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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女闯入大森林


第一章

        在一个夏天的大森林里,有一对恋人正靠在一棵很粗的松树身上。那美貌的女孩叫夏青,那英俊的男孩叫李欣。

        李欣气愤地说:“但愿那些恐怖分子尽快被绳之以法,我们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森林了。”夏青担忧地说:“如果那些恐怖分子也像我们一样闯入这个大森林呢”

        李欣毫不犹豫地答道:“只有同归于尽!”

        夏青不禁偎依在李欣怀里说:“太恐怖了!真吓人!”

        李欣紧紧地搂住夏青,好像怕别人夺走她似的。

        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一只小猴子,它搂住李欣的脖子,嬉皮笑脸地拧李欣的耳朵。李欣把它摔下来,生气地对那猴子说:“你听着,荣荣,你再来捣乱,我就不给你面包吃。”

        叫荣荣的猴子立刻蔫了,夹着尾巴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窥视着他们。

        夏青嗔怪道:“你总是拿面包来吓唬荣荣!如果没有荣荣,我俩早被毒蛇咬死了……”

        话音未落,倏地飞来一团东西,二人惊魂未定,只见荣荣咬着一条竹叶青蛇的脖子,那蛇尾摆了几下便不动了,二人面面相觑。原来,这条毒蛇就在夏青脚边。李欣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贴治蛇伤的膏药,急切地问夏青:“被蛇咬伤了吗?”夏青摇着头说:“没有。”他们迅速来到荣荣身边,仔细地检查了荣荣的全身,也没发现伤口。夏青抚摸着荣荣,关切的问:“荣荣,蛇咬着你了吗?”荣荣就摇摇头。此时,二人才放下心来。

        夏青说:“荣荣,太谢谢你了!你真勇敢!”

        荣荣见主人表扬它,就翘起了尾巴,拿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李欣,好像问:“给不给我面包吃?”李欣拍拍荣荣的小脑瓜说:“面包让你吃个够。”荣荣一听,兴奋地蹦了起来,敏捷地爬到一棵树上调皮地朝他俩做鬼脸。二人望着它那可爱的样子,会心地笑了。李欣把膏药放入口袋里说:“昨天晚上,爸爸又配制了六十贴膏药,下半夜才睡。”夏青说:“原来父亲下半夜才睡,怪不得眼里布满了血丝。”二人手扯着手在森林里散步,脚下踩着软绵绵的树叶,头顶着斑斓细碎的阳光,虽然日头很毒,但森林里却异常凉爽。二人望着脚边的小野花儿,只觉得一缕缕清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格外的惬意和舒畅。忽然,荣荣又飞蹿过来,它在李欣和夏青面前比手划脚,吱吱乱叫。李欣和夏青一时懵了。荣荣见二人无动于衷,只急得抓耳挠腮。夏青迷惑不解地问:“荣荣,出什么事了?”荣荣一手扯住夏青的衣角,一手指指前面那片灌木丛。二人会意,便跟着荣荣朝那片灌木丛走去。他们来到灌木丛边沿,这灌木丛很密很稠。李欣拉了一把夏青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跟荣荣过去看看。”

        夏青忧心忡忡地望着李欣说:“你们千万小心。”

        “你放心吧!你站在这里等着。我不让你过去,你千万别过去,这灌木丛太深了。”

        夏青望着李欣和荣荣向灌木丛深处走去,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见李欣拨开灌木丛,紧跟在荣荣的后面。忽然李欣弯下了腰。夏青急切地问:“李欣,那里有什么东西啊?”

        李欣没吱声,突然就没入灌木丛里。夏青看不到李欣和荣荣,正心急如焚。李欣突然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双臂托起一个昏死过去的小姑娘,只见她的手臂像面条一样耷拉着。夏青一惊,赶快走过去。李欣急切地说:“她还活着,快把她抱回家吧!”

        夏青望着这个气息奄奄的小姑娘,只见她脸色蜡黄,头发像一团枯草,衣服也被树枝挂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口子。赤着的脚上净是磨出的血泡,有的血泡破了正流着血水。夏青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说:“这小姑娘怎么闯入森林里来了,看样子,她是又饿又累才昏倒的。小木屋离这里不远,我们先去小木屋吧!”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间建在高地上的小木屋,看上去还挺坚固呢!推开小木屋的门,里面有一张小床。李欣把那小姑娘放在床上,取出纸和笔写了几行字,便把那张纸条交给荣荣说:“荣荣,快把这张纸条交给王大夫”。荣荣点点头,接过纸条蹿出了门。

        床前的木桌上有把茶壶和茶杯。夏青倒了一杯温开水,送到那姑娘的唇边。她把水小心地滴入姑娘的口中,小姑娘竟慢慢地咽了下去。夏青惊喜地小声喊:“快醒醒,小妹妹,快醒醒啊,快睁开眼睛吧……”

        半杯水喝完了,她始终闭着眼睛。她似乎有了点气力,似乎在说糊话。夏青伏下身子,用自己的头触了一下小姑娘的头,不由一惊,说:“她的头很烫!”

        李欣急忙用温水浸湿了一条毛巾敷在小姑娘的头上,又用扇子给她扇着。夏青继续耐心地喂她水喝。心里不住地祷告着:王大夫快来吧!快来救救这可怜的小姑娘吧。

        王大夫来了,他背着个药箱。他望一眼床上的小姑娘,二话没说,便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为小姑娘检查了一番,说:“这孩子感冒了。”便从药箱里拿出一针地塞米松磷酸钠、一针病毒唑、一针阿米卡星、一针安痛定。王大夫利落地给小姑娘打了针。

        夏青急切的问:“她没什么危险吧?”

        王大夫说:“现在还不好说,她的身体很虚弱,又处在半昏迷状态。”

        夏青望着这个小姑娘心里很难受,不禁流起泪水。她赶紧擦擦眼泪,问王大夫:“大伯,你带来饼干了吗?”王大夫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夏青说:“停一停再让她吃吧!”

        一会儿,只见小姑娘张了张嘴,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王大夫说:“她已经苏醒了,只是太疲惫了,一时还睁不开眼睛。”

        夏青便把一块饼干送到她唇边。她竟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咀嚼着。夏青高兴地说:“她是饿坏了,并没有大病。”

        王大夫和李欣也松了一口气。小姑娘吃了几块饼干,喝了一杯水后,终于睁开了惺忪的黑眼睛。她用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眼睛审量着眼前的三个人,她发现这三个人的脸上都有惊喜的神情。她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这个五十多岁的大伯头发已经全白了,慈眉善目的,手里拿着听诊器,大概是医生吧。这名二十多岁的男青年长得真英俊,就像电影明星。这名十七八岁的姐姐好像哭过,她的眼睛真美!是丹凤眼,皮肤真嫩——白里透红!脸型真好看,是瓜子脸。身材苗条又丰满,那胸脯真高!她打量完别人,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心想:我怎么躺在小床上呢?我清楚地记得,我走进一个大森林里,又累又饿,想在灌木丛里睡一觉再继续赶路……大概是这三个人把我抱到这里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呢?他们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看上去,他们像是好人,可是,坏人也会装成好人啊,我要提防着他们。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全身像被谁抽去了筋骨,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只好躺着。

        夏青发现小姑娘终于睁开了双眸,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禁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答道:“我叫杨秋红。”

        “今年几岁了?”

        小姑娘有点不情愿地答道:“十三岁。”夏青又问:“你怎么会闯入这个大森林呢?”

        秋红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她把眼光从夏青的脸上移开了。心想: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她突然不耐烦起来,说:“你们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夏青说:“你昏倒在灌木丛里,刚才王大夫给你打了一针,你才苏醒过来,”夏青说着又让她吃饼干。

        秋红望着夏青那张亲切姣美的笑脸,又望望散发着香甜味的饼干,再瞅瞅慈眉善目的王大夫,只感到一股暖流在温暖着她那颗冰冷的心,不禁想:也许我真的昏倒在灌木丛里,是他们救了我,也许他们都是好人。她又想到继父的恣睢暴虐……一时百感交集,两颗硕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夏青替秋红擦干泪水说:“小妹妹你不要难过了,我们都是好人,决不会伤害你的。看样子,你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脚上磨出了许多血泡,你已经不能再走路了。不过,你放心,你先住在我家吧!”

        秋红说:“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夏青说:“这里不是,我的家离这里不远”,夏青把秋红扶起来,接着说:“来,我背着你回家。”

        秋红突然来了精神,她兴奋地问:“你的家是不是在一个小山村里?”

        夏青发现秋红的黑眼睛瞬间闪烁着光彩,也被感染似的高兴起来,说:“不是的,我们的家就在这个大森林的中央”,说着,就想背起秋红。不料,秋红挣脱了夏青,那眼睛里的光彩顿时消失殆尽!她一动不动地盯视着夏青,那眼神像看一个外星人。夏青又被这样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

        王大夫见状,说:“孩子,你不要害怕,我们住在森林里也是被迫无奈,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秋红又把眼光移到门外,她看到了几棵树身和地上厚厚的枯叶,还有几朵黄色的小野花儿,就明白了自己还在森林里。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她猛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就向外走。

        夏青急忙扶着她说:“小妹妹,让我背着你。”

        秋红不理不睬,跑出了门外,向树木稠密的地方跑去。

        三人在后面紧追。夏青一边追一边喊:“小妹妹,快回来,森林里有毒蛇,会把你咬伤的。”越追,她跑得越快,终于看不到她的踪影了。不知道她是藏在灌木丛里,还是钻入森林的更深处。三人急得团团转。偏偏这时候,不知道荣荣跑到哪里去了。

        夏青急得又流起眼泪,说:“她一个人在森林里乱跑,是很危险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此时,荣荣来了。李欣说:“我们只有分头去找,让荣荣跟着夏青吧,夏青胆小。”

        夏青说:“没事的,我不害怕,让荣荣快去找吧”,她抚摸着荣荣的头说:“荣荣,快去找那个小姑娘,她跑了。”荣荣点点头,随即消失在森林里。于是三人也分头去找秋红。

        秋红拼命地跑,她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摆脱那三个住在森林里的人,尽快逃出这个森林。她突然站住了,又不禁躲在一棵大松树后面窥视。原来她发现前面有一处很大的院落——高高的围墙上蹲着十多只猴子,像看家狗似的。每只猴子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好像是棍子。铁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压水井和一些蔬菜。秋红心想:这是不是那三个人的家?

        此时,猴子们同时跳到院子里去了,大概是主人喂它们食物吧。秋红便悄悄地围着这座院落转了一圈。她发现这院落真大,有十多间红瓦房。房子的墙壁都是用平滑洁白的大理石砌成的。院子里的东半部是一片桃树林,树上挂满了小毛桃。房子的后面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个天然的石洞。这座院子的四周都是森林,再没发现其他的住家。秋红突然问自己,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也太离奇了吧!是谁在森林里建造了一座孤零零的院落?这房子又是用大理石砌成的,从来没见过有人住这么高级豪华的房子。这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是外星人?是匪徒?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杀人犯?还是贩毒吸毒的变态狂?……逃到森林里住的人决不是好人!秋红越想越害怕,她刚想离开,只觉右脚踩到了软乎乎滑溜溜的东西,她猛一抬脚,小腿上像被利剑刺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情不自禁地尖叫一声,一条小青花蛇正在她的脚边蠕动,腿上已被它咬了一口,黑血正从伤口里涔涔地流出。母亲曾经说过,毒蛇咬了不能跑,要用带子扎紧伤口以上的部位。于是她坐在地上,解下腰带。

        突然,从树后闪出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他发现了秋红,先是一愣,当他发现她腿上的蛇伤时,便讯速从口袋里掏出一贴膏药,撕开后利落地贴在秋红的伤口处。并说:“没事了,这是治蛇伤的特效膏药。”

        秋红一时呆了,她凝视着这个小男孩的脸,一动不动,她的眼光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似的。她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竟如此像他死去的哥哥,如果哥哥还活着,她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就是她的哥哥了。这小男孩发现这个美丽的小姑娘如此专注、大胆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搔着头皮问:“你一个人怎么跑到大森林里来了?”

        秋红这才回过神来。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一个人怎么也跑进这个森林里来了?”

        这小男孩陡然发现她的双脚是赤着的,脚上有很多血迹,没顾得回答她的问题,不禁惊诧道:“你怎么赤着脚在森林里走呢?脚都被划破了!”

        秋红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肿了,脚上血迹斑斑,她也吓了一跳,但她咬了咬牙说:“没事的。”她望了望伤口处的膏药,感觉伤口处有飕飕的凉气,一点也不疼了。她感激地望着小男孩,说:“谢谢你救了我!”

        小男孩说:“真巧,让我遇到了你,否则,你现在肯定昏过去了。”

        秋红说:“我用带子扎着也会昏过去吗?”

        小男孩说:“这个森林里的蛇特别毒,用带子扎着根本不管用。”

        秋红问:“你随身带着膏药,是不是怕蛇咬着?”

        小男孩点点头说:“是的”,他望着秋红又说:“从来都没有人敢走进这个大森林里来,你怎么敢呢?”

        秋红不假思索地问:“你不是人吗?”

        小男孩一时愣了,继而又笑了,说:“我当然是人,我就住在这个大森林里,这里是我的家”,他指着大理石砌成的房子说。

        秋红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像发现了外星人似的注视着这个小男孩。她一骨碌爬起来就跑,却被小男孩死死地拽住了胳膊。

        她拼命地挣扎着喊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小男孩拽得更紧了,他大声说:“你不能乱动!你被毒蛇咬了,必须坐在这里休息半个小时才能走路,否则你会死的!”

        秋红不动了,她乖乖地坐在了原地。心想: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她从头到脚打量着小男孩,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和普通人一样,并且酷像她死去的哥哥。她低下了头,心想:既然怎样都是死,倒不如干脆去这个院落里看看究竟住着什么人,大不了也是一死!反正这命也是人家救的。再说,这院落里万一住着好人呢?会是好人吗?好人怎么会躲进森林里来住!但愿是好人吧,但愿他们能帮助我走出这个大森林……

        小男孩见她反常的样子,又见她低着头想什么,一时不知道怎样才好,他嗫嚅着说:“你休息一会儿,跟我回家吧!让王大夫把你脚上的血泡挑了再抹上紫药水。”

        秋红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了头,说:“好吧,我跟你回家!”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说的王大夫,是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慈眉善目的医生?”

        小男孩说:“对,对,就是他。你见过他?”

        “他刚才还给我打了一针。”

        小男孩大悟似的说:“我刚才出来玩时,遇到王大夫背着药箱往外走,原来是给你打针去,”他又不解地问:“你为什么离开了他?”

        秋红说:“我怕他们。”小男孩诧异地问:“他们?他们是谁?”秋红说:“还有一个很英俊的青年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姐姐,她的头发很长。”小男孩说:“那一定是李欣和我的姐姐夏青了。”

        秋红明白了,那三个人也是这个大院里的人。心想:原来这个大森林里住着一家人。秋红又望着小男孩说:“你们为什么住在这个有毒蛇的大森林里呢?”

        小男孩说:“这是我家的秘密,是不准告诉外人的。”

        秋红无话可说了。她又望着那个小男孩,渐渐有了安全感,她说:“你太像我死去的哥哥了,”她说着又想起生前的哥哥,眼里盈满了泪花。小男孩很感意外,盯着秋红说:“我像你死去的哥哥?他多大了?”秋红眨着眼睛,硬把快流出的眼泪压了下去,低声说:“他十四岁。”小男孩也说:“我也十四岁,我叫夏河,他叫什么名字?”秋红说:“他叫小山”。夏河难过地说:“小山?他这么小就……”

        秋红的泪水又涌上来了,压也压不下去了,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拭去一滴又是一滴。

        夏河见她哭了,便扶着她说:“别哭了,我会像你哥哥一样好的,”他说着便采了几朵散发着馥郁香气的小野花送到秋红面前说:“给你!”

        秋红突然变了脸色,愠怒道:“你一点也不像我的哥哥,他从来不采野花。”

        夏河本想让她高兴,不料竟惹她生气了,说:“森林里的野花多着呢!采几朵玩又怎么了?”秋红不依不饶地说:“你看,采下来的花都蔫了!多让人心疼啊!把你的一只手拧下来玩行吗?”夏河下意识地望望自己的右手说:“把我的手拧下来?!那还了得!”

        秋红说:“你把不会说话的花朵采下来比拧掉你的手还残忍!”

        夏河望着这个硬梆梆的小姑娘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他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采花了。”

        秋红望着他笑了,说:“你还真像我哥哥,错了就一定会改。”

        夏河也笑了,说:“你不要总拿我和你哥哥比来比去的,其实,你哥哥是你哥哥,我是我。”

        秋红不作声了,她望着蛇伤处,伤口处有点肿。夏河问:“还痛吗?”

        秋红摇摇头说:“不痛了,”秋红想了想又说:“你带我走出这个森林好吗?”

        夏河说:“当然可以,只是你的脚已不能再走路了,你的衣服也该换换了……”

        忽然,有人喊夏河。夏河闻声答道:“哥哥,我在这里。”

        秋红转脸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走来,他瘦高个儿,皮肤黝黑,那眼睛长得挺不错,又大又亮。他惊愕地注视着秋红。

        夏河对秋红说:“他是我哥哥——夏森,”他又指着秋红对夏森说:“哥哥,她叫杨秋红,让毒蛇咬了腿。”

        夏森打量着秋红,他发现她的眼睛特别明亮,是秋水眼睛!秋水眼睛没有很大的,所以不空洞!是世上最迷人的眼睛!据说,再好色的男人一见到秋水眼睛的女人就变得爱情很专一!那秋水般的目光能洞察秋毫。他伸手摸了摸秋红的额头,感觉有点烫,就不禁说:“你好像感冒了,”又望着她的脚说:“这双脚不能再走路了。秋红,随我们回家吧。来,我背你走,”说着就扶秋红。秋红固执地说:“我能走路,”说着就站了起来。夏森蹲在她面前说:“快伏在我的背上,你的脚不能走路了。”

        秋红不顾脚像针扎一样疼,坚持自己走路。心想:我怎能让一个大男人背着呢?!他摸我额头的手怎么像母亲的手那么温暖呢?他和夏河是亲兄弟吗?怎么长相一点不一样呢?……夏森见秋红咬着牙走路,顿时感觉到她精神上有种勇敢的东西,就像她眼睛里有种逼人的东西一样。他从心里佩服她的坚强,但他不忍心让那双浮肿的脚再着地了。他猛地抱起了秋红。

        秋红挣扎着说:“放下我,快放下我,让我自己走……”

        夏森抱紧她说:“不要乱动!你被蛇咬伤了,乱动会昏过去的”。

        秋红一听,不再动了,她害怕自己再昏过去,只好乖乖地躺在夏森的双臂上。她感到很害羞,心想: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着,真羞死人了。她不敢去看夏森的脸,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心儿跳得更快了。她索性闭上眼睛,把脸儿紧紧地贴在夏森的胳膊弯里。

        她突然听到开大门的声音,便转过脸来睁开了双眸。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落坐北朝南,大门建在南墙上,北面是十几间大理石砌成的红瓦房。西墙附近是一个占地面积半亩多的育花园,花儿开得正艳,让人赏心悦目。有月季花、郁金香、虞美人、鸡冠子花,还有深红的重瓣雏菊等。院子中间种了地瓜、大豆还有蔬菜,长势很好。东墙被大片桃树林所遮掩,树上挂满喜人的小毛桃。

        此时,从桃林里钻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打扮得很干净。她来到夏森面前,望着秋红,她的眼睛、鼻子都在笑。秋红感到她的眼神和笑容格外亲切和纯真,就不由自主地说:“您好!”

        那二十多岁的女人好像不懂秋红说什么,仍满脸笑容,她好像自语也好像对秋红说:“森林里有月亮,森林里有毒蛇,森林里的花儿很美……”她嘻嘻哈哈地自语着离开了秋红,提起喷壶,一边浇花一边低声唱歌。

        秋红心想:这个女人是怎么啦!是个白痴吗?夏森见秋红疑惑的样子,就对她说:“她叫王小玉,是我嫂子。”

        此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挑美丽的姑娘,她高鼻梁、大眼睛、又白又嫩的肌肤,真似婷婷玉立的百合花!又似某位性感的电影明星。这姑娘诧异地望着夏森抱着秋红一步步走来,眼神里渐渐充满了很深的敌意和怨恨。她用嫌恶的眼神望着夏森怀里的秋红说:“你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她吧!”说完转身欲走。

        秋红一听,只觉得一股羞辱感扑面打来。她大声说:“你才是从垃圾里钻出来的呢!”

        只见那姑娘哼了一声,说:“还是个小辣椒呢!真讨厌!”便转身离去。

        秋红再也受不了了,她挣脱了夏森,转身就跑。此时,一群猴子围住了她,每只猴子拿着一杆红缨枪,秋红一时懵了!

        夏森一把抓住她,大声说:“你找死啊!不准再跑了!”秋红怒气冲冲地说:“她凭什么侮辱我?我看她肚子里装的全是垃圾!”夏森微笑着望着这头发怒的小狮子,似乎很欣赏。夏河在一旁对秋红说:“那姑娘叫王丽,刚才她看到我哥哥抱着你,八成是吃醋了。”秋红顿时大悟了,心里的气也慢慢在消,说:“原来是这样,我自己能走,”说完,她挣脱夏森,磕磕撞撞地跑到一间开着门的屋里,发现屋里没人,便扶着门对夏森和夏河说:“请给我弄盆温水来好吗?我想洗澡。”

        夏森微笑着望着她说:“好吧!你等着。”

        不一会,夏森端来一盆温水,夏河拿来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和一双拖鞋。夏森和夏河一走,秋红就把门关牢,开始洗澡。洗完澡,她又在房子里找到一把梳子,把头发理顺。这件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显然有点长,下摆差一点就扫着地面了。

        她打开房门,只见夏森和夏河在另一间房门口等着她。兄弟俩打量着秋红,只见她长着一双亮晶晶的秋水眼睛,弯弯的柳叶眉似画的一般,雪白整齐的牙齿,那两颗小虎牙尤其撩人!白里泛红的面容,嘴角边有一颗美人痣,使她显得特别仙气。整个人似芙蓉出水,天然去雕饰。夏河不禁脱口而出:“秋红真好看!”

        秋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同时她感到口干的厉害,就对夏森说:“给我点水喝好吗?”夏森说:“早给你准备好了。”

        夏森把秋红带到另一间房内,只见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大碗稠牛奶和一盒点心,还有半碗温开水。一张干净的纸上放着几粒药片。

        夏森说:“吃完点心喝完牛奶就把这些药吃了,你有点感冒。”秋红感激地望着兄弟俩说:“谢谢你们的照顾!”

        秋红端起那一大碗牛奶一气喝下。这牛奶既解渴又充饥,她也就吃不下点心了,她接着把药也吃了。她望着靠东墙的一张大床,大床上铺着干干净净的红花单子,还有叠得方方正正的红色毛巾被。她很想躺在那张大床上睡一觉。她渐渐感到浑身的关节隐隐作疼,脚也疼得更厉害了,她感到很困很乏,上眼皮和下眼皮只想打架。

        夏森对她说:“你再吃些点心吧。”

        秋红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了,只想睡觉。”

        夏森指着那张大床说:“快去休息吧。”秋红躺在床上就感到昏昏沉沉的。夏森替她盖上毛巾被时,她又睁开矇眬的双眸说:“谢谢你。”

        夏森说:“快睡吧!你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秋红很快就睡着了。她开始做梦,他梦见一只老虎追赶她,她拼命地跑,跑出一身冷汗。她还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说话,好像是夏河说:“妈,你和爸爸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好像有个女人说:“森林里的野菜真鲜!我和你爸只想多挖点。夏青、李欣怎么还没回来?”

        秋红又睡着了,她没听清他们下面的谈话。她继续做梦,梦见继父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骂她、用脚踢她。她便拾起一块石头向继父扔去。继父拿着棍棒边骂边追。她便飞了起来,越飞越高,飞向了月亮,她来到月球上,她想找到嫦娥和玉兔,可是眼前都是森林,森林里鸟语花香,春光明媚。一转眼,森林又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荒漠。沙漠里没有绿洲也没有小动物。猝然间,沙尘暴来了,来势凶猛,把她卷上了天空,她挣扎着,一下就吓醒了,她睁了睁眼睛,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也就放下心来,又感觉自己睡意很浓,一闭眼就又进入半睡眠状态。她隐隐约约又听到有人说话:“小声点,不要把她聒醒了……夏青,快半夜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和你爸快担心死了……”“我和王大夫、李欣在森林里找一个小姑娘,我还被毒蛇咬了……”

        秋红又听不到别人的谈话了,她又睡着了,这次没做梦,而是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当她一觉醒来时,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中午12点了。她发现门口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很慈祥。她正在专心做一双黑布鞋。她抬起头来望望秋红,发现她醒了,就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她和蔼的说:“孩子,你终于睡醒了,饿了吗?”秋红感觉她像母亲般亲切,就坐起来说:“不饿,您是?”她微笑着说:“我是夏青、夏森和夏河的妈妈,叫刘玉兰。”秋红说:“伯母,谢谢你们救了我。”

        刘玉兰高兴地说:“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刚才问过菩萨了,你不会出事的”。

        秋红的双眸中有了光彩,她迫不及待地问:“伯母是信佛教的?”

        “是的,我还让菩萨保佑你平安呢。”“谢谢伯母!我母亲说过信佛的人都是好人,好人都乐意帮助别人的。伯母,我曾经认为你们是坏人,请你原谅我。”

        刘玉兰笑着说:“真是个好孩子!认为我们是坏人自有你的道理,谁让我们逃到森林里隐居呢!一家人孤伶伶地躲进森林里,外人肯定会认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坏的人了,”刘玉兰想了想又说:“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闯入这个大森林呢?”

        秋红陷入了沉思:“我母亲和父亲离婚时,我才四个月,根本不记得生父是个什么样子。父亲一去杳如黄鹤。从此以后,母亲、哥哥和我相依为命。可是,我九岁时,又有了一个继父,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骂我和哥哥。去年春天,母亲患了重病,卧床不起。继父也不给她治病,整天喝酒、打麻将,输了钱就回家骂人打人。夏天的一天。哥哥出车祸死了,母亲很伤心,整天流泪,病情越来越重。秋天,母亲也随哥哥走了。母亲走得很不放心,她去世的前两天,一直拉着我的手流泪,对我说,妈妈走了,一定听继父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一个亲人——姨妈……”秋红突然顿住了,她望着刘玉兰说:“伯母,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姨妈吗?”

        刘玉兰心疼地望着秋红说:“你姨妈住在什么村?”秋红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母亲说,姨妈和她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姨妈八岁时就被别人买走当了童养媳。是被东边山村的人买走的。”

        玉兰问:“你姨妈叫什么名字?”秋红失望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玉兰说:“我可怜的孩子,看样子,你就是想穿过这个大森林去找你姨妈了。”秋红点点头说:“是的,母亲、哥哥走后,继父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骂我,”说着,便撩起裙子。刘玉兰看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像被谁刺了一下,鼻子一酸,泪水便溢满了眼眶。

        秋红继续说:“我无法忍受继父的打骂便决心去找我姨妈。”

        刘玉兰擦了擦眼泪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在路上走了多长时间?”秋红说:“我也记不清了。我走累了就歇一会儿,饿了就扒地瓜吃,渴了就喝山泉水,天黑了就在大树下睡觉。这样走了大约一个多月吧。”

        刘玉兰叹道:“真是个顽强勇敢的孩子!你晚上不害怕吗?”秋红说:“继父恶狠狠的眼睛比黑夜要可怕得多。”

        刘玉兰说:“孩子,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会像母亲一样疼爱你的。”秋红说:“谢谢你伯母!可是,我还是想找到我的姨妈。”

        刘玉兰说:“孩子,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不知道你的姨妈住在那个山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在东方的某个山村里。你想想,东方的山村是无数的,去哪里找呢?”秋红说:“我可以去问啊!”刘玉兰望着秋红说:“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好吧,你就做我的干女儿吧,就住在我这里,干妈慢慢帮你找你的姨妈,总之,你不要心急。”

        秋红说:“伯母,你是真心认我这个女儿吗?”

        刘玉兰很认真地说:“当然是真心的。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整天盼着再有一个女儿,可就是盼不来。今天,竟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可爱、懂事的女儿,我的心愿就实现了。”秋红感激地喊道:“妈妈。”

        刘玉兰心肝宝贝似的把秋红搂在怀里说:“好孩子,从今以后就生活在森林里吧,把森林当成你的家。”

        秋红说:“我也知道找到姨妈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现在好了,我又在森林里找到一个温暖的家,找到一个好妈妈……”

        此时,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刘玉兰对那男人说:“夏炎,你整天让我再给你生个女儿,今天,女儿果真来了。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夏炎很满意地望着秋红说:“我喜欢这个女儿,这孩子真勇敢!”秋红说:“您好!伯父。”

        夏炎微笑着点点头说:“等你脚上的伤好了就和夏河一块学习,夏森是你们的老师,”他又补充一句:“可别小看夏森,他可是某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啊。”

        秋红说:“伯父,从今以后,一切粗活、脏活尽量让我做,我不能让你们再供我上学了。”

        刘玉兰说:“我的女儿当然要上学了。”夏炎说:“杂活由王丽来做。”秋红问:“王丽是不是那个高挑美丽的姐姐?”

        夏炎说:“就是她,她是王大夫的女儿,她帮我们做饭、干杂活,我们付给她工钱”。秋红心想:原来是这样。便说:“我已小学毕业了,我多么想继续上学啊!可是……”

        夏炎说:“我看,你准能考上大学。”

        秋红含着泪笑了,刘玉兰也含着泪笑了。夏炎对刘玉兰说:“快去给女儿做点饭吧,她肯定饿了。”

        刘玉兰说:“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多亏你提醒,”说着,便起身离去,夏炎也跟老伴来到厨房里。

        刘玉兰一边打荷包蛋,一边对站在身边的丈夫——夏炎说:“多谢老天送给我一个女儿。”夏炎望着满心欢喜的妻子,他脸上始终挂着一个很有意思的微笑,他说:“我们一直想再要个女儿,这不送上门来了。”

        刘玉兰脸上也挂着一个欣慰和幸福的微笑,说:“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她,她好像比咱们的孩子懂事、聪明。”

        夏炎笑出声来:“这就叫缘分!”

        她向丈夫飞了个媚眼,挺神秘地笑着说:“说不定将来是我的儿媳妇呢?”

        夏炎不笑了,他说:“你若收养她,就像疼爱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可不要期盼她成为你的儿媳妇。我看,这孩子心眼儿很细。”

        刘玉兰端着一碗荷包蛋面条经过丈夫身边说:“我看她和夏河挺般配的。”

        秋红吃下一大碗面条,又吃了几片药,感觉精神好多了,但浑身还有点酸疼。刘玉兰给秋红拿来几本书,嘱咐道:“在床上看书吧,等王大夫睡醒以后,把你脚上的血泡挑了,再涂上药。”

        秋红问:“我怎么没见夏青姐?”

        刘玉兰说:“昨天晚上,王大夫、李欣和夏青一直在森林里寻找你,半夜才回来,夏青的腿还被毒蛇咬了一口。他们回家一看,你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睡觉,甭提多惊喜了,如果夏青的腿不让毒蛇咬着,恐怕现在还在森林里找你呢!”

        秋红急忙问:“夏青姐不要紧吧,她现在人在哪里?”

        刘玉兰说:“没事的,只要贴上你伯父配制的膏药,蛇伤很快就会好的。她现在正在东边隔壁的房间里睡觉。”

        秋红说:“我想去看看夏青姐。”

        刘玉兰一惊一乍地说:“哎哟!我的孩子,你看你的脚是不能走路的。你那里都不要去,就在床上乖乖地看书,听话。我去给菩萨烧柱香。”

        刘玉兰走后,夏河进来了,他笑望着秋红说:“我们去森林里玩好吗?”

        秋红也高兴起来说:“我真想去,可是妈妈不让我走路。”

        夏河用那一双鬼溜溜的眼睛望着她说:“我妈认你做女儿啦?”

        秋红说:“是的,你不乐意多我这个妹妹吗?”

        夏河笑着转动着黑眼珠子说:“乐意,很乐意!我就知道妈会认你做女儿的。”

        此时,夏森走来,他拿着一个白色铁盒,对秋红说:“我给你把脚上的血泡挑了,”说着打开铁盒。

        秋红发现盒子里有干净的药棉、酒精、针头和紫药水。便说:“让我自己来吧!”

        夏森命令似的说:“你坐好不要动,让我来!”

        秋红把脚缩在毛巾被里说:“不行,不行,我不让你挑,我自己来。”

        夏森生气地说:“真拿你没办法!你不会消毒,脚感染了,你就受大罪了。快,把脚伸出来,坐好。”

        秋红执拗地说:“偏不!”

        夏森无可奈何地望着秋红,想了想说:“天气这么热,我看你的脚很快就会感染的,流脓、流血,十天、半月不能走路,还要躺在床上输液……”

        秋红一听害怕了,心想:如果十天、半月不能走路,自己的生活就不能自理了,还要让人伺候着,那更难为情了。想到这里,她极不情愿地把双脚伸到床边。

        夏森笑了,说:“对,就这样,别动,一点也不疼。”

        夏森用酒精棉球擦了擦细细的针头,就把她脚上的血泡一一挑破,又很仔细地用药棉擦干净流出来的脓血,又用双氧水洗干净伤口处,然后涂上紫药水,夏森这才站起来喘了口气。

        秋红望着夏森,她突然感到,他像她死去的哥哥一样值得她依恋,也会像她的哥哥一样呵护着她的。

        几天后,秋红的脚痊愈了。这一天,天气晴朗,秋红和夏青走进森林里去玩。

        二人钻进森林里,顿觉清爽惬意。森林里有松树、柏树、还有她不知名的一些树木。脚下是很厚的落叶和松壳子。秋红东瞅瞅,西瞧瞧,只觉森林里异常神秘和寂静。在树木稀疏的土地上,阳光充足,开满了奇异的花儿,有她认识的苦菜花、夏菊花,还有她不认识的奇葩异草。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蓦然回首,却发现一条又粗又大的花绿蛇在落叶上爬行。秋红从来没见过那么粗又那么长的大蛇,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还好,那蛇爬上了一棵树,绕在了很高的树枝上,一动不动了。猛地,一团雪白的东西从她眼前倐地闪过,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白兔飞速而去,秋红笑了,对夏青说:“这森林里可真有趣,处处有惊无险。”

        二人手拉着手向森林深处走去。秋红嗅到扑鼻的花香,这花香越来越浓,同时,很多五颜六色的蝴蝶朝一个方向聚集。她们朝蝴蝶聚集的地方跑去,不由停下了脚步,被眼前的瑰丽景色惊呆了。眼前,紫红色的奇葩,覆盖了地面,其间有一棵小花树,被繁花捧月般地簇拥着,那小花树的花儿血红,圆圆的花冠,像新娘子的红盖头。仔细一瞧那树干像水红花杆似的,上面长满了长长的刺儿……

        秋红和夏青从森林里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二人吃完饭,便在同一间卧室里休息。

        半夜,秋红出去方便,只见月色溶溶,显得柔和、静谧。微风拂过桃林,发出沙沙的响声。

        秋红感到很凉爽,便惬意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那飘在空气里的缕缕花香便流遍了她的全身。

        当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桃林里钻了出来。秋红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再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了,好像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化作了一缕轻烟消失了似的。

        秋红跑回屋里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夏青姐,我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夏青也满脸惊恐,说:“前几天,我半夜醒来,发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窗外掠过……”

        二人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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