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两件意外之事
莫痕看着身边吊儿郎当的好兄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破天荒的出了骂腔。
“劳资就知道你这个混蛋根本靠不住。”
闻言的耀宇也直接将身子摆正对他反问起来。
“我艹？我混蛋，来，劳资今天倒也要问问你，你还见过哪个老头子闲着没事蛋疼，蹲在一个破钟表店里单手撸铁的？”
他就这样阐述着奇怪的事实，太美的画面实在是让莫痕哑口无言。至于他们口中的萧老头，原名叫萧正鸣，其实是莫痕他们上学时候老校长。据说是主动辞职后在学校边开了一家老式钟表店。而相识的过程，则与刚刚耀宇的话同样离谱。
那是一个清爽而不失温暖的秋日，银杏树叶化作金色的雨降落街道，微风吹过，年轻的莫痕带着耀宇以及兄弟几个在小店门口和外校的人约了架。起因自然是那个腹黑的虞楠楠。总之最后两拨人聚在一起，明明十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却因为踩坏了店门前的花。被这个老头子连着他们带着对面的人一起给揍了。
没错，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群小屁孩就这样被无情的教育了。
正是多亏了这件事，才有了后来两人死皮赖脸的拜师学艺。也才有了现在的他们手上那点不成型的搏击技巧。虽然到最后，这老头主动辞职的原因从未与他们正式提及过。除了某次喝酒醉的时候听到了萧老头嘴上不成段落的只言片语。
当然，那便是他们最初小打小闹的日子。是最初，是安逸，无忧无虑的微妙时代。
是唯一能回忆出快乐的日子。
而莫痕和耀宇看似混蛋，却也刻守那些古板的规则。明着不说，为师为父是他们心中铁则之一。所以现在莫痕动手教训了萧雅婧，情理上是徒弟教训师傅的女儿，义理上那是哥哥欺负妹妹。横竖还不都是妥妥的玩完？
于是想到此处的他朝很远的方向深深的望去，视线中的萧雅婧正与其他女孩子围在一起。她的手中则是换了一本新的羊皮纸书籍。好在那边正吵吵闹闹的，自然也很难对上他的目光。毕竟人类在小范围内产生一个焦点，就会合理降低对周围的观察力。
他只是看到周曦将苏乐渺带去的盒子不舍的搂在怀里，还有不情愿分散着她怀中的美食的动作便也能猜个大概。随即用鼻子发出轻轻的冷哼，将目光收回，继续询问着身边的人。
“可是按你这说法，怎么我就从没见过那丫头？”
“恩姆，你这么一讲，好像还真是。啧啧啧，感觉你们两个总是错开？”
宇那奇怪的疑问语气以及咂嘴的声音简直不讨喜，最可恶的是说道最后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犯着嘀咕。这让思考不出话中含义的他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停，打住！有话直说。”
“字面意思。而且仔细想想，单论见面的话，你和她也不是没有过。”
“行，你就打你的哑谜去吧～”
莫痕再次吃瘪导致他干脆直接摆烂放空了大脑。耀宇倒是十分享受他这样的表情，甚至还主动开口调戏他皱眉思索的样子十分滑稽。但当他舒展眉头不闻不问的时候，耀宇那家伙却又贱兮兮的刻意凑过来，让他不得不继续计较下去。
“就当我欠你个人情总可以吧。”
“嘿嘿，成交！额，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们在社区公园看到两个小男孩打架。”
“哪个社区？”
“锦江万华。”
“安巷街的那个？”
“对，就咱们老小惹事那天。那天还下着小雨呢。”
一问一答的对话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他甚至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不想告诉他信息，好等着他被萧老头教训。于是顺路思索了一下，回应了一句带着打断回忆的台词。
“是，挺有印象，我记得那个占上风男孩明明长得白白净净的，身手却干净利索．．．行了行了，快别打诨，你先说我和萧家丫头什么时候见过。”
只是没想到宇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把落在地上像钉子一样的唾沫，拔起来咽回到肚子里边去。
“不是，谁打诨了？我正经的很。再说了，那孩子能不白净么，你没看现在都长成漂亮大姑娘了么？”
一瞬间，莫痕想到了那个雨中满身泥巴单方面虐杀别人的小家伙，想到了如今萧雅婧平时的文静样子，想到了那插着刀的鱼以及眼镜上带鱼血的女孩子。
他，彻底放空了所有想法。
然后在很久的沉默后，回味到什么的他却突然开口说道。
“所以呢，你有什么事要求我？但先说好，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
看着耀宇微笑的回应，想来不是大事，他便悠哉的哼起了小调，两人靠回箱子，才继续那未完成的话题。
“痕。”
“嗯？”
“我和楠楠准备结婚了。”
接着两种声音戛然而止。奇妙的情绪像是一根无形的锥子扎到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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