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疯子
石岩：“？？？”
这老头，莫不是修行，修炼成了一个糊涂鬼？
前面刚说要杀自己，就在一念之间。
而且还说，他这次来，本来要杀自己的。
后来又说，他改变主意了...
紧接着，杀机降临，似乎随时都要杀死自己。
怎么，刚说过的话，转眼就不承认了？
这是强者本性，出尔反尔？
老者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特点，微微皱眉：“你就这么认为，每一个出现的人，都是要杀你的？”
不是吗？
石岩看出来了，这个老者，就如他刚才想的，是一个矛盾集合体。
自己的性格矛盾，言语矛盾，行事矛盾。
“那，前辈不是来杀我的？”
石岩感觉自己都快成神经病了，是他自己胡乱揣摩的？这老头，根本就不是来杀自己的？
或者说想要杀自己，见到自己之后，又不屑动手了？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
老者手臂动了动，随即又安静了下去。
不知道他是动了，还是没动。
“前辈...”
石岩苦笑不已：“前辈到底是来杀晚辈的，还是真的只是路过？”
难道是看上本少的资质了？
路过这里的一个老怪物，想要收自己为徒？
随即，石岩把这个想法扼杀在脑海之中，要是真的想要收自己为徒，何必这么麻烦？
嗯，虽然自己不会拜他为师。
老者说道：“算是路过，也算是专门来这里的...”
石岩快疯了。
大爷，您就杀了我吧！
太磨叽了...太啰嗦了，太折磨人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行不行？
我不还手可不可以？
要不，我上吊自杀？
“你为什么总想着别人要杀你？”
老者有重复了这么一句话，好像刚才一切聊的天，又拐了一个弯，回到了原点。
“前辈刚才不是自己也说了，你不杀别人，别人未必不杀你？”
石岩真的快无语了：“或许没有利益冲突，或许没有半点仇怨，他就是想要杀你...”
“我说过这句话？”
老者疑惑。
石岩崩溃。
“前辈...”
石岩真的很想转身离开，但是这个老头的性格，太过于诡异，万一发怒了，屠了这里，可不就是自己的罪过？
“您就告诉我，到底是谁请您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石岩想说，您的杀人办法，就是把人折磨疯，让想要杀的人，自己杀死自己吧。
“请我？”
老者傲然，头颅扬起，不可一世：“无垠天内，谁有资格请我杀人？谁又有资格，被我杀死？”
石岩：“？？？”
我能当成吹牛皮的吗？
无垠天何其之大？
无垠天广袤无边，人类至今生活的区域，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都没有...而且，人类至今探寻的世界，也仅仅只是一角。
曾有大汉帝国一位武尊强者，历经千年岁月，也没有踏遍整个东域！
如此广袤的天地，强者何其之多？
这个老者，敢用这种语气说话，不怕夜里有人摸上门杀了他？
“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
石岩：“？？？”
求求您杀了我行吗？
又绕回去了。
您自己没有记性吗？
刚才，您已经说过这句话了好不好？
石岩都懒得搭话了。
“你不相信？”
老者似乎生气了。
石岩硬着头皮说道：“晚辈当然相信，您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您想要杀谁，谁都活不过明天...”
“错！”
岂料，老者竟然傲气十足地说道：“天涯海角，任何一个角落，我想杀谁，下一刻他就要死！”
别吹了好不好？
石岩真的快要崩溃了。
无垠天很大，大到武尊强者一千年时间，一个东域都没走过来。
而东域，相对于无垠天来说，也仅仅不过一个角落。
您有多快速度，一念之间杀人？
恐怕，只有传说中的武帝，才有这种本事了吧。
“老夫想要杀人，绝不会让他火这么长时间...”
老者唏嘘到：“敌人，不可给他人和喘息之机。你饶他一晚上，可能死的就是你。”
“小娃娃，你还是太嫩了...”
我想打人行不行？
石岩这是没有这么实力，要是自己吹牛的本事，比这个老头大，石岩一定吹死他。
“谢前辈赐教...”
还能说什么，您老只要乐意，您说啥我听着就是了。
“你似乎很不乐意听我说话？”
石岩：“？？？”
我能说什么？
“不，晚辈很乐意听前辈絮叨...额，听前辈教诲。”
石岩很是谦虚。
“你要知道，无垠天内，想要听到老夫教诲的，可是很多很多，他们都没有资格...”
您牛！
继续吹！
应该是菜少了，要是多几个菜，您老也不至于喝成这样。
“你可知道...”
老者盯着石岩：“我一开始是很想杀了你的...”
还来！
又绕回来了不是...
能说点别的吗？
“你似乎很不耐烦？”
老者生气了。
“不不不...”
连连摆手，石岩面色谦恭：“晚辈很乐意，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教诲过我呢...您是前辈，您有经验，您有人生大道理，对于晚辈来说，那都是无穷的宝贵财富。”
“油嘴滑舌...”
我听您说，您有太啰嗦。
我不听吧，您说我不乐意，说我没耐心，说我不耐烦。
我认真听吧，说几句话，您还说我油嘴滑舌...我...我...我怎么这么难啊。
“该说的都说了...”
老者似乎在完成某一种任务一样：“现在说说，我一开始是很想杀了你的的这个问题吧...”
石岩郁闷到了极点。
您饶了我行不行？
要不是看你这么一把老骨头，行将就木了...额，要不是看你，吹一口气，就能吹死我，我早就打死你了。
“你还是不耐烦啊...”
老者轻飘飘的，又说了这么一句。
“你要知道，武者修行，本就是枯燥乏味。就如同你做人，如果你对待某一件事，有了不耐烦，就会映射到你的修行之中。这个时候，想要再进步，那可就难了...”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关键，还是要看事情吧。
像你这么啰嗦，武帝来了都要崩溃吧。
老者再次仰头看天，目光移开的刹那，石岩感觉浑身一松，仿佛某一种枷锁脱离。
“我一开始想要杀你...”
“因为是你，没有保护好你要保护的...”
终于说了一句新的话语，换了新的说法。
石岩感觉很是舒坦。
“嗯？”
不对...那里似乎不对。
“晚辈与前辈...似乎没有什么瓜葛吧...”
什么叫，我没保护好我要保护的？
我要保护的东西，自然要保护好，保护不好，那是我实力不济！
怨不得别人，哪里轮得到外人来管？
“你我之间，是没有瓜葛...”
老者语气一转：“但是与老夫有瓜葛的人，与你有瓜葛...”
有些绕口，石岩却是听明白了。
刚要再问，老者继续说道：“后来，你有守护了该守护的，而且做得很好...所以我不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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