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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五章:泪为谁流


第四十五章:泪为谁流

        水若寒回了书房,他心里乱糟糟的,一边想着程庄的案子,一边又想着花洛飞跟红花说的话。

        “难道真的有人假冒忆柔去跟花洛飞幽会?可那天下午,她不是又跟莫铁雁在一块了吗?婚后又跟柳亦杨粘在一块,这些又如何解释?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啊?”

        水若寒胡思乱想着,不觉头又疼了起来,他使劲捏了捏头,这才感觉稍微放松了点。他很想再去见见她,可又没任何理由,主要是从那天开始,她又不跟大家一起用餐了。

        晚饭时语青说:“若寒,让阿虎明天再休息一天吧!反正那边的‘红香院’人也进不去,再说,铁雁、思柔和夏荷不还在那儿吗?让他在家休息一天,看把这孩子累的。”

        水若寒觉得这样也行,便应允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水若寒的心中没由得烦躁起来,见忆柔的想法折磨得他有点寝食难安,他觉得应该问她点什么,虽然他不知道如何问,但他就是想问点东西。

        语青正好去看阿虎了,他便让巧儿去叫忆柔。

        忆柔还懒懒地躺在床上,自从那天思柔当着父母的面将她指责了一通后,她整个人心里就成了空的,她强迫自己不想,可忍不住地又去想,一想,她的心就痛,有时痛得她会把身子蜷缩着,唯有躺在床上,才能减轻些,所以,她几乎就是躺在床上了。

        月儿正在楼下无聊地做着女红,巧儿便来了。

        月儿抬头问:“巧姐,什么事?”

        巧儿:“老爷叫大小姐。”

        月儿叹口气:“上次夫人叫她,回来后脸色苍白,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巧儿急忙说:“这次是老爷叫。”

        忆柔穿戴好,木然地跟着巧儿去了爹娘屋里的小客房。水若寒站了起来,忆柔还以为又要挨训,可当她发现屋内只有水若寒时,她突然害怕了。

        水若寒淡淡地说:“坐下吧!”

        忆柔低着头,慢慢地挪到了那把椅子上。她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其实她更想逃出去。父母和妹妹都在,她怕,但最多是无休止地被训斥;可现在,这个人……她已经是从心里惧怕了。

        水若寒看了她一眼,却不知说什么好,更不知从哪里说起。沉默了一会儿,他憋出了一句:“这几天在做什么?”

        忆柔嗫嚅着:“没……没做什么!”

        水若寒突然想起了阿虎,便又问:“你二师兄回来了,你知道吗?”

        忆柔依旧低着头:“月儿说了。”

        “那花洛飞的案情进展你知道吗?”

        忆柔不知道水若寒究竟要说什么,她不知所措地攥着衣角,说了句含糊的话:“月儿……好像跟我说过。”

        事实上她对这件事不是很清楚,当月儿告诉她二师兄带回来的花洛飞的所有消息时,她的头脑正一片混乱。从那天思柔骂她后,她就觉得突然变得迟钝了,思柔数落她的下贱事,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却一言不发地听着,任由思柔污辱自己。

        水若寒看她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无趣。刚想让他回去,语青进来了,她手中拿着一封信,面无表情地扔到了水若寒面前。

        忆柔急忙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叫“娘”,语青已冷冷地开口:“坐着吧,一会儿看看你的信。”

        忆柔又慌恐地坐了下去。

        水若寒不解地拿起了信,他吓了一跳,因为那信上的字体居然很像自己的,他急忙去看落款人,是“柳亦杨”,他这才放心地去看。信上无非就是写了柳亦杨走后对忆柔的思念,但有几句话,却让水若寒的脸红心怒,甚至想骂人。

        “忆柔姐,今之余,夜夜难眠,梦中总是君之倩影,每每想君一颦一笑,余便难以自抑,唯想拥君入怀,解君心忧。余对君之着迷,已入魔,唯愿他日见君时,再绪前缘。想君,念君,亲君芳泽。”

        水若寒嘴唇动了两下,颤抖着手把信扔到了桌子上,忆柔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只等着他们的指责。

        叶语青看了水若寒一眼,生气地说:“老爷,你说,我们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忆柔,拿着你的信,回屋去。”

        忆柔慢慢站了起来,她小心地拿起了那封信,战战兢兢地回去了。

        回到屋里,忆柔展开了信,看完后,她笑了,流着泪笑了,她把那封信揉成团,攥在手中,她的心又在痛。

        “其实你不必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的,我能对你造成什么危害呢?我认识你的字体,也认识亦杨的字体。“不知羞耻”“不要脸”“下贱”,这些说的都是我,我都认了,只求你,放过我吧!”

        忆柔趴在床上,她没有失声痛哭,只是闭着眼,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水若寒刚升起的一点点希望,又被一封信给彻底灭了个干净,如此不堪的女子,不想也罢,随她去吧!

        吃过午饭,阿狮突然急匆匆地跑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刚展开的字条。人还没到就喊开了:“师父,不好了,穆家堡又出事了。”

        水若寒心里了咯噔一下,他接过字条一看,上写“穆家堡穆家五十六口死于非命,如同‘杜家惨案’”。

        叶语青看着水若寒,一脸愁苦地问:“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阿虎:“师父,让我去吧!反正铁雁跟六师妹还有小师妹都在程家庄,我带上人手赶往穆家堡!”

        水若寒想了想:“不行,你还是回程家庄,那里的情况你已经很熟悉了。让铁雁跟思柔回来,让他们俩去穆家堡。阿虎,你收拾收拾,现在就上路吧!”

        “好,师父,我这就去收拾。”阿虎说着就往外走。

        语青又叫住了他:“阿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急也是徒劳,可千万别再累倒,让师娘担心啊!”

        阿虎感激地说:“师娘,你放心,阿虎的身子棒着呢。”

        众人送走了阿虎,心头都沉沉的,梅红说:“老爷,夫人,我们也不能这样整天唉声叹气的,日子还得过啊!就像夫人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语青叹了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梅红,旺财,你们通知下去,让他们加强防范,这几天我的眼皮总是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结果一连串的事情都来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铁雁和思柔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语青让厨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月儿急急地跑回后院叫忆柔:“大小姐,姑爷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一会儿再跟他们一块吃午饭,大概明天,也许吃过午饭后,姑爷和二小姐又要去穆家堡了。”

        忆柔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去,她也不敢去,她怕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任何一个都可以用言语置她于死地,可她知道,不去更不行,那样,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前院。

        莫铁雁呆呆地望着她,出去的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在想她,虽然她对他那样的不忠,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去想她。

        看着她走过来了,他站了起来,迎过去,柔声说:“忆柔,你过来了。”

        忆柔的脸微微一红,她依旧低着头,小声道:“回来了!”

        不多的言语,在外人看来,却是那般温馨与和睦。

        杨师傅笑着说:“铁雁,真是难为你们了,刚成亲,就去处理那些杀人的事,没关系,不管穆家堡的事有多大,这次,我说了算,你跟思柔明天再走,总不能让你们小两口连亲热的时间都没有吧!”

        叶语青也急忙笑道:“铁雁,你师傅说得没错,明天再去,管它呢!我还急着抱孙子呢!”

        思柔气呼呼地嚷嚷着:“吃饭了,都快饿死人了。”

        这一刻,所有的人似乎都忘了眼前的几桩惨案,只想着好好享用眼前的这顿美餐。

        饭后水若寒又去了书房,那次他在暴怒之下把石室里忆柔的画像毁了个干净,可书房里的还完好地保存着。把门关了后,他把书房里忆柔的画像取出来烧了个干净。

        “何苦拿她来折磨自己?别再想了,一切都是枉然。他们很恩爱,这不是很好吗?可她对柳亦杨竟然也能那样!对我不也曾是吗?还真是祸水!”

        看着那些灰烬,水若寒只觉得心底升起了无尽的厌恶,不只是厌恶那个女人,他更厌恶自己。堂堂剑圣水府的当家人,竟然被一段不该有的情折磨得六神无主,竟然被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欺骗得发狂发癫,简直是笑话。

        莫铁雁先去了杨师傅那儿,然后才回的后院。他一进屋,忆柔急忙站了起来,他盯着她的脸,淡淡地问:“你怎么突然跟我讲话了?”

        忆柔站着,拼命让自己别紧张,可事与愿违,她觉得自己又开始发抖了。

        莫铁雁冷笑一声:“装样子给别人看?很好,那我得好好谢谢你啊!有你这样的好娘子,我还担心什么?”

        说着,他上前抱住了忆柔,忆柔无助地低垂着双眼,双手不由自主地想抬起护住前胸。

        莫铁雁看着她那个样子,更来气了,他冷笑着:“怎么?跟柳亦杨在一起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到了自己相公前,反而装起来了?”

        莫铁雁一边责骂,一边撕扯着忆柔的衣服。忆柔闭着眼,大气不敢喘,虽说五月的天,可她身上却起了一层小疙瘩,那是极度恐惧产生的。

        看着那光滑如玉的身子基本恢复了原样,莫铁雁突然想哭了。听了花洛飞生前跟红花说的话后,他觉得应该好好地爱她,也许真的错怪她了,可刚才听师傅说柳亦杨给她的信时,他心中的那团怒火却又被点燃了。他是那样的爱她,可偏偏却违心地去折磨她。

        他真的趴在她身上哭了,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般哭了。

        忆柔闭着眼,也哭了。她知道,莫铁雁是真的爱她,可她更明白,有人不会让他爱她,她很想跟他说,可成亲前的那次折辱,她已对他产生了无尽的恐惧。她很想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那个缥缈的人,好好做眼前这个人的妻子,可她做不到,而莫铁雁也没有给她这样做的机会。

        他们各自哭着自己的心事,但莫铁雁还是又一次报复似的霸占了忆柔,忆柔心中那仅存的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

        她昏昏地睡了一个下午,她原以为晚上他不会再折磨她了,可只一个下午,他连中午时的那一丝温存也没有了,又似以前那般对待她。

        忆柔依旧大气不敢喘地等着他睡熟,然后悄悄地挪到书房,蜷缩在那张小床上,捱过漫漫长夜,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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