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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熟人


“如今我走投无路,只能活一天是一天。”

阿沉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话中的痛苦和无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所有的人都觉得她的钰钰不应该活下来,但是她却想问,钮钮到底做错了什么了?

他只是个孩子,没有伤害任何人,但每个人觉得得钮钮罪大恶极,恨不得让钰钰赶紧去死。

“若说我现在唯一的念想……”阿沉眼神怜爱地看向了屋内,听着钰钰在里面开心地玩闹声:“那就是陪着钮钮,等再也买不起药的时候,随他一起去。”

淡淡的话中,哀莫大于心死。

阿沉说完,沉默了片刻。

屋内的钮钮玩的兴起,时不时传来开心的叫声。

外面的安静,有些令人心惊。

“阿沉姑娘,我能进去看看钮钮吗?”臧柳突然开口。

阿沉忙点头,“好,这位……”

“叫我小柳即可。”

“小柳大夫,请随我来。”阿沉侧了侧身子,领着臧柳朝里面走去。

杜如歌坐在凳子上,心中思量。

这种病症的确令人惊诧,若是有心人再再带上些奇异的色调,的确会越传越玄。

就像方才她看到的,钰钰看起来和普通孩子确实没多大的不同,甚至还要更聪慧可爱些。

可是在有心人的人云亦云下,钮钮竟然被说成了那个样子……杜如歌暗中摇了摇头。

等等……有心人——杜如歌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她眼神一闪,挥手让全顺走上前来。

全顺走近,杜如歌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夫人,这怎么会……”全顺一脸惊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你且先去查一查再说!”杜如歌低声说。

“是!”全顺颔首,默默退了出去。

片刻,臧柳和阿沉从内室走了出来。

阿沉一脸担忧,嘴巴张张合合,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臧柳倒是紧蹙眉头,若有所思。

他走到杜如歌的身边,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阿沉看着臧柳开始写起了药方,便也静静地走过去。

“小柳大夫,这几味药是治疗气血瘀滞的,倒是不曾见其他大夫开过。”阿沉轻声说道。

久病成医,她如今对药方也有些研究了。

臧柳多看了阿沉两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的确,钮钮的病渊源太长,若是仅仅从表象上去医治,只是治标不治本,甚至还会损耗钮钮的恢复力。

这也是为什么钮钮迟迟不恢复的原因。”

臧柳说这话,手中的方子已经写完了。

“照这个方子,先吃上三天,等三天后我再来看。”臧柳将方子递给了阿沉,又接着叮嘱了一些忌口和注意的事项。

说完之后,杜如歌和臧柳就离开了阿沉的宅子。

在路上,臧柳和杜如歌探讨着钮钮的病情,话语间带着一点担忧。

对他来说,那样的病症可以说是信手拈来的小问题。

但是这样的病,不应该这么难治的,也不应该被传的如此可怖。

杜如歌听罢,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想。

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她也不便说出来。

等回到了小宅,臧柳给杜如歌施针祛毒,又改了改药方后才离开。

傍晚时分,在外面打探消息的全顺回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恨恨然地走到了杜如歌的面前。

“夫人,奴才回来了。”全顺低声说。

“怎么样?”杜如歌放下了手中的药碗,急迫问。

“阿沉的夫家果然有问题!”全顺咬牙说道,“而且钮钰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杜如歌心中一沉,果然如此!

一旁的别微和杏儿也心中好奇,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全顺缓了口气,将阿沉家中的事情娓娓道来。

阿沉的丈夫,闵中,是个做木材生意的。

当初闵中在路上见到阿沉,一眼恍若天人,便对阿沉死缠烂打,非她不娶。

当时阿沉在第一绣坊内小有名气,多少男子排着队想要娶她,但是闵中家中已经有了通房妾室,阿沉自然不愿过去。

后来,闵中遣散了家中的通房妾室,表明忠心只对阿沉一个人好。

阿沉犹豫间,他动用了一些小手段,让阿沉不得不跟了他。

此后阿沉一直跟着他,用心伺候婆婆,事事都以婆婆、丈夫为主,哪怕是在绣坊内,只要婆婆有所唤,她就得立马赶回家。

闵中刚开始很疼爱她,夫妻和睦恩爱,阿沉也很快就有了身子,那时闵中和婆婆都十分开心。

后来,可能是因为阿沉孕中无法伺候丈夫,对婆婆也不能有求必应,她不免就受了些气,心中憋屈。

纵使这样,阿沉心中也觉得是她做的不周到,并没有怨闵中或者是婆婆。

可后来一天,有人和她说了一件事情,让她如雷劈般震惊到无法动弹。

闵中在外面,有个外室。

他不在家中的日子,都是在外室那里过的。

而她的婆婆,也是知道这件事的,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她的婆婆在给丈夫打掩护,让丈夫不在家中过夜。

阿沉一时间难以接受,去找丈夫对质,但是丈夫只是哼了一声,反问:“你不伺候我,还不准别人伺候我?这是什么道理?”

她心中气急,去找婆婆评理,婆婆却说:“中儿每日不辞辛劳,身边有个知心人也是应该的,你合该大度一点,别学着那些小家子气。”

阿沉心死,她不是知心人吗?

她算什么?

当初是闵中答应她,这一辈子只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是闵中求着她,嫁给他的!

阿沉孕后期郁郁寡欢,闵中坦白了他在外面养外室的事情,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光明正大了起来。

阿沉咽不下那口气,也和闵中冷战了起来。

婆婆向着儿子,对阿沉也爱理不理,更别说照顾她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生产,阿沉豁出去半条命才将钮钰生下来,可钰钰还是被闷了一会儿,身子弱的很。

她在月子里照顾钮钮,婆婆却笑意洋溢地和他说闵中的外室怀了孕,要接到家中来照顾。

阿沉想不明白,当初明明承诺的好好的,闵中和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不愿意,拼死也不愿意,也算是彻底凉了闵中和婆婆的心。

但是阿沉想,等她身子好了,能伺候闵中和婆婆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直到钮钮的身子出了问题。

丈夫和婆婆刚开始还很在意,可渐渐地,似是被外面的流言所影响,看向钰钰的目光渐渐地也变了味道。

她求着丈夫和婆婆救钰钰,甚至跪在地上,但最后换来的,是她被婆婆扫地出门,闵中嫌弃家中晦气,也不回家。

全顺说完他查来的事情,心中狠狠地唾了一口。

这闵中是个什么东西!

这次时间紧迫,他只查出来这些事情。

但是更深层的,他总觉得还可以窥探一番。

“居然是这样。”杜如歌若有所思,明白了为何阿沉会有如此坚韧的性格。

“夫人,这个叫闵中的,怎么就那么坏!明明答应了的事情,却还在外面养外室!”杏儿气鼓鼓地说着,怒火喷发的眼睛恨不得将那个闵中给生吃掉。

不对,生吃掉闵中杏儿还觉得脏了她的胃呢!

“唉,杏儿,世上的男人多是这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少之又少罢了。”别微拍了拍杏儿的脊背,帮她顺气。

她在青楼内见到的,可不就都是这样的男子?

朝三暮四,三妻四妾。

别微倒是看惯了,对于阿沉心生怜意,但却也没有办法。

“那倒也是!”杏儿也叹了一声,“不过好在阿沉姑娘看清楚了那个闵中的嘴脸,不再同那闵中好了!”

别微心中苦笑,只怕……杜如歌听完,心底也是一片寒凉。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但如阿沉这般为母则刚,毅然决然为了孩子自立自强,离开夫家的却也不多。

可虎毒不食子,闵中又怎么会对钮钮见死不救呢……“全顺,我总觉得这个闵中有点问题。”杜如歌凝声说道,“你再去查查这个闵中,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再怎么冷心冷情的,怎么会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活活病死?

“是,夫人。”全顺领命,下去接着去探查了。

过了三天,杜如歌和臧柳一同去阿沉家看钮链。

本来臧柳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但是杜如歌上次答应了钰钰要请他吃糕点的,所以她给钰钰带了些糕点,就也过来了。

这次由别微带路,她们朝着阿沉家走去。

靠近了阿沉的宅子,杜如歌隐隐听到了一阵子的争吵声。

似乎是从阿沉家里传出来了……里面夹杂着女子的哭声,还有孩子的尖叫。

“钮钮__!”杜如歌和臧柳异口同声道。

她们加快脚步,朝着阿沉家走去。

“闵中,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阿沉死死地抱着钮钮,一下也不肯松手。

闵中一脸的不耐烦,看向钮钮的眼中满是厌恶:“你知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说我的孩子是个厄运!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还留着干什么?”

阿沉心肝倶碎,难以相信这是钮钮的亲生父亲能说出来的话!

“闵中!钮钮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阿沉抱着钮钮,微微摇晃着脸庞,泪水从她的眼中无奈地滑落。

钰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看到娘亲一直在哭,心中急得不行,想要挥舞小手,但是却四肢地垂了下来。

“对!就是这副鬼样子!”闵中盯着钮枉,厌恶地后退了几步,仿佛钰钰的身边的空气都带着不祥一样。

阿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道:“闵中,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贺礼也好,休了我也罢,但链链,你绝对不能带走!”

闵中冷哼了一声,“你在做什么梦?这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说完,他便走上前去,想要将钮钮从阿沉的怀中抢出来。

“住手!”王龄施展轻功,几乎瞬间就到了闵中的身边。

闵中眼神一闪,抑制住了他的本能反应,被王龄撞了个满怀,翻倒在了地上。阿沉抱着钮链,闭着眼睛等闵中拉扯,但是等了半天,却只听到了王龄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王龄将闵中压制在地上,目露凶光。

“你是谁……”阿沉紧紧地抱着钮链,惊吓地看向王龄。

链链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人,也吓得哭了起来。

“呜呜……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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