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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跟无辜的人逞威风


望见冲进门来的女人,骆心没法儿不发怔。

        那张脸跟她的模样有些神似,熟悉感极强。

        只不过,对方的眉眼之间氤氲着戾气,一看就不是善类。

        “请问,你有事吗?”骆心轻声问道。

        阮幼薇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摇地走过来,狷狂取代了高雅和妩媚。

        “我是少恭的未婚妻。”上来就自报家门,却连名字都不屑说出来。

        骆心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

        不是很疼,却扎出了她的矜傲,还有凌厉的气场。

        “然后呢?”她挑眉问道。

        阮幼薇在病床边站定,抻着脖子俯视骆心,唇角扯出了轻蔑的弧度。

        “我今天来就是要警告你,不准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骆心莞尔一笑,“不然你以为我跟他之间还会有什么吗?”

        阮幼薇十分不痛快地沉下脸色,“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颐指气使的样子,绝对是在挑战骆心的底线。

        “这位小姐,你放心,我和蒋少恭之间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你走吧,好好跟他过日子。”身为女人,骆心不想为难同类。

        然,阮幼薇不肯善罢甘休。

        “傻子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对他还不死心是不是?你想拆散我们是不是?你有勾.引他是不是?”

        三连问,把骆心给问笑了。

        “你是有多不自信啊?还是蒋少恭对你不够好?”

        阮幼薇窘色浮面,嗓音粗了起来,“谁不自信?你才不自信呢!少恭很疼我,他对我好得很!”

        “既然他对你好得很,那你还担心什么?”骆心随手整理病服衣袖,“虽然你我的相貌有相似之处,虽然他极有可能是因为思念我才找的你,虽然我跟他又重逢了,但,只要他爱你,什么都不是问题!”

        三言两语,直接戳在了阮幼薇的肺管子上。

        她登时恼羞成怒,什么都没说,抬手便来扇骆心的耳光。

        不过,爪子刚伸过来,骆心就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给我放手!”阮幼薇命令道。

        骆心浅然一笑,“就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德性,连个病人都敌不过,还想在床上把蒋少恭伺候得舒舒坦坦吗?”

        阮幼薇气得嘴唇直哆嗦,一面试图挣回手腕,一面辩解,“你怎么知道少恭不舒坦?他舒坦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骆心的右手牢牢实实地紧握着,笑得愈发灿烂。

        “怕不是他故意演给你看的吧?据我所知,蒋少恭舒坦的时候才不会喘不过气来,而是吼得无比欢畅!我劝你啊,还是精进一下床上功夫,免得哪天他心情不爽,把你给换掉!”

        已然先礼后兵,不再口下留情。

        阮幼薇忽然冷笑一声,“你这个只会卖.弄风sāo的贱女人,怎会知道少恭最在意的是什么?他在意的是我在事业上能够给他中肯的建议,他喜欢的是我的内在。你这身臭皮囊总有老了、皱了的时候,而我的内在,是永远都不会衰老的!”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但,骆心却抓住了她的痛脚。

        “拜托,自我安慰也要有个度!你觉得以蒋少恭的智商,会需要一个女人来做他的军师吗?不过是冲你的相貌,给你点脸罢了!自己能扒几碗干饭,用得着别人帮忙量肠子吗?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论起伶牙俐齿,骆某人向来不输任何对手。

        阮幼薇的两个鼻孔翻了翻,另一只手也来攻击骆心。

        幸而骆心眼疾手快,再度握住了死女人的腕子。

        可是,她的体力也快要耗尽了。

        就在阮幼薇逐渐占据上风的时候,一个寒冽的声音从门口刮了过来。

        “阮幼薇,你在干什么?”

        两个女人同时望过去,但见蒋宇崇满脸寒色进了门。

        阮幼薇立刻收力,骆心也松开了她的手腕。

        自带王者气息的蒋二爷立在病床的另一侧,用阴鸷的目光打量阮幼薇,“你来这里做什么?”

        刚刚还是一副泼妇状的女人马上恢复到了高雅常态,“二哥……”

        只出口两个字,就被蒋二爷给拦住了。

        “‘二哥’?不敢当!我得提醒你,少恭和你还没有正式订婚,你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阮幼薇哂笑点头,“是……”

        样子很得体。

        蒋二爷接着说道,“再者,如果少恭对你不够上心,你应该从他那方面下手,而不是脑残到跟无辜的人逞威风!”

        阮幼薇已经笑不出来了。

        她想回嘴,可是又有些迟疑。

        毕竟,指责她的人是蒋二爷。

        就在她踌躇不决的时候,蒋二爷愠怒地诘问,“怎么?还要我派人请你出去吗?”

        一点也不客气。

        阮幼薇恨恨地睨了骆心一眼,没有跟未来大伯哥打声招呼,转身就走。

        高跟鞋“嘎达”作响,仿佛要把地板踩裂似的。

        房门“哐啷”阖上之后,蒋宇崇屈膝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今天感觉如何?”温声细语,仿佛刚刚就没有发过火。

        骆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漠地来了一句,“蒋先生,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瓜葛,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蒋宇崇听了,像个受了挫折的少年似的,含着一大口空气,鼓起了嘴巴。

        随后,他呢声安慰,“阎肆去见祝叔了,所以我才过来的。放心,不会给你惹麻烦。”

        骆心没搭茬儿,心说:你给我惹的麻烦还少么?若不是你,瞳瞳怎么会被送到遥远的大洋彼岸?

        这个当口,蒋宇崇试探着,捉住了她的手。

        “沁沁,把你的难处告诉我,好不好?嗯?”

        语调特别温柔,一如当年。

        骆心摇头,抽回手指,“我没有难处。”

        蒋宇崇不信,眉头拧成了麻花,“没难处你会跟一个你不爱的男人在一起生活?”

        “爱不爱这个男人,我自己知道,毋须向任何人证明。”骆心的表情始终淡淡然。

        “可是……”蒋宇崇又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当年就是这个男人,绑走了身怀六甲的你……”

        骆沁当即打断他的话,“当年,你和蒋少恭,你们兄弟俩,眼睁睁地看着身怀六甲的我被绑走,竟然毫无作为!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又窜出来指责肆哥,一个个义正辞严的样子,不觉得羞愧吗?”

        蒋宇崇被噎得直咬薄唇。

        谁知,她又往他的喉咙里塞了一块风干的大饼。

        “实话跟你说吧,我和肆哥是先有的性,然后‘日’久生情。相比较于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至少肆哥说到做到……”顿了顿,“并且他还给了我一个孩子,以填补内心的伤痛。”

        这个说辞倒是跟阎肆嘴里的一模一样。

        蒋宇崇的胸腔内充满了郁结之气,却没办法宣泄出来。

        他现在都要悔青肠子了。

        真后悔当初遇见她的时候没有对她来硬的。

        那么好的缘遇,生生因为他那该死的“君子风度”而化为了泡影。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君子好吗?

        君子是不会觊觎弟媳的!

        君子是不会以弟媳为幻想对象而自渎的!

        君子更不可能只瞥了一眼弟媳的耳垂就能勃然性起!

        蒋宇崇忽然感觉很沮丧。

        他十指交叉放于颈后,脑门儿磕在病床上,却在消毒水的味道里嗅出了她的气息。

        “蒋先生,肆哥待会儿就要回来了,请你走吧!我不想让他误会,更不希望他难过。”骆心冷冷地说道。

        其实她也知道蒋宇崇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他过于精明,不可以接触太多,否则是会露出破绽的。

        蒋宇崇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找机会再来看你。”

        说罢,站起来,揉揉她的发顶,转身离去。

        骆心躺了一会儿,从枕头下面摸出阎肆送她的新手机,拨了个牢记于心却已经三年没按的号码。

        蒋少恭的电话接得很慢。

        她知道,他素来不太喜欢接陌生人的电话。

        “喂,哪位?”貌似礼貌,实则很不耐烦。

        骆心清了清嗓子,“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霎,转而传来沙哑的声线,“骆骆,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骆心的音色有点凉。

        蒋少恭粗粗地喘了一口气,“好,你说。”

        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沉重了许多。

        骆心润了润嘴唇,“蒋先生,能不能劳烦你管好自己的女人?”

        男人愣了一霎,“这是什么话?”

        “就在刚刚,一个自称是你未婚妻的女人闯进病房,命令我不要再跟你有瓜葛。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结束,当然要据理力争。结果,她居然动手打人……”

        骆心的语气很舒缓,只是在阐述事实,没有委屈,也没有抱怨。

        蒋少恭却瞬间炸毛,“你受伤了没有?啊?是伤到哪儿了吗?”

        询问声中夹杂着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骆心平淡地回道,“我没事。幸好蒋宇崇及时出现,赶走了那个女人。蒋少恭,你听好了,我可以不计较这一次,但,请你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再有下一次!”

        “她不是我的女人!”蒋少恭厉声强调。

        其实,他最想说的不是这句话。

        骆心的回应依旧毫无波澜,“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总之,她是因为你才来找我麻烦的,请你以后管好她。就这样。”

        连句“再见”都没说,干净利落收了线。

        蒋少恭握着手机的几根指头在抖,手背上青筋凸起。

        俄而,他接通了内线电话。

        “稍后的会议全部取消。还有,马上给我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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