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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府


作者有话要说:</br>居然还有人收藏,我也太满足了吧

        “哟,徐公子来啦?”月见披着头发,面颊绯红,一颦一笑惹人怜,拎着一壶酒晃晃悠悠从楼上下来,对着楼下一男子挥手,“来找白英还是合欢呀,哈哈哈,啊,找玉露呀,在楼上呢……”

        门前女子妖娆,穿着艳丽,花枝招展,正笑着迎客,门内的姑娘陪着客人说笑、喝茶饮酒或吟诗作赋,三五成群,笑语阵阵。月见饮了酒,头有些发昏,听着场内这舞乐声,觉着吵闹,有些胸闷,揉了揉胸口,倚在了扶梯上,微微眯着眼,嘴里嘟囔着有的没的,不知是真醉还是假疯,路过的姑娘与客人闻见那一股子酒气,再看这醉美人未梳理打扮有些疯癫的模样,都自觉绕着走开。

        “哎,欧阳公子,你可有些日子没来啦。”月见又灌了一口酒,说着说着往那公子身上靠,却被一把推开,“好生生推人家作甚,是月见生得不够俊俏吗。”

        “姑娘喝醉了就回去歇着吧。”半夏急急忙忙扶住快要摔倒的月见。

        “没事。”月见从半夏身上挣扎着站起来,努力要站稳,却被另一人拉住了手腕,月见抬头望着那人,瞬间换了笑脸,“这位公子倒是第一次见。”

        “姑娘为何喝得烂醉呀?”那不知名的公子一脸□□,眼睛往那不该看的地方瞟,另一只手往月见腰上乱摸,“要不要哥哥陪你一起呀?”

        月见面露不悦,却依旧扬着嘴角:“好呀。”

        “公子去找别的姑娘吧,我家姑娘醉了……”

        那公子将半夏那扶住月见的手甩开“哎哎哎,有你什么事情……”

        “额呕。”月见朝那男子身上一吐,更觉得难受,半夏一见便往上扶住自家姑娘,给她擦了擦,月见瞥了一眼那气急败坏忙着收拾一身污秽的公子,“半夏扶我上去。”

        月见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牡丹姨端着一盘葡萄推开门走了进来。

        “臭丫头别给我装死,一天天不好好接客,总给我惹麻烦,呸。”

        “头疼,我又没少你月供,也没打死过人,惹什么麻烦了。”月见翻了身背对着牡丹姨。

        牡丹姨手中吃葡萄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走了。

        半夏端了热茶进来,见月见未睡着,便将热茶递给了她:“刚刚郑小公子家的家仆来了,说郑公子被关禁闭了,昨个姑娘的生辰来不了,晚些再补给姑娘一个惊喜。”

        “嗯,知道了。”月见喝了口茶又闭着眼睛躺着了。

        “姑娘连续醉了好几日了,该主意些身子。”半夏放下了茶杯,“姑娘要不要吃些东西?”

        “半夏,你歇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好,姑娘,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夜里有些凉,月见躺着,脑子乱糟糟,头痛胸闷,手脚冰凉,总觉着要发生些不好的事情,她又想起往年的这个日子,百感交集,临近丑时才迷迷糊糊睡去了。

        巳时一刻,月见被门外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吵醒了。

        “谁呀。”月见感到烦躁,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前去开门,见牡丹姨领着一五官深邃,朗目疏眉,身形俊美,一身武人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外。

        “这不没到做生意的时候吗。”月见不悦的看着门外两人。

        “你的贵人来了,还不快请进去。”牡丹姨厉声道。

        “我能有什么贵人。”月见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了下来,懒得伺候那两人。

        “你随这公子走,日后,便不用再千芳阁做事了。”牡丹姨轻笑。

        “瞧你笑得满面春风,我反倒是不高兴了……”

        “月见姑娘。”一直未说话的男子,向前朝月见鞠了一躬,“我奉王爷之命,接姑娘回府。”

        “哟,月见乃卑贱之人,这位公子何必行此大礼。”月见戏谑,“不知你家王爷是何人呀,我们可曾见过,这无缘无故为何要接我到贵府去?”

        “我家王爷乃誉王李琼是也。”男子未受到月见的影响,仍是一种极其冷淡的语气。

        誉王李琼!

        月见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心慌,头皮一麻,拿着水杯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月见深吸一口气,放下茶杯,故作镇定:“呵呵,怕,怕是公子搞错了吧,我与誉王爷无亲无故,为何要接我入府呀,定是,定是一场误会。”

        “王爷找的就是姑娘您,个中缘由不是我等下人知晓的。”

        “月见呀,以后你就是王爷的人啦,好好珍惜吧。”牡丹姨走近伏在月见耳边悄声说,“这是命令,你的卖身契已经交由王爷保管了,认了吧,那王爷是个有手段的人,别再想着些花招,就乖乖听话吧。”

        “哈哈哈哈。”月见突然笑出声,“牡丹姨说的什么话,那是王爷,爱民爱国之人,哪能做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情呀。”

        牡丹姨听了这话,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双唇抿紧,死死盯着月见不说话。

        “还请姑娘随我走。”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哎,莫急,待我收拾一番再随公子前去。”月见微微一笑,见两人未移步又添了一句,“公子不走,莫不是要看我换衣服?”

        月见作势要脱衣,那男子迅速挪开视线,飞快随着牡丹姨出去了。

        月见简单打扮后,也没拿多余的行李,跟在男子身后下了楼,见楼下半夏正在扫地,便喊了一声:“半夏,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月见说完将右手压在左手上,微微屈膝,对着男子施了一常礼:“那小丫头算是我半个妹妹,让我同她说几句话再走。”

        男子点了点头,月见拉住半夏的手,一时有些伤感:“半夏,我要走啦。”

        “走,姑娘要去哪?”半夏抬头看了看月见,又看了看月见身后的男子,将手中的扫帚握紧,“还回来吗?”

        “应该回不来了,我给你留了些东西,在我屋里,你快快上去,莫被其他人拿了去。”月见眉头紧锁,心情有些凝重。

        “姑娘……”

        “就此一别,珍重。”

        月见说完便随男子去了,坐上马车离去。

        半夏追到门口,看着马车一点点走远,眼眶泛红,想起自家姑娘的话,又匆匆去了楼上,找到了月见留下来的包裹还有纸条,上写着几句话——

        “别后勿念,身无长物,唯余下些银两、珠宝、首饰送予卿卿,中有碧玉发簪,乃郑不卓所有,代以归还,在此谢过。”

        月见来到王府已近半月之久,被锁在一间厢房中,不得外出,除了饭点能见到一个叫阿苗的木讷丫鬟来送饭,两人一日的交谈说不过五句,大多数时间是月见一人独处。

        虽说月见是个清冷的性子,却也受不了这样枯燥的日子,这样一番待遇让月见更想不通,这誉王是何用意。

        一日,阿苗照常来送晚饭。

        月见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五官都拧在了一起,痛苦地叫喊着:“我肚子好疼,好难受呀,好疼呀!”

        阿苗连忙上前查看:“姑娘怎么啦?”

        “给我水,我痛得动不了。”

        阿苗转身给月见去倒水,月见却麻溜起身,朝着未锁上的门跑去,刚跑出门两步,却被阿苗追了上来,反手一个擒拿将月见捉住了。

        “嘶。”月见吃痛,不敢乱动,暗暗惊讶这阿苗身手了得呀。

        “姑娘你的水。”阿苗一改憨厚模样,眼神犀利,“姑娘若是逃了,阿苗也会受牵连,还请姑娘好好待着。”

        月见不说话,被押回屋内,阿苗锁了门便去忙其他事情了。

        第二日,月见便绝了食,说找王爷要一个说法,见不到人便饿死算了。

        阿苗看着那一动未动的饭菜有些犯愁,又觉得月见只是装可怜,便没有过多理会。

        第四日,阿苗到了月见屋中,却见她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动静,阿苗上前见到月见脸上已无过多血色,手脚冰凉,又看了看瞳孔,探了探鼻息,急忙去请了郎中。

        月见醒过来时,看到床前有一男子背对着自己,一激动挣扎着起身,却因手脚无力,重重摔倒在地,听到动静,那男子回身,皱了皱眉头,将月见抱起放到床上,月见看清了那人的脸,心中觉着有些失望。

        “姑娘为何要绝食。”男子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一点关心的语气。

        “我可算是王爷的客人?”月见反问。

        “算是。”男子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将人囚禁起来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月见质问。

        “姑娘身份特殊,王爷交代过……”

        “既是王爷交代的,那就让王爷来和我说个清楚……咳咳咳。”

        男子有些为难,想了想对月见说:“王爷事务繁忙,无法前来看望姑娘。”

        “是来不了,还是不想来呀。”月见鄙夷。

        “王爷为国事操劳,无法抽身,姑娘还想有些什么,南星尽量满足。”

        “真的?”月见双眼又有了光彩。

        “嗯。”

        “那我求半个自由身,王爷理当知我身份,我也有自知之明,不会乱跑的,更不敢逃,但好歹让我活动活动做些事情,而不是日日闷着这屋子里。”

        “姑娘所求,我会禀告王爷,到时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如此甚好。”月见露出了这半月里最灿烂的笑容。

        “那就请姑娘好生休息,南星告辞。”

        月见获准在后院活动,不能靠近王爷的书房与卧房,更不得踏入堂屋,且酉时一过便不可在外走动,要待在厢房中。月见既不是仆人也算不上客人,以一种不明不白的身份,浑浑噩噩的又住了一月之久,家中的仆人都与月见保持着距离,那王爷以及贴身侍从南星不常待在府中,府里人人小心翼翼,兢兢业业,月见忽的想念起了在千芳阁的日子。

        十月中,月见在回廊上偶遇了南星。

        “喂。”月见将南星拦住,“好久不见,你要去哪?”

        “受王爷命令,出府办些事情。”南星板着一张脸。

        “带我去呗。”月见扯住南星的衣袖,楚楚可怜地望着南星,“我已许久未出门了,门外的花花世界都快忘了。”

        “请姑娘不要胡闹。”南星甩开了月见的手。

        月见不罢休,扑到南星怀中,纤纤玉手缠上了南星的后颈,扭动着身子,贴在南星身上,朝着南星耳朵吹了一口热气,用及其妖媚的声音撒娇:“南星哥哥,就带奴家去吧,嗯。”

        南星一把推开月见,虽面无表情,但身体已经僵硬,愣在原地,面脸通红,像熟透了的山柿子,眼睛盯着地面,不知做何反应。

        月见一见南星这举动与神情,笑出了声,想不到这竟是个纯情之人,又忍不住出声调侃:“哟,南星公子,瞧您这忸怩不安的模样,怕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月见说着说着又往南星跟前凑,不怀好意地笑着,大胆地伸手想要挑起南星的下巴,却被躲开了。

        “请姑娘自重。”南星捏住月见的手腕。

        “哎呀,生气了呀,可我本就是干着勾引男子的行当,谈什么自重呀。”

        “若不是看在姑娘是王爷请到府上的,我早就不客气了。”南星狠狠甩开了月见的手。

        “哦,我倒是先看看,你是怎么一个不客气法。”月见挑眉,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露出了香肩,又将头发抓乱,趁南星未反应过来,迈了一大步,死死搂住了南星的腰,“我若是大喊一声,你猜遭殃的是何人?”

        “你……”南星用力掰开月见的手。

        “哎哎哎,你别动,你再动我就喊了啊,若是将我弄伤,可就百口莫辩啦。”

        “卑鄙。”

        话音未落,南星脸上神情忽变,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月见,单膝跪在地上:“参见王爷。”

        王爷?

        月见转身却撞入一男子怀中。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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