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9
不出所料，这条视频以剑走偏锋的方式哗众取宠，不仅上了热榜，甚至还有营销号在推广，韩戚的主页在一夜间新增了将近一百万的粉丝。
视频底下的评论让沈怅无奈地笑出了声。
〔早知道在世娱工作这么清闲，我高考的时候就该多答两道题〕
〔咱就是说，还有机会吗？〕
〔沈总捞捞!〕
〔这简直就是人间理想的工作啊，男人，全是男人!〕
沈怅也想评论，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有组织好语言，评论区里大多数是一些调侃的闲言闲语，沈怅找到了主流，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文字在他手里不免还是有些轻薄。
他最终一个字也没有发。
晚风从窗户外偷渡进来，携着丝丝月光浸透了薄茸被，洁净的窗户上映出了沈怅的脸，高处的照明灯堪堪打在阴影中。
芸芸众生，前途莫测，该是自己的总不会缺席，每等一分，情意就重一分，直到如胶似漆，直到生死相依。
第二天一早，沈怅出门时就没见到韩戚，韩戚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这一个月以来也被迫着和沈怅一起坐在了饭桌上。
他的床整洁如新，像是要离家出走一样。
张艺给沈怅倒了杯咖啡，调侃：“同样在世娱，有人就能吃了玩，玩了吃，而有人就只能苦苦工作，挣钱养家。”
沈怅见他意有所指，低笑着骂道：“不想干滚蛋，他人呢？”
“不知道，”张艺将文件收拾好挪到沈怅的办公桌上，“我早上在世娱楼下见了他一面，也没问他要去哪你给他安排工作了”
沈怅的拇指扣在杯沿上，一动不动：“他最近事太多了，我还真没见过有模特打架给自己打上热搜的，他初衷是好的，可又能怎样，翻篇了就不认人了，往后一个小小的污点就能盖过他做的所有好事，而且，也会成为有心之人添油加醋的佐料。”
“他有大火的命。”张艺赞叹说，“和venus的舆论，打架风波都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澜，昨晚他发了条视频，我还是从世娱后台上看见的，铁打的流量，一条视频霸榜，还没有擦边，由此可见，他真的很适合这里。”
韩戚中学时的梦想就是当模特，沈怅相信他会做的很好。
韩戚在网上找到了一家影楼，影楼刚开不久，急召模特，如果符合条件，按套开资，包吃包住，如果有意向，还可以签约发展长期。
反正他这几天闲来无事，多赚点钱也是好的，最重要的是，这家影楼包吃包住，韩戚暂时不想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怅。
他以为已经水到渠成，只消一句话就能捅破窗户纸，可沈怅竟然没有给他机会。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只是老板对员工的关切吗？
一点私心都没有
还是说，他顾及李旭，不好答应自己
韩戚反省了一晚上也没有悟出来一丝半点，他不够了解沈怅，摸不清他心中所想，猜不到他未来走向。
说来说去，韩戚觉得自己就是沈怅人生路上一块拦路的石头，踢不开，挪不动，只能慢慢凿，凿开了，路也就通了。
影楼在东湖街道，韩戚打车过去，正好瞧见老板准备开门营业，他放快步伐，奔过去打招呼。
“你好，我是韩戚。”
老板是个有内涵的大叔，他留着一撮美须，脸上稍稍有些皱纹，穿着也更偏艺术风。
“啊，你是那个兼职的模特吧，”他见韩戚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在线，就像凭白捡着了宝贝，面上的欣赏都快要溢出来了，“有意发展长期吗？”
门开了，老板请韩戚进去坐，韩戚走在老板身后，说：“不考虑签约，只是想挣个外快，当然，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就行。”
影楼共分三层，第一层是商业接待，第二层分化妆，道具，衣服三个区域，第三层是场棚拍摄区，如要考虑外景，可以去不远处的北小河公园。
“那个……老板，我需要做什么吗？”
“叫我青哥就行，”青哥打开灯，屋里顿时敞亮起来，“化妆师和服装道具设计师九点才上班，我能先给你拍一张吗？”
“当然。”韩戚坐得端正。
青哥从摄影架上挑了个相机，低头准备片刻后就对着韩戚的脸拍，韩戚一动不动，跟随着镜头转换角度与目光。
“你这镜头适配度，”青哥看着成片赞叹，“你适合去当演员。”
韩戚谦逊地笑笑：“不会演戏。”
“嗐，现在到处都是不会演戏的演员，”青哥给韩戚倒了杯热水，“说白了，长得好才是王道，往那一站就是收视率啊。”
化妆师与服化道老师一前一后到达，两个人都是女生，而且色彩秾丽，从头到尾颜色不带重样，穿着打扮都凸显个性与叛逆，让韩戚不由得眼前被迫一亮。
“就来了他一个模特吗？”化妆师问。
“他一个就够了，”青哥给化妆师使了个眼色，“打电话都推掉，让他们都别来了。”
韩戚默默挑眉，心知肚明。
化妆师将韩戚带到二楼，扑在他跟前看了很久，久到韩戚的眼睛被打光灯照得生疼，她才直起腰，冷冷地说：“长得这么好，我都没办法发挥。”
韩戚尴尬地笑笑：“你随便。”
“我在网上见过你。”
“这么巧，是打人还是绯闻”
化妆师无语道：“旭日的香水广告，上杂志的那个。”
韩戚：“……”是他冒失了。
“叫我刘雪就行，”刘雪用刷子扫了扫韩戚的脸，“小地方容不下大佛，你竟然会来我们这样的影楼。”
这女孩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
韩戚崩起唇角，尴尬地说：“劳动最光荣。”
第一天上班，韩戚总有些约束，不过好在两个姐姐没给他安排一些怪异的风格，再加上青哥随和的指导，一套下来轻轻松松。
第一套是夏季海滩，令三个人震惊的是，韩戚竟然把花衬衫和短裤穿出了情趣内衣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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