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十个死者
柳影看了照片，知道小明为什么说这案子破不了。因为这案子根本不是人杀人，可这种手法又不确定是不是孤魂说的那样，是彼岸的异人做的。
异人有规定，和人界有密切的接触的异人，也必须要隐藏好身份，就算杀了人，不能暴露。
小明生气就在这儿，就算某个异人杀了人，成了连环碎尸杀人的罪犯，最后被人通缉，也不允许用异人手段，就是人界没有的手法作案。
现在犯案这人不是没事找事呢？这几个人明显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气归气，可他还是不想管这事儿，明哲保身。他可没有什么除恶扬善的英雄主义，更不会多管闲事。
“这案子你们破不了！”
小明就这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把王雪琪激怒了。这等于和一个男人说你不行，对一个女人说你真丑，一个道理。
“破不了？这么肯定说破不了？为什么？”王雪琪心里急，语气不善的问，可急也没用，这案子目前一点头绪也摸不到，现场别说指纹指纹，连第二个人的蛛丝马迹都没现。
“被害人家属有没有到场？”柳影问。
“只有两名死者的家属联系到了，其他的7人目前联系不上家属。”王雪琪说。
柳影看看小明，又看看6为，小明显然不想管，6为作为一个新异人，刚刚踏入这个世界，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现在的6为要成长，就得多学习，事已至此只有他赶鸭子上架了，无奈起身，将照片拿了起来走到6为旁边。
“看这里！”柳影指着一个彪形大汉的照片，图片中大汉仰躺在地上，穿着老头背心和大裤衩，膝盖以下露在外边，表情没有一点痛苦。
“这里怎么了？”
“仔细看！”
“有腿毛？”6为仔细看也没现什么，没有底气的瞎说了一句。
柳影撇着嘴，拍了一下6为的后脑勺，又抽出一张女人的照片，“看这个呢？”
“这个没腿毛！”
柳影顿感无语，又拿出一张女性死者照片，“对比下，仔细看。”
6为细细看着三名死者的小腿处，三张一对比，共同点明显了不少，“好像在小腿外侧都有一条很浅的竖线。”
“这个痕迹检查过了，也没有现什么特别的，所以我们认为，凶手只是专门挑这种特征的人下手。柳大夫，这痕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王雪琪问。
“这就是你们为什么找不到凶手的原因。”
“这？难道和这个痕迹有关？”拿着照片和检测报告细细查看，报告上也没有说明腿上痕迹的特别之处。
叮铃——王雪琪的电话响起。
“喂！李队，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出现了第十个死者！你们……”
“一起去吧。”柳影说完，转头看向6为。
6为一听，来了兴致，起身跟了出去。
小明一个人悻悻然，看着人去房空，只好跟上。
案现场在派出所附近，是一处高档小区。花园式绿化，别墅式设计，一梯一户的跃层小洋楼。楼高只有四层，一个楼梯口只有两家，一栋楼有三个楼梯口，一栋楼只有六家。
死者就在其中一栋楼中，身份经过确认，就是这房子的业主。方某，男。某大型互联网公司的总经理，单身。
四人按照地址到了案现场，那名审问6为的老警察就站在走廊里，身边还跟着几名小警察，他看着风风火火赶来的四人，眉头微微蹙起。
“李队！”王雪琪敬了个礼。
王雪琪见老警察的目光落在她身后三人的身上，连忙解释，“这两位您昨天见过，他们是柳大夫的朋友，我请柳大夫过来看下死者情况。”
老警察一听，低声呵斥，“不是有法医吗？”
王雪琪一听李队的话，很怕后面三人听到，赶忙拉着老警察到一边，解释说，“法医现在化验结果并没有问题，一点凶手痕迹都没找到，这柳大夫你也知道，是外科大拿，而且我来之前让他看过死者的照片，柳大夫好像已经现问题了。”
李队一听王雪琪的话，回头看眼柳影，二人对视，李队和气的点了点头。
“李队，我能看一下现场吗？”柳影走到李队面前问。
李队点点头，“别破坏现场啊！”
“放心，绝对不会破坏现场的。”
和李队保证完，柳影叫着6为一起。小明看着门，向后退了两步，表示自己不进去。
“哎！闲杂人等就别进去了。”李队喊道。
柳影指着6为说，“他是我助理。还不快问好！”
6为心领神会，对着李队重重点了下头，“李队好！”
李队见这年轻人十分有礼貌，也是卖柳影一个面子，挥了挥手，大喊，“去吧！记住啊！别破坏现场！”
6为知道，柳影这是在帮他，心里对柳影是感激的，现在无论是小明还是柳影，都在保护他，这他懂。
自打成了异人，回到人界，总觉得节奏一下快了很多，身体刚刚恢复就遇到这么多事儿，本想以后去找唐倩报仇，可唐倩却这么死了
屋门虚掩，三名法医在室内检查案现场，看到有人进门的两个人有些不悦，可也不意外。看来李队喊的那两声，是给他们听的！
“我是三院的外科医生，柳影。”柳影先对三名法医自报家门，“9名死者当中，有一名与我助手认识，我就不请自来了。”
柳影的态度倒是客气，三名法医或多或少和他有个接触或听说过，就没轰人。
死者是一名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小麦色皮肤，相貌英俊，大字躺在床上，周围铺满了干玫瑰花瓣，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从做工和面料看是定做的的高档西装，下身传了一条四角裤。大腿三分之二露在外面。
6为看到那小麦色的大腿外侧有一圈及其细微的白线，两条腿都有，现场观察比照片上清楚了不少。
柳影拍了下6为的后背，“走吧！”
“这就走了？”6为疑惑。
“该看的我都看到了。”
和三名法医以及李队、王雪琪等人告别，走出了小区。
刚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能说，现在天还没亮，小区里没人，6为的话匣子就开了。
“那些死者身上的线是怎么回事？”6为问。
柳影没说话，把6为拽到自己身边，将他长袖T恤的袖子挽到腋下，又将6为的胳膊拽直。
“我跟你说，你轻点，别再给我掰断了！”6为紧张兮兮的看着柳影。
柳影用手指在6为腋下一划，然后松手。
6为扭头嫌恶大喊，“你不仅是庸医，还是个变……哎？”6为看着自己腋下的皮肤，上面也有一道细细的白线，那细细的纹路只有两寸长，和尸体上的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回事？”6为惊异的看着柳影。
“异人重造特有的刀口，我师傅医术好，所以你的刀口很小。这条线相当于缝合线，以我师傅的习惯，你的大腿内侧和耳后也有。”柳影说的师傅，就是阴阳界的圣手王胖子。
“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不要管，6为现在根本不能作为一个异人独立战斗！他现在需要时间磨练，他现在刚会内视，能做什么？”小明突然情绪激动。
“不是还有咱们在呢！”柳影对小明突然暴走的情绪感到差异。
“我们能跟着他一辈子吗？这么保护下去，他恐怕连新人期都过不了就得玩儿完！”小明大吼，脖子上青筋爆出。
“可他们可能是杀了我的人！是！我现在是不行，是得靠着你们，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以为我还想去送死？这次机会错过了，我可能永远找不到杀了我的真凶了！”6为目眦欲裂瞪着案现场的方向。
“报仇？你得有那个实力！你现在呢？你现在有什么！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有仇恨！每天冤死的人多了！相安无事的活着不好吗！？你要报仇是吧！行！一个月时间，你能进入修炼第二阶段，工作等级能达到二星，我参与你的报仇行动，如果你做不到，就乖乖修炼！别整天想着没用的！”
“你们两个冷静冷静！小明你对6为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个月时间怎么够呢！”小明如此过激的行为把柳影也吓了一跳，赶紧挑出来打圆场，两个人这么争锋相对下去没什么好处。
“他得有自保能力！还有，如果没达到我的要求还执意去报仇，那么这次行动我就不干了！我会申请退出新人辅助！”小明说完潇洒的甩头走了。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自前方响起。
“唉哟哟，精彩！太精彩了！想不到路过此地竟然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脚踩飞毯自夜色中飘出。
6为看着女人脚下的飞毯，心向下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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