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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刑警世界(二十)


“小双的病情可能出去玩一玩,多接触些人会好得快一些,所以您看,我们能不能带小双出去玩一天?”岑陆温润的看向对面的院长,语气像初春之时和缓流动的湖水。

        院长眉头皱起,为难又纠结的模样,但当看到角落里和另一个孩子玩做一团的小双时,她的面容明显松动起来,露出妥协的神色∶“好吧,但是晚上的时候,你们必须把这孩子安全带回来。”

        “这个您尽管放心,并且我以一个心理医生的名誉担保,不久后一定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双。”岑陆笃定道。

        当沈御走上前去牵小双的手时,小双却犹疑起来,扭扭捏捏伸出手指了指方才那个男孩。

        沈御看着他,柔声道∶“你想带他一起去?”

        小双点了点头,几人有些高兴,小双开始愿意交朋友了——这说明这段时间的治疗并非无用功。

        沈御扭头征询院长的同意,然而这回院长拒绝的语气虽然委婉,却透着不容更改的强硬,秦宁几人一时有些无可奈何。

        在一片无声的僵持中,小双静静的走到了院长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用一双黑黝黝的小鹿眼充满哀求的望着她,态度强硬的院长就在这目光里一寸寸败下阵来∶“好吧,好吧,小双和小优都交给你们,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四十分钟后,一行人出现在b市最大的动物园。

        两个孩子看着各式各样的动物,小脸上不免带了雀跃,小优激动得险些发出土拨鼠的叫声,就连内敛的小双的情绪显而易见的放松起来。

        戚北给两个孩子买了小吃和饮品,两个孩子边看边吃,气氛轻松惬意非常,便在这时转角处冲出一个小男孩来,不偏不倚将一杯可乐尽数撞翻在小优身上。

        那孩子一看自己撞到了人,嘴里也不嚷着看大象了,小嘴一张就哭了起来,岑陆废了一番周折才将哭声渐次平息的他送回焦急的母亲身边。

        这边小优手忙脚乱的拿出纸巾来擦拭,可可乐的污渍却不间断的自他衣服上滴滴答答淌下来,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

        虽然是暮春时节,但空气中犹自带了寒意,薛八方赶紧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替换衬衫给小优换上。

        小优不过十二三岁的身量,衬衫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看起来松垮又邋遢。

        秦宁走上前去,将衬衫下摆处的扣子解开一粒,手指轻巧的打了个结,上下一打量,终于露出几分满意来。

        想起方才无意中扫到他身体上那条长长的手术缝合疤,秦宁随口问了句∶“小优以前做过手术”

        小优眼神亮闪闪道∶“嗯,两年前我总肚子疼,医院里的吕姨姨说我得了阑尾炎,之后做了切除手术,就再没疼过啦。吕姨姨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做她那样的医生。”

        沈御拍了拍他的头,温声肯定道∶“小优可以的。”

        及至暮色四合时,五人将两个孩子如约送回院长手中,院长望见小优身上换过的衣服,衣袖里的手指不安的摩挲了一下指腹,试探道∶“两个孩子没有给几位造成麻烦吧?”

        戚北大大咧咧道∶“没有没有,两个孩子乖的很。”

        院长小心的观察了一番戚北的神色,待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时,提着的一口气缓缓放下来,笑着道∶“那就好,我替两个孩子多谢几位了。”

        回到车上的薛八方摸了摸下巴,回想着院长刚才的神色道∶“院长似乎很紧张我们给小优换了衣服。”

        戚北瘫在座椅上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孩子出门换了衣服,怎么也会想出了什么事才需要换衣服之类的,产生些担忧也正常吧。”

        岑陆和薛八方对视一眼,接过他的话道∶“我觉得院长当时不是担忧,而是紧张,害怕秘密被撞破的那种紧张。”

        沈御将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车门边沿∶“小优身上能有什么秘密呢?难不成是他做过阑尾炎手术这件事?”

        薛八方想了想,接过他的话道∶“你还记得他的手术疤痕大概在哪个位置吗?”

        沈御道∶“后腰部,起自最后一根肋骨下缘。”

        “这不是阑尾炎手术,倒像是和肾相关的手术。”薛八方说着将自己同一位医生同学的聊天记录截屏到群里。

        秦宁忽然想起午夜那时被风模糊的话语和沈御那天的电话,他的瞳孔慢慢放大,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呆滞的神态来。

        “这次的货也是上次那个”

        “这个可比别的倒霉多了。”

        “我觉得这个孤儿院死亡率太高了些,听说是肾病。”

        沈御见状,轻轻握住了他一根手指,带着疑惑和关怀的眸子温柔的望向他,秦宁在他的目光里,艰涩的一字一句道∶“我怀疑,孤儿院从事器官贩卖相关交易,院长参与其中,山牙子和另一位年纪稍大些的男人是帮凶。”

        戚北随着秦宁一句句道出自己的依据,整个身体逐渐瘫软在一旁岑陆的身上,牙齿打颤道∶“真可惜,我们当时没想到带着小优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怎么着也能算作一项证据。”

        岑陆想起早间院长推诿的情态,缓声道∶“早上,院长态度就很反常,不愿意我们带走小优,要不是小双……”

        说到这,岑陆忽然顿了一下∶“她似乎对小双分外包容,小双之前病情那么严重,也是她给了相当多特殊照顾,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出于补偿心理吧,小双妹妹是她害的,某种程度上小双也是因她而病,做坏事的愧疚感一定时常折磨着她。对小双好不过是她粉饰太平,减轻自己负罪感的一种手段。”沈御嗤笑一声,面露不屑道。

        几人回到大爷家时,夜已经完全沉下来,窗外树木的枝丫将墨色浓重的天空割裂成不规整的几块,小小窗口望去,星子和月光皆不见。

        西河村的厕所大多建在房子外面,秦宁大抵是晚间吃的有些多了,夜间胃里不太舒服,便持了一柄手电向门外踱去。

        在四面透风的厕所里,他听见了脚步踏过树枝的“咔嚓咔嚓”声,伴着一阵沉重的喘息,有个声音不耐的抱怨道∶“自从剩我一个人了,这来来回回可麻烦多了。”

        秦宁整理衣冠,迅速冲了出去,在浓重的夜色中果然望见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疾步朝不远处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上挪去,还不待秦宁跑到近前,就一溜烟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秦宁放下举着的手机,无奈的拍了下大腿,照片拍得急匆匆的,连拍的几张里,仅有一张拍见了那车的车牌,只是最后一位看得不甚清楚,他迅速将这图片给小孙发过去查。

        开出去很远的大富发现有个不认识的年轻后生追着自己跑,惊魂未定的拨了个电话∶“李院长,我刚才被一个后生发现了……是,他没看见我脸……”

        院长挂了电话,急急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吕医生正站在窗边,对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目光散散的喝红酒,她的后方摆着一方小小的屏幕,屏幕里有一位遍体鳞伤的少年,血液于他健美而青涩的躯干上缓缓流淌,痛苦而压抑的呼吸丝毫未因阖上的双眸而削减,整个画面靡艳又瑰丽,如一枝沾了鲜血的玫瑰绽放在一片苍茫里,带着向死而生的决然美丽。

        吕医生闭着眼,听着身后带着痛苦的呼吸,脸上绽放出惬意而舒展的笑意,好似在聆听梵婀玲的名曲。

        赶来的院长顺着声响望见那艳色的视频时,缓缓止住了脚步,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女医生察觉院长的目光,晃了晃酒杯,嘴角带了几分恶劣的笑道∶“怎么你对我们朝露那边的工作也有兴趣”

        院长慌忙的摇了摇头∶“不不不,吕小姐,我只是觉得视频中的人有点眼熟,这才多看了几眼。”

        “眼熟这人三年前就去地狱了。”女孩看着自己鲜红带钻的指甲,头也没抬的不屑道。

        院长哆嗦着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转移话题道∶“大富那边出事了,说是今晚差点被个年轻人发现。”

        “什么年轻人?”吕医生厉色道。

        “他说是村东黄大爷家里附近,我想多半是那几个来给小双治病的年轻人。”院长沉吟道。

        “他们追大富干嘛?难道是闻着味追过来的警察?”吕医生露出个探寻的眼神。

        院长想到秦宁散漫的模样和张扬的跑车,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几个富贵人家的好心公子哥。”

        吕医生发出了个不耐的鼻音,道∶“谨慎起见,这段时间先不要有所动作了,明天一早我回先生那边请示一下。”

        次日一早,秦宁几人来送小优浆洗好的衣服,秦宁故作漫不经心地同另外几人道∶“昨天我半夜上厕所,碰见了上回撞我,把我高定西服弄脏那个,我本来要追上去,哪知道跑得挺快,一溜烟就没影了,车牌号也没照下来。”

        戚北惋惜道∶“可惜我不在现场,要不就能帮你把人抓个正着。”

        李院长闻言脊背慢慢放松下来,站在晨曦里,依然是那副岁月静好的慈悲模样,在小优脚步轻快的背影消失在孤儿院那扇洁白色的门扉里时,秦宁突兀开口道∶“李院长,您这么多年,做过亏心事吗?”

        院长面上现了些惊愕,转过身勉力镇定的看向秦宁的眼睛,温柔中带着坚韧∶“从未,每件事都无违我的本心。”

        秦宁温温笑开了,目光如朝阳般不羁而坦荡∶“您别介意,只是前两天听孩子们的话,说您就像他们的观音一样无私地给他们送来朝露和希望,所以对您心生敬仰的同时,也不免产生了些许好奇。”

        “都是童言童语,秦先生莫要当真,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无法做到真正的无私。”李院长淡笑道,晨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一半湮没在暗色的阴影间。

        “那院长的私心是什么呢?”秦宁漫不经心道。

        院长的目光温柔绵长的望向孤儿院的某处,对秦宁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带着些许高深的反问道∶“能宣之于口的也就不必叫做私心了,秦先生,您说是吗?”

        秦宁试探着望向她适才看向的方位,视线却不期然和站在那边的沈御对个正着,于是他含笑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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