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瑶澜
“我叫瑶瑶，弟弟叫澜澜。”女孩似乎感觉到陆莹的善意，也可能是鱼肉把她收买了，笨拙的说着自己和男孩的名字。
“摇篮？”陆莹想了想，这家人也是个取名废。“我叫陆莹，你们可以叫我莹姐姐。”陆莹介绍了自己，有一些暗戳戳的得意，自己一直是家里最小的，从没有人叫过自己姐姐，现在终于有人要叫自己姐姐了。说完满怀期待的看着姐弟俩，两只眼睛就差说出来“快叫姐姐”这句话了。
“莹莹！”女孩看着陆莹满怀期待的眼神认真的叫到。
“不不不，是莹姐姐。瑶瑶要叫我莹姐姐”陆莹纠正道。
“莹莹”女孩坚持道，然后指着自己说“瑶瑶是姐姐。”
“我知道，我知道，瑶瑶是澜澜的姐姐，我比瑶瑶大，瑶瑶也要叫我姐姐。”陆莹耐心的解释道。
“不，莹莹，瑶瑶是姐姐。”女孩一脸认真的坚持道。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男孩就这样抬头看着两个人因为谁叫姐姐争来争去。
最后陆莹累了，看着还在坚持自己是姐姐的瑶瑶她妥协了，算了她不叫自己姐姐就不叫吧，还有一个可以叫自己姐姐，她低头看着仰头看热闹的男孩，用手轻捏一下男孩的小脸蛋“叫姐姐，叫了姐姐有糖吃。”陆莹像人贩子一样哄着，男孩虽然笑了一下，张了张嘴，但是却只发出了“啊，啊啊，”这样的声音。
陆莹脸上的笑容变浅了，自己才发现，她一直没有听到过这个孩子说话，孩子的眼神虽然黑溜溜的却并不灵活，总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似的，看什么做什么都慢悠悠的。而且他一直没有说过话，一直是瑶瑶跟他说，但他并没有回应过。
“瑶瑶，弟弟是不是不会说话？”陆莹一边伸手搭上了男孩的小手腕一边问着旁边笑呵呵笑得可爱的女孩。
“弟弟，吃药，不说话。”女孩听了陆莹的问题皱着眉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是弟弟不会说话，所以吃药？”陆莹看着努力表达的女孩根据自己的猜测问道。
“不，弟弟，吃药，不说话。”女孩摇摇头继续说道。
陆莹想了想脸色有些凝重问道“是有人给弟弟吃药，弟弟才不会说话的？”
“对，莹莹聪明！”女孩看陆莹明白了松了口气，憨憨的笑着高兴道。
陆莹可一点儿都不高兴，男孩的脉象挺乱的，体质也很虚，这么小的孩子这不是好现象，自己的医术有限，还不能确定男孩不说话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吃药才不能说话，那他应该是中毒，自己可以用毒保命，但是对解毒并不擅长，更何况是这个时代的毒。
“那瑶瑶你们是怎么跑山里来的？”陆莹继续问道，按两个人的情况，自己跑到山里的可能性极小，难道是被人丢进山里自生自灭的？
“坏人追，瑶瑶和弟弟跑，摔下来了，在河里走。”女孩有些艰难的说着，这件事对她来说有些复杂。
虽然听起来有些费力，陆莹也推测的差不多了，这么小的孩子和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居然还有人害，可见他们的处境很不好，那就更不可能把他们留在这里了，他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继续来害他们呢？
“那你们的家在哪里？姐姐送你们回去。”陆莹想了想问道。
“家？家不好，都是坏人，坏人！害弟弟！”瑶瑶突然激动道，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伸手把弟弟抱进了怀里。
“好，好，不回家，不回家，弟弟在这呢，没人能害弟弟，我们保护他。”陆莹赶紧安慰道，看来害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家里的人，那还真不能把他们送回去，否则以这两个人的情况就是羊入虎口。
“瑶瑶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省的坏人追来要抢走弟弟。”陆莹哄道。
“好，好，听莹莹的，一起走。”一听坏人要来瑶瑶紧张的抱着弟弟乖乖等着陆莹将一切收拾妥当后跟在陆莹的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瑶瑶身上有伤，抱着弟弟看路又不方便，被脚下的石头和灌木绊了好几次，要不陆莹及时扶住，这姐弟俩可能又滚的满身是泥了。
陆莹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开始见到他们时他们看起来这么凄惨了，除了因为掉进水里，可能这跤也没少摔，这两个人没被摔坏也是幸运。
而且陆莹在看见瑶瑶抱弟弟时手掌不敢发力的姿势时才发现自己的疏忽，瑶瑶早晨偷鱼时，鱼在火里即便有叶子包着也是滚烫的，瑶瑶的手被烫伤了，之后她又去河里洗衣服，烫起来的水泡又因为摩擦破了，瑶瑶一直没说，陆莹也就没有注意到，等她发现时瑶瑶的手上正冒着脓水，看着还傻呵呵笑的瑶瑶，陆莹不知该说什么。这个孩子到底是怎样长大的？
因为天气热，弟弟并没有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回来，只穿了两件轻便的，其余的都放进陆莹的背包中，陆莹把弟弟的一件衣服用匕首割开做了一个简易背带，让瑶瑶把弟弟背在背上，给她的手上涂上了药膏，清亮的药膏缓解了瑶瑶手上的灼热的痛感，让她对陆莹露出了信赖的眼神。
在这之后瑶瑶能看清脚下的路，走的稳一些，也不会碰到手上的烫伤，弟弟趴在背上也舒服一些，一举多得。从昨晚一直担惊受怕，没有好好休息的弟弟在摇摇晃晃中趴在瑶瑶背上睡着了，看着趴在背上睡觉的瑶瑶不知道为什么笑的特别开心。
因为怕有人追赶，他们一直没有怎么正经休息过，陆莹路上折了一些树枝将叶子和枝杈剃干净编了一个比较粗糙的背篓，里面放着他们没有吃完的烤鱼和一些路上采摘的野果子，路上偶尔陆莹还能遇见药材，在遇见药材时瑶瑶也想帮着陆莹采，但是被陆莹阻止了，手上的药膏还没干，这抓一下那抓一下，可就白涂了。
但是瑶瑶的性格已经注定她不会乖乖听话的，后来为了防止瑶瑶把手上的药膏不小心蹭掉，陆莹拿出一卷绷带，把她的手掌缠上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乱抓了，瑶瑶就帮着陆莹拿药铲和一些挖出来处理干净的药材。
在路上他们还碰到了野兔和野鸡，野兔打中了，野鸡飞得很快没打中，只打落了几根漂亮的羽毛，也被瑶瑶收集了起来，说是等弟弟行了给弟弟玩。
瑶瑶的手上缠上了绷带，大多时陆莹都哄着她让她站在旁边陪着弟弟，不用帮忙。瑶瑶看起来傻乎乎的，似乎什么苦都能吃，什么都能干，可是陆莹趁她被绊扶她时给她也把过脉，她的身子亏损的更加厉害，幼时应该是受了很多的苦，落下了病根。
她可能已经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了，可是却只有十四五的样子，瑶瑶总是看看陆莹再看看自己背上睡得踏实的弟弟傻乐，让人觉得好笑又心酸。
近天黑时，陆莹特意寻了一处山洞过夜，洞里还算干净。这时弟弟已经醒了，瑶瑶像献宝一样把那几只漂亮的羽毛拿给他，弟弟确实很喜欢，拿着羽毛笑眯眯的看着。瑶瑶也跟着傻乐，陆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了笑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傻笑后赶紧收了起来。
“瑶瑶，你稍微打扫一下山洞，再捡一些干材来，我去河边把兔子清理一下，再看看抓一些鱼，我们晚上吃兔子和鱼。”陆莹背着装着兔子的背篓。拿着自制的鱼叉，交代了一番就去河边了。
瑶瑶很听话，先把山洞的一角收拾干净，然后把背上的弟弟放到那里，自己又去收拾其他的地方。
弟弟先是呆在那里玩了一会儿羽毛，看着瑶瑶清扫完洞内，又去洞口附近拾柴，自己一边偷瞄着瑶瑶，一边试着站起来。虽然他早已经到了能走能跑的年纪，可是由于常年被喂药，去哪里又都有人抱着，根本没有人在乎他是否可以走路，能不能走路。所以他现在的手脚都异常的不灵活，连普通的站立刚开始都摇摇晃晃。
他努力站稳后慢慢的迈出了一步，迈出去的脚还没有落下就因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可是他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哭，甚至还有一些高兴。又试着站起来走路，等瑶瑶抱柴禾回来时，他已经一步一跌挪到了洞口，听见瑶瑶的回来的脚步声传来，刚刚站稳的弟弟又啪叽坐在了地上。
瑶瑶走近山洞看见弟弟坐在洞口那里，赶紧丢下手里的柴禾跑过来小心的把弟弟抱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边拍边哄着说“弟弟乖乖，土地坏坏，痛痛飞飞，魂儿来来，不怕不怕。”她怕弟弟被吓到。
男孩乖乖的任由瑶瑶轻轻拍着自己，觉得瑶瑶说话时落在自己脖颈上的气息有些热，稍微仰头躲了躲。
安慰完弟弟后，瑶瑶把弟弟抱回洞里，放在铺好的衣服上，将被丢在一边的羽毛递给弟弟，让弟弟自己玩。
然后转身把洞口的柴禾抱进来放好，折断，瑶瑶对这些粗活很是熟练弟弟就静静的看着瑶瑶干活，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陆莹就拿着处理干净的兔子和鱼回来了，在路上她还采了一些非常酸的果子，她打算把这些果子捣碎涂在了鱼和兔子的肉上给肉增添一些果香味。
将包上叶子的肉后放在火上烘烤，这边烤着肉，那边陆莹又架起了她的迷你小铁锅，把一块麻将大小的压缩饼干放到里面煮。
自己身上带了不少压缩饼干，但是这山里能吃的东西不少，自己也就没有吃，可是瑶瑶和弟弟的身体状况都不好，只让他们吃烤肉类不行，对肠胃不好，她就把压缩饼干给他们熬一些吃，补充一下蛋白和热量，瑶瑶别的也不会，就在陆莹的指挥下在旁边给鱼和肉翻面，红扑扑的笑脸认真的看着鱼和肉。
过了一会儿，食物的香气慢慢的散发出来了，压缩饼干熬的粥很快就好了，陆莹把小铁锅放到洞里晾凉。
“瑶瑶和弟弟喜欢吃什么呀？”陆莹问着两只眼睛一直都盯在看肉上的的瑶瑶。瑶瑶被陆莹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仰头想了一下说“瑶瑶不知道，瑶瑶都喜欢吃，弟弟喜欢吃糖糕。”
“那瑶瑶和弟弟要去哪里呀？”陆莹接着问，她其实并没有指望得到答案，只是随口问问。
“瑶瑶和弟弟要去儋州，娘的家在那里，娘说老家在那，我养弟弟，能吃饱饭。”瑶瑶天真的回答着。
得到回答的陆莹看着天真的瑶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瑶瑶澜澜的情况即使在她的那个世界都会过的很艰苦，更何况在这个物资匮乏古代社会，他们大概率会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那我跟你们去儋州好不好？”陆莹问道。
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跟着他们，至少能让他们不被欺负不被骗。要是就这样任由两个人离开，想到他们可能遭遇的事情，陆莹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好，莹莹去儋州，姐姐养你。”瑶瑶听说陆莹也要去儋州，她很高兴，陆莹是她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对她好的人。她虽然不聪明，可是却对人的善意，恶意很敏感。
“好的，那我就靠瑶瑶养我了，谢谢瑶瑶了”
陆莹也笑着说。
澜澜就眨着黑溜溜眼睛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高兴，一脸的懵懂显着非常的萌，让陆莹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小脑瓜，又轻轻掐了一下他白嫩嫩的脸。澜澜被摸的一愣，似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似乎因此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中。
“既然我们一起去儋州，那我也是澜澜的姐姐了。澜澜现在还不会说话，不过不怕，等我找到办法把你治好了，你就可以叫我姐姐。”陆莹憧憬的说，一想到以后会有一个小豆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用萌萌哒小奶音“姐姐，姐姐”的叫着就很开心，就像自己小时候追着哥哥一样。
小铁锅里的粥凉的差不多了，陆莹把烤火鱼拿来一条，取下来一块鱼肉把鱼刺挑了出去，兔肉对弟弟来说太柴了，嚼不碎。将弄好的鱼肉放到小锅里，拿着小勺子开始喂澜澜，这一次瑶瑶没有一定要她自己喂弟弟，可能是因为陆莹说要跟他们一起去儋州，她已经把陆莹当做自己人了。她在旁边吃着油滋滋、香喷喷的烤兔肉看着陆莹有些手忙脚乱给弟弟饭。
一勺盛的太多了，弟弟吃不下，陆莹重新弄，勺子撞到了弟弟的门牙上陆莹又慌乱的道歉，短短几分钟，她的额头已经微微冒汗了。
越慌越乱，最后弟弟为了饭不被喂到鼻孔里，自己把勺子接过去自己吃，他虽然腿脚不利索，但是手还是可以的，他经常自己偷偷吃糕糕。从弟弟的眼神和动作中感觉到了他的无奈，陆莹在旁边卑微的端着小锅，铁锅虽然小，但是对于弟弟还是沉了一些，他自己拿起来太费力了。
弟弟的饭量并不大，只吃了一半，陆莹又给他切了一小块比较嫩的兔肉，让他尝尝味道，然后把剩下的粥递给了瑶瑶。
“瑶瑶不吃，瑶瑶是姐姐，莹莹吃。”瑶瑶也知道这是好东西。
她能吃到肉就很满足了，她以前都只能吃喇嗓子的杂粮馍馍，还吃不饱，肉只有过年时才能尝到，而且大多数只能吃到薄薄的一两片，眼神不好的都找不到。
“不行，瑶瑶必须吃，去了儋州瑶瑶还要养我和弟弟，要多吃一些，才有力气赚钱养家。”陆莹把小锅塞到瑶瑶手中坚持的说。
“嗯！瑶瑶赚钱养家！”瑶瑶听了陆莹的话后乖乖的吃着锅里的粥，陆莹拿起一旁的兔肉和烤鱼，涂了果酱的肉烤出来也挺好吃的，虽然没有咸味但是胜在新鲜。
吃过饭后陆莹又给弟弟看了看伤，上了一些药，伤口浅都已经结痂了。
瑶瑶吃过饭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虽然她极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可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睡意坐着向旁边倒去，陆莹接住了她，让她舒服的躺下，瑶瑶还想挣扎着睁开眼睛，陆莹轻轻的拍着她“瑶瑶累了就睡吧，弟弟就在这里哪都不去。”瑶瑶在她的轻拍下渐渐睡熟了。
陆莹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拿出一个保温毯铺在一旁，确定瑶瑶睡熟了她抱起瑶瑶，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真的很轻，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女孩能活到这么大，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轻轻地把瑶瑶放到保温毯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瑶瑶身上的伤一直不让陆莹查看，一定是发炎了。弟弟看见瑶瑶倒下了，有些着急的站起来想走过来，但是因为起身有些急，他的腿脚还不算灵活。刚走两步就又摔倒，被陆莹走过来抱了起来。
“不用担心，瑶瑶太累了，有些发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说完把弟弟放到瑶瑶的身边，开始烧水准备给瑶瑶清创上药。弟弟伸手摸了摸瑶瑶滚烫的脸，又摸了摸瑶瑶的额头，确实很烫，滚烫的额头让弟弟的嘴抿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睛都黯淡了，看着有些委屈可怜。
“来，弟弟用湿手帕给瑶瑶擦擦，脸和额头，这样瑶瑶就会舒服一些，好的也更快一些。”陆莹拿着用水浸湿的一块小毛巾递给弟弟，让弟弟做些事好少一些担心，但是弟弟拿着毛巾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做。
“这样，给瑶瑶擦一擦。”陆莹示范了一下给瑶瑶擦额头后把毛巾又递给弟弟，她开始将瑶瑶的裙子撩上去看她的伤处。白天他们在赶路的过程中她有意无意的触碰过瑶瑶的身上，只有触碰到左腿上时她因为疼痛进行过明显的闪躲。
撩开裙子后发现她贴身的里裤的左腿从大腿往下都是被血液浸透后又再次干涸的黑褐色。里裤在大腿的地方还有一个洞，这里就应该是伤处了，可能是在摔倒时被锋利的树枝扎进了大腿里，幸好没有伤到动脉，要不然这荒山野岭的必死无疑。
弟弟好奇地伸长脖子想看，被陆莹把脑袋拍回去了。“干你的活，别瞎看，小心做噩梦！”孩子还小，这伤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吓人的，弟弟缩回小脑袋乖乖的给瑶瑶擦脸降温。
陆莹用剪刀剪开瑶瑶的里裤，露出了一个很深的伤口，暗红的伤口还在微微向外渗血，已经有些发炎肿大了。陆莹小心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后又用自制的生理盐水和消毒药水仔细的清洗伤口，确认伤口洗干净了涂上碘伏，这些东西浓缩液和浓缩片自己都带有一些，需要时用干净的水按一定的比例混合就可以用了。因为不知道瑶瑶的伤口有多深，所以包扎完伤口后，她又给瑶瑶吃了两片消炎药。
之后又检查瑶瑶的其他地方，发现瑶瑶的头上也有伤口，不过并不是很深，也不流血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陆莹还是给消了毒上了药，手臂上也有一个血窟窿，幸好不是很深，将瑶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后陆莹松了一口气。
然后接替弟弟的工作给瑶瑶降温，弟弟就在旁边乖乖的看着，时不时的学着陆莹的样子摸一摸瑶瑶的脸，试试还烫不烫，一脸的严肃正经。
等夜深的时候，弟弟也困的不停的点头，可是陆莹把他按着躺在瑶瑶的身边他就坐起来看着瑶瑶就是不肯睡。最后没办法，陆莹就像小时候妈妈抱自己那样把弟弟抱进怀里让他的头搭在自己的肩上微微晃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哼着小时候妈妈哼给自己听得歌。弟弟原本还想努力睁着眼睛在陆莹轻柔的歌声下慢慢闭上了，拍在自己背上的手舒服极了。
拍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规律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继续拍了一会儿，她把睡着的弟弟轻轻放到瑶瑶的身边，给他们两个人盖上一个保温毯。摸一摸瑶瑶的额头，温度也降下去了一些，但是腿上的伤口太深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有感染恶化的可能，之后的几天一定要小心些才好。看着这对让人心疼的姐弟沉沉睡去，陆莹也裹着自己的一件厚外套靠着洞口的墙壁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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