我母妃说，我已经长大了，也是迟早要嫁人的，可我还不清楚我今后要与其度过余生的人，是什么样子。”
凌不疑抓着我双肩，对着我的眼睛“那婉婉，心中可有喜欢的人？”我认真思考，我想了很久“有！”
凌不疑认真盯着我“我喜欢子晟啊。”
凌不疑笑了“是哪种喜欢。”我犯了难，想来想去自知自己心里最在意的男子除了父皇的确是凌不疑，却不知怎样回复他这句话。
凌不疑见状没有勉强我，手心附上我的脸“婉婉，你只需知道，子晟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我呆愣片刻，便开心朝他点了点头。
——
杏花别院——
凌不疑拉着我，走了进去。
我看见凌不疑的阿母正簪着花对铜镜照。
霍君花呼喊着阿兄，转身看见了我们。
凌不疑松开我，我跟着他一起向霍君华问安。
——
凌益忽然来了，霍君华大喊“凌益！是你负了我！”
凌益被霍君华掐住了脖子，凌益吓得喊人，凌不疑见来人，立即踹开，扶着霍君华“先扶女君去休息。”转头看了我“你先陪着我阿母。”我点头答应，搀扶着霍君华。
——
霍君华进了屋子情绪才好些，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在一旁安抚她。
她忽然认真看向我“婉婉。”我惊喜她终于会唤我了“我在我在。”
霍君华抓住我的手“你帮帮他，留在他身边，你帮帮他！”我不知所措“帮谁？夫人您说仔细些，是子晟吗？”
霍君华忽然不说话了，我见问不出什么，心里便留了底。
——
“子晟，阿父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樊昌一案牵扯军械，应交廷尉府审理，你又何必蹚这浑水，而且此案，牵扯朝中从龙功臣，他们都是跟随圣上建国，享无上荣耀。”
“我与纪大人同理此案，是圣上的意思。”
凌益紧盯着凌不疑，忽然一笑，转头看向远处在偷窥的我“子晟啊，阿父你知晓你对六公主的心思，只要你能答应阿父，阿父定能帮你——”
凌益还没说完凌不疑就打断“此事不牢您费心。”
……
我在远处见他们攀谈了许久都没有停歇，便转身去看霍君华。
——
“女君，女公子，前面好像出事了，官差不让过去。”
程少商打开车窗“发生了何事？”凌不疑见状骑马过来“程娘子。”
“凌将军前面发生了何事？”
“例行检查而已，这一路上不太平，近日程娘子还是少些出门好，六公主很是担忧程娘子。”程少商一听六公主关心，立刻回“我知道了，凌将军帮我转告婉婉，叫她安心。”
——
何家灭门——
“冯翊郡的军报，想必诸位都已经看过了，朕倒是想听一听，你们的心里话。”
——
“你这才回来几日啊，又赶着要去出征，哎呀。别跪着了，来，坐着跟朕说说话。”
凌不疑起身过去。
“此仗九死一生，你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日后我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霍兄交代呀！”
“雍王之事，臣从军械案开始，便留心在意，起始为臣，终了也该是臣，陛下放心，此去，臣心中有数。”
文帝语重心长“你叫朕怎么放心啊，你看见没有，那个楼太傅的侄子，岁数还比你小了几岁，如今就要娶新妇了可你呢？你要是真的想让朕放心，那就早日成婚。”
凌不疑不语，文帝忽然“你若是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把六公主赐与你！”
凌不疑看向文帝，文帝见凌不疑有了如此大反应来了兴趣。
“你与婉婉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更是什么都听你依你，你对婉婉的感情，朕和越妃都看在眼里。”
凌不疑说道“臣，是爱慕六公主。”文帝听到准确回复，兴奋极了。
“那你为何不早与朕说呢？要是再晚几年，婉婉被人拐走了，你岂不是一辈子不娶妻啊？！”
“臣只想两情相悦，不想逼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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