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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将心比心


  不得不承认,赵贵妃在看到安南县主的一瞬间她是震惊的,从前瑜国公为了时常知道自己的近况,经常叫女眷带着安南县主进宫拜见。她本是想让瑜国公有多远滚多远,这个人的存在只会令她心绪难安。可当年她不过刚入宫,还是个小小赵嫔,不得不同瑜国公虚与委蛇,以便于扶持赵家一步步在朝中站稳脚跟。

  瑜国公向来便是对子女疏于管教,以至于安南自小便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就因这生的还算貌美,当年沈令仪还活着的时候,雍王年幼,可实在有才。她当年无子,为了日后的筹谋,便想着将安南县主指给雍王做王妃。

  所以只要一有女眷进宫,她便命人大肆宣扬娃娃亲之事,那些官家夫人们三五成群的剧在一起,久而久之京都中人便对此事心照不宣。

  昔日骄傲的县主如今沦为奴婢,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一定能熬得过来,可看安南此时的神色,倒像是有话要说。

  思及此,赵贵妃淡淡瞥了眼安南县主,道:“你深夜来本宫这儿,可是有话要说?”

  安南瞥了眼周围,赵贵妃示意周围的宫人退下,众人不敢耽误,领命告退。

  安南县主看着要被人拖下去处置的赵青韵,眼里闪过一抹急色,道:“娘娘且慢!此人或许还有用处。”

  赵贵妃面上闪过一丝惊异,朝着那几名嬷嬷挥了挥手,那些嬷嬷将已经昏死过去的赵青韵放在地上,行礼退下。

  赵贵妃蹙着眉头,随即慵懒的往身后的软垫上一靠:“说吧!”

  安南县主膝行几步至赵贵妃脚下,缓缓道:“娘娘,明婳那贱人着实嚣张,明家如今也是如日中天,娘娘若想一劳永逸,必得先除了明婳,正所谓柿子先挑软的捏,没了明婳,澄王殿下便会断了念想,到那时娘娘想安插多少人过去,澄王殿下都不得不接受,岂非比眼下的局面好些?”

  “奴婢这些日子也听到些风声,说是雍王也对明婳颇为上心,数月前明婳得了大长公主赏识,想必雍王有着脱不掉的干系,若真如此,除了明婳也可磨磨大长公主的气焰。”

  赵贵妃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目光自上而下的在安南县主身上逡巡着,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了一般。

  “你说了这许多,不过是想让本宫助你除了明婳泄私愤而已,至于其他,本宫只觉你的火候还不够,吃不下如此大的局。”

  赵贵妃说着,自顾自的把玩手上嫣红的丹蔻,澄王不过是自以为得皇帝器重,实则不过是那皇帝老儿手中的棋子,她怎能不知,那皇帝老儿为了给沈令仪那贱人生的贱种铺路,将朝廷上下泰半兵马全部塞到李珩手中,在朝中看似器重赵家,实则却处处给赵家树敌,尤其是朝中武将,除了京畿卫那几千个兵,整个京都,便没有能听从赵家指挥的兵马。

  所以眼下她最想要的便是那有可能会在明洵手中的千机图,有了这图,即便是只有京畿卫手上的那几千兵马,赵家也毫不畏惧李珩的北境骑兵。

  所以明婳死与不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李珩的性命她暂时还不想收,那皇帝老儿如今心思愈发深不可测,若贸然对李珩下手,只怕皇帝会直接同她来个鱼死网破。

  安南县主闻言面色大变,朝着赵贵妃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哀求道:“娘娘,那明婳着实可恶,我整个瑜国公府都断送在她手上,不除她我心中难安啊!还,还有我父亲,瑜国公!他,他虽走了,可他心中到底还是最为记挂贵妃娘娘您的啊!”

  安南县主哭的嘶声力竭,只道是自己这般发作一回贵妃应当是会被父亲的情意感动。

  她不说此话还好,一说此话,赵贵妃眼中的阴郁之气愈发明显。

  瑜国公算个什么东西!凭他也配?

  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匹夫,当年逼着自己生下那个杂种,竟还妄图用此来要挟他,如今死了便死了,竟还留下安南这个烫手山芋。

  安南若是个省心的便不会绞尽脑汁的进宫为奴,可她要是真有法子除去明婳,道也算是帮自己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届时,无论是威胁李椋还是拿捏明家,都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思及此,赵贵妃稍稍收敛了眼底的杀意,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颇为怜惜的俯下身,替安南县主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声音惋惜道:“本宫最近忙着中秋宫宴的事情有些力不从心。你若有此心,便放手去办吧。只是本宫向来喜欢将丑话说在前头。”

  “办得成,你无功,眼下的境遇也不一定会改变。可若是办不成,不用本宫多说,你自是晓得下场...”

  “你还有一夜的时间思量清楚,该如何行事,你自个儿掂量。”

  安南县主只听出了赵贵妃话中让自己放手去办的言语,丝毫没有听出那话中的其他意味,许是对自己的计策早已成熟在心,已然抱着让明婳此番宫宴有去无回的心思。

  明府  暮紫院

  早在三日前,燕绾便得到宫中的旨意,命她带着明婳进宫赴宴,原本燕绾想着明婳身子还没好全,眼下宫中各处又对明家虎视眈眈。

  明洵眼瞧着是炙手可热,可到底是枪打出头鸟,太过耀眼总是招人嫉恨的。

  明婳此时被暮紫院中的一众侍婢围在妆台前折腾发髻,昨日折腾了一天,夜深时才回了明府,云喜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刚想告诉明婳宫宴的事,却不料明婳刚刚沾了榻,便睡死过去。

  今儿一早刚睁开眼,边听说此事,明婳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可惜暮紫院中的一众丫头,听了此事登时开心的像是捡了钱一般,尤其是青楸,那嘴角自晨起变没放下来过,叽叽喳喳的环绕在明婳身边不停的絮叨着。

  “姑娘自从病了以后,莫说是宫里头的宴会,便是寻常人家的诗会雅集也都没在去过,上回好不容易去了趟瑜国公府的喜宴,却受了那等惊吓,真是扫兴。”

  “好在今日京中有些体面人家的闺秀都会赴宴,姑娘这般姿容,可不能被她们比下去!”

  明婳瞧着镜中自己眼下的乌青,十分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一旁的朱颜见状连忙伸手掐了一把青楸腰间的嫩肉,示意她莫要在说下去,随即劝道:“姑娘若是觉得晨起疲惫,奴婢先为您上些点心,宫中宴会向来繁文缛节多如牛毛,若不先用些东西,怕是会饿肚子。”

  明婳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点点头。

  这厢朱颜拽着青楸下去准备,明婳瞥见云喜此时神色凝重的走进房中,声音慵懒道:“发生了何事?”

  云喜见明婳面上遮盖不住的疲惫神色,迟疑了半晌,笑道:“无事啊!奴婢只是瞧着这房中无人,便想进来瞧瞧姑娘可有吩咐。”

  明婳伸手拿过桌案上的一方木梳,自顾自的整理这发髻,轻声道:“别藏着掖着了,说罢,你向来便是个不会撒谎的性子,左眼一个劲儿的眨。”

  云喜无奈,支吾道:“方才大长公主那便派人捎了消息,交代姑娘今日赴宴要格外小心些,尤其是赵贵妃还有...”

  “还有何人?”

  明婳听着云喜的音量越说越小,到最后干脆没了声音,便更加好奇,究竟是何人比之赵贵妃更加令大长公主忌惮,还特意派人嘱咐自己。

  “是,是主子娘家的表妹沈熙,昨日进京便入了雍王府...听说也要赴今日的宫宴。”

  “沈熙啊!”明婳心中默默念着这人的名字,前世沈熙便一直视自己为死敌,因着自小跟李珩一同长大的情分,还有那眉眼间同德敬皇后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一向便是众人眼中太子妃的人选。

  彼时李珩封了太子,宗室众人见他后院中只有自己一人,还是个风尘女子。便皆以为是自己狐媚惑主,皆上奏弹劾要李珩赐死自己,迎娶沈熙为太子妃,将来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沈熙为了经营自己的贤良名声,不仅表面上对自己很是客气,甚至不顾身份的以姐妹相称。可背地里却偷偷明日在自己的饮食中动了手脚,什么红花汤,麝香粉,甚至还有掺了水银的胭脂。

  当时的她一门心思的只想为父报仇,做下这许多背叛李珩的事情也没想过有个善终,从未将这人放在心上。最后那些时日,沈熙送来什么她便欣然接受,并当着她的面用下这些东西。反正沈熙不会立刻要她的性命,她既是想用这种法子要自己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是正好如了自己的心愿。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她绝对不会再让沈熙伤害到她的一根头发丝,若她这辈子不主动来招惹自己便罢了,若是沈熙自己上赶着要来害她,她也绝对不会手软半分。

  云喜见明婳眼中的情绪复杂,以为明婳不知道此人,或是误会了什么,便解释道:“姑娘放心,昨夜主子得知此时后,便连夜将人送去了公主府,想必那表姑娘也没有机会去叨扰主子的。”

  明婳冷笑一声,上辈子李珩便对这位表妹态度十分模糊不清,他明知这人没安好心,还把她留在太子府,此时她心中一直不解,难道真的是因为沈家的缘故,或是还有其他?

  “叨扰便叨扰,关我何事!”

  明婳越想越觉得李珩合该给她个解释,她昨日都向他道明了同李椋的关系,将心比心,他也应该拿出些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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