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同学们似乎已经习惯突如其来的考试，没有了抱怨更多的是顺其自然
考试周来的很快去的也快，考完程漾跟沈厌准备回家一趟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回去了,马路边一辆一辆车驶过发出难闻的汽车尾气，还有噪音
“程漾有想过考什么大学吗”沈厌眼神没有焦点看着街对面小卖部进进出出的人群，突然想起来就问出了口
程漾稍微思考了一下反问“你有想过吗”
“还不知道，我只是想远离这个城市换个城市生活，你呢”这里对沈厌来说太压抑很多不好的事情似乎都在这里发生过
面对青春选题大部分人都是迷茫的只有往前走去经历你才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去……”程漾的话被淹没在公交车驶过来的吵杂声里，沈厌迷迷糊糊也只听见了几个字，两个人在人群的推搡中挤上了公交。
又是同样的场景家里现在是一片狼藉，地面上玻璃碎片，凳子全部到下像是进了贼
李筱刚好从房间出来显然是哭过神情略显疲惫
”你们又吵架了”程漾已经习以为常一边扶起地面上的凳子一边询问着
”沈人予喝酒发疯砸东西，现在在房间，沈厌你去看看他”李筱一边把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擦去一边对沈厌说到
见沈厌进了房间李筱才把程漾拉在一旁小声说着”这次我跟沈人予算是真正分裂，离婚协议很快就会签下,我打算去国外我那边有朋友在，你也跟我一起走”
事发突然程漾有些来不及反应”我马上高三，等我毕业再去不行吗”
李筱拒绝的很快”不行，你当初也不是劝我要离婚现在是怎么回事！”
程漾只是说”我想在这边毕业”
时间被推着前进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上次考试的成绩单已经出来，沈厌排在第一毋庸置疑，程漾的成绩也升的很快排在第二，当老师念到程漾的名字程漾反应了好久才上去拿卷子
”你这次不错啊,再努力就赶上我了”沈厌边说边认真看程漾试卷上的错题，见程漾没什么反应也不回答
”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对于这个成绩程漾心里是有预感，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程漾细数了这些天的日子”快到你生日了吧”
沈厌兴奋的点点头”你居然知道”
”嗯”程漾当然记得，去年六月份沈厌的生日就是自己故意搞砸的，当时两个人还是死对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几乎每年的生日程漾都会及时送上一份惊吓给沈厌。而沈厌每回都会被这个恶作剧礼物给吓到，每次生日也避免不了要打一场
沈厌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伸出拳头警告着”你别再送我一些吓人的玩意儿，你tm要是还送，我绝对锤你”
”放心吧,你想要还没有呢，你不知道，我每次找这种吓人又恐怖的东西要找好久”
沈厌很认真的问道”你那个时候真那么讨厌我吗”
”从那天我看到你在巷子里欺负小朋友的时候就觉得你虚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还有你搞砸我十七岁生日的那次，在酒吧”
沈厌其实在那个时候也是有所察觉没想到被他误会了这么久
”在巷子里那次是那个小朋友偷钱才被我堵，我还没开始教训你就出现了，最后还是我自己掏钱还给了那个被偷钱的奶奶，你生日那场确实是我搞砸的没错但你也很过分，把我的房间弄成那样换你你不生气”
沈厌现在还能想到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模型是怎样壮烈牺牲的当时没拼命就不错了
两个人都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有些愧疚相视一笑，之前的误会算是这样解开
时间一下子进入五月底，天气炎热教室里风扇咯吱咯吱的转，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外面蝉不知疲倦的叫
学生的心情更是焦躁不安在凳子上完全坐不住，凳子角跟地面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响声，热度即便到了晚上也没有要降的意思
寝室里的窗户全部打开程漾沈厌陆衍楚迟四个人围在桌子上一起组团打游戏几盘下来都是赢的状态，这才让原本烦闷的心情有了些舒缓
”程漾你不仅篮球打的厉害连游戏也很牛皮”陆衍死死盯着屏幕嘴上还不忘说话
”熟悉这些人物的技能玩的自然也就好些”程漾手指熟练的操作着各项技能回答着
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胜利的大字”yes,又赢了看来离上星耀不远了”陆衍看了眼时间都快十点了把手机放下提醒着要赶紧洗漱要不然就停水了
到了这个时间外面才有些风吹进来程漾站在阳台望着天上的月亮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准备点燃
”这么晚就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沈厌站在门口看了程漾很久
程漾背影总是给沈厌一种疏远感，有时候离的很近有时候又好像离的很远，即使是站在自己面前可却还是好像触手不可及，近了又好像触手可及，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程漾听声音就知道是沈厌也没有回头只是把烟放回口袋气氛变得微妙谁也没有开口，一阵风吹来少年的思绪随风飘散在周围
这种氛围没有维持多久被陆衍打破，他洗完澡朝阳台喊道”你们谁先洗漱”
程漾抬腿往沈厌方向走去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心里软成一片”进去吧”
沈厌等成漾走后还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仿佛还存有温度，那一瞬间心不受控制剧烈跳动。
甚至躺在床上还不能平静，一只手遮住眼睛，闭眼都是刚才的画面。不管是程漾的动作还是双眸都让人心动
沈厌还是没按耐住给程漾发了个信息，在等回复的同时困意渐渐来袭
还是熟悉的广播声沈厌早已经醒了，看了眼上铺的人却早已经离开
程漾什么时候出去的，手机里的信息也没有回复，问了陆衍跟楚迟，他们也说不清楚昨天晚上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早上起来就不见程漾身影
沈厌只好先下去，即使上课程漾还是没有来连顾淼跟刘原灿也不在,整节课沈厌都心不在焉一直持续到下午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很突然带走了一些热气，让原本闷然的教室有些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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