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前尘往事
凌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背后，一言不发的盯着我，而我竟然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个人我交给你了，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弥补，希望你不要太恨我！”
水蛊人奸诈的对着凌宇说道，而凌宇也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目送着水蛊人离开。
“意外吗？”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凌宇两个人了，就算他在这把我杀了也没有人会知道，不过他好像并不急着要杀我，反而是对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
“意外。”
我实话实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也没有必要在隐藏什么了，毕竟我和凌宇太熟了。
“我也挺意外的，没想到你竟然敢追查水蛊人。”
凌宇的声音有些嘶哑，看来他的伤也还是很严重的。
“我不追查怎么办，水蛊人是水鬼域的天然克星，谁出来追查他都有危险，只有我不是水鬼域的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我对着凌宇说道，凌宇听到我这么说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倒是你，我真是不知道你还会和水蛊人有接触，你们不是天然克星吗？为什么你要找他来帮你呢？”
我不懂，难道王位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凌宇背叛整个水鬼域。
“王位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加上自由和白素这两个条件，就变得无比重要了。”
凌宇的语气十分平淡，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霸气了，反倒是有点看开了的意思。
“那现在，白素背叛了你，顾琛还把你关进了牢里，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当初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我继续对着凌宇问道，但是凌宇却十分坚定的摇摇头。
“不会，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还是会这么做的！不过，我会提前杀了顾琛！”
说到这，凌宇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随后他又放松了下来。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顾琛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而我现在只能跟你呆在这里，不能回水鬼域了。”
凌宇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暴躁，不过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他不想杀我。
“你能告诉我，你跟白素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对着凌宇问道：
“你看，事到如今，你肯定不会着让我离开了，而我们两个又都不想让这一刻这么快就到来，所以，你让我做个明白鬼，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吧？”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拖延时间的办法，虽然我对于墓战和栖梧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甚至希望他们不要找过来。
“水蛊人没有告诉过你吗？”
凌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我见凌宇这么说就摇了摇头。
“水蛊人只是说了一点，但是他那个人疯疯癫癫的，说话前后都不搭，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宇听到我这么说，也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陷入了一阵沉默。
虽然这真沉默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有些尴尬，但是我还是希望这阵沉默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的。
“当年，我还在地牢里，白素不断地鼓励我不要放弃，要坚持复国，也正是因为这份信念，我活了下来，而白素这是帮助我不停的招兵买马。”
“但是当时碍于沐泽的实力，并没有多少人站在我这边，无奈之下，白素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手上仅有的兵力去和水蛊人谈条件。”
凌宇渐渐把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他的声音十分低沉，竟然还莫名有些好听。
“谈条件？你们当时有什么条件啊？”
我好奇的问道。
“就是把白素手中仅有的人手送到水蛊人那里，让水蛊人对他们施加水蛊术，然后从中寻找破绽，进一步让水蛊人完善自己的实力。”
凌宇沉默了好久才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我听后也是十分震惊。
“凌宇，你怎么能这样呢？”
凌宇的做法让我十分不耻，这和叛国有什么区别？而且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愿意帮助自己复国的人，这也是大丈夫所为？
凌宇并没有搭我的话，只是低着头想着什么。
“我当初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不过水蛊人终究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
凌宇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完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在我和沐泽交手的时候，水蛊人偷偷对沐泽下了手，而我复国之后，与水蛊人约定，我不出水鬼域，再将沐泽交给水蛊人，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也算是完成了共同的心愿。”
“我能够复国做王，水蛊人能够得到沐泽，用他重新测试自己的水蛊术，一举两得。我当时复国心切，所以就答应了水蛊人，可是没想到顾琛竟然打败了我，无奈之下，白素只能暂时帮我逃出水鬼域，或许是时间太长，我们都忘记了和水蛊人的约定，所以水蛊人找上了门。”
凌宇一口气把所有事都说完了，然后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想要对凌宇说什么，但是却始终什么都说不出，我原本应该出言责怪凌宇的，毕竟他当初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还把水蛊人给引了出来，如果不是水蛊人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凌宇，我就是说不出来。
之前，凌宇说过，如果单单只是一个王位他并不稀罕，但是加上自由和白素这两点才让他筹谋起复国的事情。
我知道凌宇肯定是爱自由的，但是既然他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肯定预料过自己会有失去自由的一天，所以，他应该更看重白素吧——如果当初把白素换成被人，那凌宇恐怕就是复国无望了。
现在，我不会怪任何人，哪怕是拼了命的想要杀我的白素，我都不怪她，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不巧站在了对立面而已，甚至，我很想看看白素年轻时的样子，看她一个女人是如何筹谋这场复国大戏的。
“好了，你的问题也问完了，我们的对话也该到此为止了。”
凌宇突然对着我说道：
“时辰已到，你自己知道的，你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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