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原本被公司私下劝说放弃出道的墨森，最近被公司重新提回了出道计划里。
“因各项事故，导致拍摄进度受到影响，但mv已顺利重新拍摄，两人的出道日期延后十五日，请大家多多关注二十五日后的新歌发布。”林璟芜念完了手机上的官博。
如今她的房间与以前的大不一样，她的家被毁后，他们一家人就借住到了亲戚家。
“你们那一套装神弄鬼，竟然起效了。”当她放下手机后，对面从左到右依次坐着：叶流，席凯，路法。
这几日，席凯与路法在几位项目负责人那边，一个开结界假扮神灵传递旨意，另一个则负责对其中几个不愿意接受旨意的人进行惩罚。没过多久，那些人就统一了战线，力争要让墨森出道。
“后面这段日子里，你不要使什么花招。”路法对席凯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好。”是声音往下沉的回应，席凯连头都懒得扭，这段日子里他一直被路法呼来喝去，根本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他甚至已经躺平做好了接受任务失败的准备。
也因此，这段时间，席凯连墨森那都不敢回，生怕墨森追问有关愿望的事情。
林璟芜躺在了床上，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点着娱乐类的新闻，一次微博刷新后，她看见了al娱乐公司官方微博发布的新人组合的专辑预览，含封面、歌曲名称、以及其他配置的相关抢先图。
专辑封面是向日葵，跟主打曲“summer”倒也算有一点联系。
但是花占了封面三分之二的大小，另外两个人的排版在最右下角和最左下角仅占三分之一。
“这个排版也太丑了吧，把人像至于图片上方，然后将向日葵虚化多好呀，起码这样可能还稍微好看一点吧。”林璟芜一边吐槽一边点开了评论区，看到大家的留言与她的想法大同小异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评论区。
林璟芜还没有离开微博，就被另一个跟墨森有关的词条吸引。
【墨森霸凌】
林璟芜下意识看了席凯一眼，很快地目光又移回到了手机上。
她点开了词条，顺着评论看下来。
里面有很多带图的评论，而且那些评论通常都很长。
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有的人选择围观事态发展，有的人选择相信墨森，有的人选择给墨森定罪。
“我想，你们又有事情干了。”林璟芜从来不用“我们”这一词，因为她从心中认定自己不能算。
林璟芜将手机递给了叶流，叶流接过手机一眼没看就递给了席凯。
席凯接过手机放在了他和路法的中央，两个人看了一眼词条名称后，同时说道：
“我听李冰诺提过这件事情。”
“我听墨森提过这件事情。”
林璟芜安排道，“那按顺序来，路法先说。”
“李冰诺说过，他调查过了，公司内有人造谣墨森霸凌他，谣言大约是在八个月前出现的，因为隔得太久，这个谣言的始作俑者是谁他已经找不出来了。”
路法说完后，林璟芜看向了席凯。
“他没跟我提起过他和李冰诺的任何事。他跟我说的霸凌一事是发生在他以前的公司。”席凯的脸色严肃起来，“他说他是被冤枉的。”
席凯回忆着当时与墨森交谈的场景，转述了大概，“他与其他人共同被选为一个出道计划中，能出道几人公司并没有说，只是把他们安排在一块，让他们一起生活，一起练习。男孩之间很容易产生矛盾，但为了能够顺利出道，每个人都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不直言其他人令自己不满的地方，并尽可能的努力想要其他人留下好印象，直到那份内心的不悦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大到不受控制后爆发……”
林璟芜反应极快，“墨森和别人起了冲突？”
“错了。那时确实有人打起来了，但是没有墨森。他的悲剧，在于他站错了队。”说到这里，席凯露出了悲伤与哀愁，“在那一场闹剧后，一般人就分成了两派，一对人很多，另外一对只有两个人，而墨森是其中一个，然而没过多久，他变成了唯一一个。”
房间内，响起了林璟芜担忧的声音，“难道说，他被背叛了？”
席凯点了点头。
林璟芜感觉到了愤怒与无奈。
“从此，他在宿舍孤立无援，时常收到其他人的挑衅与欺压，但他的天性高傲，别人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愿意低头，但他的性格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甚至有些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暴躁的自己开始大发雷霆。”
“没过多久，他被检查出了抑郁症。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与未来队友相处的很槽糕，他多少也猜到自己是不可能出道了，可是他没能清清白白的离开那只队伍，后面公司以霸凌的名头将他除名，墨森受不了这样的污名他决定离开公司，而公司则以违约为名要求他支付高额的违约金。”
“他带着这欠款，开启了他的素人时光，他一边治疗，一边练习。在他还没有进入al娱乐公司之前，也曾有不少的公司向他投来橄榄枝，但是要签他，必须要为他支付前公司的违约金，这让他们觉得没有必要。”
“在那段时间里，他的个人账号里，甚至会有其他练习生的粉丝来咒骂他，他在抑郁还没有完全好前，一直不敢再看留言。”
故事说完，回应席凯的只有沉默。
……
al娱乐公司对于墨森这条负向词条，及时做出了公关应对，但一篇说明无法动摇网民们原本的想法。
选择相信的人继续相信，选择不相信的人继续不相信，选择围观的人继续围观。
面对热度只增不减的负向词条，大家能明白是对家使了手段，但他们只能处于这种被动情形。
因为，墨森有没有霸凌李冰诺，这一点al娱乐公司有足够的话语权。
但墨森有没有霸凌前公司的人，这一点al娱乐公司根本没底，万一是真的，到时候全公司都得跟着完蛋。
“我说了！没有霸凌他们！”墨森的语气里是苦恼与无奈，无论他强调了多少遍，其他人只是在劝他说真话。
可是，这就是真话。
一张纸摆到了墨森的面前，他们要求墨森把道歉信写的漂亮一些。
李冰诺闯进了会议室，他原先一直在外面偷听。
李冰诺一言不发地将白纸推回去。
负责人们中虽然有几人不知道李冰诺的身份，但他们知道李冰诺是上头交代一定要照顾好的人那么来头自然不小，因此对待李冰诺的待遇与墨森截然不同，一个个的笑地客气起来。
墨森注意到，李冰诺身后跟着一个少年。这几日在拍摄现场常常能见到少年，之前还见过少年与席凯在说话。
而席凯提醒过有的人看见了也要当做没看见，因为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跟他们对视他们都觉得你找死。
所以，墨森虽然注意到了，但一眼都没有细看。
“你们在害怕什么？”这是路法说的话。
然而，下一秒李冰诺就重复了他的话。
“现在词条只指出他霸凌前公司的人和我。那么对于我们来说解决这件事情是轻而易举的。”
仍然是路法说完后，李冰诺重复叙述。
一位负责人说道，“这怎么好解决呢，我们这边澄清，一旦前公司要是能给出证据，我们就不好办了。”
“前公司主张墨森霸凌，我们就主张墨森被霸凌。”
“可我们怎么给出证据呢？何况我们主张的话，也是等于把公司拉下水啊。而对家虽然买了水军，但大多是粉丝在控评，他们从来没出过面啊。”这是另外一位负责人。
“所以要先把他们拉下水。”
女负责人开口了，“说来听听。”
“我们公司放出主张，确实拿不出证明，甚至这从侧面只能说明我们公司的判断依据是墨森的一面之词，但是呢，这却恰好自然而然的打破了墨森霸凌李冰诺的谣言，因为我们敢发言，就说我们内部没有矛盾。”
路法顿了一下，给了李冰诺缓一缓的时间。
“但我们一旦放出这样的主张，亲自下场，再稍微买点水军，对家就不得不想办法拿出证据了。”
“因为网络上公开的视频，没有任何一点能彻底证明墨森霸凌了别人，也没有任何一点能彻底证明别人没有霸凌墨森。”
这还是第一位开口的负责人，“所以说一旦前公司能给出证据我们就不好办了。”
“给出什么证据？我们可是主张墨森被霸凌，他们放出墨森没有霸凌的视频，要么是墨森霸凌其他人的视频，要么是墨森和其他人好好相处的视频。”
李冰诺说着，连路法在这时的轻轻一笑也模仿了出来，“这个时候如果是前者，我们就主张墨森是在反抗，如果是后者那对我们就更有力了。”
路法之所以给出这样一番话，是因为他认为席凯所言应该不假，所以墨森应该并无主动霸凌情况，即便有也是后期的反抗。
女负责人笑了一声，“是让我们比脸皮啊。有些冒险，但也不是不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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