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前奏与代价

世界上的微妙事情从来不会单独出现，它们像小精灵一样总是喜欢模仿人类的习性而按照群分。所以好运的人一直都会被好运陪伴，厄运缠身的人即便是改了命也只是相对不倒霉而已。

        当然，这的确是驳论。

        可是很难否认在某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那所谓的运气成分就是含糊不清。

        就像从曦姐带着小洛一早出去采购开始，被意外留在家里的莫痕就难得迎来了所谓的安逸。但在昨晚之后，这没有丝毫吵闹的时光，好似他遇到的那些女孩子都不曾存在过，就这样在属于他的世界中隐匿起来一般。

        那个害怕麻烦的人终究还是在某天对麻烦产了瘾。

        诚然，这样的生活如同刚炒好的茶叶。因为在发出微妙的淡淡香气之后，就只是能变得引人回味。他也渴望热水注入后能激活藏在心中的真实。但其实更像是放入口袋中的带线耳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不断缠绕在一起，缩小着空间，定格着位置，以及

        给未来的他造成不小的麻烦。

        简而言之，这样突然安静下来的他萌生了不好的感觉。仿佛是来自很遥远的他对现在的自己传递来的惆怅感。

        而就是在这玄之又玄的感觉中，他没来由的想起这样一段话。

        某天，神对从未相识的两人降下爱情的萌芽，最后以不懂爱情的两人崩溃为乐．．．

        “痕，你在想什么呢？一副呆瓜样子。”

        感受着脸边传来微热的气息和腥湿的气味，外加带着嘴中被食物塞住的略显呜咽感的轻轻呼唤。回过神的他下意识的侧眼望去，可也就是在这瞬间眼前的面庞便化为模糊的重影，短短几秒完成了重组后，其上隐约映出的模样，竟让他从沙发上后退，甚至退却了整整一个身位出来。

        接着嗡鸣混乱席卷着大脑，跟随来自慌忙吞咽掉食物的虞楠楠的第二次关切响起，才让本来不存在的虚幻都凭空消失了。

        “痕哥？你没事吧？你刚刚的表情有点．．．”

        “我没事，真的。”

        莫痕打断了她的话，因为身上的冷汗没法让他继续跟眼前的女孩子保持正常对话，只是将没事两个字再次快速的重复了一遍。然后起身就往卫生间走去。可不知道为何刚走到一半的他却突然停住脚，背对着楠楠用着严肃又十分的淡漠语气询问道。

        “楠楠，你觉得誓言的代价真的存在么？”

        而闻言的楠楠也没有立刻回答，但聪明的她仅仅是思索了一刻，那副天然呆的表情就突然严肃起来，转身趴在沙发背上，眯起了眼睛。那目光带着尖锐，眼底却隐藏着丝许温柔。

        而这温柔自然是表现在最后明明看破的她，也只是带着猜测的口吻，对着站在那边略显萧条的身影求证着她心中所想的事是不是真的正确。

        “难道你刚刚把我，看错成别人了？”

        这下莫痕真的不敢再逗留了。快速的脱掉身上的衬衫，稳步的走进卫生间的行为不言而喻。那短短几秒后就出现的淋浴声响更是将某种心思昭然若揭。

        “还真是个笨蛋。”

        虞楠楠回身坐下，继续将桌面上的小鱼干分成小段送入口中，眼神却传来几分灵动。

        而卫生间中，当那忘记调整水温的水倾盆而下，就让他在接触的第一时间后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颤。但不得不说，温度的骤失的确能让人在失去意识前足够的冷静下来。

        如果今天的他是在重复不久前的自己，那明天的他必然也会做相同的考量。刚刚那一瞬间莫痕觉得最近的他确实在变，但这份变化是抛弃了过去还是掩盖了过去根本没人说得清。而那个本该最清楚的当事人，却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在无时无刻麻痹自己的神经。

        当人像个笨蛋一样质疑起某个坚信的东西，那么很快他就会对他曾经坚信的所有东西产生质疑。

        于是时间也渐渐流走，直到浴室的门被敲打的清脆。咚咚咚的声响刺激着身上的细胞，原本空洞无声的世界被若突如其来的，因坠落造成的声响所占领，冰冷的水流顺着头发划过眼前，莫痕的身子也久违的做出了该有的过激反应。

        他终是拖着略带僵直的手按下了沐浴的开关。缓缓的侧过头。

        “谁？”

        “是我。”

        门外传开楠楠的声音，闻言的莫痕轻轻的咂了一下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怎么了，有事么？”

        “没有，就是看你进去的时间太长了，我有点担心。”

        这次，莫痕没有将话接下去，只是再一次的打开淋浴，让熟悉的凉水频繁的拍打着他的每存肌肤。而这也让门外的虞楠楠不知为何的炸了毛，甚至对他出声痛斥。

        “代价就是，曾经的你失去了一次小诺，现在的你还会在失去一次．．．”

        “嘭！”

        于是浴室的门被狠狠的推开，两人总算得到了直视彼此，再次面对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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