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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根毫毛都不行


父亲轻咳一声,细细道来。

        “沁儿已经跟了我两年,我并不打算一辈子带着她,是想找个好男人把她……送走的。如果你有心接盘,倒是可以试试追求她;如果你只想报复或者玩玩儿什么的,我劝你,别跟我硬碰硬……”

        蒋少恭寒声打断,“亏你一把年纪,竟然用这种幼稚的说辞来骗我把她送回去!一旦她回到你身边,我还会有机会跟她接触吗?估计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了!”

        父亲不疾不徐地解释,“正像你所说,我确实年纪大了,不止对小姑娘没兴趣,甚至对所有女人都没了想法。当初把沁儿留在身边,无非是想证明祝某并非孤家寡人。你放心,我只想对沁儿尽职尽责,不会干扰你的正常追求。当然,前提是你够胆赌这一场!”

        男人眯起寒眸,“赌一场?说说看,赌注是什么?”

        ——喏,脑袋开始往绳套里拱,都不用别人强行套他。

        “如果你能够赢得沁儿的芳心,我就把她……送给你;如果你打动不了她,只能说明你没用,就别怪我把她送给别人。反正,无论输赢,你都不吃亏。”我家老祝悠悠说道。

        其实是变相道出了做父亲的心声,——希望女儿可以跟个对心思的男人在一起。

        蒋少恭却在冷笑,“说得好像你一点私心都没有似的!是还没玩够呢吧?”

        父亲立刻严肃起来,“小子,别信口雌黄!明明是你自己不够胆、不敢赌!我既然提出了这个建议,就不会打赖。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似的,非得用强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吗?”

        最后一句很给力,登时就把蒋少恭给噎住了。

        他鼓着腮帮子看了看我,“好,我跟你赌这一场。如果她对我动了心,你就得遵守约定,让她跟我走。”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半年之内你没办法让沁儿死心塌地跟着你,很抱歉,我只好带她回意大利,再寻合适的男人。”父亲的声音里有运筹帷幄的味道。

        蒋少恭自负地颔首,“一言为定。不过,你也得答应我,这半年不准动她,一根毫毛都不行。”

        尼玛,这个要求快要尬死我了!

        父亲笑道,“我可以答应你,也会如约做到。问题是,你会不会相信,相信沁儿从始至终都是个干净的女孩。”

        这还真是个问题,——想必每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日夜待在别的男人身旁。

        猜忌什么的,很难避免。

        孰料,蒋少恭态度坚定,“在我心目中,她一如既往地纯洁无暇。我也希望你是个有一说一、言而有信的人,不会满嘴谎言、说了不算。”

        ——这会儿的蒋三爷好像回到了正常状态。

        那边厢,老祝言语之间再无之前的焦灼和急切,“好,你把沁儿送回来吧!晚霞路,‘戚公馆’,见面详谈。”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蒋少恭再度看我,“这个老男人真把你当作金丝雀了!”

        我表面低头不语,心里却驳了他一句:那你可说错了,这个老男人把我当成了他的命!

        颈后的大手倏然松开,五指在上面揉了揉,有了点温柔的意思。

        很抱歉,姑奶奶半分都不觉得受用。

        “五十步笑百步!在你心里,我不也是猫儿狗儿雀儿之类的小宠吗?”脖子还在痛,我忍不住拿话刺他,算是小小的报复。

        可是,没什么作用。

        “你以为任谁都能做我蒋少恭的小宠么?”咬牙切齿,“你给我坦白交代,真如姓祝的所说那样,这两年他对你无力也无心么?”

        ——泰迪基因已经深入骨髓,估计他一辈子都改不掉这副德性了。

        我无奈地靠在座位上,“信不信由你!”

        他盯了我片刻,恨声道,“谅你也不敢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尤其是老男人!”

        怎么听都透着孩子气。

        蓦地,大手伸过来,覆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被吓了一跳,惊愕地瞪着他,忘了质问,忘了挣扎。

        “小月子坐得还好吗?有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儿?嗯?”声线柔和得仿若低音提琴。

        一会把人送到冰山上,一会把人抛进沸水里,真是没个定性。

        “唔……”我略带慌张地挪开目光,看向前方,“挺好的,没有病根儿。”

        ——其实偶尔还会眼睛干涩,医生说是小产后哭多了的缘故。

        大手抚了又抚,“那个孩子,我注定是对不住了。不过我可以保证,接下来的几个,我会让他们一辈子平安喜乐。”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还接下来的几个?

        谁跟他“接下来”啊!

        为免惹毛黑面神,我强扯笑意岔开话题,“内个,是不是该回‘戚公馆’了?我……有点饿了!”

        要是不加上个后缀儿,估计会被质疑是不是想念谁了。

        唉,跟喜怒无常的人沟通,真费神!

        男人轻啧一声,发动车子,“正好,我也饿了,去姓祝的家里蹭个饭。”

        一秒钟走向厚颜无耻。

        没过多久,迈巴赫停在“戚公馆”院子里。

        我领着蒋少恭进了门。

        父亲正坐在一楼大厅看报纸,听见脚步声,便抬头望了过来。

        虽然年近五十,却被一身儿剪裁得当的米灰色高定西装衬得清润如玉,温文尔雅。

        两个男人简单作了寒暄,落座。

        “祝先生,你和骆骆是如何相识的?”蒋少恭开门见山直截发问。

        我家老祝满面笑意睨了我一眼,“我跟沁儿之间,渊源很深,一句半句说不清。算是彼此仰慕很久的……故人吧!”

        蒋少恭的嘴角都要撇上天了,“故人?当年她在我手里的时候,怎么没提起过有你这样一位故人?”

        那个不屑的样子哟!

        “沁儿是个独立的个体,未见得什么事都要跟你说吧!若事无巨细都要跟你报备,跟透明人有什么分别?她最不喜欢被束缚,是决意不会如此的!”知我莫若父。

        蒋少恭嗤笑一声,“那,骆骆有没有跟祝先生提起过蒋某?”

        算他思维够灵活,懂得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我家老祝居然点头,“当然。”

        “当然?”蒋老三有炸毛倾向,“我有理由怀疑祝先生在设置双重标准!”

        “蒋先生也可以将此理解为沁儿更加信任祝某。”年龄大上十几岁,心眼儿更多,嘴巴也更厉害。

        所以说,平素里父亲什么都依着我,哪怕我强词夺理也不予计较,纯粹是父爱使然,而非说不过我。

        大厅里温度骤降,隐约可见两头凶猛的野兽在红着眼睛对峙。

        “内个……”我想找个话题,活跃活跃气氛。

        然,两个男人差不多同时说道——

        “沁儿,你先上楼换衣服,乖!”

        “骆骆,回自己房间等着!”

        有点准备茬架的意思。

        “把我撵走,你们好大动干戈是不是?”我忍不住问道。

        哪料,俩人又几乎异口同声回答,“不可能!”

        “行,这可是你们说的,不可能!”我站起身,轮番打量两张不同风格的帅脸,“谁敢动手,我就跟他没完!”

        倒不是偏袒相对来说“势单力孤”的蒋少恭,而是不希望他遭受灭顶之灾。

        ——即便是单打独斗,我家老祝分分钟能灭了他。

        老祝看起来儒雅绅士,实则从年轻时就开始练习巴西柔术,现在已经是黑带级别。

        这种刚中带柔的功夫以擒技见长,十分讲求技巧,且威力巨大,动不动就能令对方腿断胳膊折。

        面对我的冷喝,两个男人都打出承诺的手势,我才离开大厅,往楼上走去。

        然,心里依旧忐忑。

        于是,走过楼梯转角就停下,竖着耳朵偷听。

        楼下安静了片刻,年轻的沉不住气,先行出声。

        “祝先生,我能感觉到,你并不是骆骆的金主。”

        “哦?”年纪大的顿了顿,“蒋先生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年轻的语气放缓,“男人若是爱慕女人,看她的眼神儿是不一样的。你看骆骆的时候,虽然也透着宠溺和疼爱,但,绝对不是男女之间那种赤.裸裸的浸满情.色的凝望!”

        丫的,这男人一定有过很多很多恋爱经历,否则怎么能总结出如此精辟的理论,甚至还懂得甄别目光里的内容。

        我家老祝在笑,有不屑的成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把对女人的欲望赤.裸裸地写在眼睛里吗?”

        “当然不止眼睛里!我对骆骆的欲望,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器官,包括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有点倨傲。

        年纪大的却兜头浇过来一盆冰水。

        “你心里、魂里都是她又能怎样?她心里没有你,说什么都是白搭!”搓火中。

        然而,蒋老三的智商一直在线,并未发怒,反倒笑了起来。

        “祝先生,你是有多怕她爱上别的男人啊!”稍事停顿,扬高了嗓音,“若你们长得像一点,我真怀疑骆骆应该姓祝。”

        好个精明的男人。

        父亲长舒一口气,“我倒是希望沁儿姓祝,可是很遗憾,她姓骆。”

        ——相认之后,他确实有提及这件事。

        不过,我还是觉得随妈妈姓比较好。

        毕竟她已经不在了,我能回报给她的东西太少太少。

        蒋少恭听了我父亲的话,倏然换了个方向。

        “祝先生的口吻令蒋某忽然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祝先生是骆倾倾女士的爱慕者吧?”

        见我父亲不肯回应,便继续追问,“骆骆的容貌像极了她的母亲,这就勾起了祝先生对骆倾倾女士的思慕之情。但,祝先生对骆倾倾女士挚爱之极,做不到和她的女儿发生点什么,因此祝先生把骆骆带在身边,仅限于睹人思人,对不对?”

        一席话,听得我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

        这个想象力,何止是长了翅膀,根本就是带上了超级动感大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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