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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曹袁联军先前放出消息:提兵十万攻打司隶的河内郡。然而士兵的实际数目到底有多少,  恐怕便只有领兵的曹操与审配知道了。

        这倒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毕竟虚报人数什么的,早已经成了各方诸侯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联军的兵力虽然远不足十万,  却也足够将河内郡收入囊中了……毕竟朝廷驻军的战力,  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但也仅限于此了。

        河内北部的上党地势险峻,此时又有了援军驻守,不宜出兵攻占;南部的河南有黄河阻隔,  渡河困难重重。

        奉袁绍之命领兵的审配略一忖度,便下了驻军河内的军令,以便尽快稳固这块肥饶之地。

        出乎意料的是,  共同出兵的曹操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审配侵占地盘,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审配疑心乍起——曹孟德委实不像是这么乐善好施,  不求回报的人。

        于是在军中的酒宴之中,他试探性地说道:“此番能顺利夺得河内,  曹公功不可没啊。”

        “我主定有厚赠,以报曹公相助之恩。”

        曹操仰头饮尽杯中酒,朗笑道:“君言重了。去岁操与吕布鏖战时,兵困马乏、几近绝境,  若无本初仗义支援,  操怕是早就化为了路边白骨。”

        “此番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切勿多言其他。”

        审配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亦跟着笑起来,举杯邀饮,以酒相和。

        如此酒过三巡,曹操佯装酒醉,在亲卫的护送下回了营帐。

        俄而落日西垂,天色将晚,  一名作普通士兵打扮的人走进了曹操的营帐。

        他躬身施礼,语气平和地说道:“见过曹将军。”

        “贵使请起。”

        这位来使依言起身,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我家主公令某为曹公带话:诸事皆备,只待曹公领兵接应。”

        曹操顿时会意,肃然应道:“敢不领命?”

        他先是朝着北方长揖了一礼,然后又轻轻一笑,向使者道:“还请贵使代操向董公问好。”

        孙策那把火烧去的不仅是袁绍的军粮,还有他的军心士气。

        军粮被烧还能设法从冀州补充,虽说艰难了点,但家大业大的袁绍还是有这资本的……但军心一旦崩塌,要想重建可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眼看着士气低落,攻城无望,袁绍也只能顺从众意,早日退兵,及时止损了。

        袁绍退兵,这便标志着幽州的危机过了大半。之所以说是大半,是因为北方的蹋顿还在虎视眈眈地觊觎幽州。

        之前幽州两面作战、兵力不足,便只能收拢防线,据守居庸关。而今南面战线的战争停了,张晗也就能腾出手来收拾这些狼子野心的乌桓胡人了。

        她火速点了一万兵士,再命张辽为主将,快马加鞭地去支援居庸关。

        而她虽没亲上前线,却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在战火中被毁的城墙要重新修建,之前被迫迁离的百姓要迁回去,死去战士的妻儿要好好抚恤……

        等张晗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忙完,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的小男朋友好像在生闷气。

        想明白这点后,她连忙找法子哄人去了。

        “……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1]……”

        郭嘉听得耳热,赶忙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书卷,飞快地捂住了张晗的嘴,不让她继续念下去。

        “主公何意?”似乎觉得这话表意有些不清,他又补了一句:“主公事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来探望嘉这个闲人了?”

        被捂住嘴的张某人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好怎么作答。

        她懒得再多想,拿下郭嘉的手,破罐子破摔地回道:“来哄你。”

        “奉孝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这记直球,正中红心。郭嘉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后又像泄了气一样,无奈叹道:“岂敢岂敢。”

        张晗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然后直勾勾地望尽他的眼里,真诚问道:“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哪里让奉孝不快了吗?”

        郭嘉不答反问,“这诗是主公所做吗?”

        那自然不是,且先不提张晗会不会做诗,单就看这诗的风格,就必不可能是张晗写的。

        遂诚实地摇了摇头。

        郭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懒洋洋地问道:“那是哪位良才美玉献给主公的?”

        张晗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凑过去,像是在分享什么小秘密,“自然是请人捉刀代笔的。”

        “谁给主公出的主意?”

        张晗毫不犹豫地供出了狗头军师孙伯符——就是他出主意让自己来念情诗的。

        “唉。”郭嘉心累地捂住了脸,“元熙,你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说要来哄他,结果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亏他刚刚还对某人抱了期待呢。

        张晗略显烦躁地挠了挠头。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要听实话的……怎么不说实话不开心,说了实话还是不开心呢?

        某位直女表示并不理解……所以她到底要不要说实话?真是苦恼呢。

        张晗从不喜欢半知半解,所以她当即摆出了虚心请教的架势,诚恳地问道:“奉孝何以教我?”

        她甚至还做了个揖!

        郭嘉甚至想落荒而逃——学堂的夫子看到这么虚心请教的学生肯定会很高兴,但请相信他,没有谁会想看到自己的恋人如此虚心地向自己请教:该如何说谎哄人。

        在张晗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下,郭嘉觉得自己快没脸见人了,他轻轻将头靠到自家恋人的肩膀,“你啊你……你真是……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张晗越发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郭嘉。

        咦,怎么耳朵还红了呢?她好奇地捏了捏郭嘉染上霞色的耳垂,软软的,热热的,比最上乘的绸缎手感还要好。

        自觉没脸见人的郭嘉径直装死。

        而颇觉有趣的张晗已经将罪恶的爪子伸向了某人的脸庞,期间还不忘附耳问道:“真不愿意教我吗?”

        不耻下问的张太尉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很值得高兴的是,她得到了一只又粘人又可爱的郭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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