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席凯随着墨森，首先是来到了一间会议室，席凯看着墙壁上的al娱乐公司无念无想。
墨森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趴着，听到了一些动静就立刻恢复正经帅气的姿势，等动静没了又重新趴回桌子上。
席凯能从墨森身上找到许多孩童般的性质，本应该让人觉得可爱天真，但席凯永远不会忘记，眼前这个看似无邪的少年许下的充满罪孽的愿望。
一阵脚步声让墨森再一次坐直，这回他总算是等到他要等的人了。
李冰诺一个人走进了办公室，他没有先找位置坐下，而是直接站着问道：“公司要给你换个搭档吗？”
他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紧张，他知道墨森很嫌弃自己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菜鸟。
“怎么可能。”墨森没好气地说道，“哪有这样的好事。”
“何况，我要提要求，也是要求让我单人出道。”墨森补充道，“我谁都不想搭，管你是李冰诺，还是诺冰李。”
李冰诺只是笑，没有说话。
气氛很沉默，席凯在尝试通过李冰诺开出结界，但是始终无果。
席凯是空间系所有物，能制造出一个不受现实干扰的模拟空间。
但这项能力有一项要求，它需要借助人类的欲望才能开启。
只有使用了目标对象的欲望开启结界，对应的那个人才能自动的被拉入结界。
项目的负责人走进了会议室，他是个带着眼镜的三四十岁的男人。李冰诺起身鞠了一躬，墨森却毫无反应。接着又一起进来了两个男人，三个女人，李冰诺再一次起身鞠躬，墨森这一次也起身了，微微鞠了个躬。
席凯看着那个在中心位置坐下的人，一团的红色，因为头部的红色没有往下延伸，属于短发，席凯暂时认为“他”应该是个男人。直到“他”开口，席凯才明白，不是“他”，而是“她”，她是个短发的女人。
会议开始了，席凯始终笔直的站在原地，期间，他与李冰诺的目光对上了好几回。席凯回忆着他与路法交手的那一天，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暴露了样貌。许久之后，席凯有了动作，这是他进这间办公室后第一个大幅度的动作，他伸手将礼帽拉低，为的是遮住自己的脸。
但也恰恰是这个举动让席凯意识到，即便李冰诺当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也应该注意到了自己的这身装扮，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用时，席凯这才想起，李冰诺竟然没有将路法带在身边。
这场会议中墨森和李冰诺都很少开口，几次开口也都是应和，除了墨森的一句，“我非要和他一起不可吗？”那时，李冰诺也只是温柔笑着，什么没有说。
……
许多天后。
席凯森又来了林璟芜家做客，他说，“离他们出道还剩下一个月。”
林璟芜早已对席凯的突然出现毫不意外，这段时间席凯是常客，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借人。
叶流道，“是离他们出道只剩下一个月。”
根据林璟芜这几天买入的杂志中与“他们”二人相关的资料来看，二人已经结束了录音，目前预计在十五日内结束mv的录制，之后便是等待新歌的发布。
席凯没有叹气，但从他拿下帽子露出的那一副无精打采的容颜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无计可施。
这一段时间内，席凯毫无作为，他既不能将李冰诺带入结界中除掉，又不能打败路法在现实中将李冰诺除掉。
“你说，任务失败的话会怎么样？”席凯像是有些自暴自弃了。
叶流到没有想刺激席凯什么，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有失败过，所以我不知道。”
林璟芜向叶流竖起了大拇指，如今一比较，她只觉得还是自家叶流比较可靠。
席凯的头垂了下来，微微锁住的眉头下是少了光芒的眼睛，而高挺的鼻子下却是浅红的嘴唇，使他的美既显得脆弱又显得坚强。
“别看了，他用美色骗你上钩。”叶流提醒道。
林璟芜在收回目光之前，瞪了席凯一眼，“一招美男计用这么久，你就没有一点新意吗？”
叶流在心里暗暗默念：你不也还是没看腻吗？
席凯将帽子重新带好，他的唇角撇弃了伪装，不自觉的弯起了弧度。
“帮我个忙吧。”席凯微笑道。
“我拒绝。”林璟芜秒答。
在这件事情上，林璟芜的态度很坚定，她绝不违法。
“跟之前的忙不一样。”席凯看向了林璟芜，“这次的很简单。”
叶流伸手挡住了席凯深情款款的眼睛。
林璟芜看着像是被叶流手动打了马赛克的席凯，说道，“哦？说来听听。”
席凯拉下了叶流的手，露出了他的眼睛。
林璟芜必须承认，那一刻她又又又心动了。
“我带你去见见墨森和李冰诺如何？”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条件是什么？”
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至少目前林璟芜参与的意图要大于拒绝的意图。
“你去接近李冰诺，套出他的愿望是什么。”席凯伸出手指封住了正欲开口的林璟芜，他继续说道，“或者你让叶流去接近路法，套出李冰诺的愿望是什么。”
叶流看着眨着眼睛的林璟芜，事出意外的他问道，“你是在享受吗？”
闻言，林璟芜一把拍开席凯的手，她为自己辩解道：“是思考！是在思考！”
叶流狐疑的眯起了眼睛。
林璟芜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
几秒之后，林璟芜道，“ok，我同意了，带我去见墨森和李冰诺，让叶流去接近路法套出李冰诺的愿望是什么。”
好事归她，办事归叶流。
……
拍摄场地是一所大学。
目前，大多数工作人员都聚集在已经放置告示牌的楼梯处。
此次录制的是副歌部分的场景。
化妆师再一次检查墨森与李冰诺的妆容，确认后打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人目前处于楼梯上，但是在位于楼梯间最宽的那一块地方上。
一声提示后，两个人站在了指定的位置上，音乐响起，墨森与李冰诺同时开始了舞蹈。
上半身wave的同时，右手举起逆时针画出半圆，wave结束的那一刻，左手举过右手之上，双手互饶了一圈后，是整个人的身体转了一圈，接着左手伸开，右手放置胸口，脚往外延伸……
音乐结束后，两个人停了下来，在原地向各位工作人员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随后，墨森先从楼梯下跑了下来，来到了监视器的面前。
李冰诺半分钟后，走到了监视器面前。
大家开始检查刚才的录像。
“在‘sunnyday’这一块，感觉你们两个人的笑容不够灿烂，还有提升表演的空间吗？”
导演在座椅上指出二人的不足。
李冰诺看向了墨森，像是打算参考墨森的想法。
墨森申请视频回调，他将录像中被称之为不足的那一个地方又看了一遍，可他觉得并无不妥。
对于笑容是否灿烂这样的判断本就是非常主观的东西。
“好，我可以的。”但墨森还是认同了导演的意见。
随后，李冰诺点点头，附和道，“我也是。”
这部分拍摄确认无误后，众人才进入了休息时间。
林璟芜挂着工作证在外侧搭好的休息棚内等待众人的回归，席凯站在她的身边，而叶流也在她的身边。
之所以形成这样的场面，还需要从二十分钟前说起……
席凯将林璟芜带入校园内，于此同时叶流出发按席凯给的地址来到了李冰诺家。
然而，叶流还来不及聚力将镜门于屋内启动，身体系统却感应出林璟芜有生命危险。
叶流飞速赶往拍摄场地，在有效范围内抓紧时间聚力打开了镜门。
“你在干嘛？”叶流从镜门中跑出后，看着手拿着弦卡主自己脖子的林璟芜问道。
看见叶流，林璟芜才停止了这个蠢动作，“没办法，谁让你没有手机呢！”
一番交流过后，叶流才明白，这是为了把他召回来，因为路法也出现在了拍摄场地，而他们之间并没有联络工具。
于是，席凯就想了一招，但怕叶流出现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发动攻击只好就委屈林璟芜自己拿着了。
……将时间拉回到现在。
楼梯处的拍摄队伍已经走出来了。
李冰诺的身边跟着一个矮他半个头的少年——也就是路法。
“你跟路法关系怎么样？”席凯的目光定在路法身上，提问的对象确实叶流。
“我单方面的非常憧憬他，想要和他成为好朋友，但是……”叶流顿了一下，摸了摸喉结，突然换一种话说的口吻，直至后半句才变回平常的声音，“‘弱小的人不配成为我的朋友’他是这样说的。”
“被拒绝的很彻底啊。”席凯伸手，越过林璟芜拍了拍叶流的肩膀。
叶流没有躲开，只是问道，“那你们呢？”
席凯叹了一口气，“根本不熟。”
实力上差别人一大截不说，也打不了感情牌。
路法已经注意到了席凯与叶流，之所以没有注意到林璟芜，是因为林璟芜是个人类，他暂时以为她只是一个恰好被夹在那两人中间的路人甲。
如果不是因为路法还不能说话，他真想提醒一下李冰诺要千万小心。
路法认为，拍摄场地，器材众多，人员又杂，李冰诺若这种地方出现意外，恐怕也不会有人猜到墨森的头上。
李冰诺刚坐下，助理就跑来给他传消息。
“eric让你去车上找他，他说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谈谈。”
eric是老板的英文名。公司内，大家不以职务而是以英文名称呼。
“好，我知道了。”李冰诺起身前往eric蓝色的轿车。
路法仍然跟在李冰诺的身后。
李冰诺推开了车门，站在车外问道，“请问找我什么事？”
eric摘掉了他的墨镜，“太见外了，进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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