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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衣物凌乱散落在床边,沈景琛自觉冲动了,但春宵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何有些人如此留恋。

        此刻是上半夜,先前昏暗的烛火已然灭了,只剩屋外的月光透过窗隙照进来,二人虽未裹衣物,但总觉得锦被里的温度比往常还要高。

        “还……觉着痛吗。”沈景琛打破了屋内这份宁静,最先的时候,韵浣轻声唤疼,他怕她疼得厉害,已经放慢动作照顾她了。

        韵浣自觉脸上一热,不敢转头看沈景琛,听到他这话,将锦被拉上盖过自己的脸,只剩抓着锦被的十指露在外面,像极了只受惊的兔子。

        虽在待嫁时母亲同她说过这些事,可她也是红着脸红着耳朵的,哪里全听得进去,这般刚经历了事,实在是觉得有些害臊,遂在锦被里传来支吾的声音:“还……还有些……”

        沈景琛顿时发笑,“且还这般不好意思?毕竟都已经……”还未说完,韵浣将手伸出把他的嘴巴捂住,嘟哝怪罪道:“不许再说了!”

        这惹得沈景琛更想逗她了,以往一直是韵浣在他跟前,纵使他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她仍是满脸崇拜,从来不会觉得作为女子,这般行径害羞,随即顺势将她的手拉过,使二人紧贴着。

        纵使觉得与他先前的行为大相庭径,但人前君子,在他的夫人面前,不必有所隐瞒,不是么?

        这行为惊得韵浣连连推开,一直紧闭双眼,好似睁开了就能完全看清一般,沈景琛瞧她的样子,不再逗她,只轻轻安抚她:“我们现下是夫妻。”

        这话警醒了韵浣,是啊,本该大婚之日行这事的,推到今日,已是十分荒谬了,早晚有一日都要这样的,只是她并未觉得接受不了,真真觉着有些害羞罢了。

        随即是自己想开了,没再抵触,只安分平躺着,“慢……慢慢来。”

        沈景琛发笑,觉得她有些可爱,随后轻叹了一口气,一如平躺着往向幔帐顶上,“边境失守了。”

        韵浣惊讶,这才转过头去看沈景琛,月光映在他脸上,将他侧脸的曲线一一描绘出来,韵浣未对这方面了解过,但是希望能同小武夫有话题聊的。

        “先前守得好好的,上京还如此繁华,怎的会失守?”她问道。

        “圣上不让大肆宣扬,只把门一关,在各府中谈论罢了,且消息今日才传来,还未是人尽皆知。”沈景琛解释。

        先前的征兵令已让人谈论纷纷,按那征兵令上所写的,若是赐十两白银,累计下来是一个不小的数目,难怪人私下议论朝廷不是缺银子,是缺人呢,若是这消息传遍了,免不得一阵人心惶惶。

        真是让人唏嘘,上京的坊市如此繁华,边境竟是烽火狼烟。

        “朝廷会调兵的吧?”韵浣也怕,万一敌军真到了上京,这可是一件棘手的事。

        “当然,圣上会商量出对策,不过今后禁中当值人手会派赠,我若是回来得会晚些,你不必担心。”沈景琛替韵浣掖了掖锦被。

        韵浣这下心中是五味杂陈,好不容易二人的感情升温了些,就要这般减少相处的时间,晚上回府,定是疲惫万分,哪里还有心思同她谈论感情,一面也是担心沈景琛,不想他太过劳累。

        但她不得不点头道了好,“你自己可要按时用饭,在禁中好生照顾自己。”

        沈景琛听出她话语间的难过,转身轻抚她的发丝,“我答应你,且每日都会回来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韵浣轻叹,“我知道,你且放心当值罢,家中有我。”

        沈景琛心中生起怜惜之意,只觉得对不起韵浣,让她受委屈了,好好的一个府中被娇宠的小娘子,要理家中庶务,好在大房管事皆是经姜夫人之手,若是除去房嬷嬷交由她的那些,再加上府中种种,恐她应付不过来。

        这下他想了许久,同韵浣道了声对不起。

        本来能听到沈景琛对她的安慰她是十分满足,这声对不起是把她吓到了,“何故要这般?”

        “我……”沈景琛想解释,再次被韵浣捂住嘴,“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我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随后不顾先前的害羞,贴到了沈景琛身上,环抱住他。

        这番安静下来,二人紧贴着,沈景琛又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呼吸变得急促,遂抓住韵浣的手,想把她拉开,但她环抱的十分紧,唤了她两声夫人,未听到回答,许是刚才太累了,总不好再把她唤醒,便忍着睡了,当然是一夜辗转。

        好在他习惯了早起,这般也未能影响什么,看了看身旁的韵浣,双眸紧闭,带着丝丝笑意,不知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值得这样开心,有美娇娘在旁,若是不用当值,他愿一直陪着她,现下已将心全交给她了,只觉得,他要一生护着她,低下头轻轻吻了韵浣的额头,却不想竟将她吵醒了。

        韵浣睡眼惺忪,“要起了?”

        沈景琛愣了愣,给她递上一个微笑,“是啊。”揉了揉她的头发,“吵醒你了,快继续睡罢。”

        韵浣撑起身子,沈景琛替她扶好锦被,又将床上散落的中衣拿起替她披上,怕她着凉了。

        “我要替你更衣。”韵浣嘟哝着,其实还未醒呢。

        沈景琛觉着有趣,将她扶下,替她掖好锦被,“我自己来便好,快睡。”

        谁知韵浣一把掀开被子,大声道:“我就要帮你,我是你的夫人!”

        沈景琛见她这般坚持,只好点头道好,自己将中衣穿好,才至屏风后张开双手,任韵浣替他穿上当值的袍服,韵浣自己也穿了衣,亲自到小厨房去给他拿早点,这是厨房里的妈妈掌着小灯,满不情愿地做早点,见韵浣来了,才摆上笑容。

        直到亲自看着沈景琛盥洗,用早点,还送他至车上,及到了偏门,沈景琛将她揽入怀中,随后放开让她赶快回去睡回笼觉,韵浣应声,“且放心罢,我看你上马车便回。”沈景琛拧不过她,只能先行一步。

        韵浣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院里,将外衣卸下,耽搁的这个时间,锦被里已然凉了。

        午间房嬷嬷拿着账本到韵浣房里来,韵浣在案几前端坐,手里细细翻着账本,略有疑问的,便问房嬷嬷,房嬷嬷是回答得十分清晰的,韵浣大多都能看懂,只是有其中一本,先前进项十分稳定,近段时间进项突然大增。

        韵浣心生疑惑,“是有什么行情吗这段时日。”

        “回夫人,这是城南循阳门的马车租赁,许是年过了,有些商户要出城的。”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往年也这般。

        韵浣点点头,没有再问,继续看下一本,及到其中一本,进项十分零稀,同旁的相比十分突出。

        她翻回封面,上面写着是金照巷藤条铺子,金照巷不算偏,但也不是在闹市之中,不至于只有这点进项。

        房嬷嬷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先前也是如此的,藤条编制的物件许多人都会,进项不多才是正常的。”

        韵浣点头,是这个理,“金照巷附近可有知名的食肆酒楼?”她印象中金照巷知名的大抵是那一家典当行,堪称上京最大,至于食肆酒楼,万一最近哪一家出了名呢。

        她将这账本另外放出,同房嬷嬷道:“若是得空,将这铺子前几本账本一应拿来,找个日子到金照巷去瞧瞧,劳烦嬷嬷同铺子的掌柜通知一番。”

        房嬷嬷应声道好,这一坐是坐了一下晌,韵浣到院中走动了一会儿,坐久了也是累人的,未料想沈景琛竟回了。

        还想着今日就要延长当值时间呢,真是让人惊喜,韵浣上前挽着沈景琛,眉眼弯弯道:“回来啦!快进屋去。”

        小厨房也快做完晚饭了,这般时间刚好,且进到屋里,才发现沈景琛手拿食盒,是她太过于惊喜了,目光总在沈景琛身上。

        “圣上下令了,明日起真真要延时,今日才让回来好生休息。”沈景琛将食盒放在案几上。

        “无妨,你只要记着我昨夜同你说的那话便好,安心当值。”韵浣依旧是笑着,又问他食盒里是什么。

        沈景琛将她拉进,打开食盒,瞧见里面两碗水粉汤圆。“路过兰亭若,不知你最爱吃的是什么,想起在湖上见的第一晚,你是同我吃这个的,便买了两份,一会用完了饭,再吃。”

        韵浣欣喜道好,上前一把抱住沈景琛,原来他还记得呢,“只要是你给我买的,我都喜欢。”

        沈景琛环住韵浣,惹得屋外的侍女往内看了两眼,有些许惊讶,先前府里还传二公子整日在玄山观,是无欲无求,想当沙弥呢,这下亲眼见了,才觉得那些话都是子虚乌有。

        “用饭。”沈景琛牵住韵浣环着他的手,拉她到食几前坐定,将从兰亭若买回来的水粉汤圆拿出摆在食几上,又等着厨房的妈妈将晚饭呈上来,二人美美的用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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