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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035


城堡大门毫无征兆地敞开,夫人惊声尖叫,随后晕了过去。

        当她在贴身女仆的照料下醒来时,博纳尔男爵、戈登船长以及不知姓名的吟游诗人、医生和矮小男人已走进大厅。

        夫人发疯般喊叫了一通,最后不得不接受事实,让这5个外来者进入城堡避难。

        “该死的、该死的。”夫人的指尖不停绞着绢丝手帕,咒骂道。

        博纳尔男爵用金色手杖捅了捅地面:“亲爱的帕特里克夫人,我与那些平民不同,乃是受邀而来。请问子爵现在何处?我与他有事商谈。”

        夫人面色苍白,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我的丈夫或许在这里,或许不在这里,或许已命丧黄泉,或许又时时刻刻注视着你我。”

        博纳尔男爵没有掩饰鄙夷的神情,打断了夫人的话:“好,我知道了。您是说子爵尚未归来?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至他到来为止。”

        “你明明是要赖在这里不走吧?贵族还真是会说话。”矮小男人不合时宜地插嘴到。

        博纳尔男爵大怒,拿起金色手杖就往矮小男人的脑袋上挥,却被矮小男人灵活地躲闪开去。

        看着眼前的闹剧,男管家轻咳两声,开口说到:“尊敬的来客,想来您已旅途劳顿。夫人精心准备的晚宴即将开始,烦请各位稍作歇息,切勿为了不值一提的小事而伤了和气。”

        对于管家这冠冕堂皇的说辞,夫人并不认可。她一边低声抱怨着,一边提起繁复华丽的裙摆离开。

        五位外来者则在男管家的带领下,前去会客室小憩。

        安格蕾以上帝视角旁观了一切,开始分析起掌握的各种情报。

        “有点奇怪呢,这次考试里居然没人主动提起‘考生身份’,大家都格外入戏的样子。”

        比起《红狼少女》里众人一见面就互相询问真实姓名,《玫瑰城堡》中的考生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三种可能,一是大家经过了上个副本,对其他考生心存芥蒂,并不急于表露身份。”

        “二是有些人错把上场考试的‘积分规则’当作了本轮规则,还在进行‘冒充与扮演’。”

        “三是本轮考试有特殊机制,考生无法表露身份,或者一旦表现出‘外来者’的姿态,就会受到惩罚。”

        安格蕾无奈:“不过我变成了城堡,现在也召唤不出考试用书。否则看看书,或许就能找出原因了。”

        晚宴开始前,好奇的安格蕾不停调整视角,旁听了众人的交谈,并好好观察了一番城堡内部结构。

        她发现城堡虽大,里面的人却不多。

        原本待在这里的人有:城堡主人的妻子——帕特里克夫人;

        夫人的贴身女仆——柏妮丝;

        男管家——乔恩;

        女管家——梅莉;

        城堡主人的秘书——哈伦;

        厨师——米路;

        似乎是城堡主人旧相识的中年人——罗宾;

        总计7人。

        之后进入城堡的外来者有:城堡主人的旧相识——博纳尔男爵;

        与城堡主人曾出海远洋过的——戈登船长;

        吟游诗人——杰拉尔德;

        医生——纽曼;

        躲避瘟疫的平民——埃托万;

        总计5人。

        “如果加上我,这个副本就有13个人了,真是有趣的数字。”安格蕾将视线从会客室移动到餐厅,望着悬挂于屋顶的三层巨型吊灯感慨。

        与城堡外部破旧不堪、急需修缮的模样不同,城堡内富丽堂皇、纤尘不染。

        雕花石窗、彩绘玻璃、旋转楼梯、精巧回廊,以及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幅油画,都在诉说这座城堡的不菲身价。

        然而,不安的情绪在安格蕾心中滋长。

        若有似无的腐烂气息,湿哒哒黏在城堡上,仔细寻去,却不见腐烂源头。

        更奇异的是,这座城堡有7个房间是安格蕾无法窥到内部的。

        这7间房都拥有一扇长方形与半圆形拼接而成的彩绘玻璃,玻璃颜色分别为:黄色、黑色、红色、橙色、绿色、蓝色、紫色。

        不过聪明如她,仍找出了探查房间的机会。

        只要城堡中有人打开这7间房中的任一一间,她就能以门外的视角看见屋内情形,可一旦有人把门关上,她又会丧失视野。

        “等会儿一定要制造机会,好好观察。现在嘛,先瞧瞧晚宴。”如此想着,她将目光投向宴会厅。

        深红与咖色交织的短绒地毯上,放着一张长方形餐桌。

        一座座银制烛台整齐摆放于桌上,白色蜡烛流下泪蜡汇聚于烛台圆形托盘里。

        桌上的烛火与三层巨型吊灯上的烛火相辉映,人影绰绰中,晚宴拉开帷幕。

        居于主位的帕特里克夫人涂着深红色口红,双颊在灯影衬托下,更显得向内凹陷,宛如垂死之人。

        她的手按在一本黑色封皮的经文上,仿佛随时要从经文中获取力量。

        长桌两侧,博纳尔男爵、头发花白的罗宾、船长戈登、秘书哈伦、吟游诗人杰拉尔德、医生纽曼、平民埃托万依次入座。

        男、女管家乔恩、梅莉,以及夫人的贴身女仆柏妮丝,端出一道道造型奇特的菜品。

        整只的烤野兔、烤鸽子、烤麻雀安详地躺在餐盘里,让人轻而易举地想象出它们生前的模样。

        相比之下,切片的鹿肉、鹅肉、鸭肉,则显得平易近人。

        高脚杯里盛着浓稠的深红色汁液,男管家介绍这是城堡主人帕特里克子爵的自酿葡萄酒。

        当厨师推着小推车送来最后一道菜品——烤乳猪时,众人的视线纷纷汇聚于此。

        说是烤乳猪,安格蕾却怀疑那根本是一只骁勇善战的大野猪。

        烤乳猪体积庞大,散发浓香。

        猪皮被烤得金黄酥脆,猪嘴里镶嵌的苹果红润诱人。

        因为烤乳猪的缘故,厨师连带着接受到众人的注目礼。他不禁昂起头,显出骄傲模样。

        “放好了,就赶快坐下。”帕特里克太太烦躁地挥挥手,对城堡中的仆从说到。

        得到许可后,男女管家、贴身女仆和厨师便排在客人的位次后,在长条桌边一左一右坐下。

        博纳尔子爵捋了捋嘴上的八字胡,皱眉道:“晚宴上,仆人也可落座?这不合礼仪。”

        帕特里克夫人无视了他的话语,端起高脚杯自顾自说到:“此夜,敬过去,敬未来,敬终结。”

        众人不明所以,碍于主人的面子也不得不端起高脚杯:“敬过去,敬未来,敬终结。”

        沉闷的晚宴持续了十几分钟,吟游诗人站起身,自告奋勇地弹起竖琴。

        琴声中,头发花白的罗宾讲了几句俏皮话,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总算将那股绵延至今的压抑气氛打破。

        医生纽曼见缝插针,提议到:“不如我们都讲讲各自身世?和来到这里前的经历?”

        此话一出,琴声停止,巨大的沉默如乌云笼罩在宴会厅上。

        城堡安格蕾叹气,心想纽曼医生必定是“考生”无疑。

        但他这么不加掩饰地想了解其他考生身份,可不是明智之举。

        “怎么?大家不愿意吗。我以为……”纽曼的声音由大变小,最后被沉默吞没。

        年纪最大的罗宾出来解围:“纽曼先生,在这美好的夜晚讲述自己的身世颇为无趣,毕竟瘟疫横行的年头里,谁没经历过几件伤心事儿呢?就像我来这儿之前,刚被情妇打破了脑袋,还被偷走了全部积蓄。我找治安官主持公道,又被治安官抢走了披风和马匹。没了马儿的我,就像不辨方向的虫蝇,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唉,幸得夫人怜悯,我才被收留于此。”

        罗宾话音刚落,平民埃托万大笑着拍桌:“真的吗?好惨,哈哈哈。我不信,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不清楚罗宾是在讲笑话还是确有其事,跟着笑出声。

        一片笑声里,罗宾说:“不如我们来讲‘似真非真的假故事’吧。”

        医生纽曼困惑:“似真非真的假故事?”

        罗宾点头,并第一个讲起故事。

        第一个故事,讲述者罗宾

        年幼时,我常听见罐子深处传来的呓语。

        父亲说那是癔症,母亲却相信了我。

        为了能让我安稳度日,母亲给每一个罐子都填上土,这样我就听不到罐子深处的呓语。

        然而,为了照料太多的罐子,母亲开始忽视我。

        我有些气恼,趁母亲不备偷走了一只罐子。

        我要摔碎罐子,罐子里飘出的血腥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挖开土,看到一截白白的肉。

        这时,母亲抢走罐子,并斥责我不许靠近。

        从那天起,我便时不时眩晕,身上也多了许多结痂的伤口。

        我去镇上游荡,听说最近这里来了连环杀人魔。

        杀人魔会把死者分尸藏匿,让人无法寻见。

        我想起了罐子以及罐子里白白的肉,急忙跑回家。

        回到家,我藏在门后,听到父亲与母亲的对话。

        父亲说,劣质的花材应当剪除,当作肥料滋养土壤。

        母亲说,我们应该等到新的花朵绽放再做打算。

        随后,他们来到花园,给罐子里的土浇上了奇异的红色液体。

        时日渐增,我愈发虚弱,而镇上关于杀人魔的讨论愈加激烈。

        某日,就在我偷窥父母举动时。

        我看到他们从罐子里挖出一截胳膊,接着,是一截小腿,最后是一个覆满头发的头颅。

        我发疯似的找到治安官,带着他来到我家花园。

        治安官翻遍了罐子和土地,没有找到残肢。

        这时,父亲从屋内走出,静静地盯着我。

        很快,母亲也来到花园。

        她手里牵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父亲说,尊敬的治安官,您为何要践踏我的花园。

        治安官说,是您的儿子带我来到这里。

        母亲说,我的儿子一直陪伴着我,未曾离开。

        治安官困惑地看向母亲身边的孩子。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仿佛穿透我的身体,落在了脚边的土地上。

        “所以,这个故事的名字是?”长久的沉默中,帕特里克夫人忽然说。

        讲述完毕的罗宾以手按胸,弯腰施礼:“美丽的夫人,这个故事名叫《罐中人》。”

        帕特里克夫人脸色变得惨白,她张开血红色的嘴巴,发出有如屠宰动物般似哭似笑的声音。

        声音渐息,夫人的双颊染上病态的红晕,她高声道:“讲得很好。下一个故事,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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