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力杀贼
晨阳初升,凉风习习,已入深秋,树林已是层林尽染的景象。满地黄叶堆积,自有一种破败萧索之感。
白浩然走在小路上,踩在层层落叶上,出颇有节奏的响声。
今日是决定白浩然命运的一天,如果成功,鲤跃龙门,如果失败,灰飞烟灭。所以白浩然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莫道玄的住处近在眼前,白浩然此时却有一种缥缈之感,感觉很不真实,或许住处上方氤氲的雾气造成的。
开门的依然是无邪,缓缓地走出来,向白浩然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莫道玄已经知道你境界的事情,今日他要为你设宴款待,为你践行。”
白浩然自然能够听出无邪话里有话,慢慢点头,信步走了进去。
莫道玄坐在长桌前,桌上摆满了饭菜,有酒有肉。修仙之人虽然讲究清心寡欲,但偶尔破例,也并不会影响太多。
“坐吧。”莫道玄此时脸色有些苍白,更加映衬他红色的鼻头。
整间屋子里,只有白浩然、莫道玄、无邪三人,其他人已经被莫道玄安排出去,去市集采买。
“今天只有我们三人。你也不用拘谨,无邪也不用再称主人,我们都是平辈论交,吃肉喝酒的兄弟。”莫道玄率先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继续说道:“浩然,我已经知道你的事,恭喜你。相信很快传功长老就会派人过来,接你去记名弟子处报名,从此再不是杂役。”
白浩然看了眼莫道玄手中的酒,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更没有端杯。
屋中的气氛为之一凝。
莫道玄似乎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端着酒杯,静静地看着白浩然,两人大约对峙了半柱香的功夫。
之后,立时传来两人大笑的声音。
少顷,笑声不再,白浩然淡然开口道:“莫道玄,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今日的宴必不是好宴。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
白浩然说着,一拳击出,莽牛探山,直取莫道玄的心脏而去。
莫道玄哪是易与之辈,一个翻身,避开了白浩然的凌厉一击。
“杀!”只听角落处无邪大喝一声,一张符咒瞬时扔上了半空。
轰!四周处的符咒同时亮起,与半空中的符咒已成呼应之势。
“杀阵?”莫道玄衣袖翩翩,淡然自持,似乎未被眼前的事情影响。
“不错!莫老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布置的杀阵,不是那般容易破的。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杀阵的威力。”无邪说出狠话。
“是吗?此等小小杀阵,不过小道尔。”莫道玄哈哈一笑,大袖一挥,当场就将半空中的符咒震裂,顿时化为一片飞灰,相应的其他四道符咒也是同样的下场。
“符咒乃是杀阵核心,现在符咒都化为乌有,何谈杀阵。”莫道玄冷嘲热讽地说道。
“你以为我的杀阵是那么好破的吗?莫老鬼你也太小看我了。”无邪顺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天空中画了一道血符,一股血道之力灌注全屋,笼罩在莫道玄的头顶上方。
“想不到你竟然以血养符,这些年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吧。”莫道玄似乎能看穿一切,言谈之间,似乎一切事都不放在眼内。
以血养符,乃是一种极为凶险的方法,符咒会和阵法相关联,一旦符咒被破,那么阵法也就时效了。凡是以血养符的人都会遭到破阵之后的反噬,但其好处却是威力强大,拥有诅咒之力,很难破除。
层层阵法已将莫道玄锁死,稍有动弹,就会被阵法中的剑气所伤,伸手重伤,而且阵法也在逐渐缩小,缓慢地向莫道玄碾压过去。
“受死吧!”无邪狠辣地说道。
“未必!”只见莫道玄缓缓提起右手,并成双指,口中喃喃默念。
几息之间,无邪只感到全身痛楚,心犹如万根针刺一般,疼痛地无法自拔,更加无法操控杀阵。
很快,杀阵消散,莫道玄缓缓走到无邪面前,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是一具童子的身躯困住你吗?不,这具身躯在给你夺舍之前,就被我下过噬心丹的毒。所以我只要一念咒,你就会痛苦不堪。”
“你,卑鄙!”无邪恨恨地说道。
“卑鄙?”莫道玄面目狰狞地说道:“我卑鄙?难道当真以为我不知你和他在算计我吗?他不过是个小角色。”
话音未落,只见莫道玄手上腾出了一道符,瞬时打出,落在白浩然的身上。
“嗯?”一个呼吸的功夫,白浩然的力量已被这道符咒封印,任何力量都施展不了。
“无邪,你已经没用了。其实,我从很早就想杀掉你了,只是看到你每天那么卖力的份上,我不愿动手。这一次是你自找的。我现在让你看看,我如何用活人炼丹,炼制出续命宝丹。”莫道玄此刻脸色铁青,显然刚才的阵法和施展符咒,都极为消耗他的力量。
莫道玄不再和无邪纠缠,有了噬心丹的控制,无邪根本动弹不得,莫道玄将所有的目标放在了白浩然的身上。
他用目光打量了一下白浩然,说道:“不错,你现在已经是凝气境二层的实力,有了你的帮助,我必然可以再添五百岁的寿元。”
“你这个变态。”白浩然怒不可遏,开始大骂。
“只可惜啊,你们精心策划的一切,这么快就被我所破。你们是不是懊恼,然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弱肉强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要让步。”莫道玄挖苦道。
“哦?是吗?我看未必!”突然,从莫道玄身后传来了白浩然的声音。
“受死!”白浩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枯拉朽地出了一拳,拳风所到,犹如五头莽牛奔腾一般,轰击在莫道玄的身上。
顷刻之间,莫道玄就感到身体剧痛,似乎全身的骨头都已裂开一般。
“我让你看看什么真正的实力!”白浩然不敢大意,再次出拳。
这一次,莫道玄有了防备,向后迅闪避,只可惜他的身法已经慢了,虽然避开了拳的锋芒,但是依然被拳气所伤,毁掉了五脏,深色的血从嘴角流出来,很是骇然恐怖。
“即便你是记名弟子,杀害长老的罪名也不是你能承担起的。”莫道玄出言恐吓道。
“如果不杀你,我连成为记名弟子的机会都没有。”白浩然想到了莫道玄的可恶,反唇相讥道。
“老夫和你拼了!”莫道玄此刻已经毫无顾忌,立身站起,如同饿狼一般向白浩然扑了过来。
“你没有这个机会!”无邪的声音传出,万道凌厉的气息同一时刻向莫道玄激射而去,整个人被气道打成了马蜂窝,连祭出元神的功夫都没有,就陨灭了。
过了少顷,无邪与白浩然看着莫道玄的尸体,大舒一口气。
无邪说道:“莫道玄是九府山的长老,他现在死亡,玉牌一定破裂,执法队的人必然得到讯息,正在火往这里赶,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所幸无邪准备充足,将莫道玄的尸体摆放在离炼丹炉附近的地方,他和白浩然都用炉灰装扮上,彻底这里布置成被炸死的样子。
过了一阵,大约两人来到住处之外,朗声问道:“莫长老可安好?”
“莫长老可安好?”两人又说了一遍。
此时,无邪装出略显艰难的样子,走了出去,说道:“莫长老炼丹时生意外,被炸死了!”
“你是谁?”一个身材较为壮硕的青年问道。
“我是无邪,是莫长老的童子。”无邪不敢欺瞒,如实说道。
“还有其他人吗?”这个青年继续问道。
无邪点点头,说道:“还有一个杂役弟子,是过来帮忙的。”
这个青年点点头。
另外一个青年神色很是倨傲,不愿多问其他,只觉得一个小小的看守杂役院的长老死了,竟然派两名执法者过来,简直太小题大做了。
“师弟,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一下吧。”这个青年比较负责,没有太多怨言,随着无邪进入了刚被布置的现场。
“不知上仙贵姓?”无邪有些讨好地问道。
“我姓童。”这位青年回答道,并前去进行尸体辨认。
“嗯,确实是莫长老。”他看了一遍现场,并没有现什么不对,加之以他对这位莫长老的了解,其本身修为并不弱,以目前这两人的实力是根本杀不死他的,而且莫长老痴迷炼丹,在炼丹上出意外也算正常。
他看了无邪一眼,说道:“稍后会有人来处理莫长老的尸体,你莫要乱动。”
“是,多谢童上仙指点。”无邪装出认真受教的样子。
此时,童姓青年看了白浩然一眼,觉得有些不一般,随口问道:“你这个杂役弟子叫什么名字?”
“回上仙的话,我叫白浩然。”白浩然恭敬地说道。
“我看你有些特别,是否已有气感了?”童姓青年问道。
“我也不知什么是气感,只是感觉体内有些气息在身体中流动,感觉暖暖的。”白浩然装出极为懵懂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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