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猜测

　　“怎么又生了些事？我看你倒也是邪门。帮忙两天就出了事。”

　　虚子回来时，风华又接待了几名客人，这些人还好说话，付钱也痛快。可虚子问道又发生了什么，她就觉得满是尴尬。

　　“我和客人进行了魔法切磋。”

　　“怪不得店里看起来比起之前乱了一些。我还当是错觉。魔法切磋？这事有趣，说来听听。”

　　虚子从次元袋中掏出一罐明显不该存在在灰鹰世界的东西。那分明是可乐。随后躺在摇椅上。

　　“怎么？你见过这个？这是一种怪物口中吐出来的，非常稀有。偶尔放些硬币它就会吐出这种铁罐头装的东西。有不少炼金术士和法师已经搞清楚了这里面的成分。他们说这里面多半是一种弱酸，而且和空气成分很像。还是说回魔法切磋的事。”

　　“对方先施展了惊恐术，我没有被惊吓到。之后也没什么了。”风华不想把事情弄大，她发觉到，她这位老板的脾气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为了那几人的人身安全，还是不说好。

　　“省省吧，侏儒风华。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的门面可比你的同情心重要的多。事实上这件事应该算起来你也是受害者。这次我看在你是店员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不然这事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这种阿猫阿狗都敢来我的店里乱来，最近的人不安分的多了。灰鹰城都显得不安宁了，你刚来，或许并不清楚。”

　　风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未张口，有些东西，她是考虑的太少，忘了其他的。

　　“怎么？闹了情绪？”

　　明眼人都看得出风华还在怄气，老板记起些他的老友，人和人到底也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没有。我觉得这样挺好。”

　　“那我问些东西，我看看你觉得怎么样。今天我们不少人都提到了预言的事，不少关于伊乌兹的传闻发酵的很广，我们试图想捕捉这里的蛛丝马迹。这里提一嘴，八叶的那些眼线也参加了这场讨论和校友会。你觉得流言的发源地会在哪里？”

　　原本恶魔伊乌兹应该已经被灰鹰战争带动的星火烧尽，现在再次卷土重来的流言一时间让人人心惶惶。上一次这个家伙伪装过蛮族之神瓦图，其目的是将北方的这些蛮族变成狂热地作战机器。这一招很管用，很快，蛮族们攻占了北方要塞石领快速通过了狭长的谷地，直接征服了坦恩公爵领。

　　那这一次收益的会是谁？风华没有直接回答虚子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难直接得出答案。

　　“我能边写边想吗？”

　　“当然，这是最好的。”

　　在羊皮纸上，她先写了流言的目的导向。流言要么是真的，要么是混淆真相掩埋事实，或者，真中带假。

　　“一个流言，我暂且分为三种讨论，我知道店主可能有更好的分类方法，但这里先依照我的设想。

　　第一点，如果流言是真的，那么伊乌兹真的归来，首先就会有利于恶魔伊乌兹所连带的势力，整个法兰尼斯的北方大陆都会重新动荡起来。混乱中，各种势力会重新洗牌，这一点是伊乌兹所希望的，同时他还是一名邪恶的神祇，在混乱和恐惧下，他的力量会得到增长。这些都是这个流言所带有的益处，当然或许有更多好处。”

　　风华没有继续说后面两种，而是进一步思考下去，同时想着流言发源地会在哪里，舆论传播的速度在中世纪的环境中传播的不会太快，但魔法的参与下，那也不会太慢。传讯术，传送术，各种探知法术都能多多少少得到些东西。想清楚的找到流言的发源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大概在哪里，或者流言的在何处得到变化还是能找寻到踪迹。她把这些短的思考也写在了羊皮纸上。

　　“看来，你很了解法兰尼斯大陆上的事情。在部落里你学到了不少东西。你这高个子侏儒还真不可小觑。”虚子这位蓝发精灵摸着他自己的白胡子，点了下头。随后坐到顾客休息的桌椅上。

　　“今天你先休息吧，工钱我现在就结账。半日工就按半日算，回答问题的钱，我另外付。记得到了学院，周末别忘了来上工。”

　　这下轮到风华惊愕了，怎么今天反倒是提前下班了。算了，这是好事，哪有人抢着上班的？应该没有那种人才对。

　　收拾了一下柜台，再次拿了虚子的百科全书，转身关上了店门，脚已经迈出店门半步。

　　“别忘了练习抄写术，那可是好法术。”虚子提醒了句。

　　“这有什么难的。”风华昨天没准备抄写术，但这点小事难不住她，转眼见她就转化成了术士，外人眼里可看不出什么，然后用术士的法术位施展起昨日刚学的抄写术来。

　　“你将你的手指向文件，并且挥动著你的手，犹如拿著铁笔或羽毛笔一般的书写。当你吟诵法术时，纸张上面随著你的手出现了笔跡。对也不对？”

　　风华将自己剩余的想法都抄在一张羊皮纸上，放在了柜台上。半笑着离开了店门，心里想的却是那条死狗似乎该想办法救了。

　　虚子在店里只能摇头。只当是这小姑娘又在卖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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