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麻烦要来了
（十三）
“为什么要帮我隐瞒？”惠看着笑眯眯的少年，艰难地表达出自己的困惑。
虎杖悠仁直言不讳地讲述了自己当初跟五条悟确立关系的时候也是这样瞒着家里人，每次被爷爷问起都觉得非常尴尬，看到如今的伏黑惠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那时他就想，既然自己没能得到帮助，那就帮帮身处于同等困境的惠，就当自我弥补了。
惠简直要从他身上感觉到圣光了。这光辉夺目的人品，真是便宜了某个不良教师啊。
不过……
“你误会了，我没有在跟谁谈恋爱！”惠觉得必须澄清这件事。
“好吧，”虎杖悠仁没有强迫他承认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而是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递给他，“不过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了，快处理一下。”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房门。
惠纳闷地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全是一个署名叫“大爷”的人发来的简讯，都是未读状态。刚开始还奇怪自己手机上并没有这样一个联络人，等到打开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原来是两面宿傩趁他睡着偷偷录进去的电话号码。在他发烧昏睡这段期间，对方已经发了五条信息过来。
［是我。你平安到家了没？］
［不舒服的话周一请假吧，或者到我店里来也可以。］
［喂，快回答。］
［在干嘛？身体很难受吗？］
［睡吧，不吵你了。］
从字里行间能够清晰地体会到那家伙的情绪变化。从傲慢到关心，又从关心到着急，最后变为妥协。
宿傩从他们认识以来好像从来没有变，又好像一直在改变。惠在心里生出一丝欢喜，双手捧起手机开始打字。
“刚才睡了一会儿，有点发烧。明天会准时去上课，你别管。”
想了一下，又把最后一句改成了：“明天会去学校，不用担心。”
简讯传过去，意外的过了很久才变成已读。随后就有新消息发过来：［是因为‘那个’才发烧的吗？我给你清理了，但是没有上药。明天过来一趟，再帮你处理一下。］
惠看得脸颊透红，通过手机屏幕展开的对话居然比跟他面对面说话还要难为情。不过那种事情当然还是要拒绝的，他们终究不是真的在交往。
对此，宿傩也不强求。只是劝他注意身体、早点休息，之后就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
此后各自安眠。
第二天早上，惠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按照计划应该是要去上课的，但是刚一走到客厅就遇到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在低声说着什么。
虎杖偶尔也会留宿在这里，所以早上看到他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扫之前的甜蜜，变得十分严肃……
看到惠从房间出来，五条悟冲他招招手，“你也过来听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娜娜明今早发来的情报，”虎杖悠仁接过话头，指了指茶几上摊开的市区地图，“昨天晚上连发三起血案，事发地点集中在我们所在的大区，而且……死者都和禅院家有关。”
禅院家是伏黑惠亲生父亲原本的家族。也就是说，惠从血统来讲也是禅院家的人。
“会不会是巧合？”惠对禅院家没有好感，但还是坐下来提供了自己的观点。
五条悟快速滑动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地说：“不是巧合。禅院家不久前雇人调查名为‘诅咒’的神秘组织，这次完全是对方的报负行动。他们在我这里没有讨到好处，所以折转方向去对付雇主了。”
惠越听越不对劲，“接下禅院家雇佣的是五条老师？！”
虎杖听他声音抬高，连忙举起双手示意他冷静，并说：“这是事务所接到的案子，没有私情的啦～悟不会跟禅院家过度接触的。”
“我只是担心老师……”惠撇开头，眉心堆起烦闷的褶皱。
伏黑甚尔已经消失十年了，禅院家无论和那个男人还是和惠本人都再没有任何瓜葛。老师为了让他脱离宗家的掌控付出了太多代价，如果再和他们来往的话可能还会继续被威胁，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五条悟看穿他的心事，没有出言安慰，但是给予了足够让他镇定的话语：“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
他是对的。
毕竟他是黑白两道公认无敌的存在——“六眼”，五条悟。
事实上，发生凶案的地点辐射到了全国，总共十三起命案前后相差不到四十八小时。无一例外的是所有死者都和禅院家有关，上到宗家子弟，下到偏远亲戚，全都被“禅院”这个关键词联系起来。
这次更严重，同一个凶手在数小时之内连杀三人，而且死者的死相与之前的十位受害人相比更为惨烈，其中甚至包括一名女初中生。事后凶手还把三名死者的头颅扔到了京都禅院分家的主屋门前。
特意突破禅院家的安保防线做出这种多余举动，摆明了是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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