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精神损失，打钱
说话的人是那个想扒李辞辛裤子的韩云溪，他带着他那帮流里流气的小弟就站在门口。手里还举着一个手机。
他痞笑着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众人，在李辞辛和蒋兴羽的脸上停了片刻。说道：
“有一个好消息，监控我拿到手了！”
“怎么可能？”蒋兴羽说道，“不是过去一个暑假了吗，怎么可能还有期末考试的教学楼监控。”
韩云溪笑道：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我特意去问了监控室的老师，他们说，因为学校的考虑，所以每次大考试，包括前一天搬桌子的监控都会拷贝下来保存一年，以免出现事后舞弊，却没有证据的现象。
大家也都知道负责安保的主任老师，也是我兄弟的舅舅，所以我也托人特意下载了一份考试前天到早上的监控。
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说着，韩云溪走到李辞辛和蒋兴羽中间，眼睛先是看了看李辞辛，后来又盯着蒋兴羽，前者一脸淡定，而后者则是脸色煞白。
几秒钟后，韩云溪快步走上讲台，将手机连上多媒体设备，点开播放。
然后一直将时间拖到了李辞辛出现的一幕。
画面中，李辞辛伏在桌子上写东西，等他起身费劲的从桌子间挪出来，拿起书包就开始往外走，压根没有将一个多余的眼神放在林羡鱼的桌子上。
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也就顺手关了灯和门。
没三分钟，一个身影出现，打开了教室门，然后又关上，可疑的是他没有开灯。反而径直走到了林羡鱼的桌位上，不再挪开。
通过走廊透来的灯光，大家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看清楚了他清瘦的身形和大致身高，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将目光移向了僵直如木的蒋兴羽。
接下来监控中那个人的行为，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昏暗中，只见那人好像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开始坐在林羡鱼的凳子上行不雅之事。看到这里同学们一片哗然。
感觉影响不好，韩云溪又将时间快进了几分钟，最后那个人似乎站起来颤抖了一番，就没有了动静，最后将一个疑似信封的东西塞进桌子，提好裤子就走了。
虽然场景很昏暗，像素也不太好，根本看不清脸，但是到底是谁，整个一班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出声了，良久，林羡鱼第一个发声说道：
“对不起，李辞辛，是我误会你了。”
见此，她的同桌，也就是之前跟李辞辛争辩的女生也低头羞红了脸道了歉。
李辞辛走到讲台上，朝韩云溪伸了伸手。
“你干嘛？”韩云溪想起昨天疼痛的右手，后撤一步，警惕的看着对方。
李辞辛淡淡地说：“把手机借我一会儿！”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韩云溪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还你。”说完，李辞辛转身离去。
“诶，你去哪儿？”
“他好像往班主任办公室去了！”一个在窗户边的同学说到。
蒋兴羽急了：“他要做什么？”也跟了出去。
没有料到，李辞辛看上去胖，居然走的特别快，简直就是健步如飞。没一会儿功夫就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王姝梅是语文老师，所以此刻正在语文组的办公室里。因为刚刚开学，李辞辛进去的时候，也就四个当班主任的语文老师在。
“老师，我有件事要通知你，我打算报警。”
王老师一脸茫然，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要报警？
李辞辛打开视频，放在了班主任的面前，拖到了事情发生的时间线。一脸愤慨的说：
“老师，有人在教室做不雅的事，还栽赃在我的身上。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所以我要报警。”
“李辞辛，你在暗指谁？”蒋兴羽急冲冲的闯了进来。
可惜此刻更是让班主任把监控视频里的人和他对上。
这震撼了这个快要退休的老太太，李辞辛是她的得意门生，进了市一中以来一直都是第一名。
虽然模样长的差了点，可学习态度非常认真，不出意外，一年后的高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好成绩。
蒋兴羽也不差，每次考试也能在年级前三十，也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上个星期，他们各个班的班主任开会，还在考虑高三上学期的保送名额，要不要交给蒋兴羽。
可一想到蒋兴羽家里条件不错，有可能会出国，也就歇了这个念头，结果和对方家长的沟通下，发现他们不愿意孩子去国外，尤其是现在新闻上国外也不安全。于是大概率这个名额是要给蒋兴羽的。
别的不说，一方面学校也是考虑到蒋兴羽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给学校捐了不少东西，这个名额也算是投桃报李。可如今这事情。
不知道怎么办的王老师，先安抚了李辞辛几句，便通知了校方领导。
没多久，蒋兴羽的母亲也来了，学校教导主任，一班班主任，还有李辞辛都到期了。
对于这件事，蒋母第一时间是觉得是对面这个小胖子污蔑自己儿子，毕竟在她眼里自己儿子什么都是最好的，容貌，成绩都是一流。反观对方，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看到手机里的监控视频时，蒋母的心也动摇了，这身形，这光线线下若隐若现的侧脸，就算是她也不敢理直气壮地了。
校方领导也是打太极的高手，他笑着对李辞辛说：
“李同学，你看这件事情也没有到要报警的地步，要不就此打住吧？”
李辞辛：“哦？那主任觉得要什么程度才可以报警？”
“可是你看，现在正是高三的关键时刻，如果闹大了，对你、对蒋同学、甚至对学校都不是一件好事。你就看在你以往拿的奖学金有一部分是蒋家出的资，就各退一步吧？”
“各退一步？呵呵。”李辞辛冷笑一声，直勾勾地盯着主任的脸，“那我这两个月来收到的恶意和诽谤了，怎么算？”
主任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这时，另一边的年级组长突然说道：
“要不这样吧，李同学，你成绩优异，本来考虑到你可以靠自己的成绩考上好学校，所以上次班主任开会，将这学期快下来的a大保送名额给了蒋同学。现在我和你班主任做主，将这个名额转让给你，你看怎么样？”
李辞辛不为所动地说：“不行，我的成绩本来就能上a大，这个条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蒋母走上前：“那你到底要怎么样，说一下你的条件。”
李辞辛：“好！我的条件有三个，你们答应，我就不把事情闹大。”
“说吧！”
“第一：保送名额归我。
第二：蒋家必须赔偿我这段时间的精神损失费。
第三：公布监控视频，向全校师生公开证明我的清白。”
“不行。”蒋母高声说到，“前面两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后面一个坚决不行，本来就是为了我家小羽而来，你要是公布了视频，他还怎么做人，怎么在学校呆下去。现在高三了，转学也影响成绩，绝对不行！”
李辞辛沉吟了一下，说：
“那好，我也退一步，你们大可以给视频做处理，虚化一下什么的，只要看得出不是我的身形就行，这样总可以了吧！”
看着少年平静的眼神，蒋母点头到：
“我答应你。”随后扭头转向王姝梅班主任，“王老师，还请你督促一下同学们，让他们不要乱说这件事，算我这个做妈妈的求求你了。”
王老师一生教学，临近退休，碰到了这样一件事，脸色十分难看，不过件事两个当事人都私下和解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加上一旁的主任疯狂暗示，也就点了点头。
得到了回复，蒋母也算是松了口气，这时，李辞辛将自己的银行卡递到了她面前：
“拍照吧，记得按这个卡号打钱。”
等蒋母拍完照片，李辞辛收好银行卡，扭头看向蒋兴羽。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要你这样处心积虑来恶心人，不过现在我也不想知道。
这次看在各位老师和你妈妈的面上不和你计较，以后老实点！别要再有下次，我虽然没有什么钱和背景，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你再来招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辞辛说这段话的时候气场全开，白胖的脸上因为表情狰狞，横肉丛生。一时间让原本还对李辞辛接收金钱而不屑的蒋兴羽愣住了。
说完，李辞辛施施然地往外走，这时，班主任叫住了他：
“李辞辛你留下来一下。”随后看向其他人，“各位先出去吧，我有一些话想单独跟李辞辛同学说一下。”
其他人也没有多作停留，离开了。
“来，孩子，坐！”王姝梅搬来旁边的凳子，拉着李辞辛坐下。拨了拨花白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
“小辞啊，这次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你是我这些年来教过的最用功的孩子，带完你们这一届，我也就要退休了。说实话，你之前一个闷葫芦一样的人，没想到还有这么有条不紊的辩论一番。”
说到这里，她欣慰地笑了笑，继续道：
“我很喜欢你刚刚的做法，有进有退、张弛有度，不至于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我们普通人和蒋家比，还是差了许多，你能在这样的状态下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我感到很欣慰。
两个月不见，你是瘦了一大圈啊！”
李辞辛：“可能是抽条吧！”
“你多大了？”
“十八了。”
王姝梅：…………十八了还抽条？
“呵呵呵，可能是你们男孩子青春期比较长……，好了都一节课的时间了，你回教室吧。……诶，这手机带上。”
听到下课铃声，班主任催促他回教室，李辞辛拿着手机快步走了回去。
教室里，韩云溪等的望眼欲穿，看他回来立马上去要回了手机：
“说好了二十分钟，结果耽误我一节课，我还要打游戏上排位！”
李辞辛迎着众人的目光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发现蒋兴羽的座位还空着。
十分钟后，班主任走了进来：
“同学们，都安静一下啊！上个星期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导致了大家对李辞辛同学造成了误解，现在事件已经解决，李辞辛没有任何过错，所以大家以后不要再传谣言了。另外……学校有事情要宣布。”
说着她拎出了一个帆布袋子，然后指了指广播。
这时一阵电流声从广播里传出来，接着是教导主任的声音：
“同学们，上个学期期末测试前一天晚上，高三一班，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牵扯到了无辜的同学，高三年级第一的李辞辛同学被污蔑，事情如今已经真相大白。
希望同学们不要轻信谣言，要引以为戒啊！虽然始作俑者因为监控摄像头太模糊，所以并没有找到是谁，以后我们会更换更新的装备。
但基于这次谣言的发生，我校领导开了个小会，决定在校期间所有人都要上交手机，不得私藏，接下来请各位班主任收手机！”
“啊！我的手机还没有玩够！”韩云溪惨叫。
“救命，不是说好一中不收手机的吗？”
诸如此类地哀嚎在整个校园里回响，可怜了高一的，一进来就赶上没收手机。
王姝梅这老太太摊了摊手，作瘪嘴状让班长发下标签纸。
就在李辞辛刚刚写好自己的名字，贴到手机上时，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您好，您尾号6688的储蓄卡收到转账：250，000元，目前可用额度：255，300元”
速度倒是挺快的，李辞辛看着转账的数字，就知道，对方也不太服气。不过那又怎么样？他根本不在意，钱到手了就行，25万对现在的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接下来大学学费生活费就有了。
想着，他上讲台将手机放进了袋子里。
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李辞辛下楼去食堂，结果发现一群人在年级公告栏看东西。他凭借吨位很容易就挤了进去，发现是对一班这件事的通报。
原来恶劣的事件描述成了单方面经济纠纷，偷窃一百元现金和放恐吓信，至于旁边贴着的是监控截图。
当然说这是座机拍的都有人信，谈像素都侮辱了像素两个字。只能隐隐约约看得出是个瘦子，脸部更是虚化的和打了马赛克似的。
粗略的看了一遍，李辞辛就去食堂了，不得不说蒋家还是会来事，学生手机一收，这件事的讨论度，立马就会在高三紧张的环境下冲淡干净，自己又可能被保送，下学期也不用来了。
李辞辛点了几个低卡路里的菜，打一点点饭，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
打饭阿姨看他胖嘟嘟的吃这么点饭，还差点给他加二两。
在他埋头吃饭时，一只手搭上了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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