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沈怅为什么……”刘博蓦然闭嘴，他似乎在酝酿着，准备在下一刻迸发而出：“沈怅!韩戚，你可别吓我啊!”
韩戚懒懒地说：“这怎么就吓人了沈怅多好，温柔体贴会顾家，长得好身材棒，有钱有事业有前途，除了不能生孩子，样样都能走在人前面。”
“这和他的条件没关系，”刘博急得舌头打结，“我就是好奇，你高中那会恨不得弄死沈怅，怎么现在你又想把人搞到手，有你这么说一套就是一套的吗？”
韩戚自顾自地说：“我没追过男人，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搞得好像我追过男人一样，”刘博感觉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劝解，“追男人其实和追女人没什么不同，都是糖衣炮弹加投其所好，但是你别忘了，沈怅不是人。”
韩戚：“投其所好，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刘博：“……”
第二天一早，韩戚就订了机票，韩树临责备他不愿待在上海多陪陪外婆，韩戚一句都听不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登机前给外婆打了个撒娇电话，把老人家哄高兴了，连韩树临搭理都不带搭理。
北京确实下了小雨，湿漉漉的空气清凉惬意，韩戚没打伞，就这样一路感受着秋意赶到了世娱楼下。
刚出电梯，韩戚就听到有人在茶水间议论。
“就是他。”有女职工在角落朝他抬下巴。
韩戚的路过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们掩饰着自己露骨的目光，窃窃私语：“长的确实帅，但这年头帅哥多了去了，沈总没必要在他身上大费周章吧。”
韩戚一头雾水，不能理解什么叫大费周章。
他在一片议论声中敲响了沈怅的办公室，见办公室里没有动静，韩戚第一次用了自己指纹的特权。
“他是怎么进去的”
“没看清，不过八成是录入了指纹。”
有男职工恍然大悟：“我就说吧，他肯定是用了手段，否则沈总会为了他轻易得罪人，本事不行，爬床上位，可真是见不得这种人。”
韩戚在沈怅的办公室里转了一会，他没能见到沈怅，却在沈怅的书柜上瞧见了一排nba球星的官方手办。
在他的印象里，沈怅并不喜欢这些吧。
而且正版的手办价值不菲，沈怅会斥巨资搜罗这些他并不感兴趣的东西吗？
韩戚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揣度沈怅的心思，在沈怅办公的椅子上坐下后，韩戚瞧见了放在办公桌上的合同。
六份合同，每一份都有半指厚。
每一份都是艺人与世娱旗下真人秀解约的赔偿公告。
有些艺人不愿签整季真人秀，只想在某一季的某一期当中露脸，而在合同期间节目如果因各种因素无法播出，除却不可抗力，公司要以违约的形式给予双倍赔偿。
这六份合同，至少值一个亿。
因为家庭原因他不能和沈怅同框，从而让世娱损失了一个亿。
沈怅即使再有钱，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况且一个亿也不是小数目，这对近两年来顺风顺水的世娱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创。
“沈总好。”门外有职工礼貌打招呼的声音。
“辛苦。”沈怅的声音由远及近。
韩戚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缩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始佯装看书学习的模样。
沈怅推开门，韩戚友好地打招呼：“好啊沈总。”
沈怅轻推眼镜，心中一咯噔，他轻扫一眼韩戚，又看了看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波澜不惊地说：“你怎么在这”
韩戚咬着嘴唇：“来报个到。”
沈怅点点头，将桌上的合同锁进了柜子。
“那是什么”韩戚故意问。
“没什么，”沈怅无关紧要地说：“一点小麻烦。”
“和我有关吗？”
沈怅瞧他一眼，在认定毫无破绽后才说：“没有。”
“你撒谎。”韩戚站起来，直勾勾盯着沈怅镜片后深邃的双眼，似乎要从这双美目中寻出一丝破绽。
沈怅头疼地回应：“你偷看了”
韩戚摇摇头，随后在沈怅的审视下又点点头。
沈怅苦笑不得，说：“一点小麻烦。”
“损失了多少钱”韩戚问。
“怎么”沈怅凝眉戏谑地看他，“你要给我赚回来”
“也不是不可以，”韩戚想不明白，问：“你为什么不ai换脸，这样总比损失这么多钱好一些。”
沈怅叹口气：“别管这么多事情。”
身为老板，沈怅总是在默默承担着责任，他甚至不愿意去展示自己的伤口，不允他人为自己缓解伤痛分担后果。
韩戚不知道沈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如果他提前就知道了呢？
真人秀继续播出，韩树临看到自己和沈怅在一起录节目，不论两人是什么关系，他都会孤注一掷的将那段仅仅一分钟的视频发布在互联网上。
致使沈怅身败名裂。
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从头到尾，沈怅都要替他解决这个烂摊子，就像大人每天都要替小孩解决麻烦一样，不是小孩不想解决，而是他们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有大人出马，才能两全其美。
而这看似自由，实则无从选择。
说到底，这是自己欠沈怅的。
“我的责任，”韩戚郑重地说：“不用你替我善后，亏损的钱算在我头上，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还得上。”
沈怅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无奈地说：“是世娱的问题，和你无关。”
韩戚不再说话，他低着头，似乎在角逐中失了先机，又似乎自觉愧疚而心生不甘，他紧盯着沈怅锃亮的皮鞋，随后目光缓缓向上，掠过了修长笔直的双腿，缠绵在线条流畅的背臀，划过纤细的腰，宽厚的背，终于落在了沈怅滑动的喉结上。
他承认，自己确实心怀不轨。
觊觎别人的未婚夫属实下贱，但这又能怎样呢？感情这东西向来不看先来后到，得到了就是得到了，一纸婚约也好，口头约定也罢，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归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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