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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王寡妇也算是青峰村里的名人,  青峰村里已婚的,未婚的男人,好多都和她有一腿。

        村里那些女人都恨她恨得牙痒痒,  巴不得把这个老寡妇弄去浸猪笼。

        不过这王寡妇是个狠人,  骂架的本事一绝,  好多人气势汹汹的去,灰溜溜的走,  上门找她麻烦的女人,  没有几个是占了便宜的。

        以前程玉阳听到村里好些个和她有一腿的男人私下讨论她,各种粗鄙之言不绝于耳,  大谈他们和王寡妇的床事。

        这让程玉阳非常反感,  这里面好多男人都有妻有子,  谈起王寡妇却又那么暧昧不明,有时间还要去和王寡妇干那不要脸的勾当。

        家里的女人开始时也会闹,后来似乎是知道了男人只是图新鲜,只是去外面玩玩,不会影响到家里,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了男人去。

        但她们对王寡妇却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她卖弄风骚,  手段下作,  这些男人怎么会被她骗上床去。

        对此程玉阳只能呸一声,  在他看来,这些男人和王寡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既讨厌王寡妇的不知羞耻,  也看不惯这些男人整天就想着裤!裆里那点事。

        不管是王寡妇还是和她有染的那些男人,  程玉阳都不愿意和他们有过多的来往,他嫌脏。

        这次和叶心语一起去王寡妇家里买鸭蛋,他真的觉得挺膈应的,  不过叶心语一看就是在打小算盘,好奇心站了上风,他愿意忍着心中的那点不适带她去。

        王寡妇住在了村子最南边,单家独户,周围没什么邻居。

        两人去的时候,王寡妇正在院子里杀鸭,她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竹条,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拎着鸭子。

        那只鸭子似乎预料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正在嘎嘎嘎的哀鸣。

        王寡妇没有半点手软,一刀割上了鸭子的喉咙,血立马溅了一地。

        一来就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叶心语吓得直接躲在了程玉阳身后。

        她长这么大,鸡鸭鱼肉之类的,都是在商场买的处理好的,活物还是在来了这里后见得多,这种杀生的场面从来没有见过。

        两人发出动静,王寡妇家里养的大黑狗看见来了陌生人,也开始狂吠起来,幸好王寡妇用绳子把它拴在了柱子上,不然,准得把她们身上咬个大窟窿。

        叶心语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女人敢在村里这么有恃无恐了,养了这么大一条凶神恶煞的狗,谁敢来找她麻烦啊。

        “小黑,住嘴,我跟你说过来者都是客,你吓到人怎么办。”

        在王寡妇的呵斥声中,大黑狗慢慢温顺下来,嘴里偶尔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把狗驯服之后,王寡妇才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程三哥竟然也会来我这地方坐坐了?家里的鲜花不香了,要来尝尝我这外面的野花吗?”边说她还边给程玉阳抛了两个媚眼。

        叶心语感觉到了程玉阳的身体有些微微僵硬,还看见他攥紧的双手。

        任谁被一个都能当自己妈的人调戏,心情都不会好,这声程三哥叫得叶心语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她总算是知道程玉阳为什么会这么排斥这寡妇了。

        叶心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你忍一忍啦。”

        “王......大姐,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想找你买几个鸭蛋的。”叶心语本来是想叫她王大娘,不过王寡妇那造作的神态,硬生生让她把大娘两个字改了口。

        王寡妇这才拿正眼瞧了瞧躲在程玉阳身后的她:“这是程三哥家里的小媳妇吧?嗨呀,这城里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脸嫩得跟豆腐似的,胸都快比我大了,程三哥,好福气啊。”

        叶心语脸红得快要爆炸,虽然早就知道这寡妇不是一般人,但她也没想到这么不一般。

        连她这种脸皮厚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程玉阳比叶心语更不自在,可他了解这寡妇的性子,你要是越是不好意思,她就越来劲,直到把人臊得抬不起头,她才满意。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鸭蛋有没有,有就拿出来,没有我们就走,你个老娘们别来劲啊。”

        王寡妇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程三哥,你好凶哦,我这里,除了你那两个蛋没有,其他什么蛋没有,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多的是。”

        这寡妇开口闭口都喜欢开黄腔,可怜程玉阳和叶心语两个雏,羞愤得不得了。

        好在,两个人都会装,愣是没表现出一点儿害臊的意思。

        叶心语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细细的打量了王寡妇的屋子。

        虽然是独居,不过院子里被她收拾得还挺干净,养了几只鸡,几只鸭,还有一条狗,墙上还挂着几串萝卜干。

        这个王寡妇在原书也出现过,并且还给剧情来了一段小高潮。

        王寡妇风流浪荡了大半辈子,带回家里的男人数不胜数,但是她最近开始从良了。

        这家里已经有阵子没出现过其他男人了,除了厌倦了这样的日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儿,就是她怀孕了。

        至于孩子的是谁的,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王寡妇年轻的时候被村里的赤脚医生断言有疾,难以受孕,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这个年代的人都把子嗣看得非常重要,没有孩子,王寡妇觉得自己的人生都不完整,每天都活得恍恍惚惚,行尸走肉。

        谁知道她被老天戏耍,放纵了十几年后,突然腹中有子,来了个老蚌生珠。

        问题就出在这个孩子身上,王寡妇虽然干了很多匪夷所思的龌鹾事,但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母亲,如今有了孩子,她自然得好好为孩子打算。

        王寡妇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没有爹的野种,不想他从小就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她要为肚中的孩子找一个接盘侠。

        本来这事和叶心语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可王寡妇找的接盘侠竟然是程老汉,这就闹大发了。

        这个王寡妇可真是个狠人,确定了接盘侠的人选后,就闹到了程家,程老太可不是好欺负好糊弄的,为了这事,她们家闹得可凶了。

        那时候原主还没有和程玉阳离婚,看着程玉阳那般烦躁痛苦,她还挺幸灾乐祸的。

        叶心语没有把书看完,所以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至于程老汉到底和王寡妇有没有一腿,她也是不敢肯定的。

        和程老汉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叶心语感觉这事不像是他会干的,毕竟程老太手段厉害,两个老人感情也不错。

        但叶心语还是不敢妄下定论,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验的,那些和王寡妇有染的人,有哪个不是装得老实巴交的呢。

        而且在最后,程老汉居然真的认了那个孩子,王寡妇将孩子生下来后就把孩子交给了他。

        这事情可真是够离谱的。

        “来了,来了,鸭蛋来了,你们倒是运气好,这都是最近才下的,你看看,我敢保证没有谁家的鸭蛋能有我家的饱满。”正常说话的王寡妇和一般的邻居大妈没有什么区别。

        她脸上的皱纹也不少了,但比起同龄段的女人,的确要显得年轻一些。

        虽然身体发福,但依稀能从她脸上看到她年轻时的风姿。

        “鸭蛋六分一个,你们要多少?”

        程玉阳看了一眼叶心语,后者道:“拿十一个吧。”

        程家里有十一口人,老二和程小妹都要回来了,还得把她们计划上。

        一共六毛六,叶心语正准备付钱,程玉阳开口道:“我来。”

        叶心语看了一眼,好家伙,程玉阳手上的钱得有好几块呢。

        整天务农,又没个正经工作,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程玉阳付了一块,王寡妇又回了屋子给他拿零钱。

        他见叶心语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手里的钱,想了想,直接把钱递到了叶心语面前。

        “给你。”

        叶心语脸上带了点茫然:“给我干嘛?。”

        她手上还有百来块呢,又不缺钱。

        程玉阳攥着钱的手微微用力:“这是我们村子里的习惯,家里的钱都要交给媳妇保管。你别嫌少,以后我会努力挣的。”

        叶心语笑了笑,接过程玉阳手上的钱,故意说道:“为了我的蚕丝被,席梦思,小别墅,小汽车,还有小裙子,你必须努力。”

        程玉阳其他不懂,但是小别墅,小汽车,他是明白的,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

        叶心语的要求这么高,他真的能做到吗?他一个没有技术的农民,真的能有小汽车吗?

        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能不能行,还得试过了知道。

        “我会再多干点活的。”

        “傻不傻啊,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这些东西离现在的她们实在是太遥远了,她也只能做做梦,打打嘴炮,不过她倒是真的有些怀念自己在现代的日子。

        程玉阳可不管叶心语是不是随口一说的,既然她已经开了这个口,那他就一定要努力去做到。

        他愿意把所有叶心语喜欢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找零后,王寡妇又对着程玉阳抛了两个媚眼,习惯性的说道:“程三哥,下次要是买鸭蛋,你还来找我,当然,不买东西你也可以来找我,我家院门随时都开着哦。”

        程玉阳瞧都没有瞧她一眼,拉着叶心语就准备走,叶心语却摇了摇头。

        “我想找王大姐谈点事情。”

        “哟,小妮子这是怕我抢你男人想要警告我了是吧,程三哥,你媳妇好凶哦。”

        程玉阳道:“什么事情,我能听吗?”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得看王大姐了。”说着她的目光移到了王寡妇的肚子上,看了好几秒才挪开。

        王寡妇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程玉阳是绝对不会允许叶心语离开自己的视线,王寡妇不让他听,他站远点就是,但是叶心语必须得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退到了一个王寡妇满意的距离,既能看清楚她们两人的动作,也听不见她们在说些什么。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很久,也不知道叶心语到底和王寡妇聊了些什么,王寡妇的情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激动,紧绷的脸和愤怒的眼都能看出她的怒火。

        而叶心语也像是有某种魔力,很快就将人给安抚住了。

        谈了很久,两人才把事情谈完,从叶心语的表情来看,事情应该是谈妥的。

        等两人走后,王寡妇关上大门,在屋里待了一天。

        谁也不知道她这一天想了些什么。

        程玉阳心中有些好奇,但是叶心语不说,他也不问。?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他希望有一天叶心语能对他毫无保留,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和他主动商量。

        叶心语此刻十分欢快,她神神秘秘的说道:“程玉阳,改天我请你看大戏啊!”

        程玉阳笑了:“是吗,那我就得好好期待一下了。”

        叶心语耳朵微微红了红,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程玉阳笑起来这么帅呢。

        春播开始不久,公社来了巡视小组,主要是来看看青峰村里的劳作情况。在他们来之前,村支书李治国给所有人都打了预防针,让他们这两天一定要好好干活,不要有偷懒的情况,对这群知青更是耳提面命,让他们好好表现,不要拖后腿。

        表现好了说不定就能被领导看中了眼,调到公社去干活,以后回城的机会也会多一些。

        他还特意找了丁云谈了话,虽然话里话外都是为她着想,实际意思却是让她安分守己,不要闹事,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她。

        这事本来就是丁云自己造成了,她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哪里还敢叫公社的领导给她伸冤。

        但她心中还是不痛快的,叶心语把她害得这么惨,却屁事没有,她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只不过她现在是自身都难保,哪里能做其他的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仅不能躲起来,领导来了还得强颜欢笑,热情赞扬在农村的生活,丁云这心态真是快要绷不住了。

        比起她的惶恐不安,沈文兵可是对这次机会重视极了,他在心中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表现,才能让领导看中。

        不能回城,把他调到公社工作也是不错的,离得公社越近,就越好运作。

        他总是这样见缝插针,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回城的细微机会。

        巡视小组一共来了六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刘子平的表叔,陈江海。

        刘子平敢这么横,也有他的一半因素在。

        “同志们,等会儿干完了活都到晒谷场集合,王主任有话要讲。”村支书拿着喇叭,边走边喊。

        于是众人干完活,又拿着农具往晒谷场去。

        听说有领导要讲话,好些没干活的人都来了,包括程老太和叶心语,还有家里两个小孩。

        晒谷场上乌泱泱的挤满了很多人,革委会的王主任笑眯眯的拿着喇叭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讲话。

        不仅夸了青峰村村民的勤劳能干,还表扬了知青们不怕苦不怕累的奉献精神,并且还特意把沈文兵叫到了台上,让大家都跟他学习。

        这个知青可真是能干啊,干起活来完全不输村里这些熟手,王主任感到非常满意,他认为沈文兵是个非常有前途的人,还想着以后一定要多多提拔他。

        看着沈文兵那假装谦虚的表情叶心语就想吐,沈文兵想离开这里,她就偏不如他的意。

        她离开人群,冲着在路边玩石子的程宝宝和程小丫招了招手。

        两个小孩一见她就立马皱起了脸,他们可还记得叶心语上次说要剪她们舌头的事,在他们眼里,叶心语就是个大坏蛋。

        见两个小孩站着不动,叶心语拉下了脸,开始瞪人。

        “赶紧过来。”

        程宝宝和程小丫抹着泪走过来:“三婶,不要剪我们舌头好不好。”

        叶心语笑了笑:“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不仅不剪舌头,还给你们拿糖吃。”

        说完,她就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是程宝宝他们过年才能吃上的大白兔奶糖。

        两个小孩的表情一下亮了,想拿又不敢拿。

        叶心语给了他们一人一颗。

        “等会儿完成了任务,还有哦。”

        程宝宝和程小丫立马点了点头:“我们都听三婶的。”

        明明是领导讲话环节,愣是被弄成了给沈文兵的表彰大会,要不是场合不对,程玉阳真想往台上吐口水。

        大约是有其他人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就在沈文兵准备下台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往他头上扔了个臭鸡蛋,那臭鸡蛋准确无误的落到他脸上,腥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直往下流。

        村支书愣了愣,看着领导发黑的脸,他怒道:“怎么回事,是哪个二愣子扔的鸡蛋?”

        人群中传来一片片喧哗,然后有人举着手站了出来:“我扔的,怎么了。”

        村支书定睛一瞧,哎哟,居然是王寡妇这个泼妇。

        “王寡妇,你这是要闹哪样?好端端的你扔什么臭鸡蛋。”村支书眼睛一瞪,一下子走到了她身边。

        王寡妇把腰一插:“我扔的就是这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说着,她扭着臀,挤开对她怒目而视的村支书,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台上。

        “王寡妇,你别上去丢人现眼了,赶紧给我下来。”村支书气得伸手拽她。

        王寡妇顺势往村支书身上一靠:“哎呀,你个老不要脸的,这么多人看着,你都想吃我豆腐,支书你真是人老心不老,逮着机会就要揩我的油啊。”

        可怜老支书,临到退休,还差点晚节不保,他的口里如同吞了一只苍蝇,简直是恶心得不行。

        台上的领导已经面露不悦,他赶紧对旁边的几个村干部说道:“来人啊,快把她给我拉下去。”

        王寡妇怒瞪着这些人:“谁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头撞死,一尸两命,我看谁负的起这个责。”她一旦浑起来,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她还会怕什么呢。

        她这话就像平地一惊雷,在人群中引起了极大的喧哗。

        啥,一尸两命,这寡妇在说什么呢,青峰村谁不知道她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不然,就她和那么多男人厮混,恐怕都不知道生了好多野种了。

        沈文兵直觉这人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确定自己和这个寡妇没有过交集,想到这,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遭受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动怒,默默拿出了手帕擦掉自己脸上发臭的鸡蛋,十分有风度的说道:“这位大婶,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今天各位领导都在这里,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领导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王主任点了点头:“不错,有问题就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

        王主任发了话,村支书也不好说什么,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的他说道:“有事你就快说,要是你胡编乱造,我决不轻饶。”

        王寡妇哼了一声:“支书这是当着公社领导的面威胁我呢,要换做个平常人家的女子,恐怕早就被你吓得说不出话了,不过我王水荷可不是一般人,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说完,她又伸手指向沈文兵:“我要告状,告这个城里来的知青始乱终弃,抛妻弃子。他搞大了我的肚子转手又嫌弃我是残花败柳,断绝了和我的来往,我一个寡妇,肚子里怀了孩子,这让我在这村里怎么活。”

        众人啧啧称奇,这王寡妇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那年纪都快当沈知青的妈了,竟然还好意思说人家搞大了她的肚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哦。

        人家城里来的知青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能瞧上她这人尽可夫的婊!子那就怪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沈文兵否认起来倒也特别有底气。

        “王大婶,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又怎么会搞大你的肚子呢?你是不是记错了人?”

        听到这话,王寡妇瞪了他一眼,直接一个巴掌甩到了他脸上。

        “你个翻脸无情,吃了不认账的狗东西,你以为谁钻过我的裤!裆我都会记错吗。骗我上床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心肝,这会儿不想负责了就叫我王大婶,怎么会有你这么无情的男人,你要是不想认我肚子里孩子你就直说,别给老娘泼脏水,我这两月可就是只和你一个人睡过。”

        王寡妇这造作劲,叶心语也实在是佩服,这些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

        底下王寡妇的好多老相好,恍然大悟,最近这段日子这寡妇都不让他们上床了,原本他们还以为她是婊!子从良,卖完了还要立牌坊,搞半天是怀上了野种。

        这孩子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他们的呢。

        不过这些男人都是有妻有子,有的甚至还有了孙子,这种时候是万不可能站出来说什么的。

        王寡妇手劲大,一耳光打下去,沈文兵嘴角都沁出了一点儿血。

        他个斯文人,做什么事情都只会用脑,不会动手,那些女人就喜欢他这样的,每次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王寡妇这样的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污蔑,被殴打,沈文兵的风度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说着,他又看向底下的人,“各位老乡,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我在你们村里来了这么久,一直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和哪家未婚姑娘传过什么故事,我怎么可能会和她这么大年纪的人干那种不要脸的事,这不是作践我自己吗?”

        沈文兵太懂得如何引导舆论了。

        王寡妇的名声和他的名声在村子里截然不同,这些人没有看到任何实质的证据,自然会站在他这一边。

        “沈知青为人不错,我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

        “我也是,这王寡妇摆明了是故意栽赃沈知青呢。”

        “沈知青,你不要怕,我们都相信你。”

        王寡妇一个万人骑的婊!子,还想和这知青攀上关系,真是异想天开。

        这些人的支持的言论,让沈文兵微微松了口气,他看向王寡妇道:“王大婶,你说我和你发生过关系,那你能说出来我们两人是在什么时候发生关系的吗?”

        面对这样的事情,沈文兵还能临危不乱,王主任不禁又高看了他几分。

        他也觉得沈文兵不会饥不择食去爬一个老女人的床,虽然这个老女人还几分姿色,但完全不至于。

        王主任的心是站在沈文兵这边的,他道:“你想要告他的状,那你就必须得拿出证据,现在请你回答沈知青的问题。”

        王寡妇丝毫不畏惧:“我早就知道你这种城里来的小白脸是最没良心的,你忘了我们私会的日子,我可不会忘。”

        这个女人表现得太稳妥,完全让沈文兵找不出任何的破绽,那斩钉截铁的样子,还真能唬住一些人。

        但沈文兵确实问心无愧。

        “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想把同寝室的知青们请上来为我作证。我们平日里同吃同住,他们对我的行踪最是了解。”他转头看向王主任:“主任,可以吗?”

        王主任点头应允:“可以。”

        李大伟,高正飞几个男知青就这样被叫了过来,台子简陋,站不了这么多人,他们就直接站在了台下。

        这会儿几个知青其实都挺懵的,这事可真他娘的太滑稽了,男知青和老寡妇,戏文里都不敢这么写,反正他们是坚决不信沈文兵会做出这样的事,就他的条件,找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可太容易了,怎么可能搞大了老寡妇的肚子。

        “证人来了,那王大婶,麻烦你说说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你约会?”

        王寡妇沉思片刻,便数着手指说出了几个日子。

        这几个日子一说出口,沈文兵心中就暗道坏了,他望了一眼台下,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着叶心语的身影。

        他还以为叶心语什么都不知道,结果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我说出来了,那你们能证明这负心汉一直都和你们在一起吗?”

        几个知青努力回忆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吞吞吐吐的,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寡妇笑道:“怎么,你们还要包庇他,我都把日子说出来了,要他真的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就直说啊,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李大伟结巴道:“这几个日子,沈知青他.......确实......有出去过。”

        王主任皱着眉头:“沈知青,这点你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他当然没法解释。

        因为这几个日子都在叶心语婚后,他和叶心语偷偷见面的日子,有时候还会抽空去见见刘子平。

        很明显,这两个人都不会给他作证。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我偶尔会去河里摸鱼,也会去山上摘点野菜,我认为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王大婶,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拿钱给你让你来陷害我的?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我在青峰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干了这么久的活,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来毁我的名声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趁着王主任在,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不然等调查清楚了,就你这样污蔑下乡知青,还上台闹事,是要别批!斗的。”

        沈文兵是引导舆论的一把好手,原本怀疑他的人,听到他这么一说,就发散思维,联想到有人嫉妒他,所以故意找这王寡妇来败坏他的名声。

        “这也太缺德了,王寡妇,你这娘们小心不得好死,见着个男人你就迈不动腿的骚货,人家沈知青怎么可能会瞧得上你。”骂人的是青峰村的一个妇人,她家里有个未出嫁的女儿,她一直都很中意沈文兵,想他做自己家里的女婿。

        听到王寡妇接二连三的抹黑,她终于坐不住出来替沈文兵说话了。

        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其他人也会被带动,反正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们都是无条件支持沈文兵的。

        沈文兵嘴角勾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叶心语跟他斗,还是嫩了点。

        真要栽赃也不知道去找个年轻漂亮一点儿,这么货色,谁会信啊。

        他的挑衅叶心语自然看在了眼里,叶心语嗤了一声,沈文兵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吧,她大招还没放呢。

        王寡妇一手叉腰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说反了,不是我见到男人迈不动腿,是这些男人见到我迈不动腿,有时间骂我是骚货,不如好好打扮一下你自己,胸前二两肉都快掉到地上了,怕你家男人摸着都想吐。你口中瞧不上我的沈知青,跟我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多猴急,一口一个媳妇,一口一个好姐姐的,哎哟,叫得我脸都要红了。”

        沈文脸色骤变,气得脸都发紫:“你简直就是胡扯。”

        场下有些男人开始笑了起来,甭管是真是假,这事听王寡妇讲起来还真是有意思。

        男人最了解男人,这王寡妇虽说年龄大了点,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说不定沈知青就喜欢她这种呢。

        “沈知青,你就别嘴硬了,男人要有担当,做了就要认。”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说了一句。

        “够了。”王主任生气道,“我不是来这里听你们打嘴炮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就当你撒谎,毁人名声,情节恶劣,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王寡妇也不笑了,她睨了沈文兵一眼:“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不承认,那你就别怪我无情了,我手上可是有证据的。”

        沈文兵看着她笃定的神情,心里没来由有些慌,心脏突突地跳动着,手心和脑门上也浸出了汗珠。

        王主任急道:“有证据你就快点拿出来啊。”

        王寡妇指向沈文兵:“证据就在他身上,我和这位沈知青欢好过无数次,他身上的特征我都知道,他大腿内侧有颗小拇指大小的黑痣,屁股上还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谁要是不信可以扒了他的裤子瞧一瞧。”

        沈文兵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浑身都变得紧绷起来。

        他平时那么小心,同寝的知青都未必知道他身上的胎记,这个寡妇是怎么会知道的?

        不,他应该问叶心语是怎么知道的。

        沈文兵再次望向了叶心语,可此刻的他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沈知青,这位妇女同志说得对吗,你身上到底是不是有这两个胎记?”这是王主任的声音。

        沈文兵手脚有些发抖,他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

        “扒他裤子,快扒他裤子,扒了就知道王寡妇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沈文兵听到了人群中发出的龌龊声音,他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裤子,颤抖的喊:“不行,你们不能扒我裤子,你们凭什么扒我裤子,我是人,不是畜生,你们不能这样践踏我的尊严。”

        “哎呀,这沈知青咋啦,也没人说要扒他的裤子啊。”

        “不是中邪了吧,你们快瞧,他脸色好吓人呀。”

        王主任见情况不对,立马往后退了两步,“沈知青,你冷静,不要激动。”

        沈文兵哪里还能听进他的话,跟中邪似的,突然癫狂的冲着王寡妇大喊:“叶心语,你个贱人想毁了我,门都没有,我杀了你。”

        说完,他就伸出双手掐上了王寡妇的脖子,王寡妇可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沈文兵还没靠近她,就被她甩了两巴掌,若不是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她肯定是还要再踹他两脚的。

        沈文兵是个文弱书生,平日里程玉阳喊他小白脸是一点儿也没喊错,王寡妇那两巴掌甩得他差点耳鸣。

        王寡妇趁他发懵的时候,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他的裤衩,大喊道:“你们看,你们看,我没说谎吧,他是不是有颗黑痣在大腿上。”

        虽然沈文兵迅速提起了自己的裤子,但是还是有眼尖的看见了了。

        脸皮薄的小媳妇已经捂住了眼,程玉阳更是眼疾手快,直接将叶心语拉到了怀里罩着。

        “还真是有颗黑痣。”

        “那这沈知青还真是和王寡妇有一腿了,唉,这些城里来的知青怎么这么不挑哦,女知青跟刘子平,男知青跟王寡妇,口味怎么都这么特别。”

        刚才替沈文兵说话的妇人差点没气死,家里男人和王寡妇有一腿就算了,连她看上的女婿也和王寡妇有一腿,这都是些什么事哦。

        谁能想到平日里谦和有礼的沈知青竟然也是这样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连王寡妇这样的货色都能看上。

        脸被打得最疼的就是这个王主任了,刚才他可是在几个同伴面前好好将沈文兵吹嘘了一番,结果没想到这人这么不争气,竟然干出这样的丑事。

        “沈知青,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这样的,王主任,你听我解释。”沈文兵急道。

        “沈知青下乡这么久,思想却还是没有一点儿进步,我看你还得多待在咱们农村,好好洗涤一下你那污浊的灵魂,李治国同志,你们村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这个支书也是难辞其咎的,赶紧把这事情处理,改明写封检讨给我。”王主任大手一挥,两步跨下了台子。

        村支书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又狠狠的指了指沈文兵:“你给我等着!”

        沈文兵浑身都在哆嗦,但他还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这事他没有干过,这些人不能就硬安在他身上。

        只是他往台下一扫,那一双双充满鄙夷嘲笑的眼睛,就像是一团团火在烧着他的心,看着王寡妇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的眼里布满了猩红。

        “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把真相说出来,叶心语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是不是她让你陷害我的?叶心语,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叶心语早就知道他会狗急跳墙,把她拉出来共沉沦,看着其他人探究的眼神,她害怕得直往程玉阳怀里钻。

        “他的样子好可怕啊,他在说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呜呜呜,我好怕。”

        程玉阳毫不客气的说道:“别理他,他有病。”

        王寡妇见叶心语开始飙戏,她也不遑多让,直接揪着沈文兵的衣服开始骂人。

        “各位老乡,你们赶紧给我评评理,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不承认,城里来的男人可真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薄情寡义的男人。我不管,今天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干部要是不解决,明天我就上干部家里闹。”

        沈文兵气红的眼,挣扎着将王寡妇推到在地。

        王寡妇坐在地上大声哀嚎:“打人啦,打人,知青要打死老婆孩子啦,救命啊,各位乡亲帮帮忙啊,哎哟,我肚子好疼,快来人啊。”

        刚喊完,台下一群小孩莫名开始往台上扔石子。

        边扔边喊:“打负心汉咯,打负心汉咯。”

        家里的大人赶紧去追他们,可是这群小孩滑得像是泥鳅,东躲西藏的,逮着机会就往台上扔扔,那石子有大有小,好些都落到了沈文兵身上。

        害怕被误伤的王寡妇麻溜站起来下了台子。

        扔石头的人太多,沈文兵怎么躲也没能躲过,额头上被砸了个大窟窿,血一股一股往下流。

        有个跑得慢的孩子被抓住了,大人生气的拍了他的屁股:“作死啊你,扔什么石头。”

        被打的小孩笑着露出了自己掉了门牙的嘴,嘻嘻道:“他是坏人,打坏人。”说完,一溜烟又跑了。

        站在台上的沈文兵捂着自己的额头,左躲右闪,最后也慌慌张张的下了台子。

        台下一片喧哗,他此刻仿佛就像是过街老鼠。

        程玉阳冲着自己在村里的几个兄弟使了使眼色,好几个人直接围上去,冲着他打,一边打还一边为王寡妇抱不平。

        王寡妇见了十分感动,没想到,村里人还能这样护着她。

        她扭着腰往沈文兵身上吐了几口口水:“负心汉,叫你欺负我,活该。哎哟,你们下手轻点啊,随随便便打一下就好,别打死了,打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可就认你们当爹了。”

        揍人的几个人莫名打了个寒颤,一人往沈文兵身上吐了口唾沫就赶紧溜了。

        李大伟他们那群知青,见到这样的场面都气得不行,就算沈文兵真的做错了,他们又凭什么打人,几个人怒火中烧,准备和那几个人大干一架,谁知道,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将他们团团围住,愣是不让他们上前。

        王寡妇在村里的人缘虽然很差,好些个妇人都巴不得她死,但她的男相好可不少。

        这些人不会站出来替她出头,但背后给沈文兵使点绊子还是可以的。小村庄的人都排外,在王寡妇和沈文兵之间,他们肯定会站在王寡妇这一边。

        丁云早就在王寡妇赖上沈文兵的时候,就气得发疯了。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你们凭什么打人啊,我要去县城告你们,通通把你们抓去坐牢。”要不是女知青们拉着她,她肯定会站出来护着沈文兵。

        王寡妇眼睛一斜:“哟,这位知青你怎么这么激动啊,不会你们俩也是老相好吧?我看你对他那缠绵的样,怕不是已经天雷勾地火,干了好几场了。”

        丁云的脸羞愤得快要滴血:“你胡说!”

        周围人窃窃私语:“虽然王寡妇说话不中听,但我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两个知青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谁知道呢,我看他俩倒是烂锅配烂盖,凑一块得了。”

        再次成为人群焦点,丁云心中挥不去的阴霾又来了,她的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哭着往几个女知青身后躲,自言自语道:“我没有,我没有。”

        叶心语透过人群看向他们,不知道她们在算计别人的时候,有没有预料到自己现在的结局。

        她不知道做坏事到底有没有报应,但是惹到她就别想全身而退。

        沈文兵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从王寡妇出现开始,事情就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对所有事物都游刃有余的他,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力不从心,什么叫兵败如山倒。

        他的双眼越过无数人,落到了叶心语身上,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这会儿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看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订阅支持,感谢留评,月底啦,有营养液的老板们请放肆宠爱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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