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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番外二:枊艳花开


番外二:枊艳花开

        身穿大红喜服的枊亦杨送走了最后一批亲朋好友,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往新房走去。

        进到新房院子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忆柔说每年的中秋节会回来看他,去年她按时来了,但只呆了一个晚上,便匆匆离去了,今年呢?他怕她太忙来不了,所以,他选择在中秋前成亲,为的就是能让忆柔知晓。毕竟枊家少堡主成婚,可不是件小事。

        可如今婚已成,客已走,却依旧没见着忆柔的面。

        他跟青萍已是熟的不能再熟,就算不成亲,这么过也是可以的。但为了能让忆柔回来,他还是跟父亲商量,要大肆操办婚礼。可即便是这样,忆柔也没露面,他不觉失望起来。

        新婚的快乐在宴散人走后,化为淡淡的失落。

        “亦杨,新婚快乐!”一个柔美的声音突然在他前面不远处响起。

        枊亦杨猛的抬头,然后便看到了院中站立的两人。

        淡淡的月光下,那两人就像是被谪的仙人,一位白衣潇潇,另一位紫衣飘飘。

        枊亦杨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似的大声喊着:“是忆柔姐姐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说着,身穿喜服的枊亦杨竟然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了忆柔怀里。

        忆柔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都成亲了,成了别人的夫君,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要是被你的新娘子看见,可是要笑话你的啊!”

        枊亦杨双眼湿润,但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欢笑。

        他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的忆柔姐姐,想着刚才自己怎么扑进她怀里去的,那么瘦小的一个人,却真真地把他给接住了,然后就把扑进怀里的大孩子搂住了。

        枊亦杨开心地抓着忆柔的手,道:“姐,你要在这儿多住几日,一定要多住几日啊!正巧!彩云表嫂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在这儿呆几日,然后咱们一起去花家寨。前段时间爹跟舅舅商量,青萍没有家,舅舅说把花家当成是她娘家,让她回花家,全当是婚后回门。舅舅还派英飞表哥去了凤凰岭,我把青萍送到凤凰岭,我是从那儿把她娶回来的。因为去花家太远了,所以,舅舅和爹商量着大婚后,回门时去花家。没成想,表嫂就这么赶巧地把小外甥生下来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怕你不回来。”

        忆柔一直笑着看着他,一直等他唠唠叨叨说完,这才拿眼睛往旁边瞅了一下。水若寒双手抱臂,静静地当着空气人。

        枊亦杨一下反应过来,他红着脸,急急地松开了忆柔,然后向水若寒一揖:“亦杨见过水伯父,刚才是亦杨失礼了。见着忆柔姐姐,亦杨就什么都忘了。”

        水若寒笑着说:“没事,把我冷落了不要紧,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新娘子还在房内等着你呢!你可不能就这么在院子里跟你忆柔姐姐长谈!”

        “水伯伯,没事的,青萍才不在乎这些呢!”

        “亦杨,听姐的,青萍不在乎,是她心宽,但你不能这样,对女孩子不在乎,她可是要生气的!”

        忆柔一边说着,一边自怀里摸出了两个同心结,递给枊亦杨,道:“这是姐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姐为你们编的两个同心结。同心结若成,白首不相离。”

        枊亦杨接过两个红红的同心结,感激地看着忆柔,一时说不出话来。

        水若寒亦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笑着说:“亦杨,这是伯伯送你的礼物,收好,会用的着的。”

        枊亦杨急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株野生的赤芝,其价值恐怕难以用金钱去衡量。

        枊亦杨张了张嘴,刚才还如倒豆子般说个不停的,如今却似被上了锁般,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忆柔笑着,轻声道:“亦杨,这是我们去年冬天在北边大山里时,庄主无意间采获的,当时费了不少力,一直带着,想的就是在你新婚之时送你。亦杨,今天……我们只见你,见过之后,我们先离开,你们去到花家时,一定能遇上我们。你爹的身子这些年……你给他好好补补吧!”

        “姐!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伯伯也不想见他,当初你们来送我们是没办法,,我就知道,送下我们后,你们就再不会见他的,你也不会认他的。他……他自作孽,谁也帮不了。可是……我不告诉他你们来了,你们就在这儿多住几日吧!”

        枊亦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忆柔攥着他的手,安慰着:“亦杨,我知道你想我们,姐也想你啊!可是……我们总不能呆在这儿了,又不去跟他见面吧?放心!我跟庄主想一边游玩一边往花家寨走,等你们到的时候,我们也许就刚刚到。”

        枊亦杨强忍着眼中的泪,极不舍的点了点头。

        客栈内,忆柔心事重重地坐着发呆。

        水若寒温柔地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慰着:“别难过了,他们已成婚,相信很快就会自己另立新院,那时我们就可以去到他们的庭院里多住几日,也不会跟卓依见面。”

        忆柔趴在那宽阔的怀抱里,闭了双眼,轻声道:“我实在不想见他,也不想见那个女人。”

        “那咱们就不见,谁也不见。若是你想见的,就别憋屈了自己,一定要见,见过之后,又要很长时间不见面。所以,回来一次,想见谁,就见谁吧!”

        “那你呢?你……你不想见怎么办?”

        “你的心,就是我心所向。你想见的,我亦想见;你不想见的,打死也不见。”

        忆柔抬起头,笑着看着他。

        水若寒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那光洁漂亮的额头,温柔的话语再次响起:“小宝贝,今晚,好好疼疼你?”

        “哼!又不正经!”

        一声娇嗔,怀中人倏忽离去。

        水若寒怅然若失地呆站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去准备洗脚水,冷热调得正合适后,才给忆柔端过去。

        忆柔坐下,水若寒很自觉地拿个矮凳帮她脱了小靴,为她洗脚。

        “庄主干活越来越利索了,轻车熟路,不用再教了。”

        “可不是嘛!自从随了影姑娘,水庄主就成了跟班;随了女神医后,水庄主就成仆从了。”

        “很委屈吗?”

        “快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委屈?你看这么一双玲珑剔透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亲几下的玉足,每晚握在手中,帮它洗濯,谁有这样的福气?也就水庄主吧!”

        “噗嗤”一声娇笑。

        然后一个枕头被扔进了水若寒怀里,水若寒把枕头往怀里一塞,继续他快乐的工作。

        自从他们开始浪迹天涯的日子后,每晚水若寒都会亲自给忆柔洗脚,他怕她太累,尤其是在四处行医后,白天他给她打下,晚上能帮她的,也就是给她洗脚,然后再到榻上为她浑身按摩。但每次还没按摩完的,他便难以把控自己,非欢娱不可。如此几晚下来,忆柔说什么也不让他再为自己按摩。再说了,她也没觉得有多么累。于是,便只保留了洗脚这项任务。水若寒说,他要为她洗一辈子脚。

        忆柔低首看着正低头认真为她洗脚的男人,心里泛起阵阵暖流。

        花俊雄好像年轻了十几岁,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他顾不得擦脸上的汗,忙里忙外地招呼着客人,一会儿吩咐丫环,一会儿又支使男仆。

        花夫人笑着道:“英飞,看你爹,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了,从早上睁开眼就忙,一直到晚上了,还不停,你赶紧让他回屋歇会儿吧!”

        花英飞笑着回应着母亲:“娘,我这就叫爹先回屋休息一下,明天亦杨、青萍,铁雁、思柔就来了,到时,他还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娘俩正说着,外面突然跑来了一名小厮,他边跑边喊:“夫人,大少爷,老爷让你们去迎着呢!水庄主和影姑娘来了。”

        娘俩一听,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抬脚向外走去。

        花俊雄早就迎着二人了。

        忆柔将准备好的贺礼拿了出来,花俊雄哈哈笑着:“忆柔,你能跟若寒回来,我们就万分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只要你们能来,就是最好的贺礼。”

        几人进了屋,又聊了一会儿,花夫人站起来,拉着忆柔的手,笑道:“忆柔,走,我带你去看彩云和我大孙子,让他们这些爷们聊聊。”

        忆柔笑着,应着,然后跟花夫人去了彩云和英飞的院子。

        彩云见着忆柔,亦是万分开心。

        花夫人陪着她们闲聊了一会儿,道:“忆柔,你们姐妹二人再聊聊,我去给你们准备房间,一定要在这儿多呆几日。明天亦杨、青萍,铁雁和思柔来,到时家里就更热闹了。”

        忆柔笑着答应着,然后把花夫人送出了小院,又折了回来。

        一进屋,彩云便拉着她的手,两人重新坐下。

        彩云看着忆柔,无限欣慰地说:“妹妹,这一别就两年多了,你脸色比上次走时好看了许多啊!虽然在外面风餐露宿的,但你却一点也没受影响,看来是庄主照顾得极好啊!”

        忆柔双颊微微一红,笑道:“哪里有啊!不如嫂子好看,如今嫂子可是最好看的呢!争取一年一个,明年再给英飞表哥生个,到那时,我舅舅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呢!”

        彩云“噗”的笑出了声。

        她又一正色,道:“忆柔,你这么年轻,庄主也正当壮年,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安稳下来,要个孩子?”

        忆柔看着彩云,凄然一笑:“嫂子,哪能不想啊!我这辈子大概没做母亲的福气了,伤过身子。”

        彩云脸上也黯淡下来,但她立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笑道:“忆柔,你可是神医啊!自己慢慢调理,别急,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把身体调理好了呢!”

        忆柔点了点头,感激地说:“谢谢嫂子,我会的,看着小外甥这么可爱,我就忍不住眼馋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身子是调理不过来了,因为伤过两次,而且每次受伤后都没得到及时的补调,不但没得到补调,还生了大气,所以,她这辈子注定做不了母亲。

        她曾遗憾过,但后来就想开了,一生太过短暂,相夫教子是一生,行走江湖,济世救人,也是一辈子。

        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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