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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她是她,你是你


骆心对家世的解释有些模棱两可,反而令她的身份在寒城记者的眼中更加扑朔迷离。

        不过,阎先生爱阎太太,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下午才开过记者招待会,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寒城各大网站的头条几乎都是阎氏夫妇接吻的照片。

        舆论一边倒地认定他们是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就此,“肆海国际”在寒城市民心目中的好感度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经历过这件事,阎阿肆对骆心的欣赏也暗暗向上爬了一格。

        但他是决然不会挂在嘴边的。

        晚餐是在外面吃的,他们去了寒城最为著名的一家西餐馆。

        牛排端上来之后,阎肆拿过骆心的餐盘,细心地帮她切割牛肉。

        投桃报李,骆心叉了肉块亲手喂给阎肆吃。

        虽然有点腻歪,但,看上去蛮真实。

        绝对是相爱中的男女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接下来,骆心埋头吃完了一整份牛排。

        擦嘴的时候,余光无意间纳入了一个身影。

        她下意识望过去,不禁呆住了!

        阎肆也跟着扭头,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几米之外的隔壁桌上,端坐着三个男人。

        分别是祝瑾年,蒋少恭,和蒋宇崇。

        骆心不认为这是巧合,以她对蒋氏兄弟的了解,他们两个不太可能坐在一起用餐。

        老祝已经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儿,他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眼睛红红的。

        蒋氏兄弟则双双保持着扑克脸的状态。

        骆心跟父亲对视片刻,转头看向阎肆,征询道,“肆哥,我能去那桌跟爸爸说几句话吗?”

        就算日思夜念的父亲近在咫尺,她仍没有忘乎所以。

        阎肆狎.昵地捏捏她的美颊,“稍安勿躁,我去请岳父大人过来便是!”

        语毕,起身,到隔壁桌把祝瑾年请了过来。

        不知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阎肆再度离开,到另一侧的隔壁桌去坐着。

        老祝拧眉片刻,才停歇没多久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握住女儿放在桌面的双手,他哑着嗓音询问,“沁儿,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都不跟爸爸联系呢?”

        骆心吸了下鼻子,把泪囊里流下的液体吸回去,“爸,一言难尽,以后我再详细告诉你。你的身体怎么样?恩恩还好吗?”

        老祝泪中带笑,极尽苦涩,“爸爸身体没事,恩恩也很好。沁儿,你跟爸爸回家吧,好不好?”

        “爸,我暂时还不能跟你回去……”骆心面露难色。

        “是不是姓阎的胁迫你跟他在一起?”老祝轻声发问。

        骆心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

        老祝并不相信,“沁儿,爸爸从你的眼睛里能够看得出来,你对他是没有爱的。既然没有爱,为什么非得在一起呢?”

        “因为……”骆心扯出一丝笑意,“因为女儿需要我们在一起。”

        这话说得没有毛病。

        她确实是为了瞳瞳才跟阎肆待在一起的。

        老祝的关注点却全部落在了孩子身上。

        “你说什么?你跟姓阎的已经有了孩子?”当爹的难以置信。

        从前,在他的心目中,女儿和女婿蒋少恭是世上最恩爱的一对夫妻。

        女儿失踪两年时间,女婿的床上便有了别的女人,这已经叫他接受不了。

        现下,终于找到了女儿,她却已经跟其他男人生了孩子……

        老祝的三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却无可奈何。

        他多希望自己弄错了,多希望女儿能够给出否定的答案。

        然,骆心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即是默认。

        安静片刻,老祝长吁一声,“你跟别人生了孩子,少恭也已经有了女朋友……,看样子你们是没办法再续前缘了。”

        骆心微微颔首,“嗯。”

        当爹的啧了啧唇,“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三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你们可以不必考虑我这个老家伙的想法,但总要顾念恩恩的感受吧?”

        言辞间充斥着满满的痛心和失望。

        骆心无言以对。

        她的苦衷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

        即便蒙着再大的冤屈,也要自己去面对。

        女儿的缄默令当爹的心疼起来,稍微用力捏了下她的手。

        “沁儿,无论你做什么,爸爸都会鼎力支持。但是你总得告诉爸爸为什么吧!”眼巴巴的样子,憔悴又可怜。

        骆心垂下眼眸,咬住了嘴唇,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父亲稍感宽心又不会怀疑她的现状。

        蓦地,她用意大利语喃声说了一句话。

        就是当初被蒋宇崇挟持时,她跟老祝说过的那句意大利谚语,——“要想煎鸡蛋,必须打破蛋。”

        声音不大,不晓得老祝能否听得清楚。

        就在骆心用质询的目光抬眼望向父亲时,他倏然捂着心脏趴在了桌子上。

        事发突然,骆心无措到腿软,不禁惊呼一声,“爸,你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隔壁桌的蒋少恭飞身而至,扶起老祝,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搁进了他的嘴巴。

        蒋宇崇和阎肆也快步走了过来。

        前者关切地俯身凝望老祝,后者单手扶着骆心摇摇欲坠的身子。

        几分钟之后,祝瑾年的呼吸逐渐稳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睁开了无神的双眸。

        “爸……”骆心失声哽咽。

        老祝怆然一笑,“沁儿,爸爸今天不舒服,我们改天再聊吧!”

        随后,无力却又决绝地甩脱蒋少恭的搀扶,转头看向蒋宇崇,“宇崇,带我去‘栀园’。”

        蒋宇崇凝着脸色点头,轻轻挥了下手,左豪便带人走了过来。

        起身前,老祝望着阎肆说道,“改天我们单独见个面。”

        阎肆罕见地恭谨颔首,“好,阿肆随时恭候您的邀约。”

        老祝又看看女儿,什么都没说,便被左豪和手下们给搀走了。

        “崇叔,麻烦你好好照顾我爸。”骆心抖着嘴唇拜托蒋宇崇。

        她又对他用了旧称,无非是希望他能念旧情。

        蒋宇崇目光里的凛然霎那间被暖化,抿唇点头,快步离开。

        坐上保姆车,祝瑾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精神矍铄,眼神犀利。

        “宇崇,姓阎的绝对有问题。沁儿被绑走之后,我接到过歹徒的电话。虽然电话里的声音会失真,但,歹徒说的‘好’字和姓阎的说的‘好’字是极为相似的。”

        蒋宇崇习惯性捋着发顶,“当年我和少恭都跟歹徒面对面交锋过。许是当时太紧张,加上光线不是特别明亮,对歹徒的声音和相貌的印象都不是特别深。”

        顿了顿,“少恭的听力虽然十分敏锐,但毕竟时隔三年之久,他未必就能听出姓阎的是不是当年那个歹徒。”

        似乎在为堂弟寻找开脱的理由。

        老祝轻笑一声,“今有新人在侧,哪里还会顾念旧人!”

        转而便板起了脸色,“方才沁儿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句‘要想煎鸡蛋,必须打破蛋’,似乎在暗示她有苦衷。之后看见我突发旧疾,她居然无意陪伴,这就更能说明问题……”

        蒋宇崇努唇忖了忖,“改天您去会会那个姓阎的,定能探出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说罢,从里怀口袋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天鹅绒锦盒,递了过去。

        “祝叔,袖扣还没来得及让人送出国,您就回来了……”

        祝瑾年接过盒子,打开,拿出袖扣瞧了瞧,满眼认可。

        “这两颗黑钻的切工看起来粗糙,实则正是上个世纪惯用的技术。嗯,是一对儿好东西。”

        蒋宇崇笑了,“祝叔,您是最识货的。”

        老祝扬了扬袖扣,“不过,你可别指望用它来贿赂我。沁儿的心在谁身上,由不得我这个当爹的做主。”

        蒋宇崇笑得更加欢畅,“我们之间的情谊跟沁沁无关。她是她,您是您!”

        祝瑾年也跟着扯唇,车内气氛很好。

        好气氛却没能出现在骆心那边。

        她万分惦念父亲的身体状况,但碍于阎肆的原因,没能陪伴在父亲身旁。

        雪上加霜的是,蒋宇崇带着老祝离开后,蒋少恭不止没走,反而坐在了她和阎肆的对面。

        她暗暗扯了扯阎肆的衣袖,暗示他还是尽快回家吧!

        然,阎阿肆也屈膝坐下,随手一揽,令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里可是高级餐厅,如此不得体的行为,招致诸多食客侧目以对。

        唯有蒋少恭,对他们的亲昵状态视若无睹。

        “阎先生,要不要喝一杯?”蒋三爷挑着眉梢问道。

        阎肆跟着扬眉,“好啊!”

        蒋少恭便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侍应生。

        稍后,一瓶干红被送上桌,两只高脚杯里各自染了半杯宝石红。

        两个男人的表情是一致地冷漠外加倨傲,碰杯之后,纷纷仰头饮酒。

        蒋少恭眯着深眸凝视前方,喉结微动,吞下酒液。

        阎肆却一把将骆心的身子放平,在她的低呼声中,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嘴巴。

        一滴红酒从交叠的嘴角流出来,骆心的美颊上登时划出一道血红的印记,衬得肌肤更加白皙。

        男人将一大口红酒灌进她的嘴巴,迫她尽数吞掉,这才放过她的嘴唇,帮她坐了起来。

        灌酒的过程中,骆心被呛了一下,起身后便猛烈地咳着。

        咳嗽加上酒精的作用,她的面颊呈现出了醉人的酡红。

        阎肆寒然冷笑,大手轻轻抚揉骆心的脊背,把挑衅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蒋少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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