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双拳难敌四手
那边乔时说着书，掌柜和伙计依旧满脸堆笑地伺候着。今日的赏钱给的格外多，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这边，王老虎带着几个人——或者说几个人带着王老虎，一起往外面走。这和涧本就不是个多大的地界，走了一小会儿，王老虎跟着几个人来到一个破旧的屋子旁，几个人指了指，说道：“就是这，平常他就在这给我们钱让我们过来闹事。”
王老虎点点头，一脚把门踹开。
屋子里面乌烟瘴气，空无一人。
王老虎进来看了半天，忽然说道：“到是我糊涂了，你们几个就算能见到李老敢，他李老敢也绝对不是现在能在这待着的。”
“给我找个好去处。”王老虎回头说道。
“啊？”
“都别他妈懂装不懂，李老敢领你们去的是哪？带我过去。”
几个人愣了愣，待着王老虎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半晌，几个人在一个胡同口停下。那个领头的小孩冲里面指了指，说道：“一般就在这。”
王老虎点点头，看了看胡同的名字：《王寡妇斜街》
“真他妈晦气，居然跟我一个姓。”王老虎怒气冲冲走了进去。
这胡同自然不是一般的胡同，是一个‘好去处’。那些跟王老虎差不多的地痞无赖经常来这里，花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挑着各路女人。王老虎认识的不少人都在这上面折过，不过王老虎没有，他不喜欢这个。
走了走，里面有一个房门虚掩，王老虎也没多想，推门而进。
“啊，啊···”
屋子里面一阵男女的喘息声，王老虎直接进去，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床上缠绵，这个破旧的屋子毫不影响两个人。
“谁啊···”
男人问着，身上却一点都没闲着。
“你是不是李老敢？”王老虎问道。
“是，怎么，有事？”
那个男人坐了起来，也不管床上的女人，自己随便穿了件衣服。
“我就问你，那茶馆里说书的乔时哪里惹到你了？你怎么就不能让他老老实实地说个书？”
“乔时？”
李老敢想了想，抻了一个懒腰，说道：“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他干的要是个赚钱的行当，我肯定是找人去跟他弄点银子玩玩了。”
王老虎一下子就怒了，说道：“你他妈要那么多银子有用么？他家都被砸了，他家那口子你又给弄哪去了？”
“哈哈，有用么？我就问你，要是没有银子哪个娘们会跟我？老子没媳妇，可老子天天洞房。这床上躺着的，就是老子用一锭银子弄过来的。”
李老敢指了指床上的女人，那个女人已经穿好衣服往里面躲了躲。打架的见多了，别贱一身血就行。
王老虎气不打一处来，说：“我不管你这个，我就问你，你可知道他家那口子去哪了？”
李老敢歪着嘴站起来，说：“我哪里知道，我手下的兄弟抢的人够多的了。抢他个女人怎么了？哪天我去问问再还给他。”
“废物。”
王老虎一下子扑了上来，双手成虎状，带着一股内力重重砸过来。
李老敢也是个练家子，多年来不知见过多少事。没半分慌乱，往右猛地一闪身闪过这一下。
“好啊，你他妈跟我玩这套？”
李老敢一下子踹开了屋子门，大声吼道：“都他妈别玩了，出来！”
这一声响彻天际，听得出来李老敢内力浑厚。王老虎上来和李老敢厮打在一起，不多时，外面一群人各自带着家伙进来，站到了门口。
“谁敢动李爷！”
一个拿着刀的人一声怒吼，一刀冲王老虎劈了过来。王老虎紧忙一闪身闪过这一下跳到了院子里。院子里一群人直接围住王老虎，不由他动分毫。
王老虎盯着人看了看，大笑道：“你们这群货，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说罢，一个闪身，王老虎上前而去。两只手像是两把钢钎，直接攥住两个人朝人堆扔了过去。
一下子一堆人被冲开，王老虎往里一混，双手用力，瞬间伤了四五个人。
一堆人打作一团，王老虎毫无畏惧，双手如钩，来来回回打伤了数人。一瞬间是哀嚎遍野，一堆人躺在地上止不住惨叫。
人堆中冲出一人，手中举着一把大刀向王老虎劈过来。王老虎双手运气，一下子抢过刀，双手用力，将刀笔直地插了回去。
“啊！”来人一身惨叫，倒地而死。
王老虎又是一转身继续打起来，正打到兴起，李老敢忽然冲过来，手中一把刀冲着王老虎劈了过来。王老虎一挡，身后忽有一人一剑刺过来。又是一个闪身，这下再没能闪过另一把剑，一下子整个后背被穿了个透心凉。
“啊！”
这次是王老虎的惨叫，直接退了几个趔趄。李老敢看准机会，一下子朝王老虎的后脑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王老虎脑袋流着鲜血，顿时倒地，人事不省。
院内刚刚一片乱糟糟的打斗总算是停下，一地的人在哀嚎着。王老虎却连哀嚎都没了力气，刚刚那下砸的他眼冒金星，还没缓过来。只感觉天旋地转，满眼都是星点。
“李爷，这人怎么处理？”
有人上前问李老敢。
李老敢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老虎，用脚踹了几下，说：“这到是个打架的好手，就是没什么脑子。先拉回去，等到大爷我高兴再一刀砍了他。刚刚死的兄弟也拉回去，明天给那个兄弟厚葬了。”
几个人听罢，有的上前拽起王老虎，有的上前拽起了死去的弟兄。
走出王寡妇斜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路上，还拖着一个死人和一个半死的人。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半句话都不敢说。
拖着两个人走到一处宅院，这才是李老敢真正的住处。李老敢大手一挥，几个人把尸体拽进去。手又是一挥，几个人紧忙站到李老敢的身边。
“李爷，有何吩咐？”
李老敢盯着有些发暗的天，说道：“你们可知道哪里有个说书的叫乔时？”
“知道，最近还有弟兄在他那闹呢。”
“那好，今天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他。”
李老敢一脸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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