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府上面谈
南初霜听完后都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太会算了。
“灵儿此次险些丧命，我想给儒家个教训，但是又不想就此加入阴阳家，所以一时犹豫起来。”
玉玄夜深深看着玉灵儿，对她说：“你这次的苦，总不能白受了。”
低头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玉灵儿脸颊浮上一抹可疑的粉红。
秦景澄和南初霜两人对视一眼，南初霜笑眯眯的指着这两人，用口型对他说：“有奸情……”
对此，秦景澄的回应是一个略带几分释然的笑。
秦景澄在玉玄夜对面椅子坐下：“你可以选择合作而拒绝加入阴阳家，或者，你可以将阴阳家介绍的我们，以此作为合作条件，正好，我们也需要笼络诸子百家中的其他势力对抗儒家。”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心领神会。
玉玄夜点了点头，便同意了。
玉灵儿现在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反而好奇那天南初霜出宫后做什么，做的事情做成了没有？
她问南初霜：“你们昨天有没有去方明秀府上查探？调查得有进展吗？那个仵作是不是在撒谎？”
说起这个，南初霜气极反笑：“我们去了，不过……我们晚了一步，方明秀灵堂着火，尸体烧焦，无法判断是他杀还是自杀了。”
记得昨天看到灵堂冒出滚滚浓烟，南初霜一瞬间就有种强烈的被人耍弄的心情，甚至那个放火的人，就当着他们的面蒙面逃走了。
好久没有人敢这么明着挑衅她了，南初霜简直气得要死。
儒家还真是比想象中的更加嚣张。
对付儒家，扶持诸子百家，这事儿在南初霜看来，简直刻不容缓。
秦景澄提出的跟阴阳家合作，她简直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诸子百家这些日子也逐渐浮出水面，门下也有门人开始在京城活动，圣上如若有意，可以派人接触这些人，将这些小股势力组织起来，对付儒家，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玉玄夜左手还保持着一个掐算的手势。
秦景澄瞄了一眼，很好奇的问：“突然这样提醒，莫非是你算出什么玄机了？”
“天机不可泄露，你自己领会吧。”
玉玄夜看了一眼天空，便说道：“我每日闭关修炼的时间到了，你们请自便。”
玉灵儿巴不得跟他一块儿打坐修炼，丢下一句‘请自便’便眼巴巴的追上去了。
“看来真的是患难见真情，他们这一对，总算是熬出头了。”
南初霜感慨道。
两人回了宫里，命令内务府赐下许多进补用的名贵药材，及各种奇珍异宝，又休息了一会儿才批阅奏折。
因为早上没有理政事，桌头上累积了一大堆奏折，实在不忍他案牍劳形，所以这一天，南初霜非常体贴的帮他批阅奏折。
翻到其中一篇弹劾刑部左侍郎杜远瑜的奏折，南初霜有些奇怪：“这个就是明霄之前给我们提过一次的杜远瑜吗？”
奏折上面弹劾杜远瑜宠妾灭妻，说他私德有亏，建议革职查办。
弹劾的人，是刑部右侍郎。
“应该就是这个没错了，这奏折上面列的证据不少，你说是该批‘已阅’，还是‘准’呢？”
南初霜左右为难，一方面私德不好并不代表政务能力不行，二来这人已经投靠新派，其中估计牵扯到很多东西，一时之间还真不好下决断。
“你就批个已阅，这人确实有问题，不过现在不是处置的时候，等刑部尚书身子恢复差不多了再说吧。”
秦景澄头也不抬的说道。
南初霜就批了个‘已阅’，眼前的一堆奏折已经批阅完毕，搁下笔，旁边的小太监就端着茶上来。
南初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头：“怎么今日的茶换成香片了？”
她喜欢的茶不是香片，这里伺候的太监都明白清楚的。
“这……”
小太监吱吱呜呜的低着头，回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跪下低头说：“奴才是新来的，一时不懂，还请娘娘恕罪。”
“抬起头来。”
南初霜冷声道，看着他稚嫩青涩的脸，确实是有些陌生，看来确实是新调来的。
她不是个苛刻的人，挥了挥手，便让人下去了。
那小太监打了个千要告退，临走前又忍不住说：“要不奴才再泡杯新茶？”
说着要端走那杯香片茶。
南初霜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新来的太监退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南初霜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新来的小太监，看背影还跟你有几分相似。”
秦景澄批阅完最后一封奏折，抬头看向那小太监离开的背影，点了点头道：“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背不够挺，腰不够直，气势上很容易分的出来。”
这小插曲两人都没放在心上，后来内务府安排，这个小太监便跟在秦景澄身边伺候了。
因为这人眼睛明亮，秦景澄给他赐名小明子，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惦记的大事，南初霜也没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约莫是过了几天，玉玄夜入宫了，还带了阴阳家的那位姑娘。
南初霜原本正在后宫对账，查本月出纳，一听说玉玄夜带着阴阳家的人来了，急忙放下手头的事就赶了过去。
这种事，她必须要在场才行。
南初霜不经通传就直接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跪下行礼的那位姑娘。
她腰如约素，肩若削成，身形纤细窈窕，不戴着帷帽了，梳了个双环髻，各插一支雕刻着阴阳八卦图的簪子，眼睛被一条丝带蒙住，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神秘而又清冷的气质。
“你来了，坐吧，你之前还对阴阳家很好奇，这位便是阴阳家的大司命下任继任，人称少司命。”
秦景澄笑着对她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少司命，你能代表整个阴阳家的意思吗？”
南初霜好奇问道。
白纱透光很好，少司命蒙着白纱也能看到外面情景，她一开始惊讶于皇帝对皇后的宠溺。
后来看皇后这都直接插手政事，皇帝也不反对，甚至很耐心的介绍。
少司命心中便不敢小觑了这个皇后，认真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我确实可以代表阴阳家的意思，这次进宫来，也是我们内部商量过了，才决定入宫拜见皇后皇上，因此皇后不必担忧这是我个人在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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