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程秋稔默默抹泪的秦芸絮，从夜辞澜口袋里，抽出张纸给她：“还好？”
秦芸絮带着哭腔，吸溜着鼻子：“嗯……嗯，还好，就是没写好，我可能拿不到名次了。”
“同样。”纪尘钰举手，声音很小。
两人同命相连抱在一起，再次痛哭，这次不单单是程秋稔看着安慰。季衍朔想把人拉开，自己哄着，可是没多大用，收获两个瞪眼，讪讪收回手。
越零颖开口惹气发，试图把阴气化为阳气，不提和物理相关的任何事物，渐渐地让这群小孩忘记。
秦芸絮直接复合过来，跟季衍朔这孙子对骂。本就一肚子火的季衍朔不甘示弱，连自己都能骂的津津有味。
程秋稔几年没和这群人联系，短短几个月也不可能了解全面，最多这些年和秦芸絮呆的久点。从口袋拿出棒棒糖吃：“他们一直这样？”
夜辞澜手指一圈又一圈滑过碗壁笑了：“可能是变了，毕竟那么久不联系，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还是面目全非，都是一个未知数x，不是吗？”
程秋稔一愣：“你很了解？”
夜辞澜摆手：“没有，最多见过。”
程秋稔沉默不语，然后轻笑出声，往越零颖那边喊，做了个手势：“也是。买奶茶。”
“滚滚滚，我就没想留过你，要回去就发条消息，不然老娘急了，又得帮你们收尸。”越零颖摆手，看着程秋稔和夜辞澜一前一后的出去，差点气笑，这他妈是出去谈恋爱，买个屁奶茶，光明正大出去不好吗？找你妈的借口。
“咋就不能换一种口味？”夜辞澜看着原味珍珠奶茶，珍珠量很足，可他不喜欢这么多的珍珠，直接喝完不就完事了，有珍珠剩下还浪费。
程秋稔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夜辞澜看出了她对这地形的很熟，已经和路过的店里的店员打过招呼。余光撇过程秋稔，正见她上前要用嘴碰他的奶茶吸管喝一口奶茶，被躲开了。
程秋稔抬眸：“不喝给我。”
这个幼稚样让人想mua一口，可夜辞澜很确定，这会把人吓跑，吓跑之前绝对会把他给揍一顿。
放弃了和内心做斗争，弯腰轻碰程秋稔脸颊：“乖，先把自己的喝了，等会儿才能喝下。”
吓是没吓跑，倒是愣住了发呆，回过神来，用牙齿掀开盖子，泼出去：“去nmd。”
幸好夜辞澜躲得快，不然大街上，真的很社死。夜辞澜没想到人会泼，抓住程秋稔的手，把手中的奶茶给她，扔掉那个空了的杯子：“爆啥粗口呢！来，喝口奶茶压压火。”
夜辞澜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欠揍，程秋稔忍着怒火，心里默念三遍，这是这是最后一杯了，不能浪费，冷冷道：“滚。”
说完留下绝离冷漠的背影给夜辞澜，夜辞澜彻底笑不出来了，暗骂：“草，玩大了，真吓跑了。”
朝着程秋稔走的方向追，怕明天请假见不着人，也怕……来真的了。
夜辞澜听着周边小道吵闹。人缘密集，很难通向另一端。
程秋稔没走这条令她不舒适的路，走了那条看似正常，实则清冷得狗、猫、老鼠都不走的路。
“进这么……这么阴森的地方干嘛，走，给你补杯奶茶。”见不理，夜辞澜哭着，“秋姐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消消气，降降火。我知道自己刚刚那样很欠，要不然……”
夜辞澜抓住程秋稔手腕不放，想继续说下去，程秋稔无情打断：“不怎么样。”
程秋稔预判了夜辞澜下一步说的话，拿出手机给越零颖发消息，接着刷手机，不看路幼稚的赌气往回走。
“不是。要不然给你亲回来。”夜辞澜玩笑道。
程秋稔皱眉：“想多了。我跟你不一样。”
夜辞澜听着，想反驳：“哪里有。”
程秋稔头也不抬的走，夜辞澜在一旁给这位看手机的“瞎子”看路，生怕磕着那碰着那，要是出点损失啥的，他可以以死谢罪。
夜辞澜见程秋稔走到一面墙面前，一跃而上，坐下去，特大杯奶茶以剩一半，放在旁边，一个头两个大：“不是，你不是要回学校吗？爬这条巷子墙做甚？秋子，这墙得罪你了？”
“没，上来看戏，盯着人。”程秋稔一条腿屈着，手掌向前伸，做出邀请。
夜辞澜没去借程秋稔的力上去，同样自己爬上去：“自己中午没吃饭，现在什么状态还不清楚吗？喏，牛奶面包盒饭，边吃边看，要瓜子就说。”
程秋稔怀中多出的东西，让她陷入沉思，刚刚的奶茶为什么不多喝点。
旁边的半杯奶茶：我不是摆设。谢谢jpg
忍着踹夜辞澜下去，问：“从哪边拿的？”刚刚不还没有，百宝箱呢这是。
视觉不远处五颜六色的杀马特特耀眼，一群群的辣人眼睛，唯一正常的事靠树一旁的一个黑发紫卫衣男孩。白薄雾烟围绕着他，黑瞳色很深，很漂亮的一双眼睛。
双方领头杀马特语言激烈，突然起头上架，出手几乎没有章法，全凭感觉，乱成一锅粥，强迫症保证看不下去。
紫卫衣男孩烦躁掐灭烟，白雾久久不散，习惯性往左边墙上望去，不望还好，一望彻底愣住，手脚慌乱，眼神也带着慌乱，堪比小孩子遇到自己不擅长、赶鸭子上架后搞砸的样子，眼睛里光泽比原先亮了许多。
反应过来连忙大喊：“wc。程秋稔别……咋有话好好说，别跟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告状。”
程秋稔轻呵，不当他的话一回事，直接当着男孩的面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匆忙传来一阵，随后是一个女音：“小稔什么事？”
程秋稔开着外放说：“阿羽，宁狐妄又去了。”
阿羽先是一静，随后说出宁狐妄的惩罚：“又去打架了是吧。谢谢告知。明天罚他禁闭，麻烦你帮我盯了。”
程秋稔看了眼宁狐妄一副随时能哭的表情，挂断电话，面无表情的跳墙走了。
夜辞澜原以为看戏是打架，还特意准备了瓜子，怎料是告状。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程秋稔了，还挺……可爱的。
宁狐妄气急败坏大喊：“靠，程秋稔你根本不是人，就会和我姐说。”
声音大到旁边打架的人缓慢停手看戏，宁狐妄小弟想上前都不敢上，只好跟另一方打架人说下次再约。
夜辞澜比程秋稔晚跳，听的早，清楚，一记眼神扫过去没把人吓住，反倒更加嚣张，中二少年病犯了，是条狗都拦不住，鼻子、眼睛、嘴巴往上翘的老高了，脸都往天上怼。
“吓他干嘛？他不配，下来，走了。”程秋稔不满发声，她不在乎小屁孩骂人，面前在乎的是她困了，要回去睡觉，中午都没睡，下午更没睡，都在忙，再这样下去，晚上被抓只能写检讨了。
宁狐妄听到这句，更气了：“程秋稔要不你把上次从酒吧拿走的钱还回来。”
程秋稔隔着一面墙，在下面没多大情绪波动：“你很闲？夜辞澜，走了，留这做慈善？大慈善家？”
好的，夜辞澜失宠一秒为他默哀001秒。
夜辞澜知道程秋稔有点厌倦了，不去理会宁狐妄的暴躁，不去想这一见人就变得样子：“走走走，晚上有三节课，回去可以多睡一会，我打个滴，到了叫你。”
程秋稔点头，走出这条清冷的巷子。
夜辞澜走到另一边打电话，挂了又打，持续了三四次走过来：“越姐说我们回学校去她办公室一趟，完了可以回家里哦，不用上晚课。”
“嗯。”
这幅懒懒散散的模样，夜辞澜看的心痒，找了个话题问：“刚刚那小孩说的钱什么意思啊？秋子你抢钱啊？”
“……”程秋稔闭眼，念三遍静心咒，才忍住不去打他，“上次雨天，宁狐妄在酒吧睡了，他姐让我去接他，顺便把钱收了，省得给我找事。”
夜辞澜点头哈腰，笑容灿烂：“那他不得是一个穷光蛋了？”
“……”很好的用词，下次别用了。
“可以这么说，之后看到了你可以告知告知。”程秋稔的恶趣味还是16岁被那混小子给撕了作业，就不想见他，一见就想揍一顿。
“嗯……哦车来了，走吧。”夜辞澜瞧着车停在近处，拉着程秋稔走，给她开车门。
程秋稔抬眸，半响才进去。
司机大叔用后视镜看，看到两个穿校服的小孩，男孩给女孩开车门，手放上面，避免女孩头撞到，很贴心，不由让他和蔼问：“两位是情侣吗？这么小，要做记得做好保护措施。”
程秋稔脑袋上三个问号，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皱着眉不懂司机大叔说什么。
夜辞澜停顿，眨眼睛，大脑快速运转，耳根子有点红，这大叔说啥呢，这也太豪放了。
程秋稔不知道夜辞澜脑瓜子的事，只想着快点反驳：“不是情侣，是同学。”
司机大叔点头，一副表示我懂了，不用解释的表情。
程秋稔也没多管，撇过夜辞澜，示意他快点上去，她很困了，要睡觉。
夜辞澜苦笑。
季衍朔扶着一个又一个人进办公室，还好里面没多少老师，就山药一个人在。
山药推眼睛，开口，：“季衍朔等下不用去上课了，我记得你们竞赛的今晚开完会就回去。”
“啊是的，老师是这样没错。”注意到山药的目光，解释，“老师他们是刚刚开完会喝的就越姐同意了。老师马上上课了，你还不去讲卷子吗？”
“哦，那行，还有人吗？要不我去帮你？”
季衍朔立马摇头，说已经全部扛进来了，让山药先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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