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来送钱的
离慧雅斋下班还有半小时，王瑞还没回来。
平时忙碌的同事们今天行为怪异，不时抬头望向门口，前台的姑娘不仅看门口，还频繁盯着电话座机。
邓阳无视公司禁烟标志，叼着烟在工作大厅里来回走动，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邓主管，王瑞出去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一位员工忍不住问道。
邓阳说：“可能事情出了差错，被人教训了。
高波可是个狠角色，他不会手下留情的，我想现在王瑞正被他压着揍呢。”
“如果高波下手太重，把王瑞打进了医院怎么办？”另一个员工问。
邓阳有点不耐烦地回答：“前台的电话一直没有响，这就说明王瑞应该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挨了顿打。”
“大男人的，挨几下打算什么？”
销售部的员工们心里抱怨：你怎么不去挨打呢？真是无耻。
尽管销售部的员工对邓阳不满，但他们为了保住工作，不敢直接与邓阳对抗，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邓阳比任何人都更期待王瑞回来，因为他急于想知道王瑞被揍得有多惨，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以前新来的员工如果不听话，邓阳就会给他们安排各种难题，每次都能让他们乖乖就范。
这次也不例外。
而且，邓阳还特意给高波打了电话。
“你们说，王瑞是站着进来，还是躺着进来？”邓阳得意洋洋地问。
销售部的员工们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暗自为王瑞担心，从邓阳的话中，他们预感到王瑞这次可能会很惨。
“我回来了！”声音洪亮，王瑞小跑着回到了大厅。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看王瑞的样子，毫发无损，精神饱满，兴高采烈，不像是挨了打，反而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
那些为王瑞暗自担忧的同事，此刻松了一口气。
邓阳愣住了，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地看着王瑞，心里琢磨不透。
在王瑞去拳击俱乐部之前，邓阳特别打电话让高波给王瑞点颜色看看。
就凭王瑞那没见过世面的胆小模样，到了拳击俱乐部，估计还没等高波他们动手，王瑞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难道王瑞没去？
对，肯定是没去，邓阳暗自心想。
“小王，你过来一下。”
邓阳摆出一副官腔。
王瑞拿着文件走到邓阳面前，问：“邓主管，有什么事吗？”
看到王瑞完好无损，而且还很高兴，这让等着看王瑞出洋相的邓阳感到非常不快。
“我让你去收账，你去了哪里？是不是趁机出去玩了？拖到下班才回来……”邓阳大声责骂，唾沫四溅。
王瑞厌恶地后退两步，这家伙口臭极了，气味刺鼻，让王瑞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正在训斥中的邓阳，看到王瑞捂着鼻子后退，心里更加不痛快，问：“我正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本来王瑞刚到公司，不想和公司的核心人员闹僵。
如果这家伙能为公司创造价值，帮林慧雅解决问题，王瑞还能忍受。
但现在这家伙得寸进尺，胡作非为，还背叛公司，侵占利益，王瑞绝对无法忍受。
于是，王瑞直接了当地说：“你口臭，味道像下水道。”
你……
邓阳一愣，没料到王瑞会指责他口臭，等反应过来，火气瞬间上涌。
但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压制住怒火，决定找个合适的借口对付王瑞。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吗？进展如何？”邓阳严厉地质问。
王瑞毫不含糊地回答：“我去做了，事情办完了，对方已经付钱。”
“真的？”邓阳怀疑地看着王瑞。
“他们怎么支付的？直接打进公司账户，还是给的现金？”邓阳追问。
还没等王瑞回答，邓阳就给财务部打电话确认，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睁着眼睛说谎，刚到公司，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撒谎。”
邓阳抓住机会，打算狠狠教训王瑞。
王瑞瞪了邓阳一眼，杀气四溢。
虽然王瑞没亲手杀人，但他处理了不少古尸，继承了强烈的杀气。
邓阳心下一惊，立刻闭嘴。
“邓主管，如果没事，我想去趟洗手间。”
王瑞深深地看了邓阳一眼，转身离开。
邓阳复杂地坐下，回味刚才的情景，仿佛王瑞那一刻化身为杀神，让他浑身颤抖，内心充满了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丧命。
难道是错觉？
突然，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高波带着四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为了讨好王瑞，他特意换上笔挺的西装，系上领带，整理了发型，看上去十分有派头。
高波看向前台的小姐，说：“我来找王瑞。”
邓阳暗自欣喜，以为高波来给王瑞添麻烦，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高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邓阳满脸笑容地迎上去。
高波不屑地瞥了邓阳一眼，挥手示意：“一边待着去，别挡我路。”
这时，林慧雅从办公室出来，看到高波把邓阳推到一边，心里暗叫不妙，高波不是善类，于是找了个员工询问情况。
了解大致情况后，林慧雅迎上前去，说：“高老板，真抱歉，王瑞今天刚上班……”正当林慧雅为王瑞求情时，高波连忙说：“林总，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找王瑞麻烦的，我是来送钱的。”
一个助手立刻上前，打开手提箱，露出一排排整齐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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