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弟弟
第十四章
宁溪屏住呼吸才把鱼江月内衣脱下，然后就这样看着鱼江月，眼睛仿佛变成了相机，她想把眼前一切拍成照片，永久保存下来。
她盯着鱼江月唇瓣，想舔一舔，那里面肯定是有诱人酒香。
宁溪提醒自己不能急，动作轻柔地帮鱼江月换上睡衣。
鱼泽旭敲门问：“换好了吗？”
宁溪把鱼江月遮得严严实实的。
“好了。”
鱼泽旭端着醒酒汤过来，见她姐全程没反抗，就被换了衣服，有些惊讶。
他说：“今天周日，还没给我爸妈打电话，明天要被唠叨了。”
宁溪应了一声，抬头看他，鱼泽旭这才反应过来，说：“那我先去睡觉了，麻烦你照顾我姐。”
鱼泽旭出来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喝个醒酒汤而已，他站在那里有什么问题吗？宁溪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又要扣他工资的表情？
宁溪看了一眼没什么胃口的醒酒汤，凑在鱼江月耳边喊了一声：
“姐姐。”
鱼江月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很安稳，看来根本不需要解酒。
宁溪给她喂了些温水之后，看着她嘴唇再次饱满，拇指轻轻擦掉她唇边水渍，低声道：“晚安。”
宁溪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鱼江月醒来时，在家里大床上，身上盖着她心爱的蚕丝被，浑身轻松，完全没有醉酒的征兆。
以前醉酒醒来，身上要么很热，要么很紧，内衣总是会把她勒得不舒服，这次居然换了衣服。
等等，换了衣服？
鱼江月往胸口一摸，内衣没了，她坐起来，幸好底裤还在。
鱼江月低头嗅了嗅胳膊肘，还沾着酒味，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擦着头发来到客厅时，鱼泽旭已经无比殷勤地做好早餐。
鱼泽旭关心道：“姐，你感觉怎样？今天还能去学校上课吗？”
鱼江月扫了一眼，没看到想看的身影，问：“昨天是谁照顾我？”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总不能是鱼泽旭脱了她衣服，鱼泽旭还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体贴。
鱼泽旭说：“是宁溪，你那身穿着不舒服，她帮你换了衣服，昨晚好像还睡你屋了，她人呢？”
她人呢？鱼江月根本就看到她，她擦着头发来到宁溪房间门口，门有感应般悠悠地被打开。
宁溪头上裹着干发帽，还是穿着吊带睡衣，只不过换了个颜色，这次是纯白色的：“姐姐找我？”
没想到她也大早上洗澡，鱼江月朝房内指了指：“我能进去吗？”
“可以呀。”宁溪转身进屋，坐在床边，白嫩大腿交叠着，“姐姐要来兴师问罪吗？不好意思，我刚洗完澡，腿有些软。”
鱼江月：“……”
大早上的腿软什么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鱼江月很想兴师问罪，她更后悔昨晚喝多了，以前喝醉时，鱼泽旭最多帮她把外衣脱了，没想到宁溪给她里里外外换了一遍……
她问：“你昨晚都看到什么了？”
最好什么都没看到，最好是闭着眼睛换的，但说出来都没人信。
宁溪托着腮想了想：“看到你内衣是浅紫色蕾丝花边的。”
鱼江月：“……”
“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许说出去。”
宁溪眨了眨眼，委屈道：“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而且我们都是女人，看看又不会有什么问题。”
确实是这样，只不过看到胸口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人家还是帮她换衣服时看到的。
鱼江月只是过不了心理那关，毕竟宁溪和她的关系太奇怪了。
她有些头疼：“谢谢你照顾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宁溪好奇道：“什么事？”
鱼江月很不自在，无比后悔昨天和宁溪说起孔书辞，她该继续藏着的，现在回想起来，只剩下尴尬。
她说：“我昨天和你说了孔书辞的事，你能不能当不知道？”
宁溪盯着鱼江月，盯得她有些心虚，才嘻嘻笑道：“姐姐，你这算不算欠我一个人情？”
鱼江月点点头：“当然算，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需要仔细想一想。”宁溪说完认真思考了很久，鱼江月心里很没底，怕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
宁溪站起来，摘下干发帽，湿润头发散在脑后，有种迷乱的美：“我暂时还没想好，可不可以以后再说？总之不会很困难的。”
“可以。”鱼江月再次郑重地和她说了谢谢，这才回房间吹头发。
吃早餐时，宁溪话很少，鱼泽旭看看宁溪，又看看鱼江月，还以为她们吵架了，小心翼翼地说：“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鱼江月头还有些痛：“什么事？”
鱼泽旭说：“你昨晚喝醉了，我没给爸妈打电话。”
鱼江月说：“晚上再打吧。”
鱼泽旭说：“我送你去学校。”
宁溪有事没有和他们一路，鱼江月昨晚喝醉没备课，幸好她开学时早就准备好教案大纲，只需要补充一些细节。
杜长澜打来电话，鱼江月接到时还听到杜长澜声音有些沙哑，身边还有细细的摩挲和喘气声，她才想起昨天喝醉的应该不止她。
“小鱼同志，昨天喝醉回家后，你弟女朋友没对你怎么样吧？”
鱼江月下意识整了整内衣吊带，面无表情道：“她能怎么样？”
杜长澜说：“你还是太年轻，你昨晚喝醉时，眼神迷离，脸颊红扑扑的，是个人都会被吸引的，我担心你很正常嘛。”
“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醉话？”鱼江月一向注意自己形象，对孔书辞的喜欢也是藏着的，如果有什么醉话被宁溪听到，那她岂不是比被看到胸口更尴尬更社死？
杜长澜对女朋友说了句宝贝乖，转头和鱼江月说：“醉话？你和我们在一起之前，很安静，安静得我想惹惹你，让你哭出来。”
鱼江月：“……”
鱼江月说了句变态，挂了电话。
到学校之后，头有些痛，这是宿醉后遗症，鱼江月没想到的是，竟然在学院办公楼遇到了章珩。
“鱼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章珩穿着笔挺西装和锃亮皮鞋，加上面容俊朗，他这个年龄穿着西装不会显得稚嫩，反而因为年龄增添了几分成熟味道。
审美上，鱼江月是欣赏章珩的，觉得他很舒服：“章老师好。”
“你知道我要在这边工作？”章珩故作惊讶道。
鱼江月只是笑笑不说话。
章珩笑着解释道：“我之前一直在法国，但还是更喜欢国内。”
鱼江月没时间听他倾诉，说：“抱歉，我八点还有课。”
鱼江月转身进了办公室，章珩看着她背影，低头整了整领带。
鱼江月上完课，中午时，章珩邀请她一起吃饭，给出的理由让人没法拒绝：“鱼老师，可以一起吃饭吗？我对食堂不太熟悉，你有没有什么比较推荐的饭菜？”
但鱼江月还是拒绝了，给章珩推了两道经常吃的菜，他倒是很有礼貌，没有过多纠缠。
晚上回到家，没看到宁溪身影。
鱼泽旭：“她家里有事回家了。”
鱼江月想到自己醉酒被看光，还有些尴尬，宁溪不在正好，和鱼泽旭一起给她爸妈打电话。
以前鱼江月上学不喜欢给家里打电话，鱼泽旭更是，家里才规定好，两周一个电话，风雨无阻。
鱼江月和鱼泽旭一人一个号码，鱼泽旭负责她爸鱼渐声先生，而鱼江月则负责她妈迟素女士。
电话内容基本如下：
“爸。”
“阿旭啊，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我妈规定的嘛，要经常给你们打电话，我和我姐都很好，没惹事没闯祸。”
“你这孩子，没事我就挂了。”
“好的，老爸再见。”
鱼泽旭挂完电话，给鱼江月比了个耶，鱼江月给了他一记白眼。
鱼江月这边完全不一样，她坐在沙发上，拨打了迟女士的电话，然后就是乖乖地等接通。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传来迟女士清冷沉稳的声音：“小鱼。”
鱼江月下意识挺直肩背：“妈。”
然后开始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挂电之前，鱼江月又不忘补充了一句：“对了，阿旭谈女朋友了。”
迟女士顿了顿：“知道了。”
挂完电话，鱼江月如释重负，鱼泽旭给鱼江月倒了一杯水，很狗腿地问：“姐，老妈怎么说的？有没有说我不务正业？”
鱼江月睨着他：“没，我说你有女朋友，她一会可能要问你。”
面对她妈时，她总是一句假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把自己性取向藏住的。
鱼泽旭直接哭丧着脸：“姐，你不厚道，我都没和老爸说，你压根就没有谈男朋友的欲望。”
鱼江月抬眸：“你敢说？”
鱼泽旭缩了缩脖子没说话，过一会，没接到迟女士的电话，反而接到奶奶打来的电话。
“阿旭，听说你谈朋友了？”
鱼泽旭嗯嗯地应着，挂完电话时耷拉着肩膀，沮丧地垂着头。
鱼江月问：“怎么了？奶奶给你安排了别的相亲对象？”
鱼泽旭：“奶奶让我五一带宁溪回家见她，我说五一要打比赛，根本没有时间，她不信我。”
鱼江月：“到时候再说吧。”
鱼泽旭却还是蔫蔫的，似乎对带女朋友回家这事很苦恼。
鱼江月好奇地戳了戳他肩膀：“不愿意带宁溪回家见奶奶？”
女朋友只带给姐姐看，这算什么事嘛，她以为鱼泽旭愿意带女朋友见她，应该不排斥见家人。
鱼泽旭抓了抓头发，推脱道：“这要看宁溪怎么说。”
鱼江月心想也是，这不是鱼泽旭一个人的事，她拍了拍他肩膀：“你到时和她好好商量吧，别紧张，如果不想带回家，奶奶那里我帮你说。”
鱼泽旭应了一声，然后鬼鬼祟祟地看着她：“姐，如果宁溪同意了，你替我带她回家吧。”
鱼江月：“……”
要不要我替你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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